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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部分

小说: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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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被称为报应想还的历史重演而已,有时候他甚至会产生这种想法,如果当初不是乙未年间,那位疯了头的逆帝,一一要将执政的梁氏打倒屠灭并且斩尽杀绝其党羽的话,天子的权威和朝廷的体面,还不会败坏扫地如斯呢。

    起码梁氏当政时,专权跋扈归专权跋扈,对与至尊天子还是足够礼遇和崇奉的,却是后来这些仪仗武力之辈没法可比的,在梁氏专政下,就算是天子如何昏聩庸弱,天下开始内患频显,但总体上大唐国势却是依旧威加海内,四夷九边争先来贡的守成之局。

    所谓上昏于内,政清于下的最后辉煌,因为一心想大政夺还,就天真认为可以就此解决一切问题和积弊的君臣们,而彻底走向溃灭。

    不幸的是,魏岳所出生的年代,正好是这个终末之兆的开始而已。而曾几何时,天子所能仰仗的对象,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这些五支不全的残弱之辈

    如今作为内官中使的最好结果,就是花钱重贿外朝,然后自请外出使藩,然后借着天子使的最后一点外皮,讨好和仰仗那些藩镇的鼻息,写一些歌颂事迹和表明立场的奏章,获得相应的优待和供养。

    诸如观军容使,军容观察之类,曾经威风凛凛,令人敬畏的头衔,现在只剩下宣慰安抚跋扈之臣,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充当替罪羊的最后一点职能。

    运气好的可以捞一点养老钱,或是老死在任上,算是老天庇佑了。当然,被心怀不满的藩镇,当作泄愤对象杀掉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总比呆在朝不保夕的洛都的好。

    突然而来的动静,打乱了他沉溺在过往的回忆,颤颤巍巍的抬起满是白发的头颅,却发现火光刺眼的让人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

    只听得一个同样出自宦者,公鸭一样的嗓门,

    “魏老公,你的事儿犯了。。”

    他眯眼看着明亮的火光,心中明悟道,看来这次是没法在困顿中慢慢老死了。

    请慢些,让我这把老骨头死的也能体面些,他咕哝着,毫不反抗的任由这些人把自己拖到皇城外银光门前的广场下,那里已经跪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开始大声宣读他的罪状,无非就是阉竖乱国,内蛊天子,外结乱党,凌逼忠臣。

    难道他们在天子身旁内侍中,都找不到像样的替罪羊了么,非要把自己这个退养数年的老东西也拖出来凑数么。

    他忽然有些感悟,大概当年那些义子养子们,被斩首处刑的时候,也是类似的心情把。据说只要下刀够快,会感觉不到痛的。

    然而过了一会,屠刀并没有马上落到他的头上。

    然后一些年轻的面孔,被死狗一样的拖出来,他们据说就是这次变乱的始作俑者,一群,枢密院教导队和京师两学的生员而已,都被挖掉双眼和舌头,浑身血污披头散发的蜷缩在地上,就算是被砍掉脑袋的,也只是像人偶一般多挣扎一下,让血水喷的更远些。

    随着这些脑袋的堆积起来,魏岳满脑的混沌也像是被揭开了一角,他似乎是在大内撞见过这些年轻人,作为大内的仪卫数量不足,而支派来凑数的武学生,在天子面前一副感激涕淋的模样,给他这个拉出来凑数的宫中老前辈,留下些许记忆。

    他突然格格咳咳的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杂家真是死的不冤啊,只是,他再次望向被笼罩在一片黝黑中的宫城,那个被困禁在宫室中的佝偻身影,大家啊大家,你又须得等多久才下来呢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章 生与死(中)

    (全本小说网,。)

    当我气喘如牛的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发现却被再次拦住。

    “行啊,你这身骨,还这么能跑。。”

    对方用长刀比划了下道

    “会是个好军卒的,保不准还能做个火头。。”

    看着他手中的兵刃和鞍具上的箭壶,空空如也的肚子里的抽搐,让我犹豫了下,还是放弃了反抗或是立马逃走的打算。

    当我扶着酸胀的腿脚,再次能够停下来喘口气,舒缓一下火烧火燎胸腔的时候,已经在路边旷野中,小有规模的营地中,被砍掉的树木枝干绑成一排串插在地上,被粗粗的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虽然营建的十分潦草,粗粗看去,也不过千把人,武器制式杂乱无章,大多数人都没有甲,只是多套了一两件,看起来比较臃肿而已,随着跟过来的人加进去,顿时多了一大截,而变的更加更加混乱。

    挑选甄别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挖一条土沟,你能跳过去,或是能用双手拿起来一个圆石头,就算过关,在这个过程中,

