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8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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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看到那两个肉迷人落马,黄钟不禁赞叹着,然后忧虑的道:“伯爷,尚武之风不可弃啊!”
“大明没有这等天生适合骑射练习的气氛,不过咱们有火枪。”
一个男子在外围被家丁拦住,低声说了几句得以进来。
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人,可一张嘴就让黄钟有些懵。
“伯爷,鞑靼部里的奸细已经被抓住了。”
黄钟心中一震,就看向方醒。
方醒淡淡的道:“此辈无耻,自然要让大家都看看再处置。还有,你们立功了,回头本伯的奏章上自然会提及。”
“多谢伯爷!”
男子堆笑着走了,黄钟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人的身份。
“这人是锦衣卫的,别小看了他们。”
方醒催马过去,黄钟缓缓跟上,脑袋里一个谋划就成型了。
从仆固等人派出奸细,到鞑靼部突然混乱,这一切难道……难道都是在掌控之中?
黄钟看着前方方醒的背影,此次决战的整个过程,包括联军一方的谋划都清清楚楚。
联军一方以为必胜,而方醒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引而不发,目的不过是想坚定联军决战的信心罢了。
方醒策马来到了阿台这边,看着他跌坐在月鲁的身边,边上郎中在上药,神色哀伤,就下马问道:“月鲁如何了?”
阿台抬头,目光呆滞。
月鲁依旧在昏迷之中,郎中在他胸前的伤口处消毒上药都只是颤动几下,可见受伤严重。
“伯爷,就怕是伤到心脉。”
军中的郎中面对生死都是漠然,可他冷淡的语气却激怒了阿台。
“他是本王的人!”
郎中点点头,开始给月鲁包扎。
“他跟了本王有十年了,出生入死,本王靠着他才躲过了无数次明枪暗箭,你要救活他,否则本王发誓会让你全家为奴!”
阿台癫狂的拔出长刀,郎中却淡淡的道:“军中的兄弟受伤,我们就没有不尽力的时候,生死有命而已,我们不是神仙。还有,王爷,您背上的伤口可不浅,不想崩裂的话,最好别太激动了。”
阿台呆了呆,突然丢掉长刀,捂脸哭泣着。
“鞑靼那么大,可只有月鲁才是我信任的人,无数次暗算都是他帮我顶着,几次险些身死,这眼看着就要过上安稳日子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堂堂的和宁王哭的像是个孩子,脸上涕泪横流。
方醒的神色波澜不惊,他摸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弄出几颗外面包裹着米粉的小东西,然后俯身道:“把这个给他吃,一天吃一颗,连吃三天。”
阿台伸手接过,茫然的道:“能救活月鲁吗?”
方醒直腰看着远方,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连这个都救不活他的话,那么这就是他的命。”
方醒走了,阿台看着手中的几颗小东西,问了郎中:“兴和伯懂医术?”
郎中艳羡的道:“伯爷当然懂医术,连先帝都用过伯爷的药,和宁王,月鲁有福了。”
阿台一听就大喜,急忙配合郎中喂了月鲁一颗药。
喂药完毕,阿台的目光转到边上被看守着的那个老人身上。
“你背叛了我,背叛了鞑靼。”
老人跪在地上,他抬起头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阿台,我们就该在这片草原上肆意奔驰,而不是你渴望的富贵。”
他看看左右那些军士,嘿嘿的笑了笑,说道:“富贵只会销蚀掉你们的斗志,几十年后,你们和自己的子孙都上不了马,拉不开弓……”
“于是你想向哈烈人和肉迷人投降?”
阿台艰难的站起来,右手握着连鞘长刀,顺手一挥。
“噗!”
老人的脑袋偏到了一旁,张嘴就吐出了一口血水,里面还夹杂着几颗黄色的牙齿。
阿台的身体摇晃一下,冷漠的道:“处置了他。”
老人没有求饶,他张开嘴,嗬嗬嗬的笑着。
“阿台,你会被明人杀掉,杀了你鞑靼就没了头领,杀了你……”
阿台转身,看着远去的方醒,喃喃的道:“此后的草原就是一个主人,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谁能悖逆?谁敢悖逆?”
……
战场上到处都是人马尸骸,方醒漫步其间,闻着那淡淡的硝烟味,突然说道:“我觉得自己喜欢战场,那会让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存在,但是一回到家中,那种反差让我觉得自己好似没有活在这世间……”
黄钟有些恍惚的道:“在下也有这种感觉,回想往日的悠闲,深感残酷。愿世间再无纷争,各自和平。”
方醒负手走在前方,闻言就笑了,“你这是痴心妄想,有利益就会有纷争,看大小罢了。小则小冲突,大则倾国之战,从古至今,何时不在征战?”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此至理名言。”
方醒觉得老祖宗们真的是太睿智了。
“今日一战之后,草原上两年之内都不会再有烽烟,朝中才能从容施政,这便是以暴制暴,以战止戈。”
黄钟听出了些味道,问道:“伯爷,可是要回京吗?”
