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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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十几里外的下游,焚烧过后只剩下光秃秃,没在水中根茎的芦苇丛里,而侥幸逃的一命的呼延灼,浑身湿漉漉的从河摊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了其来。
掉进河水里被顺流冲下的那一刻,他浑身冰冷刺骨的,差点儿就没被冻僵过去,好在他身子骨打熬的足够好,在军中又有用冰雪搽试身子的习惯。
因此拼命挣扎着总算将身子活动开来,重新浮上水面顺流拨打着水花,将自己冲到岸边的浅滩上,用尽最后一点爆发力,从泥泞中挣扎着上了岸。。
只是当他在残存的芦苇背后,稍稍休息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就呼呼的河风吹在身上,不停的带走了残存的体能和热量,让他再次变得步履维艰而动作僵硬起来。
好在,他总算人品再次爆发了一会,韦丛里的动静总算惊动了,那些犹自不死心,还在四散岸边搜寻些什么的土团军。
如获至宝的将他给架了回去,准备当作奇货可居的俘获。来与上面讨价还价,为此,呼延灼没少吃了些苦头。
他不得不努力表明了身份,又费了些口舌让对方相信,自己乃是行台配下的大将,此番援手之功必有厚报和补偿,于是额外获得一勺子热汤水和破旧的干衣服裹身,这才重新缓过气来。
然后还得到趴在一只骡子上休息的待遇,虽然连个垫子和鞍具都没有,臭烘烘的皮毛和跳蚤,直接膈应这他又痒又麻,但总算可以热乎乎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仅仅用了一天时间,他们就遇到了行台派来的人马,由一位熟悉的都虞侯带领着,急忙表明了身份,并且宣称有事关那只敌军的重要事项,继续向大都督禀告一二。
然而他不说还好,一说到那只敌军对方就变了脸色,随后迎接呼延灼的,不是劫后重逢的热情问候和优待,而是当场由数名铁青着脸的健壮军士,恶狠狠的拉下骡子,按在地上五花大绑套上枷锁的待遇,
并且当场宣布了,呼延灼身为行台下将领,不思报效君恩,却暗中通敌丧师,图谋不轨的罪行。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呼延灼恍然天都塌了下来,又仿佛要被气炸了,他即是忿怒又是悲愤的,还想争辩呼喊着什么,却被人一竿子敲晕过去。
待到重新醒来时,却是已经身陷囹圄,被锁拷在摇曳的囚车之中,呼延灼犹自有些眩晕的摇晃挣扎着撑起身子来。
“呼延都监?。。”
却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在他耳边响起。
“你也来了啊。。我早该想到的。。”
呼延灼用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囚车里的光线,找到声音的来源。
“加亮先生?。。”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同样被镣铐,披头散发,浑身肮脏靠在囚车一角的人,好容易才将对方分辨出来。
作为同属行台的下僚和将领,虽然一个在内参赞佐计,一个在外领兵行伍,但呼延灼对于这位平素很有些道骨仙风,据说满腹经纶,通晓六韬三略。以古时诸葛武侯为偶像,表字学究,别号“加亮先生”,权领冀州长史的吴先生,还是有所印象的。
毕竟,他在大都督张邦昌辟招的幕僚和谋佐之中,也是数得上字号的人物,很是出过些主意和陈条的。
“你怎生沦落此处啊。。”
呼延灼强忍着头中,残存的眩晕感和恶心,继续疑问道。
“难道行台那里,出了什么大变故么。。”
“却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罢。。”
对方有些自嘲的道。
“总想着算无遗策,却算不了自身的安危和身边的人心。。”
突然囚车停了下来,让他们猝不及防的滚撞在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来。然后四周爆发出一阵喊杀声,以及纷乱脚步奔逃远去的声响。
半响之后,囚车就被人从外头给打开,露出几张陌生的包头脸孔来,只是他们手上拿着的刀枪,还滴着犹有余温的鲜血。
他们扫视了几眼之后,自念了几声晦气之后,信手砍断固定在囚车上的镣铐,就呼啸着四散而去,对这两位囚徒不管不问了。
犹豫再三,呼延灼还是决定,搀扶着那位吴先生下了囚车,慢慢的离开了道理。
