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长歌-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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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生命历程里留下一个可耻的罪名。
识时务者为俊杰,会场中有人举起了手,一个接着一个,所有人都举起了手。黎安平心中有如释重负,伸手抹了一把额角涔涔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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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崩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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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树林已经接到黎安平从给司令部发过来的消息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这归源于阮成江长期把持北部军区的大权形成的威望和震慑力,他掌管经营北部军区多年,将北安南五省打造的犹如铁桶一般,人们暗中冠以“北安王”的称号。
北部军区乃至整个北安南,他的亲信星罗,党羽密布,在军区所属部队中更是多如牛毛。
为了防止不测,阮树林才决定控制住阮成江之后,就立即将其带离部队的营地,脱离部队的控制区域,一路向南,就算遭遇到政府军也无需担心,因为之前他和黎安平已经派人与政府军方面进行了联系,通报了他们的计划,黎安平在制住了所有中下级军官,掌握了绝大多数部队的控制权,就立即向他和政府方面告知了司令部那边的情况,中央政府方面立即做出了回应,黄文涛派军委总参谋长武令佐紧急前往叛军司令部坐镇,接管北部军区的所有部队,稳定军心,安抚士卒,防止变乱再起。
有了军委军参谋长这样的军方高层代表安共中央总书记、安南国家主席黄文涛做出的当面承诺,除去几名首犯,所有北部军区的官兵全部既往不咎,所有人的个人档案中不留任何痕迹,每个人都保持原状,有立功表现的酌情嘉奖升迁,双方所有阵亡士兵都按照烈士标准予以优恤,只不过在官方的说法上稍有不同,并绝不牵连家属享受国家的所有福利待遇;受伤将士由中央政府拨款救治,伤残者按伤残军人由政府负责安置工作生活等等。
这些安抚条件让几乎所有叛军的军官们都放了心,他们无非是担心中央方面等到事态平息,政治安定之后,再找他们秋后算账,伺机清除他们这些身上沾满了污点的从犯,但从目前来看,中央政府方面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偏见和厌弃,反而是优抚有佳,而是把主要矛头对准了这场叛乱的主脑和几名首要从犯。
安仁方向的枪声已经停歇,不管是政府军还是叛军都停在原地不动,等候中央派人接管安置;但永安太原方向,黎安平虽然向方平戎与高隆恺发去了停战命令,并且黄文涛亲自口述一封电报,发给两人,承诺只要两人放下武器,停止抵抗,表示拥护中央,不但既往不咎,还按有重大立功者论处,明文嘉奖,通报全军,并许之以高位。
但两人还是犹豫不决,只暂时宣布停火,却没有放下武器,原因是他们自知自己二人的身份特殊,他们是阮成江手下排名前几位的亲信,铁杆部下,追随阮成江多年,感情甚笃,对阮成江唯命是从,是他的马前卒,在政治角度上与之须臾不离,现在阮成江生死不知,北部军区司令部辖制东路和中路大军反正,重新投靠中央,而自己两人如此特殊的身份,真的能如黄文涛电报上说的天花乱坠一般,不予追究,还论功行赏,许以高位?
他们心中都是将信将疑,犹豫不定,比之那些中下级的军官们,忧虑更甚,他们担心一旦自己命令部下,放下武器,停止抵抗,然后军部派人接管了部队,自己成为孤家寡人,不名一文后,黄文涛他们就会痛打落水狗,将自己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然后就任凭他们摆布,是杀是禁,自己都已是无力回天了。
所以他们抱着一种继续观望,又一边派人和中央政府进行谈判沟通的架势,静观其变,再决定何去何从。
浓密的夜色中,沉沉的雾气悬浮在山岗密林间,像传说中变幻万千的幽灵,扭动着那妖娆的身姿,漂浮不定。
前哨传来消息:前方山区,有一处村寨,四周没有武装部队驻扎的痕迹,安全!
后哨传来消息:已经脱离大军控制区域,没有发现追敌,安全。
阮树林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到达安全位置了。他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他挥了挥手,叫身边的人通知前后哨,先进山,找一处偏僻安全的位置,休整一下,然后摸一下寨子的情况,最后确定是不是在此处藏匿、等待消息。
一队人继续前进,中间两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一副行军睡袋将阮成江包裹的严严实实,捆绑在担架上,头露在外面,嘴用胶布封上了,但是能保持呼吸通畅。担架的旁边,全副武装的阮树林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对于他而言,担架上的人就是决定他今后命运与前程的贵人,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就指着他呢!
