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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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史可先去看看账册可有短缺,若无短缺,咱们就准备出发了。”
王亮暗自感叹着方醒的宽宏大量去了后面,方醒这才把笑脸一收,冷冰冰的道:“派几个眼生的进去,喊话……”
王亮到了里面检查账册,事情不复杂,只是按照目录检索一遍即可。
眼瞅着马上就要完事了,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几声怒吼……
“把辟显公一家放出来!不然咱们就砸了你的老窝!”
“辟显公莫急,学生定然不会让方醒那贼子得逞……”
“方醒小贼,今日你不把辟显公放出来,我等绝不与你罢休!”
“我等都是读书人,那方醒不过是一介武夫,如何敢对咱们动手,打进去,救出辟显公!”
“打进去,救出辟显公!”
“……”
王亮的脸色一变,他把目录交给手下的小吏,怒气冲冲的就去了前面。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兴和伯已经很宽宏了,可他们却得寸进尺,果然是读书人呐!”
到了前面,王亮看到方醒铁青着脸在忍耐着,急忙就劝道:“伯爷千万别动怒,且等下官出去劝劝。”
方醒勉强点头道:“好吧,本伯的个人荣辱不算什么,就担心这些被有心人蛊惑的学生会冲进来啊!”
王亮摇头道:“他们不敢,绝对不敢……”
“轰!”
大门那边传来了一声震响,接着就是一阵欢呼。
“推开了!大家冲啊!”
王亮悚然而惊,看向了方醒。
方醒跺脚道:“罢了罢了!本想息事宁人,可谁想……哎!里面都是重要的人犯和证物,如何能丢,来人!”
“伯爷!下官在!”
“老爷,小的们在此!”
不知何时出现的林群安单膝跪地,身后是两个百户所的军士,都是杀气腾腾的跪在后面。
而辛老七带着家丁们也是轰然应诺。
一时间杀伐之气大起,士气如虹!
方醒怒目指着大门的方向,喝令道:“去,把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打出去!”
“是!伯爷!”
“是!老爷!”
林群安和辛老七带人冲了过去,王亮担忧的道:“伯爷,可别出人命啊!”
只要不出人命,王亮觉得这事方醒一点错都没有。
刘辟显那是什么人?
明里他是退休老干部,可暗地里却是扬州府贩卖私盐的总策划人和总后台。
就这等罪大恶极的人犯,居然还有学生想冲进来营救。
你们这是脑残了吗?
这一刻的王亮恨不能也拎根棍子去抽打一番。
可前面已经开始了。
那一百多学生在被几名家丁阻拦了一下后,就冲了进来。
可进来干什么?
真要救出名声已经臭大街的刘辟显?
还有,刚才是谁在喊话?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几百名狞笑着的军士和家丁已经冲过来了。
这些人的手上都是棍子,看到学生们在犹豫,辛老七就喊道:“有人抢重犯,打!”
什么?
重犯?
这时候学生们才想起了刘辟显的罪名:利用关系,庇护商贾贩卖私盐;穿针引线,为商贾行贿官员提供方便,并且自家也往金陵送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这特么的就是个重犯啊!
满门抄斩是躲不过的!
我们进来干嘛?
“错了!我等不是……哎哟!”
棍棒挥舞,按照方醒的要求,只要不出人命,只要不打残,那么不必忌讳什么。
一时间惨嚎声不绝于耳,求饶声、认错声……
大门后的这一块地方顿时就成了地狱!
辛老七一棍子抽翻一个想逃跑的学生后,看到再也无人站立,就不解气的道:“谁是头,滚出来!”
地上那些头破血流的学生都在打滚叫喊,听到这话里的意思不祥,不禁都把目光投向了刚被辛老七打倒的那个学生。
辛老七一把揪起这人,仔细一看,大约有四十多岁,可为了装嫩,他居然拔掉了所有的胡子,下巴看着斑斑点点的有些恶心。
“带他去见老爷!”
“老爷,就是这人在中间串联蛊惑。”
方五把男子丢在地上,然后就开始搜身。
“老爷,有书信一封。”
方醒看着被送到面前的书信,低沉的叹道:“不用看就能猜到是哪些人,我就不看了,给王御史吧。”
说完方醒就转过身去,背影看着有些萧瑟。
王亮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党同伐异,果然是厚颜无耻!”
方醒没有回头问道:“这些学生怎么处理?”