只在远处的山头上,一小队人马,也在打量和观望着这一幕,微微叹息道。
“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只要这一逃,通贼的罪名,相关人等的就坐实了吧。”
“就算能够活着跑去陈情辩白,也在没有人信他了。。”
“关键还是吴加亮啊,大都督特意交代的,一定要做的手尾齐全”
“那个呼延灼,不过是个添头。。”
“谁叫他恰逢岂会呢,成了不该存在的关碍了。”
“不过,若是暴毙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太显眼了。。”
“还是费些心思,让他就此畏罪潜逃好了,”
“这样日后处置起来,更加事出有名不是。”
“该我们前去收尾了。”
然后他们纷纷上马,驱策着坐骑,开始追上了上去。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11章 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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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奠定安史之乱的大变局后,大唐继续中兴两百年格局的泰兴年间,诸多改新的政策之一,泰兴军改无疑是需要浓墨重彩的书写的一笔。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在当权的梁公亲领下,对于中外军的火器化革新。因此,新编成的军事标准之中。
相对于传统冷兵器时代镇、军、旅,营、团、队、火、十的编制结构,极大加强了弓弩砲车等远程投射的武装配备,同时大量引入了燃烧和爆炸性的火器,成立马步水射之外的独立兵种编制。
其中又分为单兵投掷火器的掷弹兵和大型器械远程投射的神机军,两大序列。它们既可以作为单独作战的大编制,也可以小规模配属到团队一级,作为局部加强力量。
再则就是在营团的旧编上,开始出现配属大量车马构成的,攻防一体的重装车营,以满足战地防御和物资储备的需要。
因此编练到最后,原本堪堪满万的正军,满编后可以达到一万三四千人,然后按照战时的距离和需要,再由枢密院和兵部额外配属工淄等营,以提高持久作战能力,那则扩张到更大的编制。
因为普遍加强了各种配属,因此对随军辎重和后勤输送的要求,也大大的提高,因此编练起来所费甚多。因此在梁公秉政中枢的时代。
最后在中外军里,只编成了三军五卫,既北衙八军之中的左龙武军、右龙武军、右神武军,十六卫军的左、右金吾卫,左武卫、左骁卫和右领军卫,称之为首甲或是一甲之军。
南衙十二卫并北衙八军,亦有部分完成火器化编练的,则被称为二甲之军。
在外军中,则试点性的编练了,部分满编火器营团的镇军,以镇防望要之冲,称之为乙编诸镇。
然后在边境的戍边屯军之中的重点地区和普通军镇之中,也多少配属了比例不等的火器部队,则统一称之为丙编之军。
而火器的生产和制造,则因为天然的政治需要,而长期垄断和把持在两京为核心的京畿道和都亟道地区。
这种格局又沿袭了两百多年,才在乙未之乱中被打断和破坏掉,打着为龙武系复仇或是清君侧,走马灯一般轮番进京勤王/洗地的,不但严重破坏了朝廷中枢的政治生态,也殃及池鱼的将垄断和把持在朝廷手中,数十代人积累下来的国朝技术储备,给毁灭殆尽。
仅剩下据有岭外的南朝前身——南海都督度境内,尚存部分相对完好的传承和发展。
发展至今,火器制造和使用的技艺,因为长期固步自封而甚少进步,甚至有所倒退,再加上持续战乱对产业体系和生产工艺的破坏和流失,为了从根源上否定,十数代专权梁氏的政治需要,而对梁公遗留下来的事物,进行人为的毁禁或是改易。
以至于北朝配下的军队,在火器相关战术和理念上上,已经远远落后于拥有常年实战经验的海外诸藩的南军。这也是嘉佑大进军中,开局战事就一边倒形同摧枯拉朽的重要原因。
但尽管如此,在东继大统的承光帝,为李唐续命的短暂中兴之后,还是尝试着在北国的版图之内,利用俘获自南朝联军的大量军匠和工役,重建了相应的火器部队,试图重现史上的辉煌和光彩
只是因为现实基础和条件缺失的太多,终究是没有能够行程足够的规模和气候。又经由张氏****之后沿袭今,也就是在都亟和延边少数重点地区,有所配备作为重要的防御手段。
起码,在面对那些塞外诸侯和沿边各藩领下,还是具有相当大的优势和代差的。
当第一场雨雪夹着冷风,降临在河南大地上的时候,我从河北回来已经是第四天时间,
而我和我的部队正在郓州、滑州和曹州交界的雷泽城内,一边等候消息,一边就地招兵买马,打算把明摆到手的九个营编额,给先从人事上搭建起来再说。
