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战兵王-第10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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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侃的大舅,自然就是宋大公子宋子文了。
孔祥熙摇头道:“你大舅财力雄厚,的确是你老子的劲敌,不过,就包头茶叶贸易公司这个事,你大舅还真不是你老子的对手,因为不管怎么说,你老子都曾经是晋商领袖,绥远省毕竟还是咱们晋商的地盘,你说是吧?”
孔令侃便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道:“这也不对,那也不是,究竟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察哈尔独立团的团长徐锐。”孔祥熙道,“我跟你说,这家伙可不是个善茬,不要说你老子我了,今年年初,你大舅去上海调停孤军营大闹租界的事情时,都被徐锐扣为人质了,你难道忘了?”
孔令侃还真把这事给忘了,他每天那么多事要忙,谁记得这个?
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孔令侃点头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孔祥熙又道:“徐锐这家伙,就连你小姨夫和大舅的账都不买,又怎么可能买你老子我的帐?你让我强购包头茶贸公司的五百万股份,这不是为难我呢么?”
第1700章 波澜渐起
孔令侃的小姨夫是谁?就是蒋委员长。
听说徐锐连小姨夫的账都不买,孔令侃不由得一愣,不至于吧?他小姨夫可是国民政府最高领袖,虽说徐锐是共产党的人,可现在国共两党、不是已经结成全民族抗日统一战线了么?按照规定,共产党也必须得听他小姨夫的。
孔大少爷愣神的功夫,孔祥熙却又接着说:“不过,你小子的眼光还真是毒,这个包头茶叶贸易公司的原始股份,绝对是黄金潜力股,这个时候购入,绝对是有利可图,而是一定是有大利可图,保守估计,最后都得涨到十块!”
“你说啥,十块?”孔令侃十分鄙夷的道,“要是能把这五百万原始股强买下来,再由我来接盘操作,我就能够把它炒到至少五十块,甚至上百块!”
是的没错,孔大少爷压根就没想过要接盘、控股经营包头茶叶贸易公司,这小子没从他老子身上遗传半点实业兴邦劲头,却把宋家血脉中的投机倒把给遗传了过来,玩起金融市场的低吸高抛那绝对是把行家里手。
当初在上海办中央信托局时,孔令侃就是这么玩的。
后来中央信托局搬去了香港,孔令侃还玩低吸高抛,扰乱香港金融秩序,结果一脚踢到了英国人的铁板上,被驱逐出境。
虽然在香港吃了亏,但是孔大少爷并没有汲取教训。
这次之所以撺掇孔祥熙强买包头茶贸公司的原始股,孔令侃想的就是低价吃进,在炒高公司股价之后再从高位抛售出去,从中狠狠的大赚一笔!必须承认,这小子的商业眼光还是很毒辣,但是高估孔家的能量了。
“强买是不可能的。”孔祥熙摇了摇头,遂即又道,“不过掏一笔钱充作保证金,参与竞拍却是可以的,这笔买卖要成了,今后绝对是稳赚不赔,有了包头茶贸公司的股份,我们孔家今后几十年的利润都会有保证。”
“几十年?”孔令侃摇头道,“爸,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包头茶叶贸易公司真会一直经营下去吧?”
孔祥熙道:“啥意思,这还有疑问?”
孔令侃便嗤的笑了下,摇着头说道:“爸,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考虑问题时还是这么天真呢?你难道就没想过日本人的反应?没错,在刚刚结束的五原会战中,日本人是吃了一个大亏,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反扑绥远了,但是明年呢?再明年呢?”
“日本人?”孔祥熙拍了一下额头,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所以喽。”孔令侃说道,“等明年,最迟到后年,华北日军一定会反扑绥远,既便是不可能再一次占领绥远全省,但是截断库伦到包头的茶路却是绰绰有余,爸你忘了,日本人的骑兵那可不是一般的凶狠。”
孔祥熙道:“嗯,日本人的骑兵确实很凶悍。”
孔令侃道:“所以喽,包头茶叶贸易公司最多也就维持两年时间,两后之后,这家公司就会因为茶路不通陷入困境、继而破产,也正是因为这样,徐锐这家伙才会在公司成立之初就迫不及待的拍卖所有股份。”
停顿了下,孔令侃又道:“要不然,你真以徐锐是傻的?拿这么好的黄金潜力股出来公开拍卖?显然,徐锐这家伙就是想趁着华北日军没反扑之前,趁着全国的商家还没意识到风险之前,先狠狠的赚上一笔,这家伙精着呢。”
孔祥熙被儿子说的将信将疑,皱眉说道:“这个不应该吧?”
