冥妻的秘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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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眼中闪过一丝愧色,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说完,他搭耸着脑袋走到了我的身边,摇了摇头,冲我挑了挑眉,让我还是老实点得了。
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我心底油然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很伤自尊的感觉。
王玲与我对视着,夫妻一场,她明白我此刻在想什么。
她要用强,压制我,那么我只有一句话,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信任你。
她杀气腾腾冰冷的眼神,慢慢变的温和起来,避开我的眼神道:“我想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你,所以这辈子让我遇到了你这么个冤家。张枫,并非我执意要拦着你,你看看外面。”
我往村口那条主道口望去,贞节牌坊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顶轿子,月色下异常的醒目,横在村口。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我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轿子中散发的寒意,就像是有一条嗜血的毒蛇盘于其中。只要我敢靠近,就会予我致命一击。
黄公子!
猪头脸色惨白的吐出了一个人名。
江北谁都知道,虽然黄公子有万贯家财,在江北,无论圈子里还是现实生活中,相当于土皇帝,就连凤山这样有来头的宗师,也不愿意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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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夺命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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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时间是抓牢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五通狗,王玲见我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舒了口气,“张枫,我们是一家人,你至于这么提防我吗?五通鬼要想恢复势力,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养着它,也得不到什么。等你把它养成的时候,如果你没能力控制他。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黄公子为什么不让我兄弟俩出村?我见她无心夺五通鬼,紧绷的弦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有点犯贱的是,当看到王玲那冰冷的脸露出笑容时,我心里竟然有一丝丝高兴,我干嘛还要在乎这个坏女人的感受?
王玲皱眉说,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来太平村,我并没有阻拦你吗?
我耸耸肩,对不起,如果我没听错,你又是为了我好?
王玲有些气恼,不过她还是心平气和说,因为赌场的事情,肖麻子存放着一种煞,它被你拿走了。而你又被人给骗走了。黄公子本是想杀你泄愤的,但我替你担下来了,不过这是有条件的,你必须找到老鹰,把煞找回来。
我听孟夫人提过一嘴,当时便已料到了这种情况,赵小志从我手中骗走了肖麻子的东西,不管他是不是老鹰,现在看来那东西已经落入了老鹰的手中。
仙子,你能说明白点吗?是什么煞。能让黄公子能亲自到这督军!猪头问。
黄家人不进太平村,这是规矩,虽然不知道是谁定的。现在看来黄公子停在村口,而不是进村来查,想来这规矩是真的,要不然老鹰也不会在孟家村如此有恃无恐。
王玲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俩离开村口,待走到村中时,她面色凝重的告诉我俩,这东西叫夺命煞。
夺命煞在民间其实很有名气,民国初年,一些地方乡绅之间的武斗,经常会请法师下这种煞,可以通过水、风、甚至很多媒介下煞。往往很多村子一夜之间人畜皆亡,正是为这种煞所害。
在所有的煞中,夺命煞排行绝对是前五,这种煞或许对修炼有成的人来说,不会致命,但对于普通老百姓,那就是噩梦。属于大范围杀伤的一种煞。
只是这种煞,在文革的时候就已经消亡,天下间下煞的高手已经少之又少,也不知道黄公子从哪弄到了夺命煞,这人如此有本事,难怪能在江北称王称霸。
然而,我烧掉了赌场,废掉肖麻子,拿走夺命煞,已经闯下了大祸。现在它落入了老鹰的手中,天知道他会搞些什么鬼把戏,若是用在江北老百姓的身上,那就麻烦大了。
这也是为什么凤山居然会少有的跟黄公子联手,想让我和猪头来处理这事。想来也是王玲、凤山在中间替我说了不少好话,为我担保,不然以我这点斤两,怕是早就被黄公子给灭了。
我和猪头互相看了一眼,低头沉思了片刻,“猪头,这祸是咱哥俩犯下的,怕是不担不行了。”
我固然怕黄公子,但我更担心的是老鹰为人极端、毒辣无比,他会用夺命煞犯下更大的罪行,到时候就不是害死太平村这百十口人的事了。
