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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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州西北,战斗仍旧在继续。
正所谓“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的道理,只是我不小心又多了一句在小范围流传的名言而已。
既然解决到最头痛的骑兵,那就可以加快进度推进过去了,不过在激战之后,这个重新首发的任务,就被交给了相对完好的第一营及其都尉风卷旗。
只是奉命出发后的风卷旗,在个人心态也有些百味陈杂。
新出炉的车团指挥的张宪,代表了又一个军中新的传奇,从辅兵中的一员杂作,到隐然资序第五的独立团官,仅仅用了几个月而已,据说他之前还是牵涉到,港口刺杀事件的关系人等。
这种大跨步的荐拔,伴随的是九死一生的拼斗中,被层层重压下爆发出来的出色表现,也又一次证明了那位主上,破格用人的独到眼光。
这实在让人没有什么好指滴的,风卷旗也自认不是什么妒贤嫉能的人物,但也不免感受到某种隐隐的压力,这种压力不仅来自外部竞争,也来自内部。
相比敢拼在前,而已经得到出头机会的杨再兴和初见规模的暂编第四营,或是人才辈出,由此一连拆分出好些人手和编制的第二营,乃至自从江宁溃编后,就一心雪耻的第三营崔邦弼部,甚至是直属教导队和标兵团,都比号称“中流砥柱”的第一营,有更多面敌的机会。
因此,第一营一贯的表现,可谓四平八稳,却也乏善可陈。因为他们都是作为预备队或是后手,而投入战斗而取得大优势的。
因此这次的阵前嘉奖和辍升,这让自认为老部队出身的风卷旗,及其麾下官佐们,不免都有些心情浮躁起来。
好容易有了一次独当一面的机会,风卷旗也暂时抛开稳健保守的作风,在召集部下群策群力的定计中,决定冒险一回。
这一次,却是让第一营中,那些初学会骑马的弟兄,暂且换上缴获甲杖旗帜,扮作黄粱骑的残余,去赚取那些围城的步队。
眼见打着赭黄旗帜的小队,径直被迎进敌军的营盘中,就在没有动静和生息,这让剩下来的人,都不免有些度日如年,那些席地坐在坡背后休息的士兵还好,
从团校尉到队正、火长们,则有些坐立不安,频频看着沙漏和小型日冕,仿佛能够用挤眉瞪眼就能让时间加速一般。
虽然是站在灌木的隐蔽后,遥望这围攻劁县的营盘,但风卷旗只觉得汗水已经浸透了头盔和甲子的里衬,顺着露出来的发梢,流淌而下。
眼见的天色逐渐昏黄下来,前来请示的虞侯,跑了一遍又一遍,大家酝酿起来的士气和势头,都要渐渐泄掉,他们毕竟多是参战后的疲惫之师,全凭胜势一口气撑到现在。
若是不能有所反应的话,那就只能暂时放弃了,就像是呼应着风卷旗的焦虑心思,这时,一点点火光和烟柱,突然在那些不规整的营盘中生了起来。
然后一道变成了相对密集的数道。
“吹号击鼓,徐次进击。。”
风卷旗如释重负的道,总算不用强行攻坚了。
匆忙应敌,就这么乱糟糟的撞上严阵以待,缓缓推进的火铳列阵,其后果可想而知。
那些凭借群体的血气之勇,或是惩一时之勇武的迎击势头,就像是一波波拍碎在堤岸上的额海浪一般,甚至还没靠的近前,就被密集的弹丸轮击,给压制和打散了。
剩下的人只能逃入中门大开的营地里,各处寻找各种遮蔽掩身之物,苟延残喘而顽抗一时。
不过随着剩余的掷弹兵,整队投入战斗,这些各自为战的四散敌兵,也没能坚持的更久一些,他们就像是被烟熏的洞中之鼠,随着烟火和震响,被从那些藏身之所逐一给炸出来,或者说是在惊吓之下给轰出来。
不久之后厮杀声淡去,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喝令声
“弃械跪地不杀。。”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8章 两河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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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战斗过程,从伪装混入中心开花,内外呼应直到追亡逐北的收尾,劁县县城中的江川军,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反应,或是其他多余的举措。
从头到尾,就这么隐约几个人影呆在城头上,看着我们完成了对于围城敌营的全面扫荡。然后连们也城门没有开过,直道我们派人去叫门,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反应过来。
穿过洞开的城门,迎面就是一阵腐烂陈朽的恶臭,混杂其他东西的味道,看不到任何协助守城的民夫和相应的器械,各种杂物都乱糟糟的堆的满地都是。
