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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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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戴盔,身穿背心一般的皮甲,手挽长弓腰跨箭壶,像是波浪一样的,轮流从甲士背后起伏着,射来绵连不绝的箭只,像是雨点一样拍打的门窗咄咄直响。

    却没有看见铳手的身影,估计是因为射速的问题,被排除在外了。

    “鱼鳞阵?龟盾战法。。这可是西海藩军骊人营的拿手绝活,”

    陈夫人脸色变了变,低声道

    “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清远叛军的本事了。。”

    “看来是图穷匕见。”

    我应声道

    “。不但算留下目击的活口了”

    这时候楼内,为数不多的箭矢已经停射了,因为几乎没法射穿门板和铁叶重甲之后的肉体,造成更多的伤害,反而被人密集的抵近射击,造成一些伤亡。

    唯一还在发出响声的是火铳,他们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开口和缝隙,就能产生相应的威胁,不过射速快不起来,是一个硬伤。

    因此偶尔有甲士血流满面,或是捂着脖子,被击中,也不过时被搀扶着替换下去,更本无法影响逼近的重甲队列。

    就像是缓缓爬行的乌龟,坚定无比的逼进正门,长斧大刀的锋锐,在人群中闪烁着。

    然后前排的人突然扑通扑通的滑倒,相互叠压着拌成一片,顿时将掩护内里的人露出来,却是一些表情惊愕的火器投掷手。

    不用说,所有窗台和出口的反击,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霎那间血花飞溅,惨叫着纷纷栽倒在地上,手中的火罐和药瓶,也丢了一地。

    发觉这个状况,后面的弓箭手也发急了,不再寻求掩护,而站直起身,对着主楼不停的放箭,试图依靠不计伤亡的人数优势,来保持住压制。

    然后几个火把飞出一个抛物线,被丢到了人群中,后面的这些重甲之士赶忙抢上前来,虽然有些笨拙,但是训练有数的挥动长牌,将这些火把尽量给拦截下来,挡飞掉落到一边去。

    但是我们的目的地,已经达到了,地面上已经被我让人给泼洒上一层精炼的棕榈油,这几十桶棕油,算是我家乡带来,送给陈夫人的土产而已,没想到能在这里派上用场。

    丢落的火把在地上崩碎出大蓬的火星之后,迅速变成了蔓延的火光,升腾起来的蓝色油焰顿时烧成一片,就像是在水磨地面上铺上了一重浅蓝色的花毯,

    虽然是作为灯油的用途,火头不是很大也不很炽烈,但已经足以让这些重甲之士,各种手忙脚乱了,虽然重甲的铁叶和手牌都不怕灼烧,但是他们的脚底,可是不防火的。

    直接顺着裤腿烧起来,顿时各种惨叫的撕心裂肺,纷纷扑倒在地,但是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很快就用同袍的尸体垫脚,将手中长牌纷纷扑倒在地上,顿时将那些火焰给压住不少,然后不顾沾染的火焰和正在灼烧的痛楚,由两边向内收缩着重新整队起来。

    看到这里,连我也不禁赞叹一声“干得好”,然后接过一只长铳,对着那个声嘶力竭较好的队头,一枪击中胸口上,慢慢倒在,然后被递上来的长牌遮掩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残损了一小半人员,居然还想着的是进攻,继续鼓起余勇猛然向前冲来,然后他们似乎忽略了以一些东西,霎那间悲剧发生。

    地面上他们所垫脚的尸体,突然发生了爆炸,骤然升起火团像是从内向外绽开的花朵一般,将他们的队列居中撕裂开来,却是那些被丢在地面上的火罐和药瓶,被引燃了。

    随着即二连三爆开的沉闷声响,重组起来的鱼鳞阵,像是被自内而外的力量,强行撕扯的四分五裂,成片被烧灼或者熏黑的身体,地上翻滚着惨叫着,军用火器的威力,却不是

    只有最前端数十名侥幸逃过冲击和喷溅范围的甲兵,似乎浑然不知的一起冲到了大门前,挥动起刀斧,猛然凿砍起来,

    里面反击的长矛,也顺着间隙和破口刺出来,直接顶在他们的身体上,只能刺进一小截然后就被砍断,然后原本就满是伤痕的大门,终于露出崩裂的痕迹。

    这时候,随着一声号令

    “油罐”

    几个硕大的陶制容器,重重的砸在他们的头顶上,喷溅出大量的滑腻腻液体,然后他们身上的火苗,重新变成一片硕大的火团。

    于是,这些最后奋战的甲士,也不得不在惨重的伤痛中,宣告覆灭。

    至于台阶上的那些弓手,也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只留下不远处那些抬着扶梯和撞木,打算跟进的轻装后队,还在面面相觊的看着火场中的惨烈一幕,似乎被惊呆了。

