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长歌-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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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征求上级的意见了,三个人经过简短的交流,决定挑选出各自手下那些没有负伤身手敏捷的弟兄,将其余兄弟们身上的弹药归置归置,重新进行分配,补充攻击部队人员的弹药;而剩余的那几架直升机,也必须要升空作战,掩护配合地面的兄弟,向他们的目标发动最后一次攻击。
人员已经挑选出来了,所有没有受伤的人都组织起来,大约三百多人左右,他们将发起最后的冲锋,而剩下那些负伤的人则负责为冲锋队员们打掩护,阻击各个路口方向增援的政府军;直升机的驾驶员们也都坐进了驾驶舱,发动了引擎,机枪手也已就位,机身缓缓升起,做好了起飞的一切准备。
三名中队长中的两人站到了冲锋队伍的最前面,由另外一人指挥伤员们打阻击,他们在用自己的行动来感染着自己手下的弟兄们,他们回身凝望身后的那些熟悉而又刚毅的脸庞,目光中闪耀着灼热的光芒,仿佛在彰显铁血军人视死如归的刚强。
一名中队长缓缓地高举起自己的手臂,那手臂在空中微微停顿,然后猛然落下,紧接着他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咆哮如雷的呐喊:“冲啊!”
跟随在后的所有特战队员们也随着他的声音喊了起来:“冲啊。。。。。”
呐喊声响彻整个华亭广场,冲锋队员们像大海中掀起的一个翻滚的浪花,向着主席府的大门直冲过去;直升机的驾驶员一拉机头,机头昂起,这些直升机全部升空,呼啸着冲主席府的大楼直扑过去。
一百米,三百多名特战队员已经全部显露在广场的中央,直升机也飞翔在他们的头顶,驾驶员们将机炮口对准了主席府大楼,手指压在了发射按钮上,可就在这时,主席府的大楼顶上、每一扇窗户、外墙墙体、大门的背后,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混杂着高射机枪、火箭筒、迫击炮、冲锋枪等等,子弹像疾风骤雨般地向着广场的中央倾泻着。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在第一时间就将那剩余的六架直升机给打得凌空爆炸,它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射出一颗火箭弹,射出一发子弹,就被这狂风暴雨的打击给掀翻,至此,阮成江麾下的陆航大队在此役中全军覆灭,骸骨无存。
冲在最前头的两名中队长,眼睁睁地看着己方的战机轰然陨落爆炸,心中感到无限的悲凉,这就是他们最后的命运,而自己的呢?等待自己的会是哪一颗子弹!
巨大的火力网将冲锋敢死队无情地阻挡在了广场的中央,有接近一半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身负重伤,躺在地上哀嚎着,外围也想起了激烈的枪声爆炸声,几条街道的路口显出一辆辆装甲车的身影,在大炮和机枪的威逼下,开始有特战队队员放下了武器,高举起了双手。
不大的工夫,广场上就汇集了上百辆装甲车和坦克,将冲锋敢死队给围得水泄不通,在两名中队长的带头下,所有的队员全部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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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末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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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的残敌全部被肃清,先前抢占内河机场的特战队也在陆航第一中队及特种一中队被全歼后主动撤离了,方红河和阮云齐乘坐几架残余的直升机离开了建在那里的临时指挥所,他们直接飞往河府西面,和高平旅会合了,城内的守军又向东西两面派出了更多的援军,抵御高平旅与谅山师,河府的城防重新回到了政府军的手中。
范道儒彻底松了口气,在此之前他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一开始对于自己被留在主席府充当那个西贝货主席最有力的佐证这件事,他心中耿耿于怀,但是之后他亲眼见证了这个西贝货施展出来的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手段和措施之后,他对于“方明”还是感到由衷的佩服,虽然怨气难平,但也没有之前那么恨他了,到是对黄文涛,他的心中多了一丝嫌隙,黄文涛堂而皇之的对他说是让他留下来监视和约束“方明”,其中未尝没有让他做替死鬼的念头。隔阂与怨念的根子已经埋下,至于何时会发芽那就是后话了。
此时的范道儒跟在西贝货的后面,再次以范大主任的面孔出现在平叛将士的面前,他的脸上重新显出了那份笃定和倨傲,然而相对于他而言,走在前面的“黄文涛”,我们的主人翁云动,身上散发出的则更多是淡定和从容。
“黄主席万岁,万岁,万岁。”广场上的三军将士们看到“黄主席”走出主席府的大门,脸上显出难以自抑的狂热和崇敬,他们热血沸腾,倏然迸发出一阵无法遏制的欢呼声,每个人都涨红着脸,心潮澎湃。
“黄主席”从容不迫地挥了挥手,向将士们致意,等欢呼声稍停,他拾阶而下,步入广场,一路上,身上犹自散发着浓浓硝烟味的将士们带着无限敬仰向他整装敬礼,这是军人最高的礼节。
身着军服的“黄主席”儒雅稳健的向将士们挥手致意,面带微笑地向着那些被装甲车、轻型坦克、士兵们包围着的战俘们走去,就在即将接近圈子的外围时,主席府副卫队长快步挡在了“黄主席”的面前,嘴里低低地喊了一声:“主席!”
