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金求德,则再次成了他病急乱投医的对象。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啃了一口咸鱼干,他这些日子以及有些喜欢上,这种口味奇特的零食。
这种生晒海鱼所带来咸腥无比的味道,似乎能够格外刺激他的味蕾,而令他思虑太多而疲惫昏沉的头脑,重新变得有些清醒起来。
无意识的用手在地图上摩挲着,将一个个血渍沾染的小黑点,给刮掉之后,他突然心中一动,在某条弯弯曲曲线条上停下手指来。
抢船。走水路,去潭州,几个关键点,在他脑中不由给串联起来。
“什么,。花钱向官军买路。。”
法大力的大嗓门不由震响起来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么。。”
“就算你是老子看中的谋主,也不能肆意乱来啊。。”
“此官军,非彼官军。。”
金求德故作高深的,忍着嫌恶抹去脸上被喷到的唾沫星子
“在江南各地平乱最得力的,据说都是是来自海外的客军。。”
“而本乡本土的官军,却不一定了。。”
。。。。
洛都城外,被修复的河阳关上,一众文武臣公的簇拥下。
“内有张叔夜。。外有宿元景”
紫袍黄氅的卫王兼摄政张恩贤,慨然大笑道
“我辈自当无忧了。。”
因为,最近传来的消息,让他很有些畅快而心情大好。主要是与那些入关西军的条件,已经谈妥了。
作为他们让出潼关以东所据各州的妥协交换,就是在南边纷乱不止的山南东道,多出几个新藩镇而已。
而一直被国朝视为东北边地大患的安东诸侯,也在分裂动荡中被祸水东引往,实力大为空虚的塞外草原。这样等若是至少数年之内,两大边患同去。
至于,那些引诱破关入内的塞外藩军和胡马部帐们,在经过最初恣意驰骋和抄掠肆虐的数波势头之后,也不免陷入某种低潮和被挑拨起来的分裂当中。
又在迁徙和辗转中,经过长久饥荒与灾害的反复折磨,以及南北之间直接或是间接的,交替打击与削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让重整旗鼓的洛都朝廷,可以正面看待的对手了。
眼下能够继续抗拒国朝的,除了形同割据河北腹心的那位同宗张邦昌外,也就剩下独据淮北道东部一隅的那只南军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光不由放到关城之下。
那里正当是鼓点声声,战旗林立,在随风抖擞猎猎之下,则成排成排身穿寒光闪闪的环锁铠,拄着及胸长铳的士卒,默然肃立在冷风中。
如今也是他亲自来到河阳关的驻地,点校这只建立未久就已经多次建功的,神威左右营的日子。
这是国朝在面对那只不能直接说名字的,号称“满万不可敌”的敌军交手当中,痛定思痛决定师长其法,而集中资源有限建立起来的全火器(铳器)之师。
在对战驱逐那些藩军胡马,光复故土的战事中,通过远及铳击,近者掷弹,贴身白兵相格的多段梯次战斗方式,这两营神威兵也是颇有建树,而闯出一番名声来。
只是局限于战后的国朝,在财力物力上的匮乏和紧张。能够凑集足够的物料,又精心打造出合用的火器来,最终也配齐这两个满编大营统一规格的火铳,及其日常备用,就也就是穷尽其力了。
虽然洛都城里,还在零零星星的饿死人,但是这些军伍将卒的供给,却是鸡鱼猪羊的一日都没有断顿过。
而关城盯上,中等大小的殿堂之中,也有人在声音洪亮的介绍着什么。
“这铳战之法,还是最重战阵。。”
“大者千万一军,小则数人一曲。。列阵皆有章法”
“攻则横列,行则纵队,守者以方圆大阵。。”
“是战阵一起,远近皆宜。。”
“敌势攻则不易,守时下风,视为进退两难,”
“越发久战,则越是师老疲敝,”
”再以轻兵,快骑侧转杀入。。“
“则望风披靡,憾莫难当。。”
“若是战阵急就不成的话呢。。”
大摄的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发问道
“那就与日常部伍无异尔。。”
解说的军将楞了一下,还是给出了相应的答案。
“是以,需的****操训,而勤练不缀。。而别无取巧之处”
“事实上,本军在对阵占过几次上风,”
“或是偶遇接战之时,得以从容而退。。”
“无外乎都是成着对敌阵势未成,而一鼓作气突而破之的结果。。”
“或曰因地成势,多选跳荡勇士,尽量埋伏于狭间深隘,津渡桥关,专选崎岖难行之地,”
