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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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统制以神机军移动不便为由,力排众议决定军前布阵出战的序列,以我的铳军为主,因此我也获得了暂时的阵前主导权。
因此,在具体布阵上,以我本部人马为核心,以主战三营外加辅军五大队,居中正前列的一二线。
而神机军的重装火器部队,则具列其后,作为开战的前导和压制,待到本部接敌之后,他们亦要跟进掩护,协力进一步破开敌阵。
至于神机军其他的轻装火器序列,则被我以战法不同为由,留在后方守营和保护辎重。
我带来的友军数部合并为左翼,作风还算顽强的方腊部,被顶在最强;协从神机军的当地步军,合编为右翼,由纸面上实力最强的左骁卫,为首阵。
对于他们,我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能够及时跟进,掩护好我本阵的两侧就好。
拥有坐骑的标兵团和教导队,沿着湖畔在稍远一些的位置部署,作为外围机动和预备队,也是对两翼友军的监视;
而捉生队和游弋队,则分别在东西两面,充当了战场边缘的警戒。
炮团的大小炮车,则横列配备在一线的主战营和辅军大队之间,就近提供援护和火力加强,
而亲直团随我呆在阵中第三列,与神机军的重装器械部队一起,既是就近监督,也是以备万一。
这种平淡无奇,也是最中规中矩到稳妥的战术布置,主要是我对那些友军,实在缺乏足够的信心而已。
因此,仅仅指望他们能够在战场上结阵自保就好,就算是摇旗呐喊式的打酱油,也多少能够在战场上牵制和威慑一些敌人,而不敢投入全力就够了。
随着此起交错彼伏,滚荡过原野的鼓号声,对面的北军也主动出营,列阵迎战了。
但是最先开始热身的,却是奔走游离与大军阵营之外的,那些游骑、哨马,
他们三五成群的展示着各自的骑术和身手,像是飞舞盘旋的鹰隼一般,相互环绕追逐着在马上驰射,然后短暂而急促的交错厮杀在一起。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67章 战云1
(全本小说网,。)
随着大战之前的序幕徐然拉开,偌大的原野之上,南北两阵之间,已经化作了激烈而短促的修罗场。
一条条追逐杀戮的尘烟之中,不断有身影骤然坠马,或是连人带马,失蹄扑滚在地上。
其中绝大多数消失在飞扬的尘烟之中,就再也没能爬起来了,只剩下徘徊不去,或是倒地挣扎的坐骑哀鸣。
便于观望的小丘之上,牛皋和他的部下们,也遇上了同样前来夺取制高处的敌军,他们几乎是在坡顶迎头撞上,顿时相间眼红二话不说的捉刀厮杀起来。
只是,优势更多在南军这边一些,他们迎面抬手就是装好的长短排铳齐发,顿时将那些跋涉于草丛中的敌兵,打翻滚落了七八个。
籍着这个短暂顿歇,抢先登临了高处的捉生军们,已经改换城刀剑钩矛长短齐出,一鼓作气向前各种劈刺斩杀,顿时将这些同样目的和使命的北军游哨,各般杀散不敌,余众返身奔逃而下。
牛皋抽出的两只大铁锏,都还没有开张见血,战斗就似乎已然结束了。
突然乘胜追击,冲在最前的那名捉生兵,强行顿住脚步举刀档格什么,然后被一种巨力冲撞着迎面倒飞回来,扑滚在尘土之中时,可以看到折断的兵器,贴着胸骨凹陷进去,眼见不能活了。
随后另一位举铳待发的捉生兵,在寒光一闪之中,却是迎面被斜斜斩断身子,变做了血水喷溅的数段。
众人方见树丛之后,站出了一位黑脸披甲的北军将官,他须发泵张的双持连柄长斧,大喝一声
“勿那贼子,某家青州将李逵是也。。”
他的嗓门极大,仿若平地里生生炸响了一番旱雷,左近不由气势为之所夺。
“我乃捉生将牛皋,且受死罢。。”
牛皋不甘示弱的交击手中大铁锏,用更大的嗓门反吼回去,然后高举这双大铁锏,抡出半轮猛地抽砸过去。
两厢挥舞着重兵,狠狠交击在一起,只听得沉闷的嗡嗡震响,火星四溅在兵器交错之间,
连带周旁战得稍近一些的人,都感觉到耳鼓中针刺般的嗡鸣声。不由资助的退让开来,
于另处捉对厮杀了起来。
而在这一隅偶然的激烈遭遇战,相对正面的主战场上,密布的战云才正当露出方兴未艾的一角。
作为正式开幕的,是来自后阵神机军本阵的嗡鸣咆哮声,以及流星火雨一般,重装投射火器划空而过的轨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是仍旧有不少人面对如此壮阔的情景,不免为之夺目而骇然。
