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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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全裴藩。。”
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随即又变成苦笑
“以更好的为大军所效,还请大帅见谅。。”
“明白了。。”
我点点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我也不介意树立一个合作的典型。
“我和麾下的将士们,会支持你的一切正当诉求的。”
于是不久之后,在雪后放晴重新启行的大队人马当中,已经消失了一些身影,又换上了一些新面孔。
当然随之而来,还有那些藩军士气的再度小幅下降,用全战系列的图标来形容的话,也就是介于勉强稳定和稍微动摇之间。
如果强令直接参战并且顶在前头的话,估计很快会变成动摇和旗帜变白,因此,只能安排在不远处摇旗呐喊充作声势,看热闹捡便宜的程度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虽然不用出面,就可以让人以合适的理由,清理掉一些不安定因素;比如换掉一些藩兵们所熟悉的头目,又从中临时提拔一些之后,但却遏制这些本地藩兵的胡乱猜测和担忧的。
在一天之后,稍稍改变了行程和方向的我们,得以在勿兰郡的裴氏居城,进行了一番短暂而匆忙的补给和休整,
相比依靠地形而增建起来,有些不够规整的海阳城,裴氏聚居的光阳城,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典型平原城邑,强调防御性与实用功能代表,
用大量就地取材的烧砖砌起来的城墙,至少比海阳高处一丈多,城区更大规划也更加的齐整,因为据说裴氏的先人,就是来自大唐望族的后妃世系之一。
因此在营造的风格上,更让人有一种熟悉和亲切感,四门都有门楼,四角都有塔楼,长宽二三里的周径,几乎比得上国中的一个中上等规模的县城。
不过,这一切在我带来的大军和一堆本地藩军面前,并无什么卵用,只是裴成吉引着一支队伍出面稍微威吓一下,就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去了。
连带城头都换上了不一样的旗帜,四个门楼也被我乔装打扮后,随他一起混进城的士兵,给控制住了。
接下来就是裴成吉,带着亲信的藩兵,开始处理裴氏自家内部事务的时间了。
按照事先的建议和剧本安排,初步掌握了城中的局面之后,他就在一干已经为数不多的旁支族人和新旧家臣面前,义正言辞的历数了不在场的家主和大兄,置一族的安危前程而不顾,试图背信弃义与虎谋皮的诸多罪状。
当场宣布将牵涉其中的数十人予以流放等不同处置,然后让家中诸人重新推举出藩主,而果不其然的成为众望所归的下一任藩主。
于是不久之后,炭火融融的藩主大宅内邸中,卸去外甲和沉重袍服的我,得以趴在三枚的腿上,享受着她不怎么熟练的推拿,
在雪地行军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其算是骑在马背上慢慢跋涉,也是点的十分厉害,而至于坐车,那个雪泥深陷而凹凸不平地面,足以让人无比的酸爽。
更别说,有得地方还得下马来用人力推拉硬拽着,慢慢跋涉才能安然通过,时间一长,手脚腰腿酸涨麻木的几乎都以为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了。
感受着大腿的弹性和血液的脉动,我却有些烦恼和思虑。
终究还是手头可用兵力太少的缘故了,不然我有何须扶持和借助这些地方势力。
我固然可以从容的一次次击败这些内部的反弹,或是外在的敌人,但却没有足够的人手去驻守和经营。
如果不能将这些苗头,在第一时间就扑灭下去,那就只能在此起彼伏的反乱当中,慢慢的消耗掉我宝贵的兵力和士气,最终很可能还回到徒劳无功的原点上。
战争打的不仅仅是胜负,也是对大势的掌控和全局的运筹。
以这些新罗藩们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只要我有十万人马在侧,估计就可以打下至少一半的领土,然后慢慢消化和经营
如果有五万战兵的话,我至少可以在新罗的土地上横着走,而所向披靡。
就算是有两万以上人马,分别坐镇和威慑地方的话,估计就不会有这种首鼠两端的局面了。
