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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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昔日兵强马壮号称装备精良第一的畿内水师第一镇,就只剩下这些不足小半的残损家底了。
而一旦叛军水师在海路上的阻绝和威胁一去,也就意味着官军不再需要在经过漫长陆上的劳师远行,在中南沿海的山地丛林里跋涉上一大圈,才能获得来自后方的补充和供给了。
而在另一方面,则是来自海外岛藩的贡赋输送也得以恢复起来,还可以海路运兵登陆那些亲善朝廷的海外岛藩港口,而籍此威慑和阻绝那些外藩大岛上的离心地方势力,对于天南******的暗中支援和扶持。
虽然朝廷暂时无法清算和讨伐到他们,但是只要能够隔断了安远州到天南州之间的海路输送,那就这这些人再怎么处心积虑,也就没法再将人员和物资送上岸,而继续给叛党的天南******输血了。
尽早打通与那些海外岛藩的联系,对于回复国朝的权威和贡赋财税的来源,乃至避免被隔绝的太久,而让这些立场倾向国朝的藩属,就此产生什么更多变故和别样的想法来。
毕竟,这些年国朝穷尽民力来发动征北之战,又经历了内耗严重的岭内变乱,在不断抽走驻屯军力的彼消此长之下,就算是在尚且平稳安定的东海道各洲,也多少出现了一些杂音和不谐的迹象。
比如,以灾荒和道路断绝,或又是盗匪横行为由,对于国朝加课的重税和繁多的物产征收名目,想方设法要求减免和赈济云云;或又是干脆以风浪险阻乃至海路不靖为由,公然进行拖延和滞纳;
而光是从当地出发,却在抵达广府中途,莫名其妙浪沉和遇贼失踪掉的官船,就已经达到了十数条之多。
这也是广府方面量以人力物力无算,不计代价不停从海路发起攻势,想要将这些叛军手中难以补充的海面力量,给逐步拖疲拖垮消磨殆尽的最终目的和打算,也是完全无解堂堂正正的阳谋手段和正对方略。
至少现在这些部署和目标,已经初步达到了相当程度。原本横行于东海道与西海道之间,肆意掳掠船只和拦截贡赋的叛乱水师第四镇,第六镇,都已经相继因为地方供给不足,而不得不带着残部退往西海道的驻泊地,去分散就食了。
而仅存的畿内水师第一镇,也是元气大伤而后力不继,眼看就只能退守到港中休整。
这先海后陆的总体方略还有一个关键,就是彻底断绝叛党所挟持的天南******,再次出亡的路线和可能性,以免劳师远征的成果再次有所缺憾。
。。。。。。。。
扶桑之地,东国,姬路藩,姬泽城下,也已经是一片兵马戎碌的氛围。
披挂齐全的五十五名奉公人和郎党,三百名骑侍,一千一百名徒士;又有简单武装过的足轻三千五百人;人夫一千六百人、口取三百二十四人,另携乘马和驮马共五百六十六匹,并荷驮车八十辆,集结在临时结成的军寨里严正以待;
这就是一个二十五万石高的中等藩家和名主,在仓促之下所能够从附近抽调聚集出来的全部力量了。虽然姬路藩还有规模不等的水军,以及好几只大型的跨海船团,但却都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变成陆地上的战力支持了。
而在他们面前,则是三面进逼而来各色旗帜如林的军阵,从最为亲善的土屋氏,到素有渊源的吉乡氏,长期通商往来的楠氏、林高氏、刚川氏等等紧邻强藩的徽记和马印,还有形形色色国人众和僧兵的各种旗号,层次林比的高举在空中。
而在他们之中,来自平成京朝廷的贵胄兼上使——与良王,在一众御前兵尉和拔刀队的护卫下,正站在御舆上进行战前的鼓舞和宣讲,时不时激起如潮的呼喝和吆喊声。
在数个月前逼死了三河守护代官周元祀周元祀,以征缴朝敌为名朝敌瓜分了三河到远江之间,吉良家及其配下所有领地,而如出一辙的联合军势;就这么在某种力量的帮助和协力下,轻易地长驱直入姬路藩相对封闭自守的半岛险胜,又突如其来的兵临在了姬路家的重镇和主城面前了。
随着对阵敲响的震天金鼓声,迎面射过来的漫天箭雨和弩枪,霎那间仓促堆聚而城的城下寨里,顿时激溅起了一片哀呼惨嚎声和间杂的叫喊怒骂声。
这个一贯以女性为主导历史极为悠远,行事却相对低调和隐秘,长期超然而置身事外的老牌藩族,也终于迎来了生平最大的危机和患难。
虽然扶桑藩在这百年间一直内战和纷争不断,但是无论是南朝还是北朝的王族,东国还是西国的诸位公方,与中土方面的交流和往来,却是一刻都没有断绝过的。
