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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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够放人过来收敛尸体和救治伤员?。。”
“可以,只是要限定人数和时间,并不得着甲。。”
“我方可保证绝不多加伤害。。”
“但她们必须那出些代价和诚意来。。”
“回头再问问他们,”
我捋了捋下巴长起来的胡须。
“愿意磋商交换俘虏事宜否。。”
“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手中一个俘虏都没有留。。”
“那我也不介意在城头上大开杀戒,祭旗告慰。。”
在我军的监管下,尚有五六千名北军的俘虏,都是在进入洛都前后的一连串战斗中积累下来的,在严酷的冬季气候下,他们只能穿着相对单薄的衣裳,吃着勉强果腹的食物,干最艰苦的劳役,因此已经在各种伤病和意外中死掉不少。
剩下的部分,我原本打算是全部给剁掉,可以用力持握兵器的大拇指后,就逐批逐批的放回去自生自灭,毕竟我也不是那种毫无节制的滥杀之辈。
不过,显然现在又有了更好的选择,可以废物利用一下也好。
当然了,这种交涉的态度,同样也是一种冠冕堂皇的麻痹手段,和给对方就此长期拉锯下去的假意暗示。毕竟,交换俘虏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涉及到人数的清算和具体身份的甄别,以及防止滥竽充数、奸细渗透等内容。
这一次对方回应的速度,就更快的多了,似乎是之前被打得有些痛了。
“不才关胜,见过罗将主。。”
被解除了武装的来人,有些不卑不坑的站在我面前道。
“添为禁营兵马都知,奉留守之命,前来交涉换俘之事。。”
“我方计有俘获一万一千六百人。。”
“其中可以行走者,尚有八千余人。。”
“不知将主,愿意大致置换多少,须得按照身份对等否。。”
“这些人我都要。。”
我看着他,开门见山的到
“只是没有那么多对等的俘获。。”
“将主这是。”
待看到对方脸色变了变,我才继续道
“不过,我可以用手中物资来换。。”
我吩咐人人把他带下去回话之后,我突然对着安排在帷帐后面旁听的张德坤道
“这次你那位留守大人,倒是干脆的紧啊。。”
“因为,我使人回去暗通左右告知。。”
他有些无奈的声音,在幕后幽然响起。
“若得换俘成行。。他必可恩结内外,而收得一大批善战之士的衷心啊”
“因此,无论是否有心换俘。。”
“他多半都会做出,乐见促成此事的姿态来。。”
我嘿然不语,你就对自己的盘算,这么有信心么。
。。。。。。。。
不久之后的皇城大内,陶光园内的临时中军。
“混账。”
一只拳头几乎是重重的锤在桌面上,却是有些气急败坏色的灵宝公。
“这些南蛮子。把孤当做了什么”
“居然想用本属国朝的资粮,来换取俘获。。”
“那这个换俘之议。。当如何处分”
一名亲信恭声请示道
“严斥驳还么。。”
“换,为什么不换。。”
灵宝公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断然道。
“第一批人就用来取信对方好了。。”
“第二批,第三批再想法子做些手脚,掺人进去。。”
“破敌大计来日方长,就看与此。。”
“我们只消拖延时日就好了。。”
一名深紫服色的臣下,小心的进言道。
“待到城南的兵马回师,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何苦频生枝节呢。。”
“我们这也是用来拖延时间啊。。”
另一名亲信,赶忙辩解道
“欺敌一方的手段而已。。”
“如今大内兵马有限,自守有余而夺还不足。。”
灵宝公缓缓开口道
“还再度失了圆壁城的屏护。。”
“我需要一个由头和契机来鼓舞军心。。”
“大内皇城事关国朝最后存续,却是不容再有失了。。”
这时,他却不免想到在城南坐拥重兵,而以战地忧急推脱来援的张叔夜,就觉得心中堵得慌。连带那些后续盘算和计划,都不免染上一层阴影。
唯今的国朝之势,依旧还是靠兵强马壮来论成败的,虽然之前暂时解决了一个,比较碍眼的杨可世,但因为北郭本已稳定战局的急剧糜烂,也给他蒙上了某种识人不明,临阵处置不当的阴霭,
更别说是挟救亡破敌之大功而来的张叔夜,就算是之前他是无可置疑的忠良之臣,但是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也不由令人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起来,毕竟人都是会变的,特别是在经历了荣耀与胜利的声望顶峰之后,
