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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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还是利用自身的便利,收集了一些好东西,又与那些友军交换了些资源,然后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一番。
于是就有了这回的聚餐。
我再次嗅了一口,空气中的香味,锅子里咕咕作响的烹食,却是已经滚开烂熟了。简易的帐篷里的十几个大小军官,也传来不停吞口水的声音。
这时,石板和红泥堆成烤炉里,却先将传来油水毕波的声音,随军火头急忙用湿布揭开盖板,用叉子叉出架在铁架子上的鲜吞食子。
一个热气蒸腾的椭圆形焦黄硬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韩良臣这样平时不大动容的人物,或是辛稼轩这般自持身份的,也不自觉砸吧了几下嘴,更别说风卷旗这些咧开嘴巴,口水都要流到胸口上的吃货,这也让他们的表情变的鲜活许多。
鲜吞食子就是用刚宰杀的夏羯羊,取后背最丰厚一块,剁碎成馅,填入清理干净的尺半新鲜大河鲤腹中,然后用大量盐包裹成堆,放入石质烘炉里烤制金黄。所有用料都是取材当地的,羊是山上放养的,河鲤是现捞的,盐是附近晒场提供的,
我用小刀敲打着剥开盐壳,顿时一步难以形容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自然鲜香满溢,鱼滑肉嫩,让人尝了一点就根本停不住嘴。帐篷里的吃货们,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抑扬顿挫的低低赞叹
“真是难得的珍馐美味。。”
我一名感觉着融化在嘴里的鲜美感触,一边含糊的招呼道。
“还愣等着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于是左右众人如蒙大赦,顿时一拥而上挥舞着刀匕筷著,各自使出十八般武艺和浑身解数,在这盾面改成的餐盘至上,拼斗争抢的汁水淋漓,转眼就叫这尾八斤重的鱼身和至少两斤重的肥美羊肉,瓜分殆尽。
一条大鱼身上的食材和做法,自然不止这些,
又有将鱼肚填入当地炊熟梗米,油炸切段,就是鱼酥,很不错的果腹主食;鱼肠用盐搓过后,就和花椒。茱萸,胡椒一起煮成三辛汤,可以开胃解腻去风寒。
白花花的鱼膏鱼子则用豆皮卷起来,用切片的上好鲸脂,培出来的油水煎熟,就是饭间餐点;而培过的鲸脂片,撒上糖粉或是盐末,同样是香脆可口的零食。
最后还有帮助暖胃的甜点,是一种当地做法的蜂奶露,就是用牛乳上滤出来的那层稀黄油,和野蜂蜜一起熬煮,可以去处野蜜中的残毒和涩味,满是奶香甘甜的味道。
而锅里继续炖着的,是别部交换来的麻辣香肠和风干肉,连同当地挖的夏笋、莴笋、蒜苔,一起煮成一个风腊锅子,算是消夏的时令饮食。
还有当地风味的家常菜,糟米鱼块,酸豆角肉片,却是是当地征发来的城民中,挑出来的几名厨子手艺,其中甚至有一位来自数百年老字号的白案大师傅,我打算带回去,放到我家的蓝路坊。
因此这一餐吃的饶是酣畅淋漓,惬意爽快之极,。
最主要的原因,今天是论功行赏的日子,因为中军颁发的赏格下来,并且没有折耗的足额拿到手,因此作为一个吃货主将,我特意下令把收集的食材拿出一部分来,好好开伙大吃一顿好的以示庆祝。
这次仓曹送过来第一批犒赏,有钱帛和物资、军械,以及十几张空白诰身。
所有钱帛大概有一万多缗,分到每个人手上,也有七八缗,不过其中大半是用绢和绸布,这样的贵货来充数的,人手一匹的折价卖掉,也算发了一笔小财。
而物资和军械就更好办了,因为一下子伤亡了好些官军,因此这些东西变得相当充裕起来,稍微使一点小钱,就可以让我们挑好得捡,还从回收的战利品中,多拿了一些备换的。
至于诰身,那是全部主帅签押好,在功曹用过印的,只要填上出身文字和名籍,就是相应的官身了。
而且这是资格最硬,军前功赏的正途出身,理论上晋身的优先度,甚至还要排在通常的堪磨年资、科班入举,保荐和门荫之前。
这是作为五军正帅,阵前恩赏的最大权限范围内。还因为我们只是团练的缘故,若是那些各有所属的正军之流,只怕还有一番程序上牵扯和纠纷,没有这么容易颁下赏格来。
于是乎一下子,我的麾下多了十几位新鲜出炉的校尉、指挥,都头、都尉、别将的军籍和前程了,至于我本人的级别,已经是左千牛卫司阶中候,刚好跨入高级军官中流,再向上提的话就得进入将领的层次,就算身为主帅的刘延庆,也不能独断专行的。
