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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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他们反复操练过无数遍的一般,只要在铳队持续射击的弹幕掩护下,他们就能充满信心,各种英勇无畏的面敌不退,勇气十足发起一次次反击和冲杀。
每当他们按照鼓点的节拍吼出声,敌我交错的阵列线上,就会猛然凹陷下去一大片,被染成红色的缺口。
当他们停下脚步放低身体,相对绵密的弹雨就会进阶而至,将那些稍稍喘息的敌人连片撂倒。
一时间,尽是喷涌着血水的伤口,插着残断刀矛的人体,在交错突入的攻势中一波波的被掀翻在地。
那些敌人的顽强和执着,并没能坚持多久,就跟中大喊大叫的转身溃决,逃进那些卷扬而起的尘土和村舍焚烧的浓烟之中,似乎这样就能躲避伤害和获得些许的安全感。
这时候一直在两翼列阵摇旗呐喊的散兵队,终于结束了观望而,奋勇向前的追了进去,在一片厮杀叫喊声中,将这些四散在烟尘中,东躲西藏的敌人,驱赶和俘获出来。
“报,已尽歼敌部登州长生军骁果营及从属团结兵。。”
随即一名军士,双手过头横举着一面新缴获的陌生军旗,给献到了我的马前。
“敌将黄某已然伏首,为部伍争相践踏而不可辨识。。”
“这是第几个了。。”
我微声嘟囔着,给他们一个赞赏的笑容。然后令虞侯将其收起来,作为我特设的战地陈列室里收藏品之一。
这也是我在战地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还可以作为某种树立集体主义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教育素材。
这种程度的战斗,从策划到部署,再到最后的克敌制胜,简直是毫无困难可言。短暂的统计随即就出来了,
对阵的北军被杀死千余人,俘获两倍于此,而己方连死带伤,只损失了八十人,并且夺取了不少驮马与辎重,算是将这巨野泽南岸的外围基本扫清了
望着浩瀚的水泽草荡,不免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当年我和抱头蹲沿着水路逃亡,就是在巨野泽北岸的郓城上岸的。
这番再度回来的时候,却是带着部下和军队,因此多少也有故地重游的唏嘘之意。
为了安置和打发我这支人马,帅司那里也是煞费苦心了。
根据某些内线消息,在专门为这件突发状况而召开的碰头会上,列席的几位帅臣,外加上有资格旁听的军帅,各种争执莫一而各不相让。
甚至到了火头上,个别帅臣们甚至豁出脸子去,开始冷嘲热讽的相互抄老底,翻起旧账来。最后还是某位资深帅臣,说了一句重话,才令众人偃旗息鼓,暂按纷争而将事情的基本方向决定下来。
当然了,继续让我们闲投散置性质的靠边站是不可能了,这是明显的授人以柄,也是某种不负责任的浪费战力。
但是具体的用法,也要有所讲究的,既不能让人有所非议,妒贤嫉能慢待有功的部下,又要确保没有机会节外生枝,再度让事情和方向失去掌控。
毕竟,对于任何上位者来说,被下辖牵着走,只能追认既成事实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因此,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接着调整攻势和战局策划的名义,将我这只造成帅司某种尴尬的麻烦部队,从所处地理要冲,位置相当敏感和在下一步战略规划中,颇有些举足轻重的许州前线给调开,换上比较可靠听话的其他人上,就成了应有之义。
所以,我们就被安排北上去打珲州这块鸡肋了。也就是说,将原本的放任自流,变成主动委以“重任”。
而之所以说是鸡肋,因为根据我的探查和来自帅司内部的消息,这里本来就属于因为河堤年久失修而屡屡决口的黄泛地,相对毫、宋之地而言实在是产出不丰,又是在前年北地大旱的重灾区范围内,本地仅有的户口财赋,几乎被收刮和兵匪拉锯征战,破坏的七七八八。
但是如今境内,却盘踞大量邻近地区被打散,或是败退流窜当地的北兵和其他残余武装,属于一块不怎么好啃的硬骨头。
一一收拾下来所获有限不说,还被牵制了大量的精力和人手进去,而短时之内肯定是无法他顾,也无法给帅司制造麻烦了。
更别说后续的阻截对岸的河北兵的指令,显然更是一件出力不讨好,又具有一定风险的任务,却又没有多少影响基本大局的机会。也等于是某种变相的冷处理,
