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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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底下监管不善,出了这般纰漏。。”
“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他说了一大堆,我这才有机会客气一句
“若非这个缘故,我还不晓得,船上有郎中这般人物。。”
他挥了挥手,侍女再次捧上一卷东西,恩,我还是没看清楚脸。
“一点个人心意,还请笑纳。。”
一匹青色的细绢被推到我面前,上面还放着十枚大银宝。
“何须如此,不过恰逢其会的举手之劳而已。。”
我举手推拒道
“当不得如此。。”
他再次推了过来
“怎么当不得,能够解了时疫的传闻,对我来说,就是帮了大忙了。。”
“劳请千万不要让我食言而肥。。”
“况且,郎中还要同船些许日子。。”
他又拿出一张名帖放在上面
“日后还有烦劳的地方。。这张名帖,也算是结个善缘”
我正想应该客气的差不多,该找个理由收下来了。
船身突然一震,案几上的茶水猛然溢出来
“怎么了。。”
他寒声道,就像是变了个人般。
“头船撞上水下东西了。。”
外面回答道。
“什么东西。。”
“已经使人下水去看了。。”
“是木桩,。”
“这么会有木桩,前年走这儿还是好生顺畅的。。”
“木心还是白的,是新埋下去的。。”
“什么。。”
一片烦乱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全部有空闲的人都拿起兵器,准备拍杆,小心戒备。。”
他当机立断的下令道,然后对我有些歉然送客。
“放下水轮。。”
我们短暂的会面也不得不中断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章 袭夺
(全本小说网,。)
就像是卷过了一阵无形的风潮,成片的苇丛抖动了起来,
离岸最近一处的芦草荡里,像是惊起的鸟巢一般,一下子冒出几十只大小划子,向着被人为搁浅的水轮船,拼命划去。
上面满是大冷天也光着膀子,手持刀弓的袭击者,大声咆哮和呼喝着,随着挥动的水花和号子,气汹汹的逼迫过来,顿时有些水夫开始脚软或是发抖
放下的小舟载着几名水夫,跳下水去用大锯对着木桩就是拉动了起来,然后又人惨叫一声,却是遭到了岸上投射的偷袭,带着箭杆和血花沉下去。
这时几艘水轮船也靠了过来,用船上的弓箭开始回射,芦荡中传来几声惨叫后,冷箭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那些划子也乘机逼近了被卡着的水轮船,可以清晰看见他们努力蹲伏在船边的身体,和满是泥垢的扭曲面容,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专门围攻这只搁浅水轮船,然后迫使其他
弓箭也集中到了这些划子上,不时有人冒着血花栽落水中,但更多人简陋的木排和渔网,随着碰撞的震动,怪叫着攀上了船边。
这时候就见一个黑影呼啸的落了下来。
却是被全力摇动的旋转拍杆,呼啸的像吹开落叶一样扫飞若干个攀爬的人体,重重的砸在某只大划子上,咔嚓有声的折做两短,
又顺势抬起,挂嚓着另一只大划子上的人体,就像是破布一样的反撞在船体上,沉下去的时候,只剩下气泡和血沫。
然后船边上出现众多水夫的身影,他们怒吼着举起船艄的尖端,或是锋锐的木矛,对着蚁附攀爬在船帮上的身影,重重的戳刺下去。
几乎是毫无阻隔的刺进那些攀爬者的身体,然后随着喷涌的血水,滚落下去,但是更多的水贼则踩着伤员和尸体,又攀了上来,并开始反击。
于是站在船板抵抗那些水夫,也有被抓住稍杆,猛拖着失去平衡,掉入水贼中,或是被自下而上投掷的棍棒打中,或是被船钩和渔网套住,翻倒滚落成一团的。
箭矢乱飞中,我只能躲在另艘船上扮演一个旁观者,
又一次扫过船边的拍杆,再次打碎了一只划子后,却卡住不动了,却是被好几只刻意挂上的渔网给缠住了,就算再怎么摇柄也转不起来了。
这是,事先搬上堆积在船板上的另一些东西,也被拿了起来,
那是散发这鱼腥味的罐子,重重的投掷出去,然后滑腻腻的溅在那些贼人和舟子上,然后随着丢下的火把,轰的变成一片烧开的火场,将好几只划子和上面的人,都卷了进去。
剩下的那些划子也忙不住的散开,跑得慢的人就被火燎的焦头烂额,哀呼着滚落到水里去。