    好吧,终于又坚持了下来了,我有些疲惫的吁了口气,靠在墙边上,这时其他地方的也来报告,说是试图从侧面的几个入口偷袭的小股叛军,也被击退了,只是又死伤了十几个人。

    看身边被火药烟气熏黑脸蛋的抱头蹲,用袖子给她擦了擦,却越抹越脏抹,我干脆捏着烟灰给她画一个脏兮兮的花猫脸来。

    然后对着用来观测的镜子碎片,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然后她也扑倒我怀里,有样学样的要给我画了起来。

    这时谜样生物,也吃力的抬着一只木桶上来,小脸上满是汗珠,裙裳也被燎的坑坑洼洼的。

    因为先前多起拉锯的惨烈,连同那些骑从护卫在内,楼内我可以指挥的武装人员,包括伤员也已经为数不多了。到了这一步,馆内每一个人手都是宝贵的,因此也不容许有闲人的存在,连她也不能例外。

    她轻轻哼了一声,将木桶重重的放下来声音,顿时打断了我们两之间的某种气氛,我不以为意的掀开,里面是一些热气腾腾乱煮的杂烩。

    因为厨房毁掉了,只能凭着室内一些大件容器和餐具,配合着室内用来祛湿的炉子,将就着做点最简单的大锅伙食果腹。

    高度紧张和连续的战斗,我已经饥肠辘辘了,直接用手抓着就吃起来,也顾不上品尝什么味道了,

    她正想讥笑我几声吃相难看什么的,

    突然一阵心悸,我抱着她,连同抱头蹲一起猛然扑倒在地上,只听得接连几声沉闷的震响,坚固的窗台和花栏崩碎开来,无数的碎片在墙上击打出百孔千疮的痕迹。

    至于我原本待在窗台边上的护卫,我还记得他叫周佳,就这么整个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大摊血水和残渣。

    “别怕。。”

    我不顾背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努力安抚这两个已经身体僵硬,噙着眼泪的女孩儿,就着半抱这她俩,挪到安全的位置。

    然后轻拍她们的后背,在耳边微声反复道“没事了”,感觉着她们激烈的心跳,慢慢的平缓下来。

    抱头蹲手下哇的一声抱着我的肩膀,却没有大声哭出来,只是微微的抽泣。

    “你流血了

    死咬着牙齿的谜样生物,也松弛身体叮咛了一声,将抱着我背后的手抽回来,眼神中有一种异样的东西。

    “这就是接近死亡的感觉么。。”

    “不碍事的,”

    我用牙缝嘶嘶抽着气,努力做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

    “不过是皮糙肉厚的流点血而已,总比你们伤到的好。。”

    然后她不说话了,只是用抱头蹲一样的动作,深深的埋在我怀里。

    片刻之后,我微微抬起头将从缺口探了着出去,随后看见了庭院中,三座正在被堆土固定住的乌黑短管物件。不由心中一下子沉了下来,

    “见鬼。。他们是怎么把这个东西给搬上来的。。”

    我忍不住抱怨道,

    就算是守城用的最小号火炮,也足够对我们构成致命的威胁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功夫,在我们的射程外,慢慢调试射击,总会越来越准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3章 梦醒

    (全本小说网,。)

    第一百一十五章梦醒

    这里就是永明之城——广府,大街小巷里充斥着,通宵达旦游乐的灯火,徘徊着海内海外千奇百怪的口音和腔调,所有开藩拓殖海外的国人和归化百姓,魂牵梦绕的精神家园和寄托。

    数百年来,作为国朝第一大开埠口岸,

    除了本土国人或是海生的唐人后裔外,这座城市里聚集了太多的番人和归化民族,从东海之北,冰天雪地的新罗人、倭人,到炎热湿润的中南半岛上的骠人、真腊人、注辇人和林邑种;

    从东南诸岛的婆罗洲蛮,巴布蛮、巨岛蛮,到南天竺的数十种驯熟土人,远洲归化的波斯和大食种,甚至至更遥远南部澶洲的昆仑诸国,西牛贺州的大秦、泰西诸国的舶来人。

    乃至那些说不出名头,却是种类繁多的岛夷藩奴,将这座城市点缀的多元荟萃。

    也让广府的五城十二区,凝聚了太多的特色和风情,以至于无论从那个方向,都能感受到不同的风情和印象,

    比如田园牧歌,或是工坊绵延,或是商贸幅聚,或是海埠盛会,或是馆墅如林,或是山川奇骏,

    数百年间,这座城市里堆聚的财富,足以让那些坐拥巨大的身家而无所事事的公卿显贵,豪富巨贾,将自己的家园和住所附近的环境地貌,改造成自己需要的样子,以满足自己挥霍和攀比的需要。

    不过显然这一切,都被突然而至的汹涌暗流,给搅乱了。虽然打着叛军进城“清君侧,锄奸邪”的旗号,但是真正蔓延开来的暴乱,让那些相貌上不似传统国人的百姓和归化人,也不免遭了秧。

