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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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十一娘的靠山,那个罗藩子不但全身而退,还得以开镇一方,在国朝拥有了偌大的权势和影响力,就连他们昔日的宗藩,澄海公家也要有所退让和接受惩罚,更勿论他们这些远藩之族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被澄海公所迁怒了,不但宗藩院里外围元老的位置落了空,还被籍口“蛊惑世子行不义事”的理由,撸夺了好几个相关人等的世妇和国爵,勒令自省待罪。
剩下的人,也迫不及待的将已经病重的宇文家主,给重新请了出来,作为缓颊和补救手段,又许出若干的好处和权益,又以闭门思过为由,加强了身边的护卫。
就是担忧十一娘的报复和反制手段,。但正所谓,有些东西不是人为意志,想要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
比如这次随着宇文拔都一起回归,却又在近岸半道偷偷下船的那些人手。
作为被突围的帅司给遗弃在徐州城内,数万名来自各地的辅兵和民富之中的少数夷州人,仅过了一番训练和甄选之后,他们也得到了最新的任务,就是追随平将门回到夷州去,重建起规模更大的海路驻泊地和粮台来。
而其中又有另外一些人,兼带了额外的任务,就是顺道去解决掉一些,来自地方上不确定的因素和隐患。
前些日子出自罗氏大宅的清算和追索,甚至蔓延到了遥远的东婆罗洲去,而那个几个在婆罗洲会馆里,扮演了某种吃里爬外角色的当地藩家,更是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和利益,才保住了余下的语话权和不予继续追究的保证。
大多数墙头草出于自身的利用价值,固然是可以被暂时放过,但是幕后的主使者,却是必须针对性杀鸡儆猴的。
现在,终于轮到了夷洲方面。
。。。。
郓州,
而直到我军进入了郓城之后,我才发现当地军民的热情,居然是半年多前留下的一点余泽,还在发挥作用的缘故。
因为,当初撤退时路过郓州休整的期间,不但解救了了受围攻的巨野城,还多活了胡马盘踞的郓城,最后,在出发前往徐州之前,又将一些淘汰的武装和带不走的物资,就地散发给巨野、郓城等几个地方的民众。
而他们就凭借本留下的这些剩余物资和武备,居然熬过了这个冬天,又在整个春天到夏天的胡马子屡屡侵袭下,守住了城池而继续坚持了下来。成为附近数州,处境最好的一群人了。
再加上本阵里故地重游的郓州兵,故而,这里也是少兼对本军有所归属感和凝聚力的地区之一了,
因此,我再次就地补充了一批兵员,又安排了专门的人手,连同他们的亲眷家属,一起护送后方的本军控制区去。在巨野城设立了的第二个留守粮台之后
又继续挥师向北,这一次,我们就得到了当地的运力支持,当初留在大野泽内的那些船只,也被重新修缮和启用起来,装上一些大件的辎重和伤员,沿着运河故道,伴随本军一起继续向西进军。
因此,得以比较轻松的出雷泽县,而进入西邻的濮州境内,然后转道向北,一路拿下临浦、范县,濮阳诸城,这一带可以说是城墙残破而防备空虚,里面的武装人员,也是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几乎一鼓既下或是未战先逃了。
在一路上,又遭遇了好几支盘恒于道的胡马部帐,不过具体战斗力就乏力得多,俘获中也不发老弱,据拷问得知,他们已经是第三第四批次,南下进入中原的塞外藩胡了,很多是听说了南方空虚不设防,而从塞外举族迁徙过来的,因此夹杂了大量的老弱妇孺。
而先期抵达的,比较精锐的藩军胡马,显然都去侵略剽抄更加富庶温暖的南方地区了。因此,留在当地的只剩下这些正在放牧生息的老弱部众。
他们也显然未能意识到,我们这一路就这么长驱直入的打过来,而是把我们当作了一些,出来抢粮和牛马的北军残余,因此主动的沿着道路发起攻击,在主要战力覆灭之后,又猝不及防的就连同放牧的牲口一起大多做了俘虏。
由此可见,这些入寇盘踞中原的胡马子,哪怕安定下来之后,依旧是各自为战,而缺少互通声气和协同的意识,这对于我的触及部队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但是看到原本人烟稠密,土地富庶的中原田土,居然大都变成了这些胡马部帐,上好的牧马地,实在让人不是滋味。只可惜我眼下兵力不足,所能控制的区域也是有限,更兼在青州立足未稳,实在是鞭长莫及。