因此,中土大陆的局势变迁,同样也可以通过这些沿海诸侯藩家,以及本地大名势力的消长更迭,来体现一二。而姬路藩和姬泽城所要面对的命运,也只是这其中一隅小小的缩影和余波而已。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35章 浪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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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兵北上而去的时候,固然是强调兵贵神速,正所谓是“气吞万里视如虎狼”。而在达到目的和成果班师回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迫切赶路和行军的需要了;
再加上,还有安定沿途占领地方的需要,比如,需要频频的停留下来会见各方的士民百姓代表,安排和调节当地的驻军和移民屯垦资源,一站接一站的鼓励士气和人心;一路将需要编管劳役的俘虏,以及可以马上可以派上用场的牲畜和战利品,合理的逐一分配出去;
这也让我的行程变得越发从容平缓的多了。
我正在回程的大型马车上,看着一份报告,
淮镇从来都不直接售卖占领区的土地,而是勘探清丈完毕,又完成了基本授田的规划之后;才选出一些暂且无力开发的次要地块,给予一定期限的使用权和专营权,再进行竞拍取价高所得,来充分发挥和压榨这些地方的资源。
这也是外来商人和其他群体最为诟病的地方,正所谓是“无恒产者又哪来的恒心”呢,竟然不是自己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持之以恒的经营和运作下去呢;当然了,对于他们的呼声和反应,以我为主导的淮镇上层,却是没有丝毫的动摇和松口的打算。
而体系内部那些愿意为他们游说和说请的,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警告和敲打;开什么玩笑,资本是天生逐利且毫无底线和节操的,如果没有足够的管控和制约手段的话;
一旦让他们在更多利益的诱惑下利令智昏,或是在看起来资源比淮镇更加强大的外部势力诱导下,摇身一变反过来挖淮镇的墙脚,乃至动摇统治的根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们总算是又多了一个可以迂回的途径和突破口,就是从那些获得淮镇认可,而授予土地契书和正式身凭的本地人士和藩下领民。
他们由此想办法推出许多马甲和代理人来,通过联姻或是结亲、攀交和故旧等等名目,直接或是间接的获得本地的身份;再以实现某种意义上曲线救国式的迂回控制,来加入和渗透进淮镇治下的经济体系中去,而不是单纯的被局限在沿海地区,单单进行一些南北之间的转口和输送贸易。
对此,坐镇后方掌握经济运作的谜样生物的态度是“且观其行、善用其能”,只要他们能够保证公平买卖,遵纪守法和照章纳税,姑且可以吸收一部分计划外的经济力量作为有益的补充。
相比几乎是从无到有一点点经起来如铁桶一般的淮北之地,这些新拓展的地方可谓是鱼龙混杂更加错综复杂的多;
既有淮镇的荣军农场和安置军田,亦有武装屯垦团集体农庄和编管屯庄;更有陆续回归的当地百姓,登记造册后继续保留下来的乡社村邑,居住在城邑中领民有产者;乃至投靠了淮镇的前藩家成员和臣属,所转变而来的中小地主阶层,或又是有条件保留了部分权益的诸侯小姓等等诸如此类的。
就算是作为占领军和统治者的淮镇政权,也暂时只能借助安东大都督府的招牌和名义,掌握整体上的大方向和主要的重点领域,而继续维持类似淮镇早期的三区制,来分别进行日常的管控和治理。
因此,有条件的让他们获得一些便利和优势,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了。只要当地的经济命脉和刑名上裁决权,依旧掌握在淮镇派出的管理人员手中,再加上驻军存在的武力威慑和对水陆要冲的控制,对方很难有什么机会翻出什么大浪来的。
当然了,如果他们按捺不住想要越界做点别的什么的,比如玩一玩什么大规模的土地兼并,或又是屯积居奇炒作哄抬物价什么的投机倒把手段,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采取必要措施和手段来治服了;
按照后方的幕僚团体,附带拿出来比较没有下限的暗示和建议,甚至在有需要的时候,比如普遍的灾荒之际或是大规模的供给困难时期,还可以稍加怂恿和放纵此辈以吸引民情愤怨,再在适当时机和关头推出来借人头一用,作为替罪羊和收聚人心的手段,这就是身为上位者厚黑学的一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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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东国,姬泽城下的营寨,几乎被淹没在各家联军的轮番狂攻当中,已经是摇摇欲坠了,但是他们所苦苦坚持浴血奋战之下的城中后援,却是始终没有到来半个。