方醒心中焦虑,面上却不显。
“要清理完毕,确定联军无力再战,我方能上奏章请求回京。”
……
三个女人加两个孩子的组合不算是寂寞,特别是无忧老是要问方醒的情况,还有欢欢不时嚎哭几声,热闹非凡,就差鸡飞狗跳了。
当听到两个急促的脚步声时,小白装作端庄的道:“这两个孩子就是不稳重。”
张淑慧瞥了一眼她手中绣错图案的小衣服,回身看着土豆和平安满面通红的跑进来。
“娘,爹胜了!大胜!”
张淑慧哦了一声,在听到堡内欢呼时她就知道是大胜,只是有些担心方醒的安危,却不好问。
小白却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爹呢?”
平安说道:“爹在巡视。”
小白这才安心,等拿起小衣服一看那图案,就皱着脸道:“怎么会绣错了呢?又白干了。”
莫愁抿嘴笑道:“可以改呢!”
小白一听就乐了,就把小衣服摆开问莫愁方案。
两个女人在研究绣活,张淑慧看到两个孩子有些失望,就说道:“你们今日辛苦了,快去沐浴,等你爹回来了咱们吃顿好的。”
两个孩子这才欢喜的去了。
这是方醒教的,孩子们做了正事之后,该夸赞就夸赞,给孩子一个认可和鼓励。
这时候张淑慧才自由些,她悄然吩咐木花去问外面的家丁。
木花稍后回来,说道:“老爷今日赢的艰险,不过说是假象,老爷早就有了谋划,骗了联军,现在联军损失惨重,已经逃了,咱们的人还在追。”
张淑慧点点头,说道:“这次大胜之后,只怕咱们就要准备回去了。”
小白愁眉苦脸的道:“平安说是不想回北平,在这里最好,每日还能去骑马。”
莫愁微微挑眉,再低头看看怀里的欢欢,不知道这个孩子长大会喜欢什么。
文,还是武!
“可以出门了!”
这时外面有人在欢喜的喊着。
第1764章 京城的风
午饭前,消息不断传来。
“伯爷,联军死伤五千余人,被俘三千余人。”
“重骑呢?”
仆固带着重骑的消息方醒早就得知了,否则今日他也不会行险。
那个锦衣卫的男子不知何时又摸到了方醒的身后,他说道:“伯爷,咱们的人看到过死马。”
方醒点头道:“是了,从肉迷几千里地跑到这边太远。而重骑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长期磨砺配合出来的,离了战马,他们也就是个累赘。想必是那些能驮动重骑的战马损耗的差不多了。”
“五千加三千,差不多九千,加上离散的,联军的主力尽去,他们若是聪明就得赶紧退回亦力把里,争取喘息的机会。兴和堡安全了!”
“伯爷,还弄到了好些大车帐篷,就是粮食不多了,牛羊也被他们吃的所剩无几。”
“他们这是想破釜沉舟,可惜却还留了不少东西,意志不坚定啊!”
方醒呵呵笑着,然后说道:“这边建城需要不少大车牛马,交给他们,到时候移民来了也能分些,好歹也是个福利,至于帐篷……留给宣府。他们的粮草运送及时,算是本伯的谢礼!”
……
“爹!”
方醒还未到家,就看到了坐在门槛上的无忧。
无忧欢喜的冲过去,被方醒高高抱起后说道:“爹,大哥和二哥说你把坏人打跑了。”
方醒笑道:“对,打跑了!”
无忧抱着他的脖颈笑的开心,一路进了里面,妻妾孩子都在,方醒笑道:“此后再无战事了,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爹,我要出去骑马!”
“爹,我也要去!”
……
“父皇还在养病,我稍后回宫一趟。”
朱高炽生病了,北平城人人知道,而作为儿子的朱瞻墉自然是要回宫去探望。若是需要,他还得留在那个他不喜欢的地方。
朱瞻墉把酒杯推过去,起身道:“你若是想出海,那就耐心等着。”
这里是罗权的豪宅,他起身笑道:“殿下放心,陛下的身体从未听说有大碍,不过是歇息几日罢了。”
朱瞻墉点点头,罗权把他一路送出了大宅子,殷勤的原地目视着他远去。
……
齐老六上次因为罗权的事有些冒昧被朱瞻墉令人责打,现在还没好全,在马背上磨蹭着。
“殿下,陛下都好些时日没理政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
朱瞻墉没搭话,一路进了宫中,见到了面色如常的朱高炽。
“父皇……”
朱高炽正在看奏章,抬头说道:“听闻你近日时常出书院?”