“不应该?”孔令侃冷笑道,“徐锐打的根本就是这个主意。”
孔祥熙便真有些将信将疑了,当下又道:“不过,就算徐锐打的是狠捞一笔就抽身的主意,我们只怕也是没办法参一脚,我刚才跟你说过了,这家伙连你小姨夫的账都不买,更不可能给我面子,所以你趁早还是死了这条心。”
“那不行。”孔令侃却哼声说,“这么大一块肥肉,而且还是在我们孔家的地盘上,本少爷无论如何也要吃上一筷!”说完,孔令侃又霍然起身,沉声说道,“我现在就去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爸,你马上准备好五十万元法币并送过来。”
“嗳,儿子你别急啊,你……”孔祥熙急要阻止时,孔令侃早已经走远了,没辙,孔祥熙只能够让管家去准备钱。
……
与此同时,在国民军统帅部。
蒋委员长手里攥着大美晚报,目光紧盯着头版头条,脸上的神情忽阴忽睛,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看到这一幕,旁边的几个幕僚便立刻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随着年龄渐长,蒋委员长的威严也是越发的形诸于外。
足足过了半晌,蒋委员长才扭头对陈布雷说:“彦及,徐锐搞的这个竞拍,我还是不太理解,你能不能替我再解释一遍?”
“好的,委座。”陈布雷点点头,恭敬的说道,“简单来说呢,徐锐搞的这个竞拍机制是这么操作的,他将自己持有的包头茶贸公司的五百万股份,分解成五百个标的,每个标的一万股,接受全中国所有商家的竞标。”
“这五百个标的都是独立竞价。”
“比如,一号标的已经被人炒高到了十元,五百号标的却可能还维持原价。”
“当然,这只是个极端的例子,现实当中,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全中国的商家全都可以竞拍,如果实力雄厚,则完全可以单独竞拍其中的一个或多个标的,甚至竞拍全部五百个标的也是可以的,当然,真要是这样,需要缴纳的保证金也将是个天文数字,而且随着股价的提升,还要不断的追加保证金才行。”
“如果实力不足,也可以许多人合起来竞拍其中的一个标的。”
“至于竞拍流程,具体是这样,先给包头的竞价秘书处发竞价书,说明你想要竞拍哪个标的,然后去就近八路军办事处缴纳保证金,八路军办事处在收到保证金之后,会给包头的竞价秘书去发去回执,这样就完成了一次竞价操作。”
“然后每隔一周,竞价秘书处就会在各大报纸的广告版块公布出竞价信息,详细公示每个标的的价格及买主,当然,如果买主不愿公开身份,竞拍秘书处会予以保密,会以某经理替代。”
蒋委员长讶然道:“然后,竞偷就结束了?”
“哪能啊。”陈布雷笑道,“这只是一个竞拍周期,进入到第二周也就是第二个竞拍周期之后,全中国的商家仍可以根据之前公示的标的价格,进行加价竞拍,然后在第二个周期结束时,再次通过报纸将竞拍信息进行公开展示。”
蒋委员长哂然道:“这个,不就是拍卖会么?”
“形式上确实是,但是本质上却完全不一样,因为拍卖会只局面于一隅,参与的买家很有限,而徐锐搞的这个竞拍,理论上全国商家都可以参与!只要你能够找到就近的八路军办事处,并缴纳足够的保证金,就能参加。”
蒋委员长以手指下意识的敲击桌面,又问道:“总共有几个竞拍周期?”
“报纸上并没有明说。”陈布雷道,“不过卑职以为,至少有四个周期。”
“八个周期?”何应钦便嗤的笑了,又说道,“彦及兄,你太高估徐锐的节操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至少三个月十二周期!”
“十二周期?!”蒋委员长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真要竞拍这么长时间,包头茶叶贸易公司的股价还不得炒到天上去?”
何应钦说道:“委座,能不能炒到天上去卑职不敢肯定,但是炒到五十块,却是毫无疑问的,因为既便炒到五十块,包头茶贸公司的总价也就五亿,而既便保守估计,该公司每年盈利也至少在一千万元以上,相当于五十年能回本,虽然算不得一笔好的投资,但是胜在细水长流,还是会有大把商家愿意投入的。”
“我看不止。”陈诚说道,“你们忘了民国十年的股票风流?”