而他身边的人,会不会又生出更进一步的想法。要知道张氏的先祖,也是被身边追随的将伍们,给一步步簇拥着推上了权臣摄断之路的。
因此,他也需要有足够的底气和屏障,来对应下一步的变局和态势,这一批换俘回来的将士,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存在,他完全有信心,以自己打额身份地位,只要稍假恩义,就可以获得一批赴死之士。
哪怕最后事有不成,也可以籍此恩结收拢,大内现有这些军马的人心,让她们在关键时刻,不至于动摇或是站在对立的一边上。
如此种种利害得失下来,就算对阵之敌提出此议大有蹊跷,或许别有动机和暗藏居心,他也只能接招拆招了,一一应对下来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68章 归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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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批交换的俘虏,衣衫褴褛的出现在曜仪城的两端城下时,他们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城头上的旗帜而面面相觊,紧接着迎面靠近的人群,就越走越快起来。
相互交错而过的那一刻,哗然奔散开来。然后在呆滞麻木到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变中,嚎啕大哭着被迎进了圆壁城的南门中。
在城墙的后面,等待分发的干燥毯子和煮好热腾腾的肉粥,已经在一列列整齐的营帐里等候着他们。
虽然他们很快打散被分流成十数队,但在各种熟悉的口音招呼下,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而令人安心。短暂的进食和取暖之后,就是逐一给他们检查身体和做个人卫生的清理,然后不经意的询问一些,被俘前的情形和后来的遭遇。
当然,这也会是一个仔细甄别身份的过程,毕竟南方人和北人由于日常生活习惯所造成的,在日常认知和身体细节上的具体差异,还是可以作为某种对照的参数,却是不太容易做的假。
“共计有一千一百二十七员。”
值事虞侯姚仲平站在我身边低语道。
“其中半数以上,可以拿的动兵器。。”
虽然很多人都是面黄肌瘦,还有冻伤的情况,但身体部位都大致完好,手脚齐全,初步判断只要稍加修养和进食就能恢复。
因为这是第一次交换,出于某种后续信用的考虑,所以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没有什么折扣和水分,或许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只是根据姚仲平的汇报,其中大都是,在围城时遭到反击而猝不及防,被俘的中路军将士,东线将士只占了很少一部分,大概只有一百多人。
其中军号和资序也很散乱,几乎涉及到十几只部队,既没有高级军官,就连中下层武官都很少,普遍军阶都不高,
想来也是被北朝当作奇货可居,给额外扣留在手中,另作筹码才是。
因此,我所要注意防范的,只是可能个体性或是小群体的变节行为。只是从另方面说,作为士兵个体的变节,对于大局上根本是于事无补,更何况他们是在回到了己方阵营之后,相应的威胁和遥控手段的成本,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而这对我的某种私心来说,也是一种好事,相对思想单纯而要求有限的士兵,可比立场和背景复杂,往往还有个人诉求的军官们,更容易洗脑和吸收之。
这是我长久以来,吞并诸多友军部队之后,而得出的经验之谈,至于人才储备的问题,我自有一套自成体系的,军队内部培养体系,虽然周期有些长也有点费事,但已经足以将他们改造和塑形成为我所需要的方面力量。
而类似的一幕,也发生在大内北端陶光园的廷阶下,灵宝公几乎是满脸矜持的得色,在接受这些劫后余生之人的欢呼。
虽然许多人手里还拿着饼子、窝团等吃食,一边叫喊着,一边还不忘吞咽上两口。总而言之,看起来还是那么充满着某种真挚和热诚。
本来以他的身份,断然用不到如此肤浅的市恩手段的,只是耐不住势比人强啊。他微微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散去各自安置。
“最少是明日,明日开始。。”
转身过来他对着身边下令道
“我要看到他们武装编列齐整,站在我的面前。。”