毕竟,前沿军行司的好处和嘉奖,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所谓魔鬼都在细节中,上位者永远不缺乏名正言顺的手段和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和实现目的。
刘延庆所部,因为前段时间的呼应和配合,似乎也被帅司在某种程度上的连累了,他的任务是打珲州邻接的曹州,但是好歹距离下一步攻略的河南腹地,都亟道的距离更近一些。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个熟悉和比较靠谱的友邻,总比没有的好,我可以在相对低烈度的频繁战斗中,好好磨练一些新扩充起来的部伍。
练好兵掌握好本事,才是立足于这天下大势的基础和根本,至于其他的虚名和一时得失,反倒在其次。
至少名面上,我是如此理由安慰部下和自己的。
“报,帅司派来的协力。。”
“已在巨野城下等候我部会合了”
虽然被人委以重任为名,限定在主战场外,但是某位据说为我据理力争过的李使君表示,还是给我弄到了几只宝贵的援力。
只是这些援力,与我们这种主力序列有所不同,他们负责地方的守备和后续维持,而从大后方调剂上来三流部队,至于战斗力,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这里前往巨野县城没有多远,我很快就看到了,站在道路上迎接的五个身影,
他们见了我,似乎有些惊讶年轻,又有些恭敬的纷纷弯下脊背,举手施礼道,
“标下邓元觉见过罗军帅。。”
我微微点头而过,他们只能算是npc里的大众脸武将了,唯一有用的估计就是提供兵员的补充了。
“标下吕师囊见过军帅。。”
“标下郑彪,参见军帅。。”
“标下王寅。参见军帅。。”
只是最后一个声音,稍稍抓住我的耳朵。
“小的方腊。。见过观察”
最后一个中等身材,面孔方正,表情有些朴实憨厚的汉子道
“方腊?。。”
我微微惊讶了下,停下脚步。
“你是哪里人士。。怎么做的官军。。”
“回观察的话。。”
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挺了挺腰杆道。
“小人乃是睦州青溪人。”
我暗自嘿然一声,果然是历史上那个方腊,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混到了体制内来。
“小的祖上是茶山走贩的勾当。。”
“逢国朝光复正溯,而散家资起义兵投献。。”
“蒙东南行司右路置制祝大判派人检点,添授为蒙城都头,”
他半文不白的自我介绍道。
“得以领有这一帮兄弟,为国朝绵献薄力一二”
我微微一笑,所谓散家财起义兵,虽然说的好听,但也就是个顺势而起的投机分子而已,弄不好还是啸聚一方的。
“标下已经列队齐全。。”
另一位最年长的邓元觉,上前请示道
“还请观察移趾,检点观阅。。”
随后,我就看到这些调遣过来的人马。
他们共计五只部伍分列数阵,每阵从数百到三千人不等,虽然普遍偏瘦,但是人员还算是健实,只是缺了那种正规行伍肃杀彪悍的味道,而有些松垮散漫。
装备也是参差不齐,各种衣裳褴褛,大半光着头,也有皮帽子的,或是满是污渍的头巾,小头目们有一顶毛边盔,头领们则多一身杂色甲子,装备率甚至还不如我的散兵队。
起码我的散兵队有大量缴获来的装备,虽然不够整齐,但是最少是人人有甲,长短兼备的。
因此,看到我的大队人马,从面前鱼逦而过的时候,我可以明显听到嘈杂声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某种成片嘶嘶的抽气声,在他们的队列里冒出来,以及各种难以掩饰惊骇寒噤的表情。
我稍稍留心了下方腊的部下,他们人数最少,装备也最差,但是精神面貌上,反而是最好的,虽然也有脸色发白惊撼的,但还没有其他人那么失态。
根据底下的反应,我来之前,他们就一直在各种打听我的好恶和忌讳,以免不小心忤逆和冒犯了。
因此,对于我这位名分上的主官,以及正当“炙手可热”的一线领兵大将,可谓颇为热心和不失推崇之意。
只是稍稍认个脸熟之后,各种巴结和逢迎之词,就不要钱一般的倾诉而出。
虽然之前不乏协同作战的经验,但显然这是我第一次指挥那些,被划拨到麾下的友军作战,哪怕是些杂牌,也算是难得经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51章 投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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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临时的几位同僚们,暗藏这羡慕妒忌恨的眼光,满脑子心思的方腊,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宿营地。
