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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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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山上最多的就是武夫之辈,真正合用的文僚幕佐屈指可数。。”

    “而在其中,能够通熟文书,还会经营和物造,更会理帐的人,别说是本部和别部,就算梁山内,也找不出几个把。。”

    “所以你那番结缘,算是抢了先手,我这番算是摊开来说了。。”

    “这样其他人的试探手段,也就使不出来了。。”

    “这山中,不是什么人都有耐心和你一样,抱着善意去凭心结交了。。”

    “另外那些人,也等不及了。。”

    宴厅中正是脸红耳热畅饮正酣的时间,随着大首领和少量人的退场,剩下的其他人也终于放开了胸怀,和最后一点拘谨限制,起身端杯换盏摇摇晃晃的迈开步子,呼朋唤友的到处串席勾连。

    各种喝的酩酊大醉,然后乱吼大叫着发酒疯,袒胸露背的东倒西歪,乃至一言不合饱以拳脚,然后打成一片之类各种刷下限的宴席上,很容易让人头昏脑涨呆不住,

    再加上一些同样是文员资辈的,糟老头猥琐大叔什么,时不时考过来围着套交情,我实在招架不住,跑出来清静一下,顺便释放下腹中压力,我却看见一个熟人,

    前义军头领将岸,他满脸忧郁和失落的表情,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我多少了解过他的近况。

    虽然添为军师的近从头领,看起来颇为风光体面,但是他现在这个副都头,堪堪卡在梁山中层的末位上,而且不是正军之序,而是作为编制不定的私属之列。

    私底下,手头管领还没有超过五十个人,身边除了死心跟随的王佛儿外,也就剩下十几个旧部,根本谈不上得力或者有所作为的程度。

    相比之前统领上千人,自专一方的义军头领。可谓是天壤之别。自从降服了梁山之后,他得力些的部曲,都被拆散指派到别部去,别说联系,就算是见面也未尝有过。

    更可况,被军师选为近从头子,虽然有一些特权和便利,但是也绝了正常途径追逐功名富贵的机会,毕竟作为梁山唯一的大军师的护卫,需要他们上阵搏命的纪律和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平时更对是站班和支派什么的杂事。

    这对颇有野望和诉求的将岸来说,无疑是一种束缚和挫折。

    “将头。。”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避让开,出声招呼道,

    “千万不要这么叫了,,”

    看到我,他倒也不意外苦笑了下,摇摇头。

    “还是唤我将都头,或是将兄把。。如今你我都没什么差别,大可平辈论交了”

    “毕竟,这山上还能见到的熟人,也寥寥无多了。”

    “你晓得么。。”

    他低头叹息道

    “曹犊子他们好几个人,都死了,。。”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他忽而打断

    “不是死在战阵上,而是夜走山路失足跌死的,还有醉酒头倒在马槽里溺死,被门柱倒下打头死的。。”

    “若不是我有心打听,偷偷看过了尸身。。”

    “谁会想到,这些健壮像头牛的汉子,身上全是殴伤和淤紫,死的时候口鼻里还留着血块”

    说到这里,他用通红的眼睛,瞪着我。

    “你信么。反正我是信了”

    我默然无语,梁山权利争斗的黑幕,已经波及到这些边缘人物了么,那我还真是幸运的。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害了他们。。”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摇头摆脑道。

    “我羡慕你啊,这一身本事到哪里,都少不得派上用处的。。”

    “不论谁当势,都不会刻意针对什么。。”

    说到这里,他再次意气消沉下来。

    “你还的记得当初那位公公么”

    我想了想重新开口道

    “。。”

    他突然抬起头来,有惊异的望着我

    “这位贵人,还好生活着,现下正是是梁山的座上宾。。”

    霎那间,我在他脸上看到诸如悔恨、愤怨、不忿等丰富多彩的表情

    既然有这个机缘遇到将岸,我干脆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发现,然后被他各种感激涕淋,拍胸膛,握臂膀的,发誓要报答一二。

    毕竟,看起来有些东西,我们的私下立场是一致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章 间闻

    (全本小说网,。)

    我头痛欲裂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脸,却感觉到周围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时间头昏脑涨的摸了半天,才摸到那个硬梆梆的冰冷感觉,那是我用来唤人的铃铛,

    这才心里多少有些底子,依稀记得回到大厅,最后罗克敌一群人一拥而上,昨天不止怎么的就被灌醉了。

    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靠了过来,还带着一股子让人印象深刻的皂角味,闻到这个味道,我本能的多少有些安心。