    还有一些明显在年龄和身材上不够格,或是浑水摸鱼之辈,则被清理了出来,无论他们怎么哀求,或是嚎啕大哭,也不能换得丝毫怜悯,被拳打脚踢之后,像尸体一样的推滚到路边去。

    剩下的人都被塞了一只长短不齐,斜斜削尖的木棍,宣扬了一堆“寻求功名富贵大有可为”的空话,就成为这只“义军”的一员了。

    没错,就是义军,连普通官军和地方土团兵都不如的,介于反贼、流寇和邬堡武装之间的所谓“义军”。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涌出如是的想法。作为他们之中,表现最好的一个,嗯或者说领头人,我得到协助分发食物的权利,几筐子冷冰冰的东西被抬到我面前,按照人头分发开来。

    这次发下的东西,不是形状可疑的黑疙瘩,却是有点食物形状的灰色饼子,好吧总算有点像样的东西了,还有一勺子糟糠和野菜熬成的汤糊,没有什么容器,只能用手,用瓦片,用嘴巴,用所能找到一切去承接,然后不时有人被烫的嗷嗷叫,却舍不得吐出来或是放手。

    百多号人头分下来,长时间饥肠辘辘,肚子可以跑火车的我,也抓过一块形状尚可的饼子,用力咬在嘴里,却忍不住重重呸了一声,里面掺了太多麸皮和其他的杂质,在牙齿和舌头之间尽是摩擦的沙沙声,就像是在嚼成叠团砂纸一样,令人食欲全消。

    似乎是不小心声音太大,顿时引起了注意。

    “狗杂碎。。”

    在场监管的一个布包头头目大步走过来,恶狠狠兜头挥起刀鞘,

    “还敢嫌。。”

    突然被另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拦住这个下马威,却是另一名胡子如杂草的男子,看起来颇有威望,那名作势凶狠的布包头,连辩说都没有就赶忙退到一旁。

    “你的牙口很好。。”

    他眯起斜眼,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才突然出声道。

    我这才注意到,虽然外表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但是其他人张嘴进食之间,露出的基本都是釉质磨损严重的黑黄板牙,显然和我这副良好生活习惯包养的牙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想吃更好的么。。”

    “。。”

    “且随我来。。”

    我第一眼感觉,这是一名形容沧桑的老兵,他穿着一件头目身份也颇为罕见的陈旧锁子背心,好多个甲环都已经崩落了,身上缠着麻袋一样的大块破布,只有靴子还像样点,但是上面可疑的血迹,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半新不旧的脱漆刀鞘和缠着布条的弓身,脸上的褶子,昭示着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总而言之,这就是个散发着危险味道的老家伙。

    这个乱糟糟挤满人的营地,其实不大,一眼就可以从外看到里,绕过几个破棚子,驱散了一堆堵在路上的兵卒,没走多远的就听见。

    “杂舍家办的事义军,可不是开义庄的。。”

    “他们爱拿去滚哪去。。”

    “没有余粮。。有本事自己去那些邬堡要啊”

    一只不明飞行物几乎搽着我鼻尖,滚落在尘土中,然后就见一个身影像猎狗一样扑捡了起来,伴随其后的是叫骂声。

    “妈个巴子,快给我捡回来,好不容易弄来的肉,”

    一个用布幔围起来的草棚下,我见到了这只不明武装的所谓首领:

    一个盘腿坐在泛白的胡床上,长发披散,布带缠额的中年男人,他敞开汗津津的胸怀,专心致志的对付着半只不明动物的腿,那种烧烤流油的香味,让我的口水和肚子都忍不住颤动起来,哪怕上面还粘着尘土和沙粒。

    连带旁边几个长相不似善类的人,都被我条件反射般的给暂时忽略了。我这句身体可是饿了超过24个小时以上。

    又不像其他小说穿越者一样,在山林里就像在自家菜园子里,随随便便都可以猎获野鸡兔子,或者用嘴炮都能忽悠其他动物来肚子里送死,然后收获忠诚度max的超级宠物一只。

    老兵走了上去,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他们交头讨论了起来。

    “这厮可比那些横倒路的白净多了,手脚肩背连个茧子都没有。。”

    嘀嘀咕咕的的声音,直接传到我的耳中,让努力咽着口水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食欲全消,不由想起传说中类似水泊梁山好汉们,类似贝爷的某些职业嗜好。

    “兀那汉子,上座乃是将岸将主,须得好生回话。。”

    终于有声音唤我,却是刚才那个猎狗一样捡东西的少年。他站在名为将岸的首领的身边,故作凶声道。

    只是那个稚气未满的变声,多少破坏了这种努力营造出来凶狠和肃然

    “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

    首领将岸,用衣襟抹抹下巴上的油渍,盘腿抱胸沉声道

    “可有什么本事。。”