蒋委员长和另外几个幕僚闻言,顿时心头一凛,陈诚说的股票风波,是民国十年发生在上海的股票风潮,那是股票第一次被引入到中国来,然后全上海乃至全中国人民都疯狂的涌入进来,导致股票市场畸形的繁荣。
但是没有实业的支撑,这种击鼓传花式的繁荣是不可持续的,终于,国民政府出于金融安全的考虑开始缩紧银根,炒家因为没办法再借到钱进入新一轮的哄抬,最终导致整个股票市场的全面崩溃,破产者十之八九!
这其中最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些价格低廉的实物,比如火柴、面粉、烟油、水泥什么的,在股票交易所里却被炒高到了一个完全脱离实物的价格,其价格背离达十倍、甚至上百倍,一个铜板的火柴,在交易所里能炒到一元!虚高上千倍!
想到这,蒋委员长立刻不淡定了。
第1701章 想啄一嘴(啄几张月票)
陈诚说道:“遵照投资与回报理论,五十元应当就是包头茶贸公司股价的上限了,再为股价再往上走,投资者就很难收回成本,但是股票市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可以将世间任何实物炒高到跟实际价格完全背离的程度。”
停顿了下,陈诚又道:“当年上海的股票交易所,可以将一盒火柴炒到一元,那么像包头茶叶贸易公司这样的具备良好盈利预期的优质实体,就更不可想象,卑职以为,炒到一百元都是保守的,五百元甚至一千元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一千元?!”蒋委员长闻言,眉头便猛的跳了下。
然后蒋委员长便在心里默默的计算,如果最后真炒到每股一千元,那徐锐这次卖出包头茶贸公司的五百万股,就可以筹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个零,五十亿?!蒋委员长被自己计算出来的数字,吓了一跳,娘希匹,这还得了?
真要这样,徐锐这厮岂不是比国民政府都要阔绰?
真要这样,岂不是全中国的钱,都要被搜刮干净?
“娘希匹!”蒋委员长突然间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把几个心腹幕僚吓了一大跳,然后说道,“这事绝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委座所言极是。”陈诚满脸恭敬的道,“这事的确不能由着姓徐的胡来,要不然,到时候他卷了巨款,拍拍屁股走了,却把烂摊子留给了我们,因为一旦出事,全国各地的商家找的肯定还是党国,谁让我们是执政党呢?”
何应钦也道:“卑职也以为,这事必须阻止。”
白崇禧站在旁边没有发一言,心下却颇为不屑,因为他明白,蒋委员长和几个幕僚的这番做作,不过是因为看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却没办法咬上一大口,所以心里难受而已,他们担心的并不是股票崩盘后的残局,而是得不到好处。
当下蒋委员长便对陈布雷说:“彦及,立刻以侍从室的名义给中央日报、中央通讯社发布公函,让他们立刻面向全中国发布公告,就说包头茶叶贸易公司的这次股票竞价,程序存在瑕疵,还需工商部进一步审核,予以紧急叫停。”
白崇禧闻言,脸上冷笑之意更浓,只是叫停,而不是取缔,就足以证明蒋委员长并不是真的担心这次股票竞拍会使得中国的经济环境更加恶化,甚至留下一地鸡毛,而只是想要从中分一杯羹而已。
陈诚却是习惯性的拍马屁道:“委座此举实在是高明,不说取缔,而只说叫停,方方面面就都说得过去,中共无话可说,民主党派也挑不出刺来,徐锐这个家伙虽然难缠,但就这件事情,他只怕也是掀不起浪来,因为这次竞拍程序上的确存在瑕疵,这样的操作,以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工商部当然得审慎的评估研究。”
蒋委员长矜持的说道:“没错,就是这么个理。”
陈布雷却担心的说道:“委座,是不是先跟孙夫人通个气?”
“大可不必。”蒋委员长大手一挥,霸气的道,“这种事关国家经济民生的大事,她一个女人家家懂什么?推进民主宪政之类的,还是需要听取她们这些民主党派的意见的,但是经济事务大可不必,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吧。”
“是。”陈布雷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
与此同时,在延安。
毛主席、朱老总还有周副主席再次凑在了一起。
朱老总端起带过来的大茶罐喝了口浓茶,说道:“老毛,徐锐这小家伙这次整的动静可是有些大啊,甚至把我们派驻在各地的办事处都调动起来了。”
顿了顿,朱老总接着问道:“嗳,你们说,这个事能成吗?”
“能啊,肯定能成。”周副主席不假思索的说道,“包头茶叶贸易公司的盈利是完全可以预期的,参考明清年间的贸易数据,每年盈利就算没有一千万,五百万总是有的,那么按照经济学规律,这家公司的估值就至少有五千万。”
“五千万?我的天。”朱老总砸舌道,“包头茶叶贸易公司总共也才一千万股,这也就是说每股五元,也就是说,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