    这种蒙昧一片纷乱狂热的情形下,是没有人会有耐心去分辨他们,成群结队的冲入家中,拖出来殴打,肆意抢劫再胡乱丢弃的到处都是满地狼藉,而在街角巷尾的阴暗处,另一些更加悲惨的事情,则在轮番发生着。

    永明之城的白天,也被各种星星点点燃烧未尽或是新起火头所散发的烟气,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霭之中,让正在发生的悲惨和罪恶的一切,若隐若现的犹如失真的抽象派化作,

    而作为城市一角的梅山行馆,则还在某种度日如年的对抗中继续煎熬着。

    旧有的死伤者被清理一空后,庭院里和台阶上再次堆积更多新的尸体,敌人也更加接近他们的目的,他们攀附着长梯,举着撞木在每一个出口和窗台上,与几乎无计可施的守卫者肉搏。

    敌人的炮手,也已经靠的足够近,虽然明显是仓促就位的生手,但他们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和功夫,去熟悉和把握准头,而是在大排构成的防护下,一点点的推近过来。

    虽然这东西发射的速度,比起火铳更慢,但是慢慢吞吞的零星发射起来,却是比数十只火铳,更有威慑力和伤害,虽然大多数都打在墙壁和边缘上,只要偶然被中上一发,哪怕是笨重的实心铁丸,也会在室内弹跳反射中,将所遇到的人和事物,都打得稀烂。

    我所在的隔壁,就中了一发,然后遮掩物直接被击穿,碎片当场打死打伤数人,然后弹跳的弹丸有造成二次的伤害,然后铳手的火药也被引燃,造成又一次追加的伤害。

    等到新的人员补充进去,发现整间十几个人,都变成了只剩下各种残胳膊断腿,散发着某种熟肉气味的修罗场,在这种情形下,想要把头和身体探出去,阻击那些攻击者,就必须有足够坚韧的意志和决心。

    更糟糕的是,一旦对方推进之后,就可以使用喷丸,也就是射程更近的原始散弹,这种东西对于命中率的要求,就没有那么高了,但是杀伤力和威胁却丝毫不减。

    对方的铳手也站在火炮边上,作为掩护开始投入战斗,虽然普遍的射程和准头,都不怎么样,但是达到一定数量之后,各种咻咻的流弹,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比如因为抱着几只火铳轮流在窗台边上的缘故,我的肋下也被蹭了一下,拉出一条长长的血沟。

    但是痛楚反而让我变得更加冷静或者说麻木了,哪怕楼下的房间和走廊,已经传出来,叛军突破阻挡闯入大开杀戒的惨叫声。

    我放下已经变的滚烫的枪管,拿起另一只新装填好的长铳,慢慢伸了出去,对准那些在近距离重新停下来的炮手,这个距离,应该可以威吓一下他们了。

    因为我看到,有人开始用漏斗一样的东西,向着翘起的炮口,倾倒些什么,那些应该就是“喷子”所用的散料,然后我将枪管上绑着的准星,稍稍翘到了他头上方一点的地方,这样弹道的抛物线,运气好的话刚好能够打中他的后背。

    像是瞎猫碰到死老鼠一般,一枪打中了正在点火的操炮手身上,将他的小臂打断了半截,剩下的手掌部分连同握着的火把,飞舞着,掉在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药箱一样的东西上面,

    片刻之后,沉闷的震响声中,三门炮和那些铳手所在的位置,都被笼罩在整个灰褐色的烟雾中。

    烟雾重新散去之后,我只看到一堆的乱飞的残肢断体和被泼洒的血水,浸染成褐色放射型土坑。

    至于火炮本身,已经不见综影了,另外两具炮身也被吹倒,一时半会是没法派上用场了。

    这样有可以消停一阵子了,我如是想着,

    如同一个信号一般,行馆主楼中的守卫,乘机士气大振的,将已经闯入馆中的“叛军”,鼓起余勇给反冲锋的重新驱逐出去,变成雨点一样从窗台过道中掉落的尸体或是被推下去的活人,然后是各种在燃烧的烟气中,仓皇而逃的背影。

    但在这个过程中,又有数十个人倒下,再也起不来了,重新分配守卫力量,我发现号称最精锐的骑从护卫,只剩下不到一半,我本家带来的人手,也只剩下一百多号人,

    而且连续的接战,他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这种强度的战斗还能坚持多久,回光返照式的反攻,还能再来一次么,真不好说。

    但至少我还活着,就要为那么一点生存下的可能性和机会,继续战斗着。回到楼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巡视了查看了各个哨位,强打笑颜一一的安抚和宽慰他们,

    这时候,肩膀和手臂上都裹缠这纱巾的韩良臣,一脸严肃的低声告诉我。楼内本该来替换的人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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