    因为山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洗涤用品,所以都是采摘这种豆荚一样的皂角树实,晒干了贮存起来,洗浴时只要磨成粉末泡出水来,就可以清洁之用。

    作为这种经过我改良的产品,加入具有灭蚤驱虫加消炎的硫磺成分,最近被我频繁的用在某个试验品身上,为此我想办法把她全身体毛都给剃光了。

    对方在黑暗中,将一个水杯凑到我嘴边,轻轻托起我的后枕,喂了一口,却让我骤皱起眉头。

    这明显是我自己用板糖和盐花还有少量烧酒调配的,类似后世运动饮品的某种土制功能饮料,以满足高强度锻炼和劳作之后,补充发汗和热量之用。

    当然口感自然是极其糟糕的。

    我忍不住,信手摸了摸对方的身体,虽然僵硬了片刻,但是满手硬梆梆的骨感,让我彻底安心了下来。

    “是你么,三枚。。”

    还没有回答,但是呼吸还是停在我身旁,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唔。。”

    灌了几口盐糖水后,令人咋舌的味觉刺激,总算冲淡了宿醉的眩晕和沉重感,我又想起来一些其他东西。

    辞别将岸,我回到宴厅中,却看见有人在找我,然后热心青年罗克敌,几乎是半拉半拽的,好说歹说将我扯到他们那一席上,说是要给我引荐其他人,算是罗氏兄弟这个小团体的外围和盟友什么的。

    结果喝的原本是没什么滋味的淡酒,怎么就变成火辣辣的烧头,然后又变成杂七杂八的葡萄酒和说不上名头的陈酿酒,

    于是各种不经意下喝进去的酒水,在我体内发生了某种鸡尾酒式的化学反应,然后我暴走了。

    然后,然后我又忘记了,剩下只有一闪而过,乱糟糟的人群中,我对着一群三五大粗的剽悍军汉,慷慨陈词大放嘴炮的情景。

    拉开帘子,满目刺眼的午后阳光,让我一下有些不适应。但是当我伸着懒腰打折哈欠一转头,新人三枚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随着帘子边上挂着的铃铛响声,一个半身探了进来,却是

    阿骨打送进来洗簌的器具,一个装着温水的木盆,盆上架的托板上放着陶杯,还有我自制的猪鬃牙刷和一小勺石膏混合盐的粉末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想了想,又改口道

    “我。躺了多久。”

    “恩主醉后已经睡两天了。。”

    阿骨打用还有些不够流利的汉话回答道

    “是罗都头身边的人,搀扶回来的。。”

    “他们没说什么麽。。”

    说实话,我更担心的是,不小心喝醉了,把某些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语,胡乱泄露出去后,引来了不可预料的结果。

    “他们只交代了恩主饮酒颇多,要好好照看,”

    阿骨打略微点头又摇头。

    “还差人送来一些东西,说是等您醒了,还要来拜会的。。”

    “小的不敢拆看,还等恩主处置示下。。”

    阿骨打平淡无奇的回答,让我暂且放心了下来。

    既然是罗克敌亲自带人护送回来的,那问题就不是太大,不然我现在应该是,呆在秘密监禁的囚牢里等候讯问,或是留在某人的私宅中,准备强行笼络示好的结果了

    不过我还是有淡淡的担心,担心来自罗氏兄弟怀疑和猜测,在这乱世之中,大家为生存而奔忙逐亡的时候,为了一口吃食,不知道还能否见到明天的世道,不是普通人都有这种见地和分析能力的。

    直到旁晚,我看见提着个酒瓶子和油纸包前来看望,满脸洋溢着某种奇异笑容的罗克敌。

    “老夏,你还有作诗凑对的本事啊”

    “山上都传遍了。。”

    然后他就像是收不住一般,扒拉扒拉的解释了一大通,。

    说他的兄长本来想在籍着夜宴的机会,直接把我在后军从属的序列中要过去,都是因为某个意外变故,不得不暂缓行事,而这个意外说到底,居然还是我自作自受的缘故。。

    大首领为了讨好海藩来人,难得当堂附庸风雅,以秋色咏菊为题颁下赏赐,然后众席都有现作,不过都不怎么应景合意。

    然后我正巧喝醉之后和一群军汉们口如悬河聊的上头,好死不死的念了黄巢那首成名作《不第后。赋菊》。

    有比在一群反贼和一群的幕后代表面前,念一首中二气十足的反诗,更坑爹的事情么。更坑爹的是,我做完这首诗就一头扑倒不省人事了。

    好在当场有比我反应更快的,当场宣布其实这首诗,献给首座卢天君的。

    然后我就变成现下这副微妙的局面。但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我的目标和准备,虽然有所停顿和影响,但是还是没有大的变化。

