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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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马上就卷满了整个门前,看得方醒目瞪口呆的。
这尼玛要是到了后世,简直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有木有!
一套刀法耍下来,辛老七气不喘,腿不软的站在那里,反手持刀,气势沉凝。
这有些宗师的味道啊!
方醒半饷才回神,他面无表情的亲了大妞那有些脏的脸上一口,都带响了,然后把大妞递给喜妹就走了。
“明天全家都搬到主宅去。”
这就是成了?
喜妹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她冲出去喊道:“你还不快给少爷磕头!”
“啊!哦!”
辛老七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冲着方醒的背影磕头,把地上的浮尘都扬起来了。
“少爷,你的刀。”
方醒不回头的摆摆手,“给你了。”
喜妹看着呆呆的丈夫,心中一酸,急忙借着抱起大妞的功夫掩饰住了。
“大妞啊!你的屁股那么脏,把少爷的衣服都弄脏了!还有你的脸,哎哟!赶紧,我带你洗去,少爷居然也能亲得下去?”
方家庄最近的大事就是那个有些憨傻的辛老七成了少爷的护卫,全家都搬到了主宅里,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只要方醒一出主院,辛老七必然就会跟在身后,手里扶着唐刀,雄赳赳气昂昂的。
只是才出主院,一匹马就挡住了去路。
方醒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哪家的马?再不应声我就拉走了啊!”
这年头马就是奔驰,马就是玛莎拉蒂,也是身份的象征。
“德华兄,小弟可是来贺喜了。”
马头一动,就露出了那张油光铮亮的脸。
上次方醒结婚来的是陈嘉辉,陈潇这货据说是卧床不起,可从陈嘉辉脸上的隐怒来看,多半是惹祸了。
果然,一进去,陈潇就先和张淑慧唱了个肥喏,把礼物一幅字画送上,然后就笑嘻嘻的说道:“嫂子,今儿我可是要在这蹭饭了啊!”
张淑慧当然是贤良淑德的点头,然后去厨房安排午饭。
到了书房,一坐下后,陈潇就有些讪讪的道:“德华兄,小弟前日和庄华斗了一场,结果两败俱伤,错失了婚礼,今天是来请罪的。”
方醒笑道:“那天只有叔父到,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倒霉了。”
“我没倒霉!”陈潇得意的说道:“那小子踢了几脚,可我把他的眼睛都打出了黑圈,最近可没听说他敢出门,想必是脸上还见不得人吧。”
问了一下,秦孟才知道,原来这位庄华的父亲是行在太仆寺少卿庄壁。
“原来是个养马的。”
方醒马上就放心了,可他却不知道太仆寺少卿是四品官。
陈潇也没心没肺的叫嚷着要吃新鲜货,补上自己的酒席。
扣肉、羊羹、爆炒腰花……
一连串家常菜后,新鲜货就来了。
看着眼前巨大的螃蟹,陈潇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德华兄,这是何物?怎么看着有点像是蜘蛛呢!”
“帝王蟹!”
方醒拿出短刀,一刀就斩下了一条腿,用筷子捅着吃。
陈潇先是楞了一下,看到方醒吃的眉开眼笑的,马上就上手了。
“果然是美味!”
这是大明吃螃蟹还是南方比较多,在北方的话,对鱼鲜不是很感冒,最爱吃的就是羊肉。
托两代帝王的福气,草原上此时已经是闻‘明’色变了,所以大量的羊肉得以进入北平。
“喝酒!”
茅台酒一打开,顿时那股子香味就让陈潇馋涎欲滴。
“德华兄,把酒给我吧。”
陈潇高举酒瓶说道:“这可是最后几瓶了,建中……,咱们省着点喝。”
陈潇的字是‘建中’,让方醒觉得有些怪怪的。
“滋!”
酒杯不大,陈潇一口就干掉了,然后眨巴着嘴,眼巴巴的看着方醒手中的酒瓶。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下午五点多,晚饭都要开始了。
“德华兄,小弟这就回去了。”
陈潇大着舌头,手里还抱着去掉商标的酒瓶,他觉得就凭着酒瓶里的香气都能做个好梦。
“回个屁!”
陈潇看到他走路都打窜窜,马上就叫来了方杰伦,安排这货睡在客房。
“辛老七!”