我们就像走进了了许久为清理的垃圾堆,难道守军指望靠这些垃圾阻止敌军,或是靠这些臭味把敌人熏跑么。
一边吐糟,一边抱着这种违和感和疑问,我一直呆在城门下等待进城的人马,聚集到一定规模,并占据了城门要害之后,升起了代表完成压制和掌控的,我的猫爪旗和风雷旗后,这才松了口气。
下令以应对巷战的十人战团的批次,向内推进。
这时,接管城防中,少数被找出来的守军,也被带到我的面前问话,虽然他们都穿着代表江川军的号服,却是破破烂烂,满是污垢,那种死灰一样的神情和呆滞的目光,毫无见到友军来援的欣喜。
再加上一问三不知的结结巴巴和支支吾吾,稍一威吓就各种口齿不清,还有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或者干脆就这么不知真假的扑通一声倒地,昏阙过去,这让刚打了胜仗的我,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起来,显而易见。
这支军队的精气神,已经完蛋了,就算强行收编下来,只能当作辅助役的劳力来用了,反倒还要担心这种败坏之势,影响了本部的士气。
这个结果不由让人有些大失所望。然后,我们又在附近的房子里找到更多的守军,他们对于收编整队的过程,毫无抗拒,就好似没了主心骨,而仍由人摆布一般。
突然前方传来稀稀拉拉的铳击声,让人不由一凛,难道城中还有反抗么。
“报,”
一名虞侯飞身来告
“二营二团在官厅前街口,遭遇不明抵抗。。”
“连伤数名兄弟,随后以北击溃,正在搜捕残余中。。”
“秉将主,城东有自称江川提辖的部伍,”
另一名队官走上前来,
“希望前来拜揭。。”
我刚想抬手把人叫过来,却不防有一个声音到
“江川朱提辖,前来请示善后事宜。”
我不由愣了下,和一同进城的风卷旗面面相觊,这又是闹的哪出啊。这件事显然是无独有偶,随后又有人禀报,发现了据守在北门的江川军提辖。
我勒个去了,
居然在城中一下冒出了,至少三个自称是江川军提辖,一个自称是权指挥的,这还闹出李鬼和李揆的克隆游戏来么。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因为先前的溃亡,再加上后来失败的突围行动,这只三流守备部队中,能够领头的将官差不多都死光了。
于是剩下的人在仅存几个队正带领下,各不相服,分成几个较大团伙,抱着某种破罐破摔的心态,已经盘踞在城中肆意妄为好些日子,很有些末日来前,歇斯底里的味道。
被我们击溃的那股,正是其中最大的一伙,领头的本来就是江川郡当地的帮会头子,因为犯了大事才花钱打点躲入军中,却未想被收钱的人坑了一把,随军送上了前线。
好死不死的遇到敌军突袭,当官的都似得七七八八,唯有他腿长跑了出来,啸聚在这劁县里,乘乱拉起最大一股人来,占据了位于县衙官厅的最好位置,很是各种搜刮捞了一笔。
因此当我的人进城接管时,他们甚至昏了头,居然把我的人当作了过界来抢地盘的其他团体,埋伏在街道后面,企图袭击,被排枪打死数十人,又被一个短距突刺,捅死了领头一群人之后,就做鸟兽散了。
事实上,敌军围城的内外优势相当明显,可以说是垂手可得的,只是他们似乎最初打的是围城打援的主意,因此未作强攻,只是困而不发。
只是未想负责打援的骑兵部队,直接给我军给干翻了,剩下的人就不免斗志大减,各寻生路去了。
因此,我收复了劁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点剩余人口,按照片区整顿秩序,同时就地公开审判执行军法,
以各种理由,当场处刑了数百人,当成堆的人头滚滚而下之后,那些被强行驱使出来的城中居民,才有人突然爆发出嚎哭声,然后训训感染了周边的一大片,变成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这就是乱世,这就是乱世之人所必需付出的代价,所谓兴亡成败百姓皆苦的基本道理。
而公开审判处决这些军纪败坏之徒,不仅仅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也是一种宣示军法和严律的方式,只有这样,才能用血淋淋的事实和后果,警醒那些还活着的人,让他们振作起来。
同时用这些无关紧要路人的血,对那些新加入我麾下不久的补充兵源来说,也是一种震慑和示范,不然,事到临头来杀自己人总是不那么愉快的事情,而且多少也有所后遗症。
正带着标兵团在劁县附近,执行搜索残敌的穆隆,却派人送回来一个消息,他们遇到了一伙装备精良的武装人员,并且打出了南朝的旗号。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多过去亲自瞧瞧,而被驻留和设立支撑据点的事务,交给顺位的风卷旗。
。。。。。
当北朝终于得到徐州城破,进入巷战扫荡的消息,与此同时,
大梁的海兵队也沿着大清河,已经抵达黄河南岸边上,根据他们的斥候回报,河北兵已经开始准备渡河了。