只能坐看沿途过来的大好河山,纷乱无主空蹉叹,而无力继续进取之。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期盼起,江宁的再度北伐来。
以现今这种纷乱离散的局面下,有我部在北伐策应牵制,南边只要再来十万带甲虎贲,重新渡过淮水而兵临中原,也是等闲视之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27章 兵戎5
(全本小说网,。)
在濮阳捣毁了黄河渡口的浮桥基址后,因为向后输送而再次精简过的我军,又继续进军卫南城,进入滑州境内,一路扫荡白马、灵昌各城,同时沿着黄河将几个渡口和桥址,一一捣毁拆除。
至少确保近期之内,不至于在被利用起来,而对我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这时候,本军的前哨人马,在阼城县的延津口,终于遇上了第一支成建制的北军,
到了这里,距离我们在青州出发地,已经超过了上千里的路程,差不多也接近我事先预期的回归线了。而此处,据说是史上关羽阵斩颜良、文丑的地方,
粗步估算约有上万之众,大抵得上一个满编的军序,而对方同样已然发现了我方,而进入例行的前哨战斗了。
“飞雄军?。。”
骑马居于前列的鹏举兄,也不由的皱起眉头。因为对方似乎也很果断利落,两边的游骑巡哨,只是迎面追出缠斗着粗粗交手之后,后方的大队人马,就已然伴随着漫天烟尘,很快就整队冲了上来。
透过高倍的咫尺镜看过去,居中的大愫乃是一面蓝底红边,隐约内绣插翅熊熹的式样,另一面大旗上,只有斗大两个字。敌方的来势是如此汹汹,让人觉得似乎是想一鼓作气吃掉,或是击溃他这只先头,以夺取某种上风之势。
但在鹏举不远处,随军跟进的书办陈渊,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停下来喘息片刻了,他只觉得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而小腿以下,早就失去了知觉。
先前一直在遭遇敌人,又一直在战斗的过程,都让人变得有些麻木和机械化了。只是,与那些一打就跑的胡马子不同,这只敌军阵容严整而装备齐全,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于之辈。
作为被指名的先手将,就连他那位一贯沉容淡定的鹏举哥哥,也不免有些压力山大起来,而一直骑马亲临在前列,督促着列队迎敌的变阵。
随着螺号声的响起,以先手大旗临时抢上的一个地势略高的土坡,做为参照中轴和目标方向。只见在此起彼伏相应的喇叭声中,数列背包行进状态下的纵列,几乎是一边小跑着,一边取下随身的物件,汇聚到土坡下。
围绕这大军旗而分作数个方阵,然后喘着气将篷布背包甩惯在地上,然后就地开始原地整备刀铳器械。
紧接着各纵队尾随的车马,也在加速的鞭笞声中冲到土坡边沿,而背敌向内环列开来,解下套索和鞍具,拉挽到的另一面去。以马车为基准线,各队所属辅卒开始挖壕堆土。
紧接着,四散收缩的骑兵队,也相继出现和聚拢在两翼,而营属的炮队也在数匹马拉下,缓缓跟了上来,这时,先期抵达的步队,已经开始在面敌方向,列出最基本的横阵,宽边帽盔上的樱子和丝涤,正在排头老兵的呵斥下,逐步看齐起来。
但在迎战之前,两翼先行前出接敌的,却是帽盔双插白羽,若干不规则的铳士散队,他们负责用稀疏的击发,来骚扰和牵制敌人,掩护后阵的列队。
因此他们往往也是艺高人胆大的老手,厉经战阵而准头颇好,仅仅是第一轮击发,就将对阵的头目和排头之数,纷纷打倒在地,而制造了些许的混乱与停滞。
这时后队已经初整完毕,他们又在来自敌阵反击的箭雨落下前一刻,转身飞快的绕过整装待发的正面,徐然退进大队人马的后列中。
这时,第一行的战兵阵列,已经开始放下武器蹲在地上,而用曲腿顶着手牌,向前支立而起。后行第一列的铳手,则将长铳向前伸出,抵架在手牌刻意留出的凹沿上,权作支撑与固定。
第二列的铳手,则平端铳身过腋,铳口微斜向上;第三列则举架过肩,转眼间一个三层射击面已然完成。
作为铳战之法的要领,无非就是掌握横队、纵队、方阵三种基本战术,其中横队重守御而强调火力集中,但是在追击和跟随行进上反应和速度不足,一旦运动起来,很容易因为因为地形的起伏,而影响和破坏队形。
两翼和侧后亦是弱点,因此往往以斜向展开足够长度的横队,来压缩敌军迂回包抄的余地和纵深。
