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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40部分

小说: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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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限剑制,还是,我忍不住伸出手去,

    随着我触摸的的动作,像是拨动了某个无形的齿轮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岁月销蚀着,从表面出现的锈迹斑斑,到化作一蓬蓬在风中消散的铁砂,最终扬没在暗色的尘土里。

    最后只剩下天空和大地搅乱在一起混沌中,那只几乎无所不在的正三角眼睛,它似乎在催促着我去做些什么。

    我心跳异常急速的从行军床上慢慢坐起来,用大口的呼吸来驱散,充斥在身体里的脱力感,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微微发亮的晨光,从帷幕的一角漏了进来,照亮了室内陈设的轮廓,城市的简易沙盘,挂在墙上的地图,已经武器架上的长短火铳和单刃剑。

    我吁了一口气,还好,至少没有再穿越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守候在外头的护兵,听到动静,低声询问和问候了几声,能够当任我帐前护兵的,自然都是这只小队伍中的优秀之选,只是在日常服侍生活起居上,他们作为军人的专长,就没法派上多大用处了。

    目前每一个人手都是珍贵的,我没有必要为个人的虚荣和一点未必租到的舒适性,去浪费这些人力资源。

    因此在公众场合前呼后拥,体现地位和排场的需要前提之外,这种隐私空间内,我还是尽量自食其力的好。

    将行军床收起来树到一边去。

    说是床,其实就是两根棍子一块机制厚布缝制的多用途担架,加上两端有可以背挂或是提握的绳套作为固定。

    除了救助伤员之外,也可以用来短程运送物品,甚至竖起来作为某种营帐外墙,垫上木板和石块变成掩体,或是涉水泅渡搭起的便桥部件。

    而行军床只是这东西的众多用途之一。只有要合适的支撑物,从木架、马鞍到随处可见的石头砖块,甚至是稻草和树枝,都可以当作床来用。

    毕竟南朝的大部分版图,都处于温暖多雨潮湿的温带到热带,天南亦是如此,哪怕是身处城楼之上,地气亦是相当的重,要是直接躺在上面,很容易落下腰酸背疼风湿之类的大小毛病

    适当的注意这样的小细节和多多借助前人的经验,可以避免很对不必要的非战减员。

    简单沾水搽把脸,吃过热乎乎的干菜鱼松面饼泡汤,士兵们则是隔夜烤饼夹冷罐头肉,配大酱汤的早食,

    在萦景门钱,简单的点数和会操热身之后,由少量骑兵举起城头上取下的旗帜为先导,我们列队就出发。

    我不是第一次亲自上战场,但是穿甲还是第一次,冰冷的甲片透过柔软的丝绸衬里,让人感觉有些不自在。

    这是一具南朝特色的素黑筒明光甲,由鳞甲遮护上胸和肩膀的披膊,内套环锁及膝的长筒身,以及用绢麻包住胸腹要害,兼防刮搽的抱肚,自上而下三件套构成。

    穿起来大概有十几斤,再加上用金属细网遮住后脑和颈下的半缘铁兜,沉甸甸感觉的坠在身上,没多久汗水就浸透了棉布内襟,就连背挂的火铳和腰胯的精装银边长刀,都几乎感觉不到了。

    队伍最前面戴少数圆铁盔的是白兵队,戴镶片皮盔的则是矛队,而居中铳队和射声队,则只带了素色璞头和包头汗巾,以免影响视线和射界。

    相对整齐划一的行进在满是血迹和其他残留的街道上,除了行进步伐和背具、武器在甲片上摩擦的沙沙,以及此起彼伏老兵纠正队列和次序的低低喝斥声外,就没有太多其他的声响。

    被称为府城的天南城,最初营造的面积就很大,也聚集了大量人口和豪门势家的精华,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官军“肃清”地方的任务,真的是任重道远啊。

    沿街坊区的屋舍宅邸和残破建筑里,可以时不时的见到成群结队官军在里面活动的身影和响动,少数坐在坊区墙头或是望楼上持弓抱弩的警戒人员,则充满警惕的冷冷打量着我们。

    偶有满载伤兵和尸体的大车,成群被驱赶下哭哭啼啼的居民,与我们擦身而过。这就是“肃清”城区的代价。

    比照西京长安承天门建造的应天门,巍峨华美的城楼连同数重牌坊,已经被轰塌成数堆不可分辨的废墟,露出后面宽敞而笔直的中街大道。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似乎是时空置换,又让我回到洛都游学,每年节庆开放的天街观礼之上。站在名为废墟的门楼位置上,应该是那个大唐的虚位天子和他的近臣。