“黄文涛”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伸手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手臂,径直走进了圈子的中央,向着那两名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中队长走去。
副卫队长无奈,只得瞪大了双眼,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盯着场内,手搭在腰间的枪套上,随时准备拔枪,防止那些凶悍的特战队员们暴起伤人。
“站起来,”“黄文涛”冲着两名队长抬了抬手笑盈盈地道。
两名中队长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下惴惴,神情有些恍惚地慢慢站了起来。
“认识我么?”云动突然恶趣味发作,想开两人一个小小的玩笑。
“认。。。认识!”两名中队长一脸茫然,他们没想到这位大人物,自己此次攻击的最终目标居然见面问了这么一个怪异的问题。
“黄文涛”看着他们呆愣的表情不觉哑然失笑:“哈哈哈,是的,你们认识我,而我也认识你们。”
两名中队长惊愕地又对视了一眼,他们不懂这位“黄主席”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面对的和安南现任的国家领袖对话,他们只从每天国家电视台的新闻报道中看过这位领袖的风采,但也不知是不是隔着屏幕或者其它的原因,他们看到的电视画面中黄文涛的形象生硬呆板一些,举止做作一些,也许是因为需要迎合政治上的需求,安共中央宣传部要求摄影师拍摄的时候严格按程序化格式化而拍摄的,条条框框很多,多少都会有些不自然。
但今天这位平素足以让他们高山仰止,望而生畏的安南最高领袖面对着他们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随和、轻松,这让他们有种羞愧和惶恐的感觉,他们并不仇视这位安南的最高执政者,因为他们是阮成江的手下,听命于阮成江,因为阮成江的个人野心,将他们拉进了这场政变之中。
两名队长听完这位“黄主席”的话除了惭愧和惶恐,还感到一阵讶异,他们从来没有与这位大人物见过面,为什么他说他认识自己两人!
他们睁大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的“黄主席”,不知道该说什么。
扮作黄文涛的云动看着他们那副惊异的表情,哈哈一笑,他说的没错,在玉珍岛上的时候,云动曾经去特战大队训练营参观过他们的训练,见过这几位中队长,只不过此时他不是一真面孔示人,两位中队长根本就认不出来而已。
云动又往前走了两步,此时他距离两名中队长已经非常近了,副卫队长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他连跨两步,就要挡在他的“黄主席”身前,云动眼睛朝他一瞪,用眼神示意他退后,副卫队长无奈,一脸难堪的退到一旁,但身体依然保持着警觉,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
云动毫不在意地走到两个人的中间,淡淡一笑,用只有三人能听到低低的声音说道:“前段时间我上过玉珍岛,去了你们的训练营,看过你们训练。”
说完,他仰天哈哈大笑,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两个中队长呆立当场,脸上红白相间,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嘴张开半天合不拢,震惊、呆傻、木然,他们脸上的表情怪异到让所有人都感到好笑又不敢笑,因为他们不知道“黄主席”和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呆然地看着那潇洒远去的背影,绞尽脑子地去回想着到底什么时候,这位“黄主席”去看过他们训练,可是他们怎么都想不起来,但是他们相信这位“黄主席”不会对他们说谎,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范道儒看着“方明”折返回来,他紧跟了几步,走到云动的身边,低低地声音问道:“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云动摇了摇头,耸了耸肩开心地笑道:“没什么,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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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末路(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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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内线通过其它信息通道将河府城内的战况结果传到了阮树林的手中,看到情报上的内容,阮树林的嘴角猛地抽动了两下,心中暗道:大势已去。
