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传奇之钢铁脊梁-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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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对多尔衮损失一千多兵马的事绝口不提，而是下令明日一早要亲自带队试试长兴军的深浅。
这下子只要不是瞎子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努尔哈赤对多尔衮的喜爱，分明就是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
再给多尔衮几年时间，大金的汗位肯定会交到多尔衮的手上。一些有心人开始打起了小心思，更有人看向多尔衮的目光不善。
觉华岛上整夜都没有休息，除了将老弱送上海船外，长兴军还在冰面上修建起来了一道坚冰组成的防御工事。
在临近觉华岛的冰面上建起一圈半人高的胸墙，在胸墙前方五十步到百步的距离分别修建起数百块一丈宽三尺高的冰墙。
这些低矮的冰墙没有规律，杂乱的摆在冰面上。只要战马轻轻一跃就能跳过去，但就是这些低矮的冰墙却能让女真人的战马减速。
若是高速冲来，非得撞在这些冰墙上不可。除非女真人愿意下马步战，若是那样的话，长兴军会用长生铳告诉女真人什么叫钢铁风暴。
远远的努尔哈赤就看到了这一面面的冰墙，当看到这些冰墙的时候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显然他也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用骑兵去冲阵看来是不行了。下马步战更是会损失惨重，就算是推动盾车也越不过那些可恶的冰墙。
长兴军在觉华岛上布置了一座冰阵，就像一个刺猬般让努尔哈赤无从下楼，除非舍得八旗子弟的性命，不然他就拿长兴军毫无办法。
最关键的是宁远城下已经将抓到的汉人百姓填到了城下，而关外的汉人又被撤回关内，他在短时间内又抓不到足够的炮灰，这就让一向自诩战无不胜的努尔哈赤有些抓瞎了。
无奈之下只能派出手下的皮甲奴前去试试，这支千多人的队伍是努尔哈赤手中的精锐。是由历次战争中俘获的奴隶组成，里面的人无一不是身强体健之辈。
每人都身披三层铠甲，大战时努尔哈赤总会先派出这支部队先去冲杀一阵。后退的人一律斩首，所以这群人都是打仗不要命的疯子。
努尔哈赤派出披甲奴主要是试试长兴军的火力，若是长兴军的火力不行他立刻全军压上，若是长兴军去传说中的那样火力凶猛，他再想别的办法。
很快队伍中的披甲奴就做好了准备，来到了阵前！
第七百六十三章 试探
许连山经过昨日的厮杀，加上身上多处受伤已经在身上被缠了好多的纱布。虽然没有参加昨夜的修筑冰墙，却也十分的疲惫。
但听到里集合的哨音他还是如平时一样的从炕上跳了起来，一起身他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
昨日赫尔马那一下实在是太重了，幸亏他用刀挡了一下。要不然这一下能把他的内脏打烂，扭头看了眼身侧已经变形了的胸甲，他还是起身穿上衣服向外走去。
当他来到校场时还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金世林竟然也在集合的士兵之中。觉华岛还能动弹的三百多人也来了，他们都站在金世林的身后看着整齐列队的长兴军。
长兴军士兵集合的速度很快，一会就集合完毕。秦石来到队伍的前方吼道：“兄弟们！建奴妄想攻上觉华岛抢走这里储存的粮食，但我要告诉他们的是，这是在做梦！
有长兴军在此，他们休想抢走一粒的粮食。有长兴军在此他们休想踏上觉华岛半步，有长兴军在此汉人的脊梁就永远不会弯曲！
兄弟们！让咱们齐心合力打得老奴屁滚尿流！”
“好！打特娘的！”
“早就想打建奴了，这次要杀个痛快！”
……
下面响起乱糟糟嗯口号声听得金世林目瞪口呆，将官不是应该在士兵门前保持威严吗？士兵们随便接话算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就是长兴军打胜仗的原因？
在金世林目瞪口呆中，长兴军士兵开赴到了冰面上。女真人没有进攻，长兴军的伙兵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抬着一个个大木桶行走在士兵们的中间。
每次桶盖打开都会冒出热气腾腾的蒸汽，看着从里面舀出来浓浓的肉汤，金世林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
