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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部分

日月宏图-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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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孙东符急匆匆进了王府,郝琳琅过去,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再要出手,却被却被淑济拦住了,乌日娜上前,拦住郝琳琅,劝说道:“母妃切勿怪罪东符了,这件事都是怪我呀。”

    “你呀,真是让我们操碎了心呀。”郝琳琅指着儿子的额头,咬牙说道。

    孙东符昂首不言,牧锋道:“王爷又遣人来催了。”

    一群人这才进了殿中,孙东符见到了一脸苍白的父亲,跪在了那里,孙伯纶拍拍他的肩头,说:“起来吧,如今为父倒了,这个家,这个国你便是顶梁柱,好男儿当手握三尺剑,荡平天下不平。”

    孙伯纶一招手,身边的侍从搬来几个绣墩放在了众人面前,然后静静的出去了,孙伯纶道:“牧锋,你来说。”

    牧锋待众人坐定,说:“已经得到确实消息,阿布鼐在漠南反了,但详细情况不明,他妄称得到天子衣带诏,让其进京勤王,声言准格尔、和硕特和漠北的扎萨克图会一道行动,并称西征大军也已经附逆,号称拥兵五十万,一个月内抵达京城。”

    孙伯纶摆摆手说:“西征大军不用考虑,本王与李定国早就对此情况进行过研判,李定国不会附逆,但其兵力不足,会按照约定固守城池。”

    孙东符道:“依我看,逆贼最多拥兵三十万,而且需要四十天到六十天集结,而我们可以通过火车,在半个月内把四万大军投送漠南,半个月,逆贼也不过七八万人,完全可以拒敌在长城之外,取胜是手拿把攥的,想来以那些骚鞑。。。。。。。,以那些逆贼的理解,万万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投送那么多精锐过去,可以做到出其不意的。”

    既然孙东符为主帅,孙伯纶自然要考虑他的想法,直接问:“那你的意见是?”

    孙东符直接说道:“先发先至,出其不意,速战速决!只要先灭了漠南的逆贼,就不会产生恶劣影响,更不会威胁京畿和腹地,再与漠北的阿海和西征大军夹击三部,将主要战场控制在核心领土之外。”

    牧锋听得这话,心中热血上涌,心道虎父无犬子,只凭世子这般豪气,就当为其喝彩。

    孙伯纶思索片刻,即便是孙东符的前锋受挫,大明依旧有足够的主力军团平叛,若是一切顺利,倒是能在半年内解决主要的战争,也可以减少军费的开支,减轻对国民经济的影响,倒是值得冒险。

    “好,由你挂帅,主理叛逆之事,废藩置县的差事一道运作,也由你来总理。”孙伯纶当下说道。

    孙东符站起身领命,却未曾坐下,而是看了看身边的淑济和乌日娜,问:“儿子有一事,请父王定夺。”

    孙伯纶尚未说话,淑济抢