而在河北蔚州,北朝河北行台的节制下,却刚刚镇压了一场,来自聚集在当地军中的哗变。
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数十具被吊起来在风中摇曳的新鲜尸体,代表着这场临时纷争的最后结果。
这些新近归来的将士,骚动而起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刚从安东境内被调遣回来,马不停蹄的长途跋涉之后,落脚还没安生几天,修养好疲惫和伤创,就得到放弃所有辎重家什,用最快的效率火速南下的命令。
几番陈情不果之后,不由有些群情激荡,在几个校尉的领头下,各种串联闹将起来,欲想行台讨个说法。
好歹当地的观容使张叔夜,是个果断老练的人物,当机立断以雷厉风行之势,聚合数名十多大将的亲兵队和跳荡军,强硬铁腕处置了这种苗头和变兆。
然后,作为软硬兼备的补偿和缓手,随后从府库里搬运来的大车驶入被弹压的经营,成筐成筐的钱币,被从马车上倾倒下来,一直流淌到站得最近士兵的脚面上。
然后是那些被交代过的上层军将,纷纷站了出来,
大声的疾呼和许诺,在南边的青徐诸镇,不但准备了酒肉和女人的犒赏,还按照人头给他们安排了相应的肥田和佃户,就等赶到地方去接收了,只消打退南兵就自凭他们处置了。
这才将最后一点涌动的不忿和情绪,也暂且平复下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9章 两河风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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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误跳章节了,晕死大作,问题后台还没发修改章节名,大家鄙视我吧,
当我带着一众亲兵,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标兵团都已经先期预设好了进击阵地。
这伙武装人员,盘踞在一处山坳里的小村庄内,各自持弓挽弩,占据了小小村庄里的制高和要害,看起来也那么像模像样的。
见到有大队人马开过来,里面的人也不免骚动起来,之前牛皮哄哄的强硬态度,这会也不免软化下来,
“毫州防御权马步都监,奉命追缴残敌自此。。”
一名大嗓门的虞侯,拿着个铁皮筒子喊了出来。
“尔辈何人,安敢无礼持兵相抗,欲做自寻死路呼”
说话间,成排的长铳就抬了起来,对着村庄中做出攻打之势。这时对方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
“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一个声音急忙喊道,然后一个戴着平冠,脸瘦少须的中年人,出现在村口拿着一面小旗,高举双手慢慢走了出来。
“我乃光州司马余济,奉命协同光海商会的军前行事,”
他径直走过数十步距离,慢慢举起手中的事物,交给一个上前的护兵。
“这是我的在凭身,还有公中发给的文书,请贵军勘验。。”
片刻之后,我我见到了这份朱签、火印齐全的文书,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破绽和问题,官凭诰身印鉴齐全也不似作伪。
而他们,则自称是光海商会下属的行商,拿着江西路招讨行司的文牒,行走于战前便宜行事。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就想起来了。
光海商会,算是大梁幕府本支之外的四大公室之一,澄海公一脉的外围产业,其中不乏一些花了大价钱,而寄附其名下,求个方便的豪商巨贾之流。
四大公室各镇一方,同时在主支出现断嗣风险的时候,负责推举出新的当主。像前代通海公镇守的是,曾经作为陪都的天南,而这位澄海公坐镇的本来应该是夷洲,以管领东海各藩。
只是上上上代的澄海公,因为在观应之乱中,涉嫌勾结北朝谋求自立的罪名,被广府派兵包围勒令赐死,这一脉逐渐失去了在军政方面的诸多管领职权,而被分诸于幕府派出的国司代行官,举族迁至畿内定居,而原本的管领地夷洲也逐渐********。
虽然后来的澄海公乃是从别支另选继任,但只剩下名分上的遥领夷洲诸藩,并享用其岁产和藩家年贡的资格,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谜样生物出身的白银一族——宇文家的宗主上藩,每年都要提供给宗藩院的各种贡纳,有一半就是属于澄海公家的。
虽然失去了诸多实权,但是后来继任的澄海公,干脆将注意力从政治上转到了经济领域,善于享受而追逐穷奢极欲,靡靡无度著称,并且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