王亮作为御史,而且还是当事人,当然有发言权。
只不过想起朱棣的脾气,王亮就试探着问道:“伯爷,要不就……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罢了!”
方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然。
“此事本伯就不插手了,你处理吧!”
第493章 小气的解缙
金陵城中。
会试已经结束了,可那些考生还不能离开,还得等着放榜。
考完试,有心情忐忑不安的,有觉得无事一身轻的,也有觉得自己肯定能榜上有名,所以还在温习功课。
而第一鲜作为金陵饮食界的后起之秀,名气不小,有钱的考生当然要来尝尝。有的还大方的叫上了那些寒门考生,也算是一种提前投资。
第一鲜的房间里,两个考生正在谈着最近的时政。
“听说胡学士生病了。”一个络腮胡的考生问道。
另一个白脸考生唉声叹气的半饷才说道:
“被气病的,据说那兴和伯在扬州府大肆搜捕,我辈读书人当然看不下去了,于是就堵住了他的那个地方,后来……哎!”
“后来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络腮胡催促道。
白脸考生马上就怒道:“那兴和伯派人出来,一阵乱棍打的那些义士遍体鳞伤,还扬言说要剥去他们的衣冠。”
“这般嚣张?”络腮胡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什么时候读书人被这般集体暴打过!
白脸考生叹道:“那兴和伯说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你们没理!”
“怎么没理了?”络腮胡气愤的道:“那兴和伯纵兵为祸一方,而且还兴杂学,难道他还有理了?”
白脸考生犹豫了一下道:“可……兴和伯在扬州府抓的是私盐贩子啊!”
络腮胡怒道:“私盐贩子又怎么了?他还弄杂学呢!”
白脸考生纠结的道:“听说那兴和伯今日就回来了,也不知道这朝中会不会引发些事端。”
这些考生不知道,方醒昨晚就回来了。
天没亮,方醒就起床了,他小心翼翼的没惊动昨晚被自己折腾了半宿的张淑慧,溜达着去了隔壁的书院。
学生们在出操,方醒和解缙、田秀才三人在四周溜达。
“德华,你此次还是莽撞了!不该动手的啊!”
解缙背着手,皱眉说道。
“不,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
方醒笑道:“那些读书人读书都读傻了,被人一蛊惑就热血上头,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还以为这世上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
看到解缙不以为然,方醒就说道:“当年太祖高皇帝说了,国事天下人都可说得,就是生员说不得,这和汉高祖的看法一致,那就是读书人自视甚高,在没有经历过实务之前,说的话大多是空洞乏味,毫无用处,只会坏事。”
当年的老朱那可是开国皇帝,眼光之毒辣,早就看出了读书人那种半瓶水响叮当的德性,以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质,所以干脆就禁止生员议政,而其他人却没有这个忌讳。
到了永乐朝,这条禁令开始松散了,生员们也敢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解缙苦笑道:“可你动手也太过了,舆论哗然啊!”
“我怕个屁!”
方醒爆了句粗口,然后无所谓的道:“此次扬州府之行,我是奉旨办事,可那些学生居然敢冲进来救重犯,还叫嚣着什么取义成仁就在今朝,我差点就想满足了他们的这个要求,”
黑夜渐渐的消散,天边出现了一抹紫色。
田秀才在边上听得无聊,看着天边的紫色,就摇头晃脑的作了几句酸溜溜的诗,然后一脸求表扬的看向解缙。
这时已经溜达到了最右边的地方,解缙看到了华小小。他的眼睛一亮,先踢了方醒一脚,示意他往那边看,然后才随意的敷衍道:“不错,若是能再轻灵些就好了。”
“轻灵些?”
田秀才琢磨着解缙的评语,脚步一下就放缓了,落在了后面。
华小小正在巡视着春耕的准备工作,看到方醒后,她的眉头先是一皱,然后才福身道:“解先生,兴和伯,小女有礼了。”
解缙笑眯眯的道:“小小好啊!这么早就开始操持家事了,果然是贤惠。”
华小小垂眸道:“小女不敢当解先生的夸奖,若无事,小女就先去了。”
“咳咳!”
方醒在边上干咳道:“那个啥……书院的树苗呢?”
华小小隐蔽的冲方醒翻个白眼,然后说道:“今日就可移栽,还请兴和伯准备好人手,我家自然会有人教导。”
“那就好,学院里几十号人,不够方某就再叫些人来。”
华小小闻言愕然道:“兴和伯,那些可是文曲星下凡,您难道要让他们种树?”