“少爷。”
辛老七的速度很快,从外院一溜烟就跑到了书房。
方醒觉得有些头晕,他揉着太阳穴说道:“你去一趟陈家,告诉陈家叔父,就说建中在我这睡了。”
第10章 张泰顺来访
午后的方家庄很安静,只有微风拂过大地的声音。
方醒坐在书房里,以手托腮在打盹。
正梦到自己拳打倭寇,脚踢蒙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个好梦。
“少爷,少爷,有个叫做张泰顺的人拜访你。”
被打断了美梦的方醒很不爽,只是抬抬手说道:“请进来。”
哪怕酒精还在大脑里起作用,可方醒依然强撑着精神,用手搓搓脸,摆出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来。
“哈哈哈!德华兄,小弟有礼了。”
方醒的手还捂在脸上,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就从指缝中看了一眼。
一身锦袍的年轻人看着精神奕奕,头上戴着做工精巧的幞头,正把折扇合在手中,抱拳行礼。
“你是……”
方醒的脸上被搓的发红,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眼熟。
年轻人笑道:“小弟张泰顺,前几日和德华兄在庄子边上一席谈话,惊为天人啊!所以今日小弟冒昧前来拜会,失礼了。”
这人虽然笑意盈盈的,可身上却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方醒一拍脑门子,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隔壁的庄子就是你家的吧?”
这是方醒在打混,想把那天自己驳斥几位文人的事情给混掉。
那言论虽然很出气,可在如今大部分人反对迁都的前提下,传出去是要得罪人的。
双方寒暄坐下,小白奉上香茶后,张泰顺打量了一下书房,就说道:“德华兄,那****看你说的不大痛快,所以今日过来,还是想请教一下关于我朝迁都的事,还请兄不吝赐教。”
这话很客气,可却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味道。
好大的气势!
方醒瞬间就把这人的身份猜了一下,最后觉得应该是某位官员,而且是和迁都这事有牵连的官员的儿子。
方醒想拒绝,可又想到那位永乐大帝的执政时间还很长,最后只得假装叹道:“腐儒误国啊!”
张泰顺含笑听着。
这种姿态很高大上,让出身平常的方醒有些羡慕。
方醒用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大致和大明的国土范围差不多。然后又画了一条线,最后又把金陵点了出来,扬首看着张泰顺。
张泰顺皱眉用折扇敲打着手心,良久才说道:“德华兄的意思是……远?”
“正解!”
方醒又把北平的位置点出来,说道:“如若我朝不迁都,那我敢担保,不出五十年,九边必然糜烂。”
方醒的神情中带着忧国忧民,一脸为了我大明愿意赴汤蹈火的坚定,可他的心中确实也是很赞同迁都。
如果不迁都的话,说不得自己还没死,草原上的那些蛮族就会杀到北平来,到时候他能躲到哪去?
张泰顺用折扇指着金陵的位置,有些疑惑的说道:“德华兄,我朝如果不迁都的话,就算是北方示警,可京城也可以从容的调集大军支援啊!”
从金陵,也就是南方调集大军支援,这个论调在目前也是很有市场的。
方醒看到辛老七在门口晃了晃,一脸的警惕,就笑道:“那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毕竟是还年轻,张泰顺的脸上有些震惊,有些急促的问道:“德华兄,这话何解?”
方醒有些尿急,所以也不管不顾的说道:“从金陵到北平,一路几千里地,等援军到的时候,北方早就糜烂了。”
“那个泰顺,我先去更衣,稍待啊!”
等方醒畅快淋漓的完事后,就发现辛老七正守在茅房的外面,警惕的看着大门那边。
“少爷,那个张泰顺带了两个随从,有点意思。”
辛老七一手扶着唐刀,一边给方醒说着自己的发现。
有点意思?
那就是高手喽!
方醒从荷包中摸出颗薄荷糖,嘴里塞一颗,扔给辛老七两颗。
“晚点给大妞吃。”
摇摇晃晃的进了书房,方醒看到张泰顺还在‘地图’上写画。听到脚步声后,他把桌子上的水迹弄乱,转脸说道:“德华兄,从刚才你的分析中,小弟觉得你对大明的九边并不看好,对吗?”
方醒没有科举的压力,所以很轻松的说道:“九边出事是迟早的,最后葬送我大明的也必然是九边。”
蹭的一下,张泰顺就满脸怒色的站起来,那眼睛眯着,淡淡的道:“德华兄,还请明示。”
方醒打了个酒嗝,一股茅台酒的香气就飘了出来,然后才悠然说道:“所谓九边,不过是看门之犬,如果我大明的军制不与时俱进的话,早晚和蒙古人一个德行,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用手扇扇嘴边,方醒看到张泰顺依然是愤怒中带着思索,就说道:“你还年轻,回去多读读史书,看看那些王朝是怎么从兴盛转为衰败的。”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啊!”