“禀告镇帅。。”
这是一个通报声响起
“庆郡的崔氏,和州的栾氏藩主,前来觐见了。。”
新罗的郡治要比国中小的多,大抵通常要三四个郡的面积才抵得上,我淮东治下的滨州或是胶州这样的下等小州。
不过相应的是人口和邑落的密度较大。因此,在郡下直接就是数量不等,名为城邑的大型聚居区,其中有围墙的就可以称之为城,没有的则称之为邑、市。
各藩居城之外的若干子城,由藩主亲信或是子弟为城主,城主下又辖有数量不等的乡社和集镇,乡社之下又管领有众多的地头;
而每个地头的下辖,也是藩领的最低层单位,从十几户、数十户到上百户不等,相当于一个个领民的小聚落。
因此,同样地处湖南平原之上庆郡,和州郡的这两家,得到消息并且赶回来拜见,也不过时一天之内的事情。
既然两家,还没有什么名面上的背离之举,我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的捏着鼻子出来见上一见,当面编排任务和职责。
正所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有这些地方诸侯的配合,哪怕是因为无力抗拒而表面上的顺服,也意味着就近后勤筹给和劳役征发的便利。
有了一个可以提供补给与休息的后方,和临时的驻地之后,那些藩军萎靡不振的士气,也总算有所明显的回升。
对着另外两姓藩家,分摊了输送和劳役之后,我对着被召集起来的杨再兴和参赞朱武等人道
“下一步,我们需要分兵了。。”
“轻装快行的偏师一路,带齐辎重的大队人马另一路。。”
我对着他们,比划着简陋地图上的某个位置,重重的戳一下。
“这里,或许才是破局的关键所在。。”
。。。。。
大半以及被拆成白地的罗津港中,攻战与争夺的声音依旧还在持续。
一个声音的用力的唤道。
“宋老黑。。”
“黑三郎。。”
“还能喘气不。。”
宋公明从昏迷中慢慢醒来,却看见了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庞。却是昔日的同僚,莱州团练副使刘琦,不由惊咦道
“是与叔啊。。”
然后,他才头痛欲裂的想起来,自己倒下之前,可是被敌阵新出来的投车,给抛投的一块砖石砸在了头上。
“怎么,你也来和俺做伴了么。。”
“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
刘琦不由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老子可没那么轻易阵没掉的,”
“你暂且也没可能见阎王了。。”
“原来如此。。”
他咕哝了一声这才注意到,放在一边圆边铁盔,血迹斑斑的已经开裂,却也救了他一命,不由喃喃道
“来了就好,来的正好。。”
事实上在他倒下之后,那些以及不足三四成的残存部下,没有当场马上溃散,还是多亏了敌方三面围困,攻打不停的外在压力。
对方也似乎忘记了劝降这回事,而依旧一副要斩草除根的气势。将那些被武装起来,又在疲乏与绝望中丧失了胆气,而伺机零散逃出去的蒙山军俘虏,给就地斩首悬挂了起来,不然事情或许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这次我带来海兵队和团结兵,至少也有两千出头。。”
刘琦继续道
“加上你剩下的人,还有这七八条船,还能再支撑一阵子了把。。”
事实上,刘琦带着一众部下,随船北上勘探海岸线才回来,正好赶上了罗津港的关键时刻,是以冒着翻覆的风险强行登陆,总算将以及冲入港区的敌人,给重新击溃和驱逐出去。
“本镇得到消息,派出援军至少还要几天的海程。。”
“在大帅引兵归还之前,剩下的事情,就得靠我们自己了。。”
“就不知道,海阳城那里的情形如何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79章 出援18
(全本小说网,。)
事实上,被困在海阳城中的营官方腊,也正在骂娘。
虽然他的清溪营的情况,仅仅比留在罗津港的宋公明稍好一些,编制还算齐整,精神也算振奋。
毕竟有严整的驻地和基本防要的屏护,又是整好以暇以逸待劳的状态。因此,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例行输送的那些老弱妇孺,大都都换成了精壮男子,而他们负载的担子和推车,也有些过于沉重了。
在打退了那些假籍犒劳之名,而在酒肉挑担之下暗藏兵刃和火油,行偷袭之实的,手段有些拙略的本地义从和藩主护卫之后,
数量更多被仓促召集起来,蜂拥而起的家兵部曲们,就很难再啃得动他们所占据城区一隅的兵营,而只能一次次徒劳饮恨在烟幕与火光之下。