“哪有什么文曲星!”
方醒觉得这个世界的观点实在是太奇葩了,哪怕再重视读书人,可也不能冠以什么文曲星的头衔啊!
“都是些吃饱没事干的家伙,就这么说定了,晚点就开始移栽。”
方醒乐滋滋的走了,华小小迷惑的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人和那些读书人不一样。
“多了些什么呢?”
华小小轻皱秀眉,想了半饷才恍然大悟道:“多了不羁。”
读书人不管是好还是坏,可对外时都是一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模样。
而方醒却是率性自然,不加掩饰。
“杀!”
操场上,那些学生正在家丁的带领下操练刺杀。
年纪小的手中都是木棍,大些的都是铁棍,一招一式的看着颇有些气势。
解缙活动着脚腕,饶有兴趣的问道:“德华,这次能牵扯到胡广吗?”
得!这位还是没忘记胡广的冷漠。
方醒摇头道:“不可能,那封书信用词隐晦,而且只是同窗之间的交往,如何能扯上胡广。”
解缙笑了笑,“那可不见得,陛下做事有时只凭臆断,所以希望光大兄能平安无事吧。”
小心眼啊!
不过方醒却认为这样的解缙更真实。
这年头哪来那么多的道德君子,即便是有,方醒也不会和这种人多接触。
太假了!
等操练完毕后,就是早餐时间。
方醒也跟着混了一顿。
早餐内容都差不多,不过师生不在一起吃。
解缙因为身体还在恢复期,所以早餐时就多了一小碗鸡汤。
喝完加了料的鸡汤,解缙看到方醒已经吃完了一大碗羊肉面,不禁艳羡的道:“年轻就是好啊,老夫当年也是这般的能吃。”
方醒两口把煎蛋吃了,擦擦嘴笑道:“解先生,那些学生吃饭才是真正的能吃。”
自从早操的强度增大后,那些学生的胃口就像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都吃的完。
方醒看到解缙有些回忆之色,就低声道:“解先生,在下可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
解缙愕然,然后就笑了。
“你动了雷斌,这就是打了胡广一耳光,算起来是你先的动手吧!”
方醒摊手道:“谁让他自己不干净呢!”
第494章 惩罚和震慑
早朝,今天结束‘养病’来上朝的胡广有些沉默。
杨士奇看到他这副模样,就过来问道:“光大兄,可是……”
胡广摇摇头,轻声道:“无事,只是几日未来,觉得有些不适。”
杨士奇纳闷不已,大家在这里上朝都多少次了,有什么不适的!
今日的早朝一开始,朱棣就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扬州府私盐泛滥,甚至都卖到了金陵,若不是皇太孙洞察其奸,怕是连朕都得要吃他们的私盐,诸卿以为如何啊?”
这话里压抑着的怒火让人胆战心惊,在这种时候,也只有几位大佬敢说话。
杨荣想了想,第一个出班道:“陛下,可是兴和伯有消息了?”
朱棣点点头,“叫王亮来。”
王亮进殿行礼,朱棣吩咐道:“你且把扬州府的事说说,让大家听听,都听听,看看我大明的治下如何!”
王亮起身,黝黑的脸上全是激动。
“……那盐商派出了死士,并蛊惑百姓,幸亏兴和伯及时赶到,将计就计,这才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扬州知府雷斌,由前礼部右侍郎刘辟显牵头,收受三大盐商的巨额财货,已然同流合污……”
尼玛!这雷斌才到扬州府任职才多久,居然就被拉下水了,这速度比溺水都还快啊!
“……封存私盐巨量,财货无数,均已在昨日带回。”
说到这里,王亮的神色更加的激愤,“就在兴和伯准备回京时,当地一百余生员和青皮冲击兴和伯驻地,叫嚣着要救出刘辟显,并冲垮了大门。兴和伯无奈阻拦,已尽数擒获……”
等王亮说完后,殿内一阵静默。
胡广面无表情的站在前面,看着王亮躬身退回去,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苦。
这等大案自然是要用人头来作为终结,殿内的众人都垂眸不语,连呼吸都特意压低,生怕引起上面那位大佬的注意。
朱棣的目光扫过一周,最后定在了胡广的身上。
胡广的身体笔直,态度恭谨。
“胡广,你的身体看来还不大好。”
朱棣的声音很平淡:“朕虽心急,可却不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