方大善人悲天悯人的说道。
目前的大明兵锋鼎盛,打的草原蛮子屁滚尿流,可用不了一百年,甚至用不了五十年,那位宠幸王振的明英宗就会在土木堡葬送了大明最后的士气。从此后,大明的兵锋就再也没有大规模的进入过草原。
张泰顺脸上的怒色很神奇的消失了,他重新坐下来,言笑晏晏的仿佛刚才是另一个人。
“德华兄,那你看我大明的军制可是有什么弊端。”
这个题目太大,而且方醒也不敢乱说,怕被那位永乐大帝给砍了脑袋,所以他就敷衍道:“华夏史册中,独有大汉和大唐以强亡。”
这一点张泰顺是认可的,所以他的眼神有些炙热的看着方醒,把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咳咳!”方醒干咳道:“有宋一朝,军士地位可谓是历代最低,可你知道宋朝为何还能坚持那么久吗?”
张泰顺有些懵懂的说道:“大概是因为文治出众吧。”
宋朝的文治确实是‘出众‘,直接是和士大夫共天下。
方醒斜睨了张泰顺一眼,指着他说道:“你不老实。”
张泰顺喊冤道:“德华兄,小弟确实是是心里话啊!”
方醒懒洋洋的说道:“宋朝不过是仗着开海的好处,国库充盈,所以才能在没有长城的保护下,并且军士地位低下的不利环境下,坚持到了南宋,甚至南宋还差点就把蒙古人给拖死了。”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啊!可我大明呢?”
第11章 雪白的面粉
北平的一个宽大府邸的书房里,白天还是神采飞扬的张泰顺对着座下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这就是那位方德华的见解,程师傅有何见教?”
灯光照亮了程师傅那张沉思中的脸,他闻言就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个方德华能说出九边迟早要糜烂的话,还有前宋的利弊,就说明他不是那种读死书的人,是啊!我大明的九边啊……”
低吟了几句后,程师傅抬头道:“其实陛下更担心的是……”
张泰顺想起了今天方醒的那句话:“其实……估计是担心久在繁华之地,子孙和百官迟早会文恬武嬉。”
“……金陵繁华,天长日久之后,我大明的中枢会变质。”
程师傅说完后,就看到了张泰顺一脸的震撼。
因为方醒还有一段话……
“不过就算是搬到了北平,也不过是延缓一下时间而已,不在制度上做出调整,我大明的未来……”
这眼光……
……
酒醒的陈潇担心回家被尅,所以抱着那个还剩点的酒瓶子就跑了,临走方醒还让他带了一大包礼物,全都是些稀罕物。
一家人吃完晚饭后,就坐在外面乘凉,小白还贴心的拿着团扇给方醒打扇子。
张淑慧看着这悠闲的一幕,心中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把一颗剥掉外皮的葡萄送到了方醒的嘴边。
就着那纤纤玉指,方醒吃了下去,然后说道:“庄子上最近怎么样?”
张淑慧笑道:“还行,就是有点懒散。”
巧笑倩兮,眉眼弯弯,这个曾经心如死水的女孩终于是恢复了鲜活。
方醒笑道:“太懒了可不行,这样吧,你组织一下,让那些农户每家都出人去整理沟渠,清扫庄子里的卫生,按照每人每日三斤面粉发放。”
小白一听就顾不得尊卑了,抢先道:“可是少爷,咱们家虽然新收了租子,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夏粮已经收割完毕了,该给主家的租子也交了,可那些新麦如今都在粮仓里,是要供给大院里一家人吃的啊!
张淑慧也是赞同小白的看法,在她看来,即便是那些粮食吃不完,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灾荒啊!
国人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深挖洞,广积粮。
方醒看到妻妾都一致反对自己,就笑道:“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说过了,就算是全天下都饿着肚子,咱们家也不会缺粮。”
小白马上就收起了较劲的心,而张淑慧始终还是有些疑虑。
方醒也不多言,新婚不久,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于是一夜翻滚。
第二天早上,方醒照常在大院里锻炼身体,之后就是去洗澡。
张淑慧以前还跟着起床,可后来被方醒强令必须要睡到天亮。等她醒来后,就听到外面的小白在惊呼道:“少爷,这里有好多袋子哦!”
张淑慧急忙就出来,刚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堆着老高的一层,而且借着晨光,她看到那些袋子的上面还写着写歪歪斜斜的东西。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