不过这种疑似鱼油的燃烧物,在水面上并没有持续多久,另一边的贼人又攀爬着杀上来,除了短刀和棍棒外,他们还用熟悉的渔网和钩索做武器,将站在船边挥动叉排和艄杆水夫,打的头破血流,节节败退,怎么呼喊喝骂也是没用。
只能由本船的船头亲领几个伙计迎上前去,挥动刀矛死死抵住这些悍贼,
然后这名奋战的船头,突然被一只飞上来的索钩勾住脚,血如泉涌的拖倒,硬拽着拉到船外去,眼见没得救了。
剩下的人顿时斗志大丧,转眼就被扑上来的水贼压倒砍翻,他们一上来纷纷乱砍各种帆缆,打定主意要停夺住这只水轮船了。
“快。。”
不远处的年轻船东,不由脸色煞白的怒吼道
“把那玩意儿拿出来。。”
话音未落,
“来了。。”
船头老徐,已经带人从舱中抬出几根管状物,重重的放在木架上,然后塞入一些东西,用木杆紧紧捣实。
对着水贼人最多的方向,用线香一引,顿时碰的冒出一声巨响和灰烟,
密密麻麻的溅起一片白色的水花,好几只挤在一起的划子上,传来雨点拍打的声响,站在上面的人,几乎是惨叫着,抱团滚落在水中。
然后第二只,第三只也点火射击,就像是一阵疾风骤雨一般。
随着接二连三的响动,他们手臂和脸上几乎被打烂,只能兀自摸着血肉模糊的头脸,没有没脑的原地空转哀嚎着,被士气大振的水夫们捅倒,或是戳翻栽落到水中。
其他地方攀爬上来的水贼,也孤掌难鸣的被重新驱逐下去,在逐渐靠近过来的其他说轮船的支援和威胁下。
剩下的水贼终于失去了溺战的信心和斗志,随着哗然一声,那些最外围的贼人,开始撑开划子,或是跳入水中,纷纷溃逃而去。
这时候另外几艘缓缓开动起来的水轮船,就派上用场,将这些忙不住逃离,却撑的团团转的划子,纷纷顶翻撞开。
然后恶狠狠的用梢尖和桨板,戳打那些掉落在水中的水贼,肩膀和头颅,直到他们不再挣扎带着血水沉下去,听着他们挣扎在水中的惨号和哭喊声,颇有些扬眉吐气的味道。
片刻之后,对于逃到岸边那些贼人,船队已然没有追击的余力,只是将挂在船边的划子全部凿沉,尸体什么的丢进水里。
一直在帮助伤员的我,这才有空细细看了眼,被他们郑重其事收起来的东西,像是一截树干刨削成的东西。
虽然涂过漆但是还带着树木本身的纹理,我不由有些囧然,这不就是抗战中的土杀器——松木炮么。
“还请夏郎中,三缄其口”
船头老徐捂着血肉模糊的手臂走过来,低声交代。。
“水上讨营生的,多少有些忌讳的东西。。”
“那是当然。。”
我点点头到。
水里妨碍航行的木桩终于被清理干净,剩下的人帮助下,这首绊住的水轮船,也被赶忙撑船开到离岸更远的深水中,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剩下的,就是是受刑和拷问的时间,那些临阵脱逃和怯战的水夫,大概有十几人,被剥光衣裳绑在船边上,逐一用鞭子轮流抽打。
但是相比那些被关进舱中拷问,偶尔会拖出一具血肉模糊尸体的水贼俘虏,他们总算是幸运得多,至少一时半会死不掉的。
我则在一边甲板空旷的地方,处置察看伤者,顺便判断他们是否还有救治的必要,然后给予基本的处理和包扎,因为忙不过来,所以抱头蹲也被叫来帮忙。
一身男装的她,虽然被重重血腥恶心的一副欲吐的表情,但总算和我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还是个勉强合格的帮手。
尽管如此,我一只忙到天黑,也没处理好,
弥漫的血腥味中,残肢断体被丢入水中,用火炭来封闭肢体创口的伤者惨叫声,此起彼伏,我没想到,刚答应的事情,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年轻船东,虽然满脸笑容的好生勉励了一番大家,宣布会奖赏那些奋力保全船只的人,并会抚恤死伤者云云。
但是我从他眼角的表情上,还是可以感觉到某种潜藏的忧色,再加上为船头老许处置臂伤的时候,一些语焉不详的嘀咕,似乎这次水贼的袭击不是那么简单,或者说并非偶然遭遇的事件。
好吧,我可以吐糟,真他妈的乱世么,走到哪里都可能卷入麻烦中。
虽然击退了这股意外出现的水贼,船上的货物也没有多少损失,但是船队中相应水夫、船工的损失就不免多了,光是死者就有三四十号,因为伤势而不能干体力活的水夫则要更多过这些数字。
更关键的是,被绊住的头船之上,原本凭经验和技术吃饭,负责操船的船工,也折损了七八个,对这只船队的行程,构成了严重的影响。
只能从其他船上分出一些人手,慢慢的维持剩下的航程。
然后出现在天边的船影,让大家再次紧张起来,看了旗号,却是是姗姗来迟的珲城水军。