“取其军伍拖长难聚之时,而伺机袭取之。。”
“自其乱起,再以大军前后掩杀而至,则有所斩获。。”
“但是一亦对敌败而不乱,重新结阵成势,则就不得轻易憾动了。。”
“而只能暂避其锋,另寻时机了。。”
他言下之意,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在理论上还是有所美化和夸大了己方的优势,却轻描淡写了实际的操作过程。
毕竟,格外安排这一出,也是为了鼓舞士气和振奋人心的需要,而不是用来涨别人的威风,灭自己家的志气。
但理论是一回事,事实上又是另一回事了。在军执行运作当中,想要从对阵、接战到脱离,可没有他讲的这么容易的。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足够的勇敢和意志,以及相应指挥寰转的手腕,来确保部下在徐然推进的梯次弹幕面前,从容的组织和安排前后交替的撤退掩护次序。进而令部队忍受住被动挨打的伤亡面前,不至于马上动摇和崩溃掉。
而在河南、淮北的大平原居多的的士上,对方的这种阵战推进的优势,就更加明显了。
事实上,最后能够挣脱追击而坚持有所建制的撤下人马来的,那都是难得的百战精锐,或是精干老练的部伍了。
因此,实际的战斗中那些各路军帅们,会采取另一种更加消极的对策和措施。
既利用大后方和战略纵深较大的主场优势,以及相对廉价而充裕的人命,从地方上征发大量杂牌和炮灰,堆放在沿途的堡寨城邑当中,用来拖滞和阻却攻势。
然后用少量精锐从旁牵制和骚扰,伺机袭夺和烧掠拉长的后方粮台和补给线。
用这种奇正相辅的笨法子,慢慢消磨对敌的锐气和攻势。使其师老疲弊,乃至故意用大量的俘虏和抛弃的人口来拖累对方,
待到敌方供给和输送达到一个临界点,又继续无可所获之后,自然就会见好就收班师而退。
这也是在长久的拉锯对抗中,吃多了亏才琢磨出来的权宜对策
虽然,这么下来有饮鸩止渴的变相资敌之嫌,但是对于那些前沿的军帅们来说,能够保全手头的势力的话,却是可以从其他地方,把损失给重新找回来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39章 怅怀28
(全本小说网,。)
当焦臭混杂着血腥,汗水浸渍着皮革和金属臭味的城垒之上,重新迎来了喧嚣的尾声。
“终于消停了,”
趴在墙头上的李富贵,看着那些在烟霭中蹒跚而去的身影。
在这个天气之下,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对方,就算没有人追击,恐怕也走不出多远了。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就是温吞水一般的,毫无多少感觉就过去了,不知不觉间他手上似乎有了好几条人命了。
这对于从小排行第五,被家人交代教导到大,要老实本分善于忍气吞声才有活路的李富贵来说,简直是过去不可想象的事情。
毕竟,站在墙头上居高临下的丢石头,与在毫无遮蔽的野外,与敌人亲身肉搏是两回事。
只是重新想起家里女人孩子的脸,却是有些庆幸又是有些宽慰。
谁能料到,只是输送军淄走的稍远一些,他们们这些青壮之中,自告奋勇的胆大之辈,居然就会在路上遇上真正的胡马子。
只可惜,对方的胆气和后劲严重不足,也就是各外表凶神撒谎的吓人,真正应付起来,却是花样稀松的。
在最初的惊乱和慌张之后,被带队老兵和喝斥着鼓起勇气,按照曾经训练过的操行对敌。
这才发现,所要面对的敌人,似乎比自己更加的不堪和虚弱。
这股徒步游荡在原野里的胡马儿,只有两匹根本无力冲刺的廋马,衣衫褴褛的就像是乞丐,骨瘦如柴比起的当初那些投奔而来的流民,好不了多少去。
手上的武器也是极其简陋。
破铁片子磨成的刀刃,破锅盖一般的手排,戳几下就会弯掉的矛尖;还有那个拨弦飞快,射起来咻咻作响,却明显缺乏力道和射程的牧弓,连他们一点油皮都没有搽到过。
反倒是被他们这支队伍里,配备的轻重手弩和弩机,成排成排的设倒在地上,然后老兵带头反身一个短冲,就迎面戳刺劈砍着撞倒不少,而溃逃而去。
因此,当某种神秘与敬而远之的光环,被逐一破灭之后,奋力抵抗或者说打杀起来,就毫无多少心里压力了。
期间唯一受伤的,也只有一个吓的转身抱头扑地,而屁股向敌的胆小鬼,
李富贵倒发现自己在纷忙之中,无意中了一箭,只是枚这锈迹斑斑的箭头,显然连他裹身的毛毡,都没能透过去。
因此,一直毫无感觉的挂在身上知道战斗结束。