因此,只能先表功再“军前预提堪用”,权充内城善后副使,也就是以相应级别待遇暂行其事,协助实际不直接管事的正使,处理内城及宫苑的废墟清理,人丁支派等善后杂务,其他要等回到广府验对报备,才能变成算数的正规职事。
另一部分实质上的奖励,则是以“得堪大用”为由,直接以公文形式给了这只“龙州团左”扩编了两个营又一团的战地编制,所缺员额也着令兵曹,酌情优先补足。
只要是打了胜战领了功劳回去,这些编制就算归乡之后,也不会轻易撤销的。只是人员上就无法可想,眼下正牌官军里都还在缺人,更别说我这只编外的杂流。
但不管怎么说,我自掏腰包武装起这么一只部队,随军出征经历磨练的大部分预期目的,就已经基本达到,并且远远超出这个标准了。。
只是世事难料,亦有不随心如意者。
就是关于袭击者的追查和后续,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因为官军刚刚遭受如此重创,诸军上下许多营团的番号都名存实亡了,真要追查起来却是变得愈加费力。
中军的宝贵人手也被优先放在了,处置这场意外之变的残局善后之上,从军心士气的稳定上说,短期内也不适合再穷追下去了。
无论是前沿都指挥,还是中军的大帅,都要考虑到避免在现今人心骚然的情况下,被人拿利用和煽动起来,演变成人人自危而惊变哗营的可能性。。
这是魏晨暗中派人对我表示的某种歉意和无奈。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似乎又是和我的某种程度上,作茧自缚有关。
当然,相比我们忙中偷闲的轻松,城中别部的官军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随着天气的炎热和众多伤员医药不及的情况恶化,城中将士的耐心和精神,也随着连日无果而逐渐消退,再次变得焦虑浮躁起来。
要知道,外面已经有个别蠢货,提出建议屠城,用无差别的灭绝来逼出藏匿分子,这种馊主意。
为此,我去中军述命的时候,正好撞上他们吵吵嚷嚷的一片,不小心给出了一个,比屠城这种馊主意略好一点的建议:
让内城剩下的居民,相互连座举告好了,再辅以高昂的赏格,结果真被那些病急乱投医的军将们思虑再三,居然给于采纳施行了,于是作为提议者的我,莫名其妙又多一笔善于算计和阴毒之类的负面名声。
或者说,这些军将们都是些人精,或许有人想到其中类似的关要,却是谁都不肯出来担待这个名声,也就等到我愣头青挑出来背黑锅。
但不管怎么说,实行举告连座之后,几天时间下来临时设置的营地中,就多了一千多名可疑分子。
其中还真逼出不少诸如江洋大盗,藏匿的亡命之徒,乃至躲藏起来的叛军残余,不过真正关键的东西,却连边儿都没有沾上一点。
因此中军法曹和宪军营的人,几乎是不停的抓捕更多的人,日夜不停的用惨不忍睹的手段和方式,来拷问催逼着剩下的人。
也让这里在各种惨叫和哀呼声终日不绝于耳中,变成了连日常巡逻士兵,也要避之不及,绕道而走的禁地,
要说始作俑者的我,心中身为现代人残留的一点节操和道德底线,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暂时眼不见为净了。
至少我已经避免了更多人的灾难不是。
“该死。。”
辛苦劳作的人群之中,也有人愤愤的丢下工具,看着自己再次磨破开裂的手心。
周围几个相熟的人赶忙靠上前来,用身体遮掩住他的动作,这才不至于被那个新上位的工头见了,狐假虎威的一顿惩治。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7章 微澜2
(全本小说网,。)
在满地劳碌的人群中,并不乏这样养尊处优,臃肿白皙的存在,天南城中原本的富贵人家,现在只是被剥夺了所拥有的大部分,被官军驱役着苟延残喘的幸存者。
他们挺着臃肿或是虚胖的身体,撩起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袖子,露出那些拿掼了纸笔算盘或是赏玩风月古玩,而保养得当白白胖胖的手脚,踩在瓦砾和垃圾中,握起粗重的工具,像是那些最卑贱的下里巴人一样,为了明天的一口生计,在炎炎烈日之下汗发如雨的劳作者。
当然了,任何笨拙或是不够合格的人,在第一时间就被淘汰了,来自饥饿和肉体上的痛苦,会让他们第一时间学会适应和,因此,某个白胖中年的这些小小的举动和异常,并没能激起太大的浪花,就泯然于大众之中。
不过内城的搜捕还在继续着,不计代价也不惜人命的拷逼催问之下,终于有了些许成果。或者说是打草惊蛇的结果,有人连夜试图潜越内城通往外河的横沟,然后被安排在各条出水口的埋伏人员堵个正着,结果对方奋起拼杀,几乎是身手高强狠绝之辈,打了个全灭。