而在内城居城最为宏伟的大天守阁内,华美雕饰的甬道和回廊之间,已经被渲染上了浓重烟火与血色的气息,各种奴婢、侍女和卫士构成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直沿着这些华美的厅堂和房室,铺陈向了大天守阁的上层建筑。
在那里,作为最后一批死忠于当代藩主的刀卫和剑侍,仍旧在顽强而坚决的抵抗者,让这些袭击者的尸体不断的从建筑高层的空隙里,如同稀疏雨点一般的跌落下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垂髻灰白面容不惑,却风韵犹存的当代女藩主,也在用沙哑的声音痛心疾首斥责着,发起内乱的领头人。
“你真是疯癫到了丧心病狂了么。。”
“这是要将姬路藩上下都拉进绝境么。。”
当然了,她更多是悔恨和痛心,因为发起叛乱得是她赋予重任的晚辈血亲,也是她曾经相伴身边保持了不伦关系的秘密情人。更是因为她力排众议的信任,而当待了最关键的居城守卫副总领。
然而现在却成了串联了相当守卫力量和男性臣属,与自己刀兵相向的叛党之首。
“我可没有疯。。”
顶盔掼甲的叛乱头领其实是一名外貌谐骏的英武青年,只是他面孔稍有些扭曲和狰狞的,当场反唇相讥道。
“想要将大家都拉近绝境,其实是你这个老女人才对。。”
“就算你是我的姨母,又给了我前程又怎么么样。。”
“一想到被留在你身边的****夜夜,我就恶心的想吐出来。。”
他转身向着自己的同党喝声道。
“你们还想世世代代的被一群女人骑在头上么。。”
“还想让自己的孩子,轻易被人夺走而无能为力么。。”
“难道你们就不想自己做管领、守护、代官和地头。。”
“为什么要在重要事务上,都得听这些女人的主张。。”
“凭什么本家的核心机要,只有女人做才能知道。。”
“本家号称为雍国公主守邑了数百年,也该到了求变求新的时候。。”
“现在连北唐朝廷都已经没了,难道你们还要抱着老规矩和传统,去为之殉死么。。”
“唯有,抢在城外还没有被攻破之前,主动把她们人头交出去。。”
“我们的身家就能得以保全了。。”
“朝廷已经给了我空白的赦免状。。只要大伙儿把名字填上去就好了”
“就算是姬路藩没有了,新当主还是需要本地出身的代官和地头,才能治理得了地方的。。”
半天之后,他也只能灰头土脸的从被浓烟和烈焰所笼罩的大天守阁里,狼狈不堪的撤退出来。
这个老女人居然放火自焚了,而他处心积虑想要寻找和获得的东西,除了一些堆聚的钱帛财货之外,却与他们在这居城中搜括和发现的相去甚远。
比如,姬路家作为一个仅有二十万石高的中等藩家,始终能够在百年纷争当中置身事外,不但从扶桑本土左右逢源的生聚力量,还能够供养好几只往来于诸洋之间的贸易船队,以及诸多在海外经营的产业及其相关的账簿名册,诸如此类的核心机密和关键内情。
而且姬路家不仅从当地招募人手充为己用,还大量从海外各种渠道购置和收养了大批孤儿,其中大多数人的下落和去向,同样也不是他这个姬泽城的守备官所可以掌握的内情。
现在,这一切都似乎随着焚烧城一只巨大火炬的大天守阁,而变成了一个永远的谜团了。
事实上远在另一个地方,当乱哄哄的联军其他几路偏师,冲入半岛南端的数处海港当中开始大肆寇掠之时,却发现其中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些近海渔船外,并没有任何驻泊船队和水军的踪迹。
而根据逼问当地居民的口述,这些海上的存在却是在姬路藩遇到危机的好几天前,就已经相继离开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36章 浪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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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铁岭的丘陵地带,而再次进入辽河流域之后之后,发现辽地的局面已经是大为改观而很有些日新月异的味道。
当地委派的代官和吏员绝大多数都已经到位,农耕生产也看起来走入正轨了,在一片田园牧歌般的日常情境下,已经几乎看不到长满荒草的田地和废弃无人的村邑了;
因此,辽河两岸这些饱经战患和动乱的地方,随着各色商旅往来而水上船幅不断,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昔日人口稠密富庶地区的些许气象和氛围。
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淮镇所抽调过来的大量官吏和办事人员,得以迅速填充和取代了原本世臣、代官体系的基础上,
淮地的官吏提拔体系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