主要是,鉴于那些郓州兵,在出战河北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某种便利和适应性,从郓州就地再度补充了一批兵员和夫役,
郓州附近一带本来就不是什么产粮区,这些年连着天灾人祸,又是大旱又是兵火,以盗匪和乱民层出不穷称著,
光是去年过冬在饥寒中饿死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因此在这次严冬来临的威胁下,又有一大批同乡试水在前,在地方上贴出悬慕告示之后,并不缺少选择为一些粮食和生活物资,而卖身投靠的青壮年。
而每个人付出代价,仅仅是几袋谷子或是麦豆,甚至是半袋子军用压缩干粮,都可以。当然,如果有基本武斗或是持兵的技艺,或是之前从军过的经历,那就会得到更多一些代价,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摸底。
最后我们获得总数大概有3…4000的候补兵员和随军夫役,而且还是挑选过的结果。
事实上他们虽然是北方人,但在生计的煎迫下,并不抗拒在名为敌对势力的军队中,一个能够勉强吃饭的机会。因此,可以说是一时之间闻者相从踊跃。
但我的军队,出于某种稳定性和内部平衡的考虑,只接受身体状况比较好的,年纪不是太大,家庭负担和牵挂少的,因此挑挑拣拣之下,只选出了这些人来。
起码让他们装备上我军缴获而来和淘汰的冷兵器,稍加训练和整编也是一股不错的炮灰和劳役力量。
只是需要注意防止,同乡背景下的抱团和私自串联,影响了军中的服从性和指挥效率就是了。
一时之间,雷泽城外,尽是各种赤着膀子,在冷风中喊着号子,绕着城墙长跑的身影。然后那些监督训练的老兵和士官们,还会站在城墙或是高台上,对着他们的头顶射箭和放铳,来增加难度。
可以做出躲闪动作,但不能停下脚步,也不许伏地寻找掩护,被无头箭和铳射的石灰丸子打在身上,虽然不致命但也会火辣辣痛的,被大众次数多的人,自然就作为末位淘汰的垫底者,要受到各种惩罚。
这是名为锻炼胆魄和反应的速成训练。确保他们在友军的射击和敌阵的冲击之间,不会第一时间逃跑或是乱窜。
而因为我之前,仓鼠式的危机感和囤积欲望,从帅司那里没少要到了好些大宗物资,其中也包括相对充足的粮草和罐头等配给品,再加上从河南地方上的搜刮和历次缴获自敌军的辎重物资。
各种主食副食,米面肉菜至少足够我军,再加上刘部人马一起,在战斗状态下坚持三个月有余,如果是处于相对消耗少的守御状态,则可以通过比较合理的计划和安排,持续吃上大半年也不是问题。
只是在河北缴获的粮食物资虽然不少,因为体积和分量上的性价比,就没法带过河来了,而是连同多余的骡马一起,大多沿途散发给了那些“刑州义军”,不然过冬的储备还会更多上一点。
这也是我敢于就地扩充部队的底气所在。既然我军得益安然从河北全身归还,那接下来的事情和立场又有所不同了,
而刘延庆所部,因为在后方休整的缘故,在前方内线战败的时候,倒是乘机收拢了不少友军的溃兵,又获得了我军转交的部分兵械,让他的新军后锋部,逐渐恢复到七千人左右。
好歹我的人与刘延庆部,两下合兵一处,也有堪堪近两万人马,足以与陷入某种困局之中,而应对有些乏力的帅司,进行一番交换和要价了。
但根据我的幕僚们分析,不管帅司那些人再怎么堵心和纠结,在现今有些恶劣的的局势下,也没法继续把我这只犹有兼职和战力的部队,晾在那里不管不问太久的。得到回归的消息之后,他们应该比我还着急才是。
因此我并没能等待上多久,又过了两天,打着伞盖颇为招摇的颁旨使臣,在身穿锦绣罩袍的内班骑兵护送下,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我军中,
然后是一番,擂鼓吹号点齐人马,聚拢众将众星捧月一般的,将对方一行相迎入营中,然后摆下香案聆听上谕。
在这位宣旨的中年内使,勉为其难的收了一袋子金锞子,留在帐中面谈了一小会之后,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下一片云彩,我们也就成了大本营新置的御营左军,
当然,按照这位殿中给事朱彦的说法和交代,这御营军可是比同拱卫十二军标准的,享有一流野战军待遇和资序。
特别考虑到我这只新式战法的部队,在军前的实际情况,一应旗帜服色沿袭不变,只是在各营团队火的大小风雷旗镶边上,增添了御左两个银绣大字。
此外,作为御营的象征,给带来了全套全的军中鼓吹,在主将的扈卫亲随里,也多了六对旗牌和枪戟,作为御营统制官的专属仪仗。
与此同时,同样被编入御营军资序的,还有另外四支部队,其中包括那只曾经在配下协力,名为新军右厢马军,给改编成了御营前军;此外还有一面之缘的徐庆和他的踏白军,给改编成了御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