但总算在最后一刻发出警哨,然后几乎是四面八方抢功的人官兵纷涌而至,而对方也饶是了得,一路浴血拼杀死伤累累,硬是给闯到了大河边上的城墙上,用身体掩护这最后几个人从高处跳下水去,不过他们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官军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河上这个漏洞呢。
于是乎,早在附近巡夜的快船和善水的士兵,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将那几个跑得水鬼一样的倒霉蛋,给捞了回来,小心翼翼的绑送到正明门去。
本以为是小鱼小虾,却网到一条疑似的大鱼,不由人心振奋起来,现下正在宪军营里,接受军中刑求专家使出浑身解数的轮番炮制和款待,目前为止中军对他吗的身份,还是捂得很紧,却没有放松戒严和搜捕。
然后又有若干叛军的残余,试图逃往出城而发生了多起冲突和战斗,却是再没有什么像样的人物,最大的也不过时一个临阵脱逃躲回家的副校尉而已。
所以我们还得再这些宫城废墟上,继续呆下去,以发现更多的机会渺茫的线索。
“这处便是章群殿。。取古时汉名。”
宫城之中,身旁一个尖细的声音,像是导游一般的为我婉婉道来。
“不过主要是存放书册、文献,以及起居录事之所。。”
我点了点头,因为他的帮助,我的人在这处废墟下找到好些,还未完全焚毁的书册薄籍,犊档什么的。
其中包括部分残缺不全的通海公家系的玉册,和几代人的起居注什么的,交到中军那里去也是一笔小小的功劳,给我们换来更多可以支派的人手和日常配给。
“这里是泉台馆,行在内汤水的专取之所。。”
“馆内的地井直通数口泉眼。四季丰饶不竭”
“只要挖开瓦砾,应该还有可以继续使用的部分。。”
我当下作出决定,将这处作为新开辟的伙房和洗浴之所,和那些临时民夫彻底分开。
虽然然我用最低的维持指标来实现最大的劳动效率,但是起码的清洁卫生还是有强制要求的,饮水必须烧开,如厕与宿营地远远分开等等基本常识。
以为是夏日,又是火烧过的废墟,我可不想在我的麾下,出现什么时疫的策源地。为此我甚至组织人挖了条贯通好几个小池塘泊的沟渠,以确保有足够流动的水源。
“你做的不错。。”
想到这里,我转头赞扬了一声,让他的脸色涨红起来,似乎已经开始进入某种角色了。
按照这位小宦官萧炎,不,应该叫小奥的说法,他的职事是宫门使,就是给每一个进入行宫的人,引路和介绍注意事项的黄门官,不那么重要,却又一点好处,因此对于宫**部的分布,颇为熟稔。
在火起的时候,一边躲避乱兵,一边逃离火场,而胡跑乱闯走投无路,误打误撞的跌入这口枯井之中,反而因此捡了一条性命的回来。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不好过,摔伤了腿又在井下被烟熏的七荤八素,所幸发现一个通风口,又靠舔井壁蒸腾出来的水珠,才勉强活了下来。
把他带回来的第二天,就撑着伤腿主动表示,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投入工作,以体现自己的价值和用处,看起来很有某种危机感的样子。
有他这么一个熟悉宫城情况的活宝,引领我们的方向和发现一些废墟下的隐藏内容,再加上一些管理学上的主次区域和轻重缓急的划分,工作进度和效率就不免加快了许多。
刨除了那些明显缺少价值的地段和劳力投入的亢余,以食物和休息时间为手段的分组竞赛的激励机制,我直接管理下的数千口人,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劳作成效,远远超出别处一大截。
虽然我们才是征服者和欺压者,但是通过后世血汗工厂之类的合适管理制度,完全可以将主要矛盾从我们和广大被征管者的压迫反抗,变成他们内部资源竞争的主要矛盾,因为我们有强大到无法让人生出反抗念头的武力,但是他们身边的同类,却并非不可能竞争和对抗的。
通过挤压和夺取同类的空间和资源,同样可以获得某种成就感式的心里代偿,这就是人类作为社会动物的某种劣根性和群体效应。
也为我这个权善后副使再次赢得了,某个善于经营和使用劳役的名声,因为我几乎不用死人,用彼别人更少的募耗和管理人手,也能超额完成各项工役和项目指标。
只是这种卓效和业绩,放在平日或许还有个实质的上佳考评,但在眼下一片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