跟在他们身后的觉华岛士兵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唤起来，看得眼馋的金世林觉得自己的肩头被人拍了一巴掌。
他扭头一看竟然是许连山，许连山张口说道：“没吃呢吧！兄弟！”经过昨日的联手对敌，他们已经结下深厚的友谊。
“早上吃过了一些！兄弟请自用，无妨！无妨！”金世林嘴上说着吃过了，可他的肚子出卖了他。
昨日一战加上整夜岛上百姓的登船撤离，还哪有人给他们做饭。所以他们这些人都还没吃东西，这回闻到肉香嗓子眼里恨不得伸出小手去抓那些肥肉。
许连山招呼了下不远处的伙兵，吩咐道：“去伙房看看还有什么！给觉华岛的兄弟也弄点吃的！”
“是！”伙兵立正敬礼离去。
在金世林客气中，伙兵又抬来了几个大木桶。掀开孩子里面露出了热气腾腾的白米白面，还有一大锅散发着香气的肉汤。早就饥肠辘辘的觉华岛士兵一下子就围了上来，生怕自己的那块肉被人吃掉。
金世林有点脸红，他大声的呵斥了手下的士兵。让士兵们排队等候发放饭食，这时就看出双方队伍的差距。
长兴军那边有条不紊，而他这边一个个心急火燎的，生怕排到后面木桶中没有了肉食。几个士兵还为了排队争吵了起来，若不是金世林几日来在队伍中竖立了自己的威信，这群人能立刻打起来。
吃完了饭食觉华岛的士兵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消化撑得胀起的肚皮，这群人的表现看得金世林一阵阵的脸红。
人家长兴军吃完饭就准备武器装备，检查火铳随时准备战斗。双方这一比较差距立刻就展现出来，看向长兴军的方向金世林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发觉女真人派出了披甲奴，长兴军中哨音立刻响起，秦石派出赵小四前去应战。马宝和许连山两支千人队暂时按兵不动，以防女真人从别处偷袭觉华岛。
这群披甲奴很快接近了冰墙阵，低矮的冰墙轻轻一跃就能跳过去。有人选择了跳过冰墙，有人选择了绕行，原本还算完整的队伍立刻分散开来。
“第一排准备！开火！”随着赵小四的指挥，第一排火铳立刻开火。数百支长生铳足以形成一道钢铁弹幕，数十个披甲奴立刻被打倒在地。
八十步的距离长生铳发挥出了它的威力，三层铠甲在这个距离他挡不住线膛火铳的子弹。
虽然披甲奴想要冲上来与长兴军近战，但冰墙阻碍了他们的速度。长兴军都打了数轮铳弹，披甲奴还没有从冰阵中转出来。
这种干挨打不能还手的滋味可不好受，伤亡不小的披甲奴也学聪明了。他们一个个猫腰在冰上中前进，当他们绕出冰阵准备冲过这五十步距离时，遭到了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数百支火铳的齐射威力可不是昨日不足百杆火铳齐射时的威力可比，连续不断的打击让披甲奴们还没有冲起来就被打倒在地。
渐渐的剩余的披甲奴越来越少，已经有人跑回到冰阵中躲避。女真人的第一次进攻还没有摸到长兴军的近前就被打掉，长兴军中发出胜利的欢呼声。
女真人中其他的将领见识到长兴军火铳的射程后，一个个愁眉不展。面对这么犀利的火铳他们都没有太好的办法，除非用人命填否则休想接近长兴军的阵列。
唯有努尔哈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招过多尔衮问道：“多尔衮！你可看出来长兴军冰阵有何弱点？”
“弱点？”多尔衮陷入了沉思之中，好一会他才叫出声来：“阿玛！十四想到了，长兴军的冰墙修得距离他们太近了，他们应该吧距离扩大到七八十步或者百步，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他们火铳的射程！”
努尔哈赤满意的点点头，多尔衮十分的聪慧，不然也不能在他众多儿子里面最得他的喜爱。
既然看出了长兴军的弱点，努尔哈赤立刻派出两个甲喇下马步战。并且一再叮嘱一定要猫腰前进，在冲出冰墙时再加快冲锋速度。
此刻金世林也在许连山的身侧说道：“兄弟！冰墙修得是否有些近了，若是再远一点是不是更能让建奴束手无策！”
许连山则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冰墙修建的远了，建奴跑了怎么办？”
第七百六十四章 大礼
这次努尔哈赤派出的是两个甲喇的女真甲兵，他们没有骑马冲阵而是快速的跑进了冰阵。
在冰阵中甲兵们一个个都弯下腰，小心的在冰墙下行走。原本阻挡他们前进的冰墙为他们提供了掩护，让他们轻易的接近了长兴军阵前五十步的距离。
冰墙后的女真甲兵纷纷拉开弓箭，成片的箭雨抛射到了空中。五十步的距离女真人的重箭已经有一定的杀伤力，但对于长兴军的胸墙和铠甲来说根本就无可奈何。
率先从冰墙后面冲出来的还是那些幸存下来的披甲奴，女真甲兵则是跟在他们后面冲出。
在女真人从冰墙后露头的一瞬间，长兴军的火铳同时打响。向前奔跑的女真甲兵被铅弹击中会仰面摔倒，铅弹打在他们的身上，立刻钻三层铠甲之内。