“你就说吧,怎么找到老鹰,你不是跟他认识吗?”我问王玲。
她用我魂魄做的寿生,充当白莲圣君,制服老槐鬼,所以我认为她与老鹰之间应该是很熟悉的。
王玲摇头道:“我跟他打过交道,那是因为黄公子也有意除掉老槐鬼,这个局已经花费了三年,今日才成功。但每次我跟老鹰打交道时,都没见到过他的脸。”
说到这,她又补充了一句,准确说来,很少有人见过老鹰的脸,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看清楚他的脸,我又想到了夫人和吊死鬼死前说过的话。
原来,你是黄公子的人,我微微有些不爽的皱了下眉头。
王玲清秀的眉宇间有些迟疑,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是给黄公子办事,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知道的东西已经过多了,这对你没任何好处,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你确定老鹰还在村子里?我岔开话题,她不说,我就没必要再问,我在这个圈子也混了有些天了,最起码的规矩还是得讲。
按理来说,村子里的人死的应该差不多了,当然我也没有挨家挨户的去追查,所以也不敢完全打这个包票。
王玲说,这个你放心,黄公子认识老鹰,他的轿子还停在这,足以震慑老鹰,所以,他肯定还在村子里。
说话间,她伸手从我的肩膀上夺过了五通鬼,“这东西暂时交给我保管,找到老鹰和夺命煞,我会还给你。”
我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气的直吹胡子瞪眼。只能眼睁睁的目送她消失在黑暗中。
王玲走了,猪头用力挠了挠头发抓狂道:“奶奶的,又白忙活了,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我没好气说,你丫平时不老吹牛。一手大力金刚掌天下无敌吗?怎么连个娘们也收拾不了。
猪头瞪了我一眼,也是气的牙根痒痒,枫哥,你也不看看你家那娘们什么来头,孟夫人是楚门的人。我怀疑王玲很可能是王云生留下来的孤儿,她多半也是来自楚门,所以有这等身手。
你也是个厚脸皮,一口一个仙子,别忘了柳絮的事,我提醒他,别被王玲的美色所迷惑。
猪头摇头说,你错了,王玲要杀柳絮肯定不会用那么复杂的办法,这肯定是孙瞎子的法子。用柳絮顶替王家人,彻底的掩盖了王玲是王云生后人的身份。
算了,别讨论她了,咱们还是赶紧找到老鹰和夺命煞吧,不然我看这辈子得活活困在太平村了,我回头往村子门口望了一眼。那顶黄色的轿子就安静的停在那。
黄公子未必就在那顶轿子里,但那顶轿子代表着他的身份,近者、逆者必死,这就是强者的威风和气场,就连老鹰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心中羡慕之余。也是暗自发誓,既然要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至少也得像黄公子这般威风八面!今日,我被他拿住,来日我定当以判官之名,审判这可恶的家伙,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老鹰并不好找,我和猪头俩人,在村里逗留了几日,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头绪,无法确定谁是真正的老鹰。
无奈之际,我俩只能挨家挨户的搜查他的行踪,老爷子木讷的跟在我的身后,他被炼成木枯后,已经没有太多人世间的记忆,唯有瑶瑶能给他一点点零星的片段。
猪头怕老爷子失控,索性把瑶瑶放了出来,让她多陪老爷子说说话,保持他的人性,他要疯起来。我俩可不够打的。
瑶瑶牵着老爷子,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残了,母亲死了,而唯一还陪在她身边的老爷子,也不再是她那慈祥的爷爷。
村里的人其他几姓人几乎死绝了,当初在祠堂里被老爷子追杀的孟家人,倒是还活着两三个,经过猪头仔细的盘查,最终也是排除了可能性。
当然为了确保安全性,猪头还是把这几个孟家人送给了王玲,交由她来甄别。
王玲每日都在仙姑庙中,也不知道在搞些啥玩意,除了有事,她几乎不与我说话。不过因为我俩现在是有任务在身,又有她担保,至少不用担心李仙姑那老八婆对我下狠手。
就这样,我和猪头在太平村又忙活了两天,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根本没有老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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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祠堂里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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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小的太平村,老鹰他能逃到哪去呢?猪头咬着香烟,看着昏沉的天空,一脸的迷茫。
我也是毫无头绪,黄三郎的轿子还在,看来不找到老鹰,我俩是别想出村了。
我扶着别墅的栏杆,居高临下打量着这座古老的村子,因为孟家人都不在了,为了方便吃住,我和猪头临时住进了孟家别墅。
这栋别墅是村里最高的建筑,站在三楼顶。几乎可以瞭望整个太平村。
看了一圈,我突然意识到漏掉了一个重要的地方,太平村的祠堂!准确来说是偏堂。
那个偏堂里有迷魂阵法,当初我在里面吃过亏,所以记忆尤新,如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没有老鹰的踪影,他会不会藏身在那里面呢?