这些弧形的轨迹,抛过了一个大大的弯度之后,才徐然的落在对面的敌阵之中,溅射、喷涌点的火光烟尘,以及染成血色的尘霭和人体的碎肢。
这一次,神机军的重装火器,却是再没有什么留手了,而是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效率,全力将贮存的火油爆弹什么的,一股脑而全放射出去,
甚至在某些强力要求下,冒着自爆自燃,乃至误伤自己的风险,努力将抛射的曲线放低,从友军的头顶上打过去,以求的最好的杀伤效果和位置。
甚至还有一些细小的火星,随风撒落在了前阵将士的头盔,衣甲上,发出沙沙哔剥的声响。
但是他们除了微微晃动身体,抖开这些有些滚烫的残渣之外,脚下却是依旧巍然不动的,就像是一片被微风掠过的稻野一般,迅速平息无波,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们就像是一堵无数甲衣构成的沉默堤墙,等候着汹潮涌浪的拍击。
虽然只过去了几刻沙漏时,但对双方阵营,特别是北军方面的将士来说,却仿佛已经熬过了漫长的时光一般。
他们仅凭着纪律和军事素养,一边有所组织的规避和防御,一边忍受这打击和伤亡,努力保持这最基本点额阵形不动摇。
不过对面的南军,也抓住这个机会,顺势而动了起来,就像是一条滚动在原野之上的浪潮般,在若干走出队前的执旗士官指引下,坚定无比的向前缓步踏进。
此起彼伏的鼓点节拍,也慢慢的统一起来,变成一个相对一致的韵律和节奏。
走出十步之后,这些前列南军身上的装具,已经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走出三十步后,他们背负的火铳,已经被抄在了手中,铳管斜斜指向侧上的方位;
随着推进的南军阵线,铳身微微晃动印射的金属反光,就像是一片灰暗的灌林,让人觉得致命而又低敛含蓄。
然后大团大团的烟云,在他们之中猛然升腾起来,那些南军的列阵,就像是被无形之物吞噬了一般,只剩下隐隐绰约的人影。
北军们也开始加速,用快步变成小跑,来增强冲刺的力量,
咻咻的飞舞声和噗噗的血液喷溅声中,站在最前列的旗手以及手持长兵的排头兵们,几乎是成片成列的倒下去,。
但是更多的人,熟视无睹的踩过或是跨过同袍的尸体或是伤员,坚定不移的向前汇合成,呼喝冲杀的强大势头。
左右两翼的反应就稍稍慢了一些,但也急忙迎着鼓号,驱使这各自的部伍动作起来,与中军的衔接处为开端,陆续迈开步伐跟随上去,在旷达原野的战场上,拖出一个中部外凸的反弧线。
当火铳开始成片击发的时候,这些队列中稍稍滞后的弓弩手,才开始上弦压箭,应着将官们的号令,将锋矢斜斜指向某个看不前的前方。
作为右翼首阵的应敌序列之一,蒙城都头方腊这一团兵马,也最先拥有直观的感受的人群之一。
虽然,他们早已经鸟枪换炮式的得到强化,从头到脚装备一新;一水的镶铁甲和小圆盔,长枪短矛、刀盾剑锤,制式军弩和三眼铳一应俱全。
但是面对此情此景,许多人却还是是禁不住热血沸腾、心情激荡或是两股战战起来,这可是近十万人会战的大场面,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未能遇上一次的,说不定还是作为,能留名千古的大事件参与者呢。
虽然以他们的位置,只能看到的只是自己所面的战场一角而已,掌旗官方宝,无疑是其中之一
他拄着粗短的旗枪,却觉得地面在潺动,轻轻震起的尘土拍打在鞋面上,自己也在全身发抖,直到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掌,牢牢的按住他的肩头。
“安定些。。”
却是方腊,他无若其事的大声道,
“这还没有接敌呢。。”
“你的旗帜却已经在抖动了。。”
虽然他是如此说来,蜡黄透着潮红的脸色泄露了他,其实也是强作镇定的模样,比如他按腰握刀的手臂,也是紧张的青筋毕露。
看着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扬尘,喧嚣如旱雷滚滚的呼喝声,友邻的那些军将们,也在不停地往来于阵前,用各种宣称和寻诺,为自己的部伍鼓舞打气,同时鞭策和警肖乃些面露畏色的胆怯之辈。
“怕个鸟,对面也是两脚两手肩扛一个脑袋的。。”
“难不成你们手中的家伙,都是纸糊的摆设么。。”
“干了他们,咋就是铁打的正军资序了。。”