朱瞻墉看到朱高炽面色健康,就说道:“书院的课程儿臣大多学过了,出书院只是想见识一番市井百态,好歹不做井底之蛙。”
朱高炽点点头,活动了一下脖颈,脸上有些痛楚之色闪过。
“注意带着侍卫,去吧。”
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不大融洽,特别是婉婉经常在朱高炽的眼前晃悠的情况下,当年的罪魁祸首朱瞻墉自然是显得有些碍眼和可憎。
出了暖阁,朱瞻墉面色不变。他早已习惯了背负自己曾经的罪过前行。
“宋老实。”
他甚至有心情喊了一嗓子,把正在检查今日收获的宋老实给吓了一跳。
宋老实把包着点心的油纸包收进怀里,瞪眼道:“殿下,这是奴婢的点心。”
自从见了自己的母亲一次之后,宋老实就非常的护食,朱高炽赏赐了不少点心给他,结果都活脱脱的放发霉了。
梁中都劝过他该吃就吃,可这人却执拗的说是他娘会来看他,要留着。
朱瞻墉笑了笑,他羡慕宋老实这种傻子。
活的单纯也是一种幸福,让早早陷入困境的朱瞻墉艳羡的幸福。
既然进宫,朱瞻墉自然是要去拜见皇后。
皇后的宫中有些冷清,自从她和郭贵妃半翻脸之后,那些嫔妃明哲保身的都少来了。
“你在宫外要小心些,千万别让人给糊弄了,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皇后的心情不大好,所以说话也直接。
朱瞻墉应了,问道:“母后,皇兄要回来吗?”
皇后点点头:“传旨的人还在半路,等你皇兄回来后,你们该就藩的就就藩,这样自己也舒坦些。”
朱瞻墉的煎熬皇后是知道的,当初的愤恨也渐渐的消散了。
“母子无长仇,忘掉那些事,好好的准备,到时候给你找个媳妇,安乐度日就是了。”
朱瞻墉嘴角微翘,却是自嘲一笑。
看着他出去,皇后叹道:“这儿女都是债啊!”
一个嬷嬷笑道:“娘娘何必自苦,如今几位殿下都有长进,就说新乡郡王吧,如今外面都知道郡王聪慧,不然哪能有机会进了书院读书呢!”
皇后淡淡的道:“有人在盯着,就等着咱们犯错,所以本宫也不得不对儿女们严厉些,免得瞻基被人给传了坏话。”
这话里居然在担心朱瞻基的太子之位,让人心惊。
那嬷嬷的脸颊一颤,有些后悔了,却不得不赔笑道:“娘娘放心,那边再得宠,可您是正宫呢!说句难听的,您就是正头娘子,那人只是小妾,咱们难道还怕了她不成?”
皇后微微一笑,好似被她的比喻给逗笑了,可转瞬却说道:“如今宫中都说公主不可招武勋之后为驸马,这倒是好笑啊!”
嬷嬷满脸黑线,知道这是皇后的借题发挥,却直指宫中的那位劲敌。
婉婉,或是说宁安公主的亲事一度成为外朝的热门话题。这位公主深得帝后的宠爱,也深得太子的看顾,只要做了她的驸马,别的不说,家族肯定会跟着沾光。
于是乎有一段时间里皇后的耳边全是所谓的俊彦,甚至有人说是深慕公主,不等到她就光棍一生,结果朱高炽大怒。
公主岂是外人能编排的?那位‘痴情’的俊彦被皇帝一脚踢去了交趾,据说现在后悔不迭,经常写信回家求助。
而皇后也在接见命妇的过程中多次暗示了那家人的教养有问题,于是那家人现在就成了过街老鼠,无人敢亲近。
被帝后联手压下亲事后,婉婉就像是宫中的一缕清风,带着小方和一串宫女嬷嬷太监,每日往返于乾清宫和坤宁宫之间。
正说着,小方一溜烟冲了进来,到处嗅嗅,然后回身摇着尾巴。
那嬷嬷见状急忙转移话题道:“娘娘,这小方可是通人性了,都知道进来给公主探路,然后迎接。”
皇后面色稍霁,等婉婉进来后,她笑道:“近日天冷,你自己和那些小丫头玩闹罢了,省得出门受冷。”
婉婉的脸白生生的,笑道:“母后,刚才宋老实被人哄了,然后去找父皇告状,父皇就罚了那个哄他的内侍一串钱,然后给了宋老实。到处都在笑,连那个被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