见过了新军右厢本阵的雄武鼎盛之后,那些原本令他有些自豪的部曲弟兄,却是怎么看也不成器的样子了。
他们主要都是来自两浙之地,被就地收编的前藩镇旧属武装,还有所谓“喜迎王师的义军”之类的地方豪强武装。
邓元觉,王寅、郑彪,都是浙西当地的团练、义勇头领,属于旁系中的旁系,只是随着宣布易帜的官长一起降顺了南军,而得到暂时留用。
吕师囊和方腊则是浙东出身的,所谓杂流“义军”,前者是歙州的大户,在藩镇派下的守官弃城之后,自募丁壮结城自保,然后在南军到来之后恭顺的迎献了出去,而得到授官新安提辖;
后者则在清溪县的治下,长期客串着某种名为茶枭的非法职业,在南军逼近之后乘机杀死巡检,夺取了附近的梁水关,然后派人与东南行司的先头联系,而以投献之功,暂拜蒙城都头。
按照南朝事先的规划和部署,对于这些未做大抵抗而易帜的东南藩镇,采取择检锐士,纳其精健于军前,而散尽浮亢的处置手段。
因此那些原属地方守臣的牙兵、押班、亲军之属,是最先被编遣处理掉的,然后才是正编大小各军号,其次是各城守捉、团结兵,最后才轮到那些土团、义勇等临时性外围和地方武装。
本来这些地方上的杂流武装,在调遣异地后是要整顿缩编,裁汰掉大部分人的,只象征性的留下一些人和新募丁员,一起混编成新的地方驻守。
只是这几位运气比别人稍好些,因为名下编制较少,排在靠后的序列中,因此,轮到整编他们的时候,局势发生了较大变化。
因为徐州军前急用人力,才就地遣散部分老弱后,把其中一些尚称精壮的,继续保留旧有建制调过来,做些辅役杂事。
因此,这次协力于军前的表现,关系这他们的去留和前程命运,因此倒是各种放低身段和姿态,夹着尾巴做人,力求讨好这位过分年轻的观察使。
按照方腊以茶枭/茶商身份,一贯走南闯北,所历练出来的见识和阅历,南朝大军数十顽疾,其中,也不过,如此年纪就得以重任领兵一方的人物。
若不是有非凡出众的本事和功绩,便是有极硬妥帖的背景和靠山,被安排到军前来获取资历和,或者两者兼有之才是。
而无论是前者的前程远大和治军手段,或是后者的背景深厚,哪一个都不是他这个小小半路投献的杂流出身,可以轻慢和冒犯的。
谁知道这些眼高于顶的大人物,性情癖好如何,宁可拿出十足的小心和恭谨,去迎合侍奉着,也总比莫名其妙丢了前程和身家性命的好。
只要舍得花钱和豁得出面皮,去帅司底下的人员中厮磨和打探,还是可以得到名面上一些众所周知的,又似是而非的消息。
比如这位罗观察本人,居然是海外大藩的大公子,出自南朝世臣五脉八叶之一的罗氏嫡长,很可能是下一代的族长/家主?。
这只军队中的其他成员,也是来头惊人,包括当代硕果仅存的国公家长孙,左参政崔氏家族的子弟、大内御卫班头的出身等等。
光是这些名头,已经足够吓人了,更何况他还是带兵,先后参加过国中两次大乱平定的资深宿将了,这就更加让人不敢直视了。
更何况根据那位拿了钱的兵曹从事指点,这位罗军帅的部下,可是南朝之中直属大本营的极少数资序之一,举国上下也不过区区七数之选。
这不由让仅仅有过聚众一方,对抗地方官兵缉拿追缴经历的方腊,各种亚历山大,既喜且忧,
虽然如此人物的品性和尊崇,可能很不好侍候也难以接近,但如果能够成功附骥其后,那前程远大也是难以想象的。
但没想到,那位大人居然知道他方腊的名头,还多问了两句话,这样就足以让他们这几位之前,临时达成的互助同盟,出现了裂痕和嫌隙。
但不管这背后的祸福如何,相比起想巴结而不得其法的其他人,他至少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和更加亲近的契机不是。
他必须想办法巩固和把握这个机缘才是,他如此想着,下定了某个决心,却又烦恼着究竟是那点,被人给看重的。
他不由再次想起瘦了好处的那位兵曹,诡异莫名的笑容和高深莫测的话语
“你们这是摊上个天大的好处了。。”
。。。。
我当然不知道仅仅一时兴起,就造成某个临时小团体的分裂,和某人胡思乱想的心里纠结。
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莫让沽名学霸王”,沿着大野泽东西两岸,一路追击两厢扫荡,正面排开阵势,以相对优势直接碾压过去就好。
这时候我却得到了前出的穆隆部,快马急送一个好消息
“州治的郓城,被献出来了?,”
“还可以帮助我们劝降其他城邑。。”
“条件是协助清理郓州境内私掠的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