至于那些正在训练的藩兵,早在第一时间就不战自乱跑了个精光了。
但是举面皆敌的清溪营,也等于在原地动弹不得了。在突走了数波信使之后,对方就吸取了教训,干脆用各种乱七八糟的物件,将街道路口都堵塞了起来。
如果想要向外冲的话,就会被那些城坊里冒出来的弓箭手,给参差不齐的集射,而不得不拖着死伤的同伴退回去。
虽然这两天,对方攻打的越来越乏力,很有些虚应了事的态度,乱哄哄的一窝蜂冲上来,然后听个吆喝和排射做响,还没死多少人,就急忙忙的退了回去。
但是事情反而有些不妙的意味,因为对方的主要目的可能并不在此。
“老叔。。”
缠着膀子的方宝瓮声道
“这些新罗贼是啥个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
方腊断然道。
“我们都该有所动作了。。”
“西角废弃的暗渠,已经被重新挖开了,就剩最后一点。。”
“我们就在他们最是懈怠的一刻,举火为好。。”
说道这里,方腊看着方宝,有些神情复杂的道
“营中的虚张声势和断后阻敌,就交行给你了。。”
“省的了,老叔,。。”
方宝咧着嘴笑道
“我一定会尽量拖住这些。。”
。。。。。。
雪花纷飞之中
当无数双底部钉着防滑铁片的军靴,咯吱作响的踩着已经冻结的河道冰面,整列蜿蜒而过的时候。
透过小山丘上稀疏的风雪飘摇,我也看见了远远的背靠盆地边缘,数条河流穿过的全州城,以及在陡崖环绕之中露出的一线,有些黯淡灰褐的城墙了。
这也是百济—新罗时代沿袭至今,为数不多的著名古城之一,(事实上新罗藩的大多数城邑,都是因为分藩之后的需要,而在当地如雨后春笋一般,增扩或是新建起来的),兼带贯通三道枢纽的战略要地,古百济对抗新罗的重镇之一。
因此,自古以来它既是传统意义上全罗道的文化、经济中心,而全州府所辖的狭长盆地,同样也是中部的湖南平原之外,当地又一著名的稻米产地之一。
因此,相比万顷江流域中规中矩的县城——光阳城,全州城除了城墙稍矮一些之外,哪怕放在国中,也算得上一个周长十里的大城了。
退到这里的富氏和蒲氏两大藩,正是依靠城中的物淄储集丰足和地势胜型之险,才在蒙山军的攻击中,得以保全一隅。
在光阳城短暂的休整之后,留下一部藩军作为维持,又派出一只轻装的偏师,虚张声势的南下之后,我决定挥师北上。
没错,就是北上全罗道的首府全州。跟着敌人的步调走,用一番长途跋涉的疲惫之师,去对战严阵以待之敌,乃是兵家大忌。
所以干脆就跳出这个局面来,冒险别出蹊径以中部的光阳城为跳板,转道北上攻取对方的根据地兼不容有失的老巢要害,以期重新掌握主动权,乃至获得更多的战略纵深。
当然这也是某种变相的博运,赌对方的决心和意志,以及战略眼光上的敌我差距。
赌对方敢不敢兑子,用罗津港兑全州城的气魄和果断。毕竟,区区一个罗津港能够得到的东西,与一整个全州城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若是一家之言的话,或许不乏有识之士的坚持己见,但这显然是两家联合的行动,在主次利害得失面前,就很容易选择最保守的策略和手段了。
这也是我最期待的结果了。
“准备攻城吧。”
我吐了口浓重的烟气,下令道。
“至少要让对方,相信我们的决心和意志。。”
兵马使杨再兴重重点了点头,对我露出某种坚毅和决然的表情,这很可能就是我们进入新罗藩之后,第一场真正的硬战了。
虽然据说全州城中,因为两家的联合出兵,而变得十分的空虚,但我依旧没有掉以轻心。
随着悄然缓缓行走掩近的先头部队,最先产生反应的,
居然是一些风雪之中像是老鼠一样的,活动在素白雪野里的隐约黑点儿,他们惊慌失措的丢开手中拾捡和柴禾或是挖出来的东西,而慌不择路的四散而逃。
随后,这些小插曲就被奔驰的马队,给抓到了我的面前。
因为缺乏染料而穿出黄斑色的麻衣素服,用各种乱七八糟东西捆扎的就像是各活动的破麻袋,满是泥垢的肮脏脸庞根本看不出性别来,这也是当地贫民、贱籍最常见的打扮。
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或是兼有之而皮肤青紫泛白,瑟瑟发抖的匍匐在我的马蹄前,双举着一只冻的硬梆梆的兔子,死也不敢抬起头来的用一种含糊的声音告饶道。
随军的当地通译,用了好一会才搞清楚这些呜呜苦求的“雪地老鼠”说表达的意思。
全州城进行了强制的清野坚壁,而带走了大多数青壮和口粮,再加上蒙山贼过境的肆虐和裹挟,几乎把附近的乡社集镇村落都一扫而空,
因此,被留在全州城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