原本女真人引以为傲的三层铠甲在长生铳的打击下变得脆弱无比，铅弹打进血肉后会翻滚变形，最后炸裂开变成几块。
这就使得铅弹的威力变得巨大无比，只要被打中基本上就等于了死亡。即使没有打中致命部位也会造成大量的出血，另外铅中还有铅毒，若是有没有将铳弹的碎片全部取出来，日后伤口也会感染发炎。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感染发炎几乎等同于死亡。所以女真甲兵虽然凶悍，只要被铅弹击中基本上就等于死亡。
冲出冰阵的女真甲兵拼命的往前冲锋，希望能够拉进与长兴军的距离。但长兴军连绵不绝的铳弹给了他们当头一击，很多人一露头就被打死在冲锋的路上。
此时的女真人正是兵锋鼎盛之时，虽然被打得伤亡惨重，但他们还是不停的向着长兴军的防线冲锋。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五步，女真人用血肉填满了冰面。他们利用长兴军火铳手轮换的机会慢慢的接近了上来。
只要再前进一点距离，他们的重箭就能发威。到时就算是长兴军的胸甲也挡不住他们重箭的穿透力。
金世林看得手心冒汗，虽然长兴军将女真人打得伤亡惨重，但女真人还是凭借着血肉之躯顽强的靠了上来。
他指着前方的女真甲兵紧张的问道：“兄弟！还不让刀盾手上前吗？女真人要放箭了，长兴军的胸甲不一定能挡住这么近距离的射击。”
还没等许连山回答，位于队伍两侧的十几门6磅佛郎机火炮给出了他完美的答案。字母铳炮的优点就是射速快，九个子铳已经装填好了散弹，每次开炮只需要换子铳立刻。
这种速射火炮也有缺点，那就是子铳和母铳的间隙过大，发射过程中会漏气。这种火炮就打不远，射程比较近。
但作为火铳手阵列的火力补充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每门火炮可以装填近百枚的铅弹。打出去就是扇形的覆盖前方一片区域，十几门火炮的不间断打击一下子就将女真人的努力打回了原形。
冲在最前方准备开弓放箭的女真甲兵被发懵了，成片的弹雨将他们打倒在地。就连后方跟着的甲兵也不能幸免，火炮发射的铅弹威力巨大，经常可以打穿人体对后面的甲兵进行二次伤害。
火铳手阵列加上佛郎机速射火炮的组合一下子就补平了火铳手阵列的短板，二者相互配合将冲上前的女真甲兵压制了回去。
就连五十步远的冰墙也被火炮发射出的铅弹发出来一个个窟窿，躲藏在后面的女真甲兵纷纷被击中倒地。
又是近千人被留在了冰面上，原本晶莹洁白的冰面被鲜血染红，数不清的尸体堆积在这里。
他们很快就会被寒冷的北风冻住，最后成为海面上一块块坚硬的障碍物。下次女真人再想从这里进攻变得更加困难，他们要想冲锋不但要躲避来一块块冰墙，还有地下同伴的尸体。
听着长兴军的欢呼，看着自己派出去的甲兵狼狈逃窜，努尔哈赤抓住马鞭的手青筋毕露。长兴军的每声欢呼听他听得都是十分的刺耳，他沉着脸不说话，吓得周围的将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派出的甲兵退回来，努尔哈赤才咬着牙说道：“率先后退的三十人斩首，余者每人二十鞭子！”
其他人听完都是心头一震，知道汗王的愤怒已经达到顶点。女真人口增长不易，斩首三十人在女真人中可不多见。
看着从逃回来的女真人中拉出来的甲兵，多尔衮一咬牙跪在努尔哈赤的马前说道：“阿玛！咱们大金人口增长不易，尤其这些人可都是成年丁口。
儿臣不敢奢望可以求您放过他们，还请阿玛将他们编入披甲奴带罪立功！想必这群奴才必定感激阿玛的恩德，一定会拼死为阿玛作战！”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阿巴泰撇撇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没有命令自行撤兵就该斩首示众，若不然没有了军法的约束，哪还会有人拼死作战。
努尔哈赤看着多尔衮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斩首二十人，剩下的充入披甲奴！”看到多尔衮还要继续求情，努尔哈赤厉声说道：“十四！为将者不仅要有忍心，还要军法严明。若是所有人都不尊崇军法，那么女真人也不会成为今日的大金！”
二十颗血淋淋的头颅摆在了阵前，努尔哈赤余怒未消。他冷冷的说道：“好！很好！长兴军的铳炮果然犀利。若是张斗亲率数万大军在此本汗也会退避三舍，但岛上的长兴军不过是三千多人而已。
能挡得住正面进攻，还能挡住几个方向的同时进攻？来呀！兵分三路，左右两翼同时进攻！”
努尔哈赤的命令下达，女真人分出三支队伍。除了正面进攻的三千人外，左右各有两支一个甲喇的队伍同时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