    指派给我们的是所谓“援应任务”,就是打扫战场的性质,对于官军新夺取的区域,进行进一步的治安清理和后续管制;

    搜索那些躲在旮旯里的漏网之鱼,将其驱赶出来歼灭俘获;乃至在废墟中清理出临时通道,寻找收集可以使用的物资。

    通常只有零星的战斗和意外遭遇的,平均风险不大,却是比较琐碎和辛苦的工作,但又要求拥有一定的战斗力。

    为此抽调的人马,还需不至于影响到官军的实力和平衡,于是乎,我这只刚有点出色表现的龙州团左,就被选中了。

    前天接到命令之后,我在一直没有什么表现机会的,第五平参谋小组的帮助下,用各种线索和迹象间接的推断出这个结果,然后用一整天时间,进行相应的组合和编配。

    主要是参考《纪效全书》上的某些概念,尝试将矛手、白兵和射手,铳兵进行小团体搭配,分成数十组二十到三十人的战斗小队,来对应这些城坊街区里可能遭遇的危险和其他状况。

    而标兵队和教导队,以及两只新建的白兵队,则作为我手上的机动力量,随时响应和支援这些战斗小队。

    这样就算其中一只小队,在复杂地形中,遇到比较具有威胁的敌人,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发出告警的信号,或是采取相应的对策。

    正在思考着重重,我的前队穿过应天门的高大废墟,却发现没有兼带守候在这里交接防务的人手。

    。。。。。。

    天南行在,重华殿中,听着远处厮杀和爆裂,以及宫室在烈焰中坍塌的声响,曾经权显一时的通海公梁全贤,似乎已经迎来了自己的末路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迷梦,用他数十载岁月编织出来的迷梦,少入公家的迷茫与失落,镇抚天南的励精图治,入主中枢的宏图大业,革新去敝的鼎革之志,

    期间又夹杂着对年老的幕府当主,对于中庸平常的兄长各种眷顾器重,一心偏袒的不甘和愤怨。

    然后风云变幻,因时使然他挟势而起,最终距离那个大位,也只有一步之遥,紧接着,

    这一切都在功亏一篑的失败图谋中变成泡影,然后一路坠入走投无路的深渊,一起为他的梦想和野望付出代价的,还有数十万天南军民。

    最盛时他麾下亲事十营,镇抚三卫,十一军府,又尽发府库广慕天南义兵,号称十万大军。轻易压制和处断了,天南诸州心向朝廷的少数军将,又设伏大败了北方差遣来的数州官军,坐拥两江一原十数州百万之民。

    但是朝廷全力重视的讨伐大军,铺天盖地浮海而来之后,他麾下的兵强马壮就成了某种笑话,分戍各港的数万义兵,几乎在一夜之间被这些虎狼之师给扫荡一空。

    然后那些气势高昂的支持声和追随众者,在官军的屠刀下,就像是朝阳下的露珠一样,迅速的蒸发殆尽。

    然后十州军民,几乎毫无阻碍的被官军长驱直入杀到府城,紧接着又将他困守在了最后的行在之中。

    他刚刚一脸平静的,与自己的妃妾儿女一一道别,然后将她们送进密道中。

    而作为朝野中,被幕府严厉打压的反对派势力之一,光化党人的代表,来自北方的交州长史霍斯,正站在他的面前,继续苦口婆心的相劝。

    只要能够逃出生天,退往朝廷察觉不及的远州,依旧事有可为的种种道理。然后他看到对方终于站起来,大喜过望道。

    “君上终于有所决断了”

    ”诚然。。“

    回答他的是一只透胸而过的血刃,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主君,最为他身后的底下势力,花了极大力气扶持和协助的对象,就这么随意的杀了自己。轻易断绝了东山再起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要以为孤,不晓得尔辈的盘算。。”

    通海公轻轻的抽出鎏金描龙的银装刀,叹息道

    “只要得此残躯出脱,便是落入彼等的掌握。。”

    “无论是在远州兴兵,或是出海外藩而托名起事。。都可以极大牵制国朝的关注吧”

    “而尔等这般被幕中搜捕打压,只能躲在那种苟延残喘的鼠辈之流,”

    “也正好乘乱重新崛起,规复本来不是。。”

    “可惜孤,终究是姓梁的。。”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君上,武平军已经打破了二重门。。雷州军亦过了栾崇殿。。”

    一名身着黑光铠的武将,带着满身硝烟和鲜血的气息,跨入殿中。

    “还请稍稍移驾。。”

    片刻之后,一处台城之上

    “晓谕诸臣属将士部曲,我辈生死存亡,尽在这最后一举了。。”

    通海公慨然的高声道

    “诺。。”