“君上,这只怕有些勉强啊。。”
一名近臣勉为其难的道
“配齐甲械倒还好说,只是要重新编列起来。。”
“我的要求不高,”
灵宝公转头过来看得他一阵喘喘不安
“只消他们看起来编列齐整,似那么回事就行。。”
“明白么。。”
“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这位近臣赶忙应声道。
“不是尽力,我要你全力以赴。。”
“是。。”
“俘获军将的名录,”
随即灵宝公又转向另一侧开声道
“以及下一批置换的数目,都准备好了没。。”
“正在加紧清点和调集当中。。”
另一名官员急忙应道。
“马上就有结果。。”
他的前任,就是因为懈怠和办事不力的理由而失踪,才给了本处下僚的他递补的机会,因此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暂且不急。。”
这一次灵宝公却变得很好说话了
“依例徐缓从容行事好了。。”
而对于灵宝公来说,除了这一批现成的之外,事实上,他的掌控下已经没有那么多俘虏。
因为当初大内发起全面反击的时候,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和仇怨的北军将士们,各种大砍滥杀的,几乎没有什么留手的余地。
因而在大内方面最终接受下来的俘获,其实相对于杀敌和斩首的数量,实在不成比例,能够凑出这批来,委实不容易的。
故此,之前通过交涉,呈报给对方那些数字,很大部分都是粗粗估摸出来的,其中的大头部分都是在城南,包抄围歼了中路军的张叔夜监管下,一时半会还没那么容易调遣过来。
反正,这只是拖延时间加造势的需要而已,他如是宽慰着自己,只要张叔夜的大军一到,他就可以加倍的将这些代价,对面那些南蛮子身上讨还回来,
到时候,他希望能把这些抓住的家伙给扒光了,放在冰雪之中游街,好让这些不分寒暑的蛮子们体会一番,北地冬天的热情与残酷。
在洛都城的另一处,
满脸疲惫之色而浑身沾满尘泥与雪粉的张叔夜,也踏上了洛水以北的堤岸上,
为了能够及时赶回来,对于这些经历大战和清剿索敌之后,还没有多少闲暇好好休息的将士,他可谓是不惜余力的驱使和鞭策,除了已经在掌握
他已经秘密修复了之前被焚毁的中天津桥,并且用堆叠在桥头的废墟和设置的营盘,用作欺骗敌军可能散布在北城的眼线。
因此他亲率负责包抄后路的先头部队,得以远比他对大内声称的预期,更早一步回到了北郭。
只是得到的消息,却并不好,那只突然出现,有盘踞在城北的敌军,居然都打到圆壁城里去了,这对于他的包抄合拢的计划,又频添了许多变数和意外。
要知道,圆壁城里可是有宽大的城门,可以直接通往城外的,如果他的部队不能及时迂回包抄到位的话,光是这座城门的存在,就足以让发现行事不对的敌军,乘机跑掉相当的部分。
很可能围歼敌人的通盘大计,也变成一场不甚完美的强攻和击溃战。
对于这只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南朝新军,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的,要知道,这支人马之前可是颇为难缠的,一路追在他的河北援军后面,像是孤狼一般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反倒因为轻敌和懈怠吃了许多亏,被打掉了好些断后的部队。
因此,他完全不介意以最坏的打算和最谨慎的态度来对应。这时候,他再次遭遇了派往大内的信使。
“换俘?。。”
张叔夜对于这个消息楞了一下。
“为什么要换俘。。”
“据说是大元帅府的均令。。”
回报的传信官道
“以振奋军心。。”
“岂有此理,”
多年军伍的经验,让他本能的察觉到其中不对劲之处
“敌军怎么会突然如此好相与了。。”
“早不来,晚不来,突然就想起要换俘了。。”
“只怕有所图谋,且所谋不小啊。。”
“难道大元帅府之内,”
他骑在马上奔走不停,却忍不住抱怨道,
“就没有人可以劝谏和进言,须防有诈么。。”
“这些敌军虽然只是一隅,却是狡诈多变,不可轻信的。。”
然后他从左右尴尬或是灿然的表情,才发现自己有些失言了,居然在公然质疑大元帅府的决定。
不过这也是难怪,自从那位专掌大元帅府之后,那些富有经验的老臣宿将,都被他找借口打发出去,其中剩下的不是唯命是从的亲信,就是唯唯诺诺的明哲保身之徒。
因此,那位在大元帅府里更是没有擎制,而很是出了些纰漏,若是继续坚持己见的话,如今还真没有人可以劝阻的里奥。
再加上大摄反攻之日,将绝大多数尚有余力的悍战之士,都带出了皇城。这些人马除了布防东线外,其余又随着张叔夜鏖战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