    库房边上的细流已经开始出现冻结的冰渣和霜白,我也尝试着龇牙咧嘴的,用收集来的干净雪花擦身体,以提高抵抗力,当然这是建立在有足够的食物和营养摄入的情况下。

    偶尔摸着经过这多么变故,依旧略具形状的腹部线条,我多少不由自主有些自得的心情。

    哪怕是逐渐大起来的雪花,封锁了山上大部分的活动范围,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仿佛罗骠骑在宴厅上的承诺和交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而已。

    看着堆满房间一角的东西,却在提醒我,我的身份和待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里面的绢帛和几件金银器皿,有据说是大天君,当场赏给我的彩头,然后那些海藩代表,也应景凑趣拿出一些东西,作为添头什么。

    另外一些则是罗氏兄弟派人送来的酬谢或者说分红,因为那位在海市上公然杀人的康船主跑了之后,却把大批离船的货物留了下来,

    顺手被罗克敌为首的左营将士给当场查没,然后就地发卖折现之后,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最后除了打点上方之外,既然我也隐然成为他们的自己人,也得以籍着这个由头,分到一份。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也成了梁山上小有名气的人物,只是除了迅速堆积起来的柴碳和堆满缸里的米面,预计中的麻烦和纷扰,一直迟迟没有到来,让人反而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在这个期间,遇到清明天好的日子,我还在给罗克敌为首左军的人说书讲古,只是题材从《水浒英雄传》,逐渐换成了当代版的《三国演义》。

    同样是后世被反复追捧翻炒和各种研究发掘的,都已经烂熟到不能再滥熟的题材,因此我拿着其中的精彩片段和各种典故,口若悬河的即兴发挥起来,根本就是轻车熟路。

    当然,少不得籍着各种兵法、计谋为名塞一些私货什么的,对此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希望我能够给他们更进一步的阐述和演示。

    当然是有所感谢的,除了财物和物资上的补偿外,他们的人力资源也是格外充足的。

    然后夏夫子的称谓,很容易就过度到了夏先生之流。然后借助制作一些沙盘,绘制一些浅显易懂的图表什么的由头,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借调更多的资源。

    比如:

    借助他们提供的器械和人手,用一些冷兵器时代的知识,来训练我的小跟班阿骨打,诸如格斗击刺,熟悉各种武器的实用技巧,乃至套射捕猎,寻踪匿迹之类,野地求生的升阶本事。。

    也算是某种人体工程学的实践,看看在充足营养和休息的保证下,的经过相对科学的锻炼之后,人体的潜能能够被挖掘到什么程度,

    虽然个人的力量对于整个时代的洪流,未免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对于影响和改变身边的环境,具体到个体的人和事物什么的,还是有一定的操作性的。

    反正有了新人三枚之后,他可以从日常帮忙的杂务里逐渐解脱开来,按照我期望的方向去塑造。他表现的也很卖力,或者说无比珍惜我给的任何机会。

    看他每次都弄得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却依旧各种斗志盎然的样子,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其实实在养成一只贝爷。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多了一项日常,

    调教骨瘦如柴的新人“三枚”,虽然她做起事来还是不怎么得力,但至少不用担心,因为长期饥饿和缺少营养,造成的某种程度上神经和感官失衡后遗症,磕磕碰碰的不是撞在门边上,就是打翻东西。

    还有不厌其烦的纠正她一些怪癖,比如有事没事喜欢蹲在黑暗中;不愿意抛头露脸,哪怕她这幅长相,恐怕连正眼停留一刻的人都没有;就算站在我身边,也要习惯性的努力藏进我,几乎不存在的影子里。

    还有走路像猫一样的,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杂库里神出鬼没的,让人一惊一乍之类的习惯。我一度考虑过,要不要给她改名叫阿卡林。

    相比之下做起家务或是整理物品,总是显出有些笨拙的弄得满是响声,就好像正在被人打劫一般,少不得到召来我充满个人特色的惩罚教育。

    但是我教导和训练阿骨打,或是给前来拜访的罗克敌,讲解各种典故的时候,她似乎会变的格外的安静,总之我似乎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突然有一天,消失了大半个冬天的罗克敌,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有德,且感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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