    上下内外,一片沉重的沙哑的回答和吼叫,几乎将笼罩上空的云烟,都要震散开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1章 有变

    (全本小说网,。)

    前文应该是《纪效新书》,特此更正,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我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难道烧杀抢掠的太嗨,都忘了放点人看场子,应付下友军么,

    我一边如此杯葛着,一边下令就地列队待命,派出探骑和游哨。

    没让我等上多久,旁边疑似某处高大署衙的街区里,就匆匆跑出了一行人来,领头是一个穿深红袍,外罩绣一对白纹天马抱肚的高级武官。

    “龙州团左罗中侯何在。。”

    他拿出一份手卷,高声道

    “前沿军司有令。。”

    “前沿军司?,不是中军行帐的均命么。。”

    我有点不爽的皱了皱眉头。

    “事情有变。。前沿对尔部就地另有任用”

    对方正声解释道。

    “还请接下令制。。”

    我亲自交割验明了印信和手牌,的确是前沿军司发出来,程序正式齐备的军调,这才抱臂前倾应声到。

    “龙州团左得令。。”

    “铎令所部赴。。。守护其中周全,不得有误。。”

    “擅闯者权宜处置。。”

    他三言两语宣读完军卷,递给我,继续到

    “军情如火,还请随我来。。”

    “还请前方带路。”

    我匆匆看了一遍,居然是个保护性的任务,不由惊讶了一下,下令重新变队转向,离开中街。

    只是那些新补进来的义从和官军之属,多少有点失望的颜色,毕竟是跟在官军后面扫荡街区,虽然琐碎辛苦了点,但是还是多少有些油水和好处的。

    随着转入东向的城坊区,内城的另一面的风貌,开始展现在我们面前。

    既然是曾经的陪都,又是枢要大城,能够居住在天南内城的,已经不单单是寻常富贵势家支流,还要有相应的身份地位权势才行,特别是居住在靠近行宫附近的,无不是遮奢显赫之家,相对于广府的喧嚣暑热,这里河川遍布,物产丰沃,环境气候无疑是更适合居养休假的所在。

    因此,我们所见无不是高门甲地,屋宇连横之所,或是高墙耸立背后,持续不断园林馆舍的边缘,只是其中大多数已经破败不堪,充斥着烟熏火燎刀斧劈斩过的痕迹,院墙上被被破出若干的缺口来,露出里面被践踏、糟蹋的一塌糊涂的珍贵花木、园景。

    长街上洒落着那些被搬运出来,又随处胡乱丢弃各种箱笼、器用等看起来豪华精致的物件,有少数新补进来的士兵,试图偷偷去捡,却被带队的士官和老兵,劈头盖脑的抽了十几鞭子。

    一千多人连带车马,按照每行五到十人的横列,散布拉长在这些宽敞的街道上,就像是流动的水银一般,其实没能掀起多少动静,也不知道转过了多少条长街,眼看我们就要看见,内城另一端的城墙边上,引领我们的红袍武官,终于停了下来。

    高大的石雕牌楼,呈现在我们面前,历经了足够时间的风雨剥蚀之后,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颜坊”,这就是我们来这里驻留和保护特定的区域么。

    这时,前队却是吹起了标识意外发现的鸣号,然后这个鸣号声,又像是激起了某种连锁反应一般,有更多的鼓号和人声在这处坊区内响起,。

    毛,这是什么状况,我这下有些大惑不解了,

    我们匆匆赶到地方,却发现这里已是相当的热闹,已经有服色鲜明的两只官军正在对峙,对方见到我们的旗号不由大惊,充满戒备的收缩人马,让出一角来,变成某种三足鼎立的态势。

    亲眼看着这两只,分别打着镶红边的“武清”,和淡绿白字的“宁原”旗号,而相互充满戒备的友军,我不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暗骂一声“真是晦气”。

    看起来我们又卷入了什么麻烦之中,或是干脆被人当枪使了,做了别人的博弈的旗子了。

    “邓司参,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脸色不善的看着,领路前来的那名高级武官,他也是一脸惊讶和茫然的表情。

    “若是不能好好说到明了,大不了我部掉头就走”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们,就听到那处被包围圈的宅邸里,已经有了动静和反映,有人站到了墙头之上,中气十足的高声道。

    “可是奉命前来接应颜公家眷的龙州团左?。。“

    ”已经久候多时了。。“

    见鬼,我再次暗骂一声,对方居然就这么喊出来了,我部这下真的没法独善其身了。

    我不由看了一眼那位邓司参,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惊讶和骇然的长大了嘴巴,看起来居然也不甚知情的样子。

    。。。

    “无论发生了什么干系,也无论他们受了如何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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