这也给了他更多的勇气和信心,然而抵达输送的目的地之后,真正战斗的残酷和激烈,才展现在他们面前。
对方真的是拼了命了,前赴后继的顶石冒矢,想要用尸体堆出一条登城的路子来,那种对于生命的无畏和牺牲精神,让人害怕而觉得惊怖。
好在拼杀在前的任务,自有那些守垒的战兵和辅卒,他们这些充实上来的壮丁,只是拿着惯用的削尖木杆,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偶然补漏。
而更多时候则在递送物用和清理帮助伤员而已。机关如此,李富贵因为所在位置的缘故,还是有了几个不好计算的战果。
最近的一次,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从墙头边上,露出的那半张脸上表情和眼神。
那是晦暗到极致的生无可望,他曾经在同行的流民队伍中,那些形形色色的临时同伴身上看到过。
然后,他在某种本能的悸动和害怕的潜意识下,会迅速摆脱或是远离他们。
因为这些自暴自弃或是陷入某种歇斯底里疯狂的人,却是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可怕事情来的。通常情况下,身体更加虚弱的老弱妇孺,会更容易受到袭击和残害。
然后,才被念着想要回去团聚的妻儿名字,而重新鼓起勇气的李富贵,用木杆用力戳中眼窝子。
颓然遮护受伤眼角,跌下去的那种绝望而不甘的表情,却又让他更加振奋起来。
“开伙拉。。”
“开伙拉。。”
这时候,热气腾腾的几个大桶,连同扑面而来的某种汤食的香气,顿时冲散了城头上的恶臭与焦熏,肃杀和低役的气氛。
也让这些身体和神情,都有些麻木和僵直的人们,横七竖八的从或蹲或坐或躺的位置上,重新泛活过来而露出,诸如抽鼻子、咧嘴、眉开眼笑等比较生动的表情来。
热气滚滚的大桶里,赫然是炒面炖煮罐头干菜炖的大汤食,油乎乎的汤面上,甚至还浮动着红白相间的大肉块儿。
“快起来喝点吃点。。暖和泛活一下身子。。”
伙头军用勺子敲着桶边的包铁皮吆喝到
“这样不容易落下什么伤病根子
“大肉每人自己拿一块。。”
“汤面想要多少就舀多少。。”
“咋这儿还有些昨天剩下的冷饼。。”
“烤烤也能下口的。。”
挤在人群里的李富贵,也舀了一碗满满的汤面,煮涨开的炒面和干菜,多的几乎要在碗边给溢出来,上面还颤巍巍的垫着一块大肉。
他又顺手讨了一片冷饼,连烘烤加热都省了,直接将边沿浸在大桶面汤里,然后卷起那块大肉,挤得粉红色的汁水都满满流出来后,才心满意足的塞进口里,狠狠咬了下来。
虽然大肉本身又老又柴,还有一点点浓重佐料,也遮掩不起的腥酸味,但却是货真价实新鲜肉食。
因为,这是李富贵跟着许多人,乘着战斗间隙,冒险下垒去外头,现割回来的马肉。
在这个天气下,死马不容易马上腐坏,但是却很容易冻的硬梆梆的。
因此,要眼疾手快的乘热割去,然后将那些不要的肝肠肺脏之类下水污浊物,连同敌人的尸体一起掩埋掉。
却是一个相当辛苦和琐碎的需要技巧的活计。
只是他们却想不到的是,按照惯例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一次次造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战场传说。
比如关于某只军队直接在战场上吃人,并且因此拘役魂魄为伥鬼,永不超生的以讹传讹。
这时,临时负责他们这段墙面人头的队官,也不顾膀子上新缠的纱布,大步走了过来,扯着脸对他们这些夫役鼓舞道。
“辛苦了,多吃点。。”
“吃好好了才能继续干活执役。。”
听着这个熟悉的话语,吃个半饱的李富贵,却又不禁神思遐想,回到了后方的家中去。
那个女人,似乎也是这么一天到晚叮嘱着自己。
作为曾经的家中老五,兄弟中实质上的老三,李富贵在家中可是被骂的最多的就是“你这个吃货”“白瞎粮食的货”“小饿死鬼投胎”。
因为,他剩下就特别的能吃,同样的身板和年纪,就是吃的比别人多,也特别容易饿,几乎赶上了大好几岁的两个兄长。
相比之下他们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妹妹就更加可怜了,她在家里的唯一一顿能够吃半饱的饭,就是在她被卖出去的当天早上,为了让起色看起来更好一些,而能够和人牙子多交涉几个铜板而已。
他的中隔童年和青少年时光,己都被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