而大小方阵套合,主要用来对付敌方骑兵的机动突击居多,在原地保护相对脆弱的辎重车马的同时,有足够的受敌和迎击面,但是同样的火力层次也被分摊削弱了,因此更多强调的是持久耐战,后发制人的战术选择。
而纵队,又分为外围警戒而内里少量负重情况下的行军纵队,以及全副武装突进时,减受敌迎击面面的进攻纵队,一般发生在具体攻坚,或是乘优势和上风追击突破的情形下。一般以少量持牌白兵居于前端,而铳兵居中击发掩护,矛手紧随殿后的布局。
是以,从上到各营正将,下到区区一员辅卒,都必须严明自己的位置和作用,并且娴熟于各种变阵操行的转换。变阵的速度与效率越快,也就意味着遇敌的反应与折冲的余地越大。
为此,哪怕是身为书办的陈渊,也吃了数不尽的苦头,洒下了无数的汗水,更是在手脚磨出无数的血泡来,
因为按照本军的要求,随军的文职之属,也必须拥有至少能够放铳或是持刀,填补战线的基本能力。
因此,每次操训完,几乎都是筋疲力竭的趴在床板上,恨不得就这么死掉算了。
然后又被同样疲惫而困倦的鹏举哥哥,给强行驱使起来,用热汤泡脚挑泡,取用进食整理好内务之外,还要拖着疲乏的身子,参加军中夜校的研读班。
因此,几个月下来,梁山上半饥不饱所造成的浮肿与虚胖,已经被皮肤下硬绷绷的腱肉,给逐步取代了。只是她距离当初的期望,也似乎越来越远了。
身在阵中大旗一侧的陈渊,亦是如此胡思乱想着,就听得前阵已经想起了整齐而密集的排射声,让他猛然打了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自己可还在战场上。
这只飞熊军的承受能力,显然比那些胡马子强上许多,在初步的密集伤亡之后,他们甚至会散开队列,进行躲闪和规避,然后把握着下次铳射的节点,又重聚起来。
因此,虽然如被割过的野草一般,留下一路伤亡累累之后,还是迅速而坚决的,倚仗压倒性的人数优势逼近前来,然后迎着铳口鼓足余勇,呐喊嘶吼着与前列的战兵队,陷入短兵相接之中。
铳兵组成的三重横队,也第一次被突破,而不得装上铳刺,与这些顽敌陷入近身的混战之中。直到一鼓作气,突破了足足四列横队,才被遏止住的停了下来。
而炮队的换弹击发,却才刚刚准备完成,却只能望着混战做一处,敌我交错的线列而无奈兴叹。这个结果,让鹏举兄清瘦的面熔顿然涨红起来,但是他依旧没有动。
只是转头吩咐了几句,留在身边的护兵们,顿时露出某种欣然与狂热的表情来,向着反冲下土坡去,手持短铳与战刀,与那些突入之敌迎头冲撞着,面对面的厮杀成一团,而掩护着将那些矛手,将已在近身落入下风的铳兵和伤员,从被突破的前列置换下来。
这时两翼展开的铳列横队,也在全面压制上来的敌军威胁下,迅速收缩到土坡周延,背靠着实现布设的逐段车墙,重新构成一个不甚规整的中空大方阵。
这时,那些已然装填待命的炮队,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被急匆匆的转过口子来,对著那些尾衔包抄过来的敌军,数百子丸齐齐迸射,轰得一片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是以将敌军的包抄之势打乱驱散,而令最后一股可能被截断在外的马队,也接应了回阵中来。然而面对再度紧逼的敌势,就彻底陷入了就进入四下围攻的惨烈逐杀之中。
这时敌军的射生队亦是趋上前来,对着坡上高抛攒射,只见得弹发如雨而矢飞如蝗,交错往来与各种阵列之中,刀剑横错而血线绽放,不断有人被戳倒砍翻撞开,亦有人被拖拉撕扯着滚倒在地上,又被更多涌上来的腿脚给反复踩踏而死。
只是这部人马在鹏举兄的折中调配之下,却也并非是一味的被动守势,而是利用所携的部分火油弹和火雷弹作为压轴和机动援应,哪里危急就往那里丢。
他们几乎是活用火雷弹和炮击,先炸开轰破敌军的突击之势,然后乘乱集中生力军短促的反突大肆杀伤,调动敌军不得不增援该处,再用火油弹散布开的短暂火幕,将这些突出去的人马在接应掩护回来。或是用抛投的火幕,几次隔断组却突入之敌的后援,而将残余歼灭在阵中当场。
是以屡屡在紧要光头,如神来之笔一般的,几乎是连打带消的挫败了敌军的重点突破而不得寸进。
因此酣战了数轮,围攻的飞雄军,却也仅仅压缩了坡下的战线而已,就连马车布下的障碍,都没能越过去,就被堵在了缺口的反复争夺之中,而随着后方射生队的力竭,回射的箭雨也变得日渐稀薄起来。
只是随着酣战渐久,两边都出现了力竭颓势之态,但是显然是敌军在总体数量上占优和更多上风,
且在这时,突然敌阵中传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