总算赶上了,白天带小猫去参加班级的秋游,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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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战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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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石飞舞,刀枪交加,一刻也不停息砍劈戳刺着,铁片皮革防护下的脆弱肉身,从斩断和破开的人体里,源源不断喷涌而出的大股血水,慷慨浇沃着徐北狂野上,有些格外干渴的土地。
成千上万披甲的人们,从早到晚不停的战斗着,将脚下踩踏的土地,晕染成粉色的扬尘,又变成深酱色的稀泥。
而大多数时间,我只能站在高台之上,一遍遍的观望这战场的变化。
安排好战线和次序,尽可能的准备充分,剩下就只有随着筛子的投出,将结果和前景交给不可预测的运气之类神秘主义因素了。
因此,在临阵之前,还会有一些祭祀战主蚩尤和军神沙比门天的重要仪式,甚至玩一些风闻征兆,旗杆落鸟之类,用装神弄鬼的手段来鼓舞士气,玩精神暗示的把戏。
待到他们各自领命而去,按照自己的位置和任务,列队站定之后,余下的事情,就只有各自的临机应变和阵前发挥的心理素质与水平了。
比拼谁犯的错误更少,将战线坚持的更久,在局部积累的优势和上风足够多,而产生决定性的变化,
达到一定规模之后,速战速决的一举致胜,就成了某种奢望和不可求的事情,特别是还有大量使用传统冷兵器和战法的友军,各种拖累和擎制之下。
因为,我时常需要从本阵的机动兵力中,分出足够的精神和兵员,来关照和支援他们,好让他们坚持的更久一些,或是不至于因为一些局部的失利和措手,导致整体动摇的连锁后果。
我麾下的火器部队,无疑成了战场里攻守兼备的中流砥柱,但是可惜的是相对数量还是少了点,因此,在近七八万人会战的大环境中,就算能够给予敌军造成大量的伤亡,甚至是严重动摇,
但是对方总有足够的韧性和余力,将那些伤亡惨重而疲累不堪的部伍替换下去,而让我的战果无法进一步扩大到,产生决定性的层面上。
这让人无疑十分郁闷和憋屈。直接将干脆利落的决胜之局,拖进了伤亡惨重而亢长的拉锯之中。
第几次战地间紧急输送补给的火药铅子之后,我依旧没有看到足够彻底决胜的转机和征兆。鏖战连天的战场,仍旧笼罩在某种不知结果,前景未明的迷雾中。
毕竟这不是上帝视角的战略游戏,点到那里就能看到哪里,鼠标一圈就能操作所有部队,
我站在地势较高的望台上,唯一能得到的就是各部鏖战的依稀旗帜,以及不断上报的当面伤亡和杀敌的粗估数量而已。
打到这一步,完全可以说,
敌军用他们数量上的坚韧和悍战,从大层面上削弱和抵消了,我这只新式火器部队的跨代优势。
毕竟不是那种积重难还的王朝末世,被太平岁月养成贫弱不均,暮气沉沉的旧军队,而是上百年间的藩镇割据征战出来的老字号劲旅,他们历久弥新的战争经验和素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也是令人格外警醒的不足之处,之前我仗着枪炮之利,以及令敌人无法适应的新战法纷纷覆亡,而高歌猛劲的顺风顺水,其实只是一种潜藏暗流和危机的浮华而已。
“左阵请援。。”
一个声音提醒我道。
“将重装队的护兵都聚拢起来,”
我对着台下候命的亲直团副道
“你带着去左翼冲一下。。”
马勒戈壁的,左翼的那些友军,都是属唐僧的么,动不动就只会“悟空救我”之类的路数。
我忍不住再次腹诽道。
而在左翼,飞舞的沙土中,方腊也在混战中苦苦支撑,邻接的友军早以及被打散了,不见踪影。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忠勇的部下抛洒鲜血,一个接着一个被撞到、践踏,或者被北军骑卒手里的骑矛神出鬼没地夺走生命,但所有人还是手持短兵,奋勇接战着。
除了相对泾渭分明的中线,两翼则更加充斥着混沌不明的色彩,现在双方已经舍弃任何战术,完全演变成不分队形的散群格杀,捉对拼斗。
各种服色的兵士交混一起,就像黄河大汛涨起来的浊流般,互相刺击闪避着。刀兵摧折着,咔擦咔擦断骨落肉的声音,没有武器的不是带着箭矢摇晃着倒下,就是拼尽最后力气,将敌人扑倒在地,互相纠缠厮打着,用牙齿和指甲作为武器,撕扯掏扣着脸子,对挖着彼此眼窍。
这时候,侧面终于传来了排铳声,新投入的援力,配备了快发的转轮长铳,就听的密集炒豆一般的声响,那些契入左翼的北兵,从右侧猛然塌陷进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