除了粗重的呼吸声与沙沙的脚步声,整支队伍鸦雀无声,保持着战斗警戒队形走在幽暗崎岖的山道间,夜枭倏然发出一连串喋喋的鸣号让人心悸魂惊。
前哨已经登上山腰,在山道旁边的一块岩石上建起警戒阻击阵地,接应后面的队友,等所有人都到达山腰后,前哨又继续向前侦察,寻找理想的隐蔽驻防点。
队伍刚刚翻过了山头,一个小盆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面积不大,大约半个足球场大小,盆地中间很平坦,靠近山脚边有许多山石散乱分布,盆地的另一头是一条窄窄笔直的山谷,像是被利斧将山劈成两半,那是一条天然的出路,而山谷的那边就是村寨。
阮树林一见这个地形,心中暗喜:走了大半天了,精神持续的高度紧张,又都是密林山道,还带着一名捆在担架上的俘虏,队员们的体力都消耗很大,这里地势险要,进退自如,只要在四周的山头安排几名狙击手警戒,就是个天然的驻扎地,安如磐石。
他立即传令,集合所有人,确定就在此驻扎,命令几个狙击小组到三面的山头和前面山谷的上面布下警戒哨,密切观察周围的动静,其余的人全部下去,到盆地的那一头,峡谷旁边的山脚下,搭建帐篷,构建临时营房,布下暗哨与警戒哨,准备在此暂时逗留,等候黎安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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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崩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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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成江早就醒转了,但碍于口不能言,挣扎只是徒增羞辱,于是便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很老实的躺在担架上,睁着眼睛,望着寥落的星空,孤寂的想着心思。
阮树林也发觉了他醒了,但是他现在急于赶路,脱离阮成江部属的控制范围,在他的心中隐藏着一个忧虑,那就是已经抵达海阳市,赶来接应阮成江,幸存下来的建制残破的特战大队,他知道这支特战大队可以说是阮成江阴蓄的私兵,也是死士,他们是阮成江自己用各种渠道收敛掠取的财富,花费巨资打造出来的,他们效忠的目标不是安南中央政府,而是阮成江个人,他们视阮成江为自己的主宰、精神的领袖、拥护的首脑。
此时距离他们展开抓捕阮成江,重新拥护中央政府,起兵倒戈的行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海阳方面的特战大队一定获得了阮成江突然失踪,生死未卜的消息了,按照他的判断,如果说在部队哗变、形势骤然颠覆的局势下,还有那部分人可能出手营救阮成江,那一定就是这样一支队伍了,因为他们不能离开阮成江这杆大旗,没有了阮成江,这个特战部队就无法维系并存在下去,他们面临的将是安南中央政府无情的清剿与打击,直到他们完全毁灭、消亡。
但是在这支队伍还没有被完全消灭前,哪怕即使是在壁垒森严,配备最高警备等级的守备状态下,阮树林都不敢掉以轻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幽灵们就会从天而降,发动雷霆突袭,将到手的猎物从自己的手中劫走,让自己前功尽弃,徒劳无功。
阮树林将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摸了两下,东西还在,他的脸色显得安稳许多,那是一枚遥控启动控制装置,凭借它,他可以随时启动安装在阮成江身上的一枚体积小、高浓缩的烈性炸弹,它只有半粒纽扣那么大小,却足以将方圆十平方米的范围夷为平地,威力惊人。
他趁着阮成江昏迷的时候,将它安装到他身上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那是他专程通过特殊渠道从m国秘密引进的,属于谍战装备。这枚小小的遥控装置是阮树林制胜绝招,也是他的最后防线,他绝不会让阮成江脱离自己控制,或者说不会让阮成江活生生地离开自己,要么他被自己交给中央政府,交到黄文涛的手里,要么就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山坳里静悄悄的,临时营地也已经搭建好了,其他的人休息的休息,放哨的放哨,各司其职。
中间的那座帐篷里,阮成江手脚被缚,蜷曲着身子,待在最里面的角落里。阮树林盘膝坐在中间的地上,手里拿着水壶,面对着他,即使喝水的时候,目光也片刻不离。
阮成江挣扎着直起了上半身,目光平和地看着阮树林,嘴里咕噜着,那意思是想说话,阮树林盯着他看了良久,翻身而起,走到他的面前,将他嘴角的胶带掀开了一边,露出了他的嘴巴。
“你放心,我不会喊的,再说,这山郊野外的,喊了鬼能听到!nd,闷死个人。” 阮成江状似轻松地谑笑着,但在阮树林这样深韵人性、久于世故、奸诈似鬼的老江湖的眼中,他是在用这样的举止来掩饰内心的慌乱,特别是像阮成江这样久居高位,手握重权的大人物,在这样的处境中最易表现出的状态。
阮树林心里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举着水壶,放到他的嘴边,阮成江倒是真渴了,将嘴凑上去,咕咚咕咚,刚喝了两口,阮树林快速地将水壶挪开了,他只需要保住这个猎物的性命,绝不会让他吃饱喝足了,到时精力充沛,出个什么意外,他都跑的快些。