他不动声色地捏着情报走到了阮成江的身边,神情依然十分恭敬地道:“将军,那边传递过来的战报。”
失败的情绪弥漫在这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阮成江发髻凌乱,两眼通红,眼神像孤狼一样怨毒地瞥了一下阮树林,伸手一把将纸扯到手中,快速地扫视了一遍。
“华亭广场与主席府方向已无枪声,经查证,战斗已结束,陆航大队及特战大队行动失败,河府警备司令部正调集各部队,增援城外,预备里应外合,对我军各部实施反包围,慎之,慎之。”
对于情报上的内容,阮成江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得以确认,他的心中仍升起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感,自己处心积虑,绸缪多年,自以为准备得很充分,没想到到头来都化作一场泡影,那看似近在咫尺的权力宝座,离自己还是那么遥远,仿佛镜中花、水中月,触手而不可及。
自己亲手策划发动的这场政变到目前为止基本可以说已经归于失败,接下来最急需要考虑的是自己这帮人的出路何在。
所属各部都遭到政府军猛烈的轰炸,所有轻重装备大半都已被毁,士兵伤亡不计其数,部队减员严重,陆航大队与特战大队这两支由他一手创立的精锐之师出师未捷,就已全部葬送于河府的楼林密巷,那是自己部下最有战力的部队,没有了它们,他的实力去掉大半,已经没有了和政府军正面叫板的本钱。而此时黄文涛正在积极地调动部队,准备对他及其部属实施最后的打击。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撤离这险象环生的境地,赶紧撤到自己的地盘上,守住几个地势险要的隘口,挡住政府军的反扑,稳住阵脚,再从长计议。
“命令,”阮成江强自抖擞精神,他知道此时自己可不能显出一点沮丧之情,此时人心最易波动,一旦人心离散,各怀异志,那就无力回天,自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谅山师回撤安仁,阻击河府追兵,广平旅与中军东撤广平,命玉珍岛上留守部队支援接应;太原旅回守太原,务必阻击南来之敌,截断铁路;高平旅回撤永安,如能守住永安,便尽力扼守,如无力坚守,当立即向太原方向撤退,太原旅派出部队予以接应;所有部队,当尽可能搜掠战略物资,以备来日所用。命令即刻下达,所有部队当立即奉命行事,任何人如有懈怠,就地枪决。”阮成江的声音冷若冰霜,眼角寒芒四射,杀气冲天。
阮树林和参谋长黎安平心头一凛,暗自思忖:此命令一出,就是一场疯狂的劫掠,什么叫战略物资,所有的东西皆可称之为战略物资,言下之意,就是允许部队可以任意妄为,公开抢夺。其好处是给那些败兵们打上一针强心针,刺激一下他们神经,满足一下他们的私欲,让他们不能叛敌投降;而换来的一定是所过之地一片生灵涂炭,满目疮痍,烧杀劫掠,洗劫一空,可之后这些地方的百姓必将对他们恨入骨髓,视其如仇寇。而这场军事政变就变成了一场遭万民唾弃的兵祸了,必将被写入历史,遗臭万年。
两人心灵巨震之下,不禁惊愕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呆呆地看着阮成江,他们不理解将军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疯狂的命令,这与两人追随其后,甘效死命的初衷背道而驰,虽然他们跟随阮成江发动了这次叛乱,甚至在其中或许还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都是也是为了各自的私心,想冒险借以上位,成为人上人,成就其野心,但是作为一名安南人,谁也不愿意甘当历史的罪人,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万世唾骂,祸及家族,殃及子孙。
黎安平心直口快,连忙出声劝阻道:“将军,万万不可,此命令一经下达,必将遗祸无穷啊!”
阮成江斜着眼睛瞟了黎安平一眼,冷冷地道:“你敢违抗命令。”此言一出,眼中凶光毕露,杀机已现。
但黎安平性情耿直,觉得一定要设法阻止将军下达这道命令,他脖子一拧,就要辩解,身后的阮树林伸手拽了他的后襟一把,口中说道:“是,将军,命令即刻下达。”
黎安平惊异地扭头看了阮树林一眼,正要质问,但见阮树林几不可察的使了个眼色,他知道阮树林脑子灵光,以为他有更好的主意,便闭上了嘴,不在抗辩。
两人出了帐篷,黎安平一把拉住阮树林的胳膊问道:“阮处长,你有什么办法?”
阮树林苦笑着摇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黎安平急了,喝问道:“那你阻拦我干什么?”
阮树林赶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疯了,还想不想要这条命了?刚才我不拦着你,将军正在火头上,能当场枪毙了你。”
黎安平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心中暗暗后怕,知道阮树林确是好意,但是犹自不服地道:“谢谢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