就像是影视剧里总是最后出现的警察之流,他们驾驶着水师特有的单帆快船,慢腾腾的靠了过来,手持兵器咋咋呼呼登上水轮船,大呼小叫的高喊着贼人在哪里,然后装模作样的,戒备着根本已经不存在的水寇。
用狐疑和恶狠狠的目光,打量着船上那些战斗痕迹、血污和人员,然后才被年轻的船东派人引入顶舱中,好一阵子重新出来后,才换了一副表情。
领头的将官挥挥手,让人把剩下几个水贼的活口,给带走了。然后留下一只小船,引着我们
我事后才知道,他们是来抢功的,说不定还有点别的念头,比如攀咬和勒索之类的,只是船东也不是省油的灯,靠山和背景也不弱。
因此按照最后谈好条件,他们拿走了这份大破水贼的功劳。
然后作为事后不追责也不诉官的交换条件,珲城水师将准许在当地水寨驻泊休整,并为这只船队提供补给和物资,其中包括一批原属飘没的兵器。
然后护送到州城去,于是我们的行程,就不得不中断在了珲城。
因为有消息传来,南面的曹州和滑州之间,再次爆发了战事,济水下游的重镇济阴被封锁了,已经扣下了好些官民船只,征做军用。
看来我们只剩下陆路可走了,只能折返的柳船东,多少有些补偿意味的,从相熟的关系户,某家大户走衮州——淮泗的商队里,给我安排了一个随行的位置。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章 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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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们已经在淮北道的徐州治——彭城城外,这里也是通常意义上的淮北道首府,泰兴改新之后,大都督府、布政、按察、采访、度支、转运、盐铁、河槽诸使差遣的常驻第。
相比之前我路过的,坐拥济州、齐州和半个珲州的济东镇守使,徐州当地的驻军和人口规模,更要大得多。
因为,现今的徐州也是淮北四镇之首,青徐节度使的治所和驻地,下领沂、海、泗、蒙、毫、潱葜兀负跽季莼幢钡来蟀刖母沟兀褂泻V莸某龊?冢魑ㄉ逃婷持
因此,虽然作为表现恭顺的外围势力,青徐镇本身不免有人,被卷入洛都之变中,站在了反对派的一边,但是最后从朝中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时申斥、夺爵和罚金的象征性大过实质的处罚。
看似最严厉的一个结果,不过是当代的节度使杜归申上表请辞,然后举荐自己儿子为节度留后而已。这只是因为当代的节度使家族足够团结,没有给来自中枢的摄政,过多的可乘之机而已。
毕竟乱世之中,实力才是最根本的后盾,诸如此类的生存法则,在这天子名义发出的一只轻飘飘的诏书中,得到最好的阐释。
不过对我来说,听到青徐镇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我有些唏嘘的回忆起,那些自相残杀之后,又被我坑死在地下管道中的那些人。
因为三面都有足够控制力的地盘,作为缓冲,因此哪怕年前刚和宋州打过一场大战,但是作为首府的彭城,却是不减多少繁华人气的。
光是视野中城墙的高度和城郭的范围,就以数里计,初略估计足可容纳二三十万的户口。
如果你可以忽略和无视那些聚集在城外郊野中,插标卖首的饥民或是乱葬岗上,新多出来被啃得七零八落的无名尸的话。。
但是最艰苦难熬的冬天,总算已经过去了,短期帮佣和佃客的需求,也随着春天到来而逐渐复苏着,所以活下来的人脸上,已经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绝望和灰败。
所以一有人经过,就是蜂拥而至兜售自己的流人,然后被鞭笞和棍棒抽打着,重新驱散。
至少在这里,我们是有身份凭信,又有商家作保的良人,私囊还有相应的钱财,足够在这座城市获得短期内想要的东西。
于是我买下了商队中,一路乘坐过来的枣色老马和一架旧蓬车,重新起名叫红老虎三世,毕竟因为它的前任,是交给苏景先另行人道毁灭处置的缘故,估计现在躺在某个屠户的肉摊上。
只要渡过了淮河,就算是彻底脱出那位权臣可以掌控的势力范围,淮南的诸侯藩镇,虽然名义上也遵从洛都的号令,并且受到权臣的影响,但是自主性要强的多了。
不过,似乎因为洛都之变带来的影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