阮树林也没急着将他嘴上的胶带封上,还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也想看看,自己侍奉多年的首长此刻会说些什么。
“你们打算把我怎样?交给黄文涛?还是黎昌平?嗯嗯,应该是黄文涛,他许给你什么官位啊?”阮成江语带嘲讽地道:“人往高处走,我还是能理解的,就是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没提防你这条阴毒的老狗,会在背后捅我一刀。”
阮树林听着他的话,突然呵呵轻笑了两声:“阮司令,阮将军,没用的,你这套对我一点用都没有,看着你落在我手里,我就心花怒放,开心得要死,做梦都能笑醒,怎么可能动怒呢!收起你的那一套吧!也消除你心里的那丝最后的幻想,没有谁会来救你了,你的特战大队还远在海阳呢!他们想就你,还要穿过不知多少道封锁线,再说这里他们找都要花上好几天的工夫,到了那时,你早就在河府的最高军事法庭的监狱里了等着接受审判了,这一次,你是在劫难逃。”
阮树林的话像一把匕首一下戳进了阮成江的心坎上,无情的揭开他脸上的伪装,他知道阮树林说的都是事实,自己这次确实是太大意了,在这样险峻的形势下,自己居然没有想到有人会反水,以为自己还能统揽全局,没想到被自己认为是自己手下最忠实的部下,在自己的背上插了一刀,并极有可能是致命的一刀。
他脸上渐渐布上一层颓废沮丧甚至是懊悔的表情,他曾经的这位铁杆部下对自己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不管是性格还是行为习惯等各方面,而从目前来看,自己还没有完全看穿他这个老部下隐藏得更深更阴险的另一张面孔。
现在两人位置转换,自己的这条老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虽然他知道他不会,因为他要拿自己去换取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这种感觉让阮成江心如死灰,恐惧渐渐充斥他的胸膛,他手握权柄,万人敬仰,尊享显赫的地位,享尽了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一朝归于阶下囚,从天堂掉落地狱,甚至连性命都不能保证,这让他如何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刚才强颜作态,希望在昔日的旧部下的面前保持一丝尊严,到得此时,这样的心思早已烟消云散,整个人的心理防线开始逐渐的崩溃,人也随之萎顿下去,陷入一种完全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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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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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树林坐在地上打起了盹,枪还在手里握着,实在太累了,带着那么大一活人穿越了几十道封锁线,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精神高度紧张,不管是曾经的“友军”,还是政府军,他们都不敢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行踪,在没有取得绝对的信任的情况下,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经过四个小时多小时的蹑足潜行,他们来到了这块地势不错小山坳里,终于决定在此休整,等待局势稳定,事态平息。
朝霞拨开晨霭,显露山峦的轮廓,早起觅食的鸟儿在林子穿梭,不时发出两声欢快的长鸣打破初晨的宁静,山谷那边村寨的天空升起袅袅的炊烟,与尚未完全散去的晨霭聚集交织在一起,云蒸霞蔚。
帐篷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将似睡似醒的阮树林惊醒,他猛地睁开眼,右手骤然握紧了枪,当阮成江的身形映入眼中,他的心才踏实下来,扭头望向帐篷门口,通讯组组长快步而入,站在门口,眼中显出一丝惊慌之色。
阮树林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站起身,两人走了出去,这时通讯组组长将手中的一份电文递到阮树林的面前。
阮树林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电文,半晌说不出话来。
电报正是黎安平发来的,电文中告知,就在他们发动兵变,软禁了阮成江,控制部队所有军事主官,表示重新归顺中央政府的行动后半个小时,赶到海阳前来接应阮成江与中军的特战大队余部不知从哪里侦知到了消息,淬然发难,他们裹挟了广平旅一部,向北越过红河,退守芝城,摆出一副据守的架势,准备负隅顽抗。另外有部队发现,一支全副武装、装备精良的特战小队快速穿过了他们的防区,向南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