我把想法告诉猪头,他兴奋的大叫,没错,老子怎么把这地方给忘了,里面可是有金符打造的阵法。
事不宜迟,我俩从别墅里拿了油,在村口扎了个火把,又带了几根蜡烛,往祠堂里摸去。太平村如今为了这场夺鬼大局,早已经掐断了电源,火把还能防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吱!
随着一声闷响,猪头推开了门,这个祠堂我们来的次数已经不算少了,但走进来,心里面还是发慌,里面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我哥俩处理了,但依然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冲的嗓子眼一阵作呕。
老鹰手上有丧命煞,同时他本身也是一位用术法的高手,我和猪头都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往偏堂走去。
以前每次来祠堂,里面都是一片漆黑。难断虚实,这次有备而来,一定要查个明明白白。
在进入祠堂的门口,有一小段穿堂,堂口两边都立有半米高的铁树做的门槛。也是奇了怪,我和猪头前后都被绊倒在穿堂里,一进入穿堂,里面黑的令人胆寒,从偏堂里传来一股恶风,火把晃了晃,顿时熄灭了。
火把耐风的能力是很强的,要知道山上的长毛子大冬天西北风呼呼的刮,都很难吹灭,但我俩绊了这么一跤,火把就没了。
我爬起来问猪头,火把呢?
猪头咧咧了一声,我他妈哪知道,这鬼地方也太黑了,比上次来的时候更邪门,你往外面正堂里看看。
我回头一看,正堂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就像突然多出来了一堵墙,把回去的路给堵死了。
嗤!
猪头摸出火机。点亮了一根蜡烛,蜡烛一点燃,呼的一声,就熄灭了,就像是有人冲着吹了一口气。
试了几次,猪头放弃了,说这里面肯定有鬼,让我小心了。
我和猪头一前一后的摸进了偏堂,里面黑的让人心慌,那种一丝光线都没有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永无天日的山洞里,能把人给逼疯了。
我听到猪头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这死胖子平时喘气就跟牛似的,这会儿一害怕,更是呼呼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能知道他的方位,不会跟丢了。
枫哥,这祠堂里有阵法,你拿着绳子的这一头,有事就大声喊或者摇铃铛,还记得我上次教你的诀法吗?猪头问我。
我说记得,把红绳系在了手腕上,并试着摇了一下上面的铃铛,叮铃铃,清脆作响。
我俩慢慢的往里边走去,猪头时不时的打一下火机,映出一点亮光,刚开始我俩还能互相看到一点,但过了一阵,我就觉的不太对劲了。
猪头手上的火机已经有一会儿没见着光了,而且这里面太安静了,猪头的呼吸声不见了。
朱荣同志?我喊了他一声,同时摇晃了一下铃铛,见他没有回应,我又拉了一下绳子,绳子很轻,没有一点受力,我一收,一截断头,握在了手里。
有人把红线切断了,这人很可能就是老鹰。
猪头,在吗?你他妈倒是吭个声啊,我有些担忧猪头,又大喊了一声。
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回应,我心里有些发毛,完了,这小子不会出事了吧,我紧紧的把八卦镜攥在手里,在房间里小心的摸索着。
黑暗中,我的脚下像是踩在沙滩上,软软的,沙沙作响,空气中隐约像是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吸入鼻中让人昏昏沉沉。
不妙,猪头怕是要折了,我心中渗的慌,偏殿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这会儿想要出去怕是难了。
我一边叫唤着猪头的名字,但这小子始终没有吭声,滴滴答答,我正心头紧张,头顶像是有什么东西滴落了下来,正好滴在我的脸上。
我反手一摸,温热黏糊,散发着腥味,应该是血!
啊!好痛!
黑暗中,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只是喊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这时候,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啊!好痛,好痛啊。
我头皮一阵发麻,大声叫道:“谁,是谁在那?”
嘿嘿!
黑暗中传出一个阴森的诡异笑声。“没有光,我看你们怎么出去!”
哎呀,好痛啊!好痛啊!
两个声音似乎有些不同,也就是说,在偏堂里,除了我和猪头。应该还有两个东西,也许是鬼,也许是人。
我隐约觉的声音像是从左边发出来的,脚步难免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