    “那个。。将军大人,在下姓名夏亚,嗯,字有德。。”

    这一刻,我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个,身负血海深仇什么的,却不停有妹子主动倒贴,而让人羡慕妒忌恨的冷酷面具男。

    “有德,真是个好字号。。”

    似乎是口称将军奉承,让他稍稍有些受用,语气也不是那么死板严厉了。

    “这个口音。。”

    不过旁边一人却骤起眉头,让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仿佛在东南海陆的那几个岛子上听过。。”

    “那就是个海生子了,和那些北狗或是西虏没有什么牵连了。。”

    另一个声音接道

    “原来是海生人啊。。”

    我仿佛感觉到对方眼神好像闪烁了一下,语调也变的热切起来。

    “不知道你是兴化党还是维新党。。”

    “尊攘派还是皇统派?。”

    “东海还是南海路数。。”

    “夷州藩还是扶桑藩。。”

    “。”

    我沉默无语做呆若木鸡装,心中却惊骇莫名,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怎么会连维新都出来了。

    “回禀将军。”

    最后,我只有摸了摸头上还有血伽的肿块,结结巴巴装傻道

    “先前被人劫道追得没命,一头撞下山崖,头伤的厉害,忘了许多事情了。。”

    “那要你何用。。”

    我的反应让将岸的脸顿时跨了下来,大失失望的挥挥手,像苍蝇一样的将我赶走,然后又被老兵劝住嘀咕了几声,才转过头来。

    “那你会读文识字算数记账么。。”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松了口气,瞄了一眼他们腰上跨的刀剑,这关总算过去了。

    看着我讨好似的,用炭条在桌面上,描出来的几个大字和符号,首领将岸有些迟疑的咕哝道

    “速记文和硬笔字么。。还算有点用处。。”

    好吧,我有些惊讶,却又嘘了口气,这个世界难道还流行过这些东西?,好吧我已经不怎么惊起了,我后来才知道,这世上的,一种是笔画更多的古体(繁体?),属于官用文字和士大夫之流的身份高端大气之选,而所谓梁公发明的这种速记体(简体?),是为了粗通文墨的军将和平头百姓学用方便,而流传于世的。

    “从今儿始你试个簿记夫子好了。。”

    随着几本给涂写的七扭八歪,账册一样的东西,给丢在了我的怀里。于是我有了第一个落脚之处,营中一个三面漏风的棚子,虽然看起来同样的朝不保夕,也十分的不靠谱。

    虽然我当初学的不是什么会计专业,而是为了能够参加司法考试混入体制不果,选修了最大路货化的法学科目,但是起码杂货店小老板水准的出入流水账目,还是能看得懂的。

    用细碳条一字一笔的辨认和重抄在,不知道哪里扯下来的皱巴巴纸片上,然后用打眼用粗麻线装成册。

    于是,

    晚饭多了毫无肉味的一碗杂菜汤,可以泡着比别人多拿两块,却依旧死硬的饼子,待软化后再连汤手抓进食,在棚屋下有独自的一块草垫子,也不用和那些前流民,露天席地,臭烘烘的挤在一起了。

    不过,暂时远离和风吹日洒雨淋,以及不怀好意的人群和威胁的食腐动物,躺在充作牲口饲料的草团上,我反而彻底失眠了,不仅仅是因为上面刺鼻的牲口气味,或是到处悉悉索索忙个不停的啮齿动物,也不是因为咯吱作响的干草刺人。

    一边想着,昏昏沉沉勉强合上眼帘,结束了我在军营里的第一天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章 生与死(下

    (全本小说网,。)

    我又做梦了,梦见被我砸死的那几个流民,然后由被我给重新砸死一边,用砖头敲的就算是他妈来也绝对认不出这一团烂肉,就算是丧尸也没法原地满血复活的程度。

    被我藏匿在冰窖下面的那些女人的面孔,她们或风韵或娇娆,或明媚或甜美的绝色容姿上,宛然无助和依恋,是那样的鲜活,而又缺乏真实感,当我我想拥抱和亲吻她们,接着做点什么,这些温香软玉的情景突然搅动了起来,如同深邃的漩涡一般,变成了火光照耀的荡漾水面。

    喷溅的血液和兵刃交错的厮杀声;燃烧的画舫和垮塌的桥梁;冰冷的河水和岸边奔驰追逐的火把;黑暗中那些惶急无比的年轻面孔,以及他们对我身后意味不明的怒吼;像铅块一样的沉浸在河水深处,近距离接触那,肿胀起来而变得苍白诡异的死人脸,急速消失的体温,死死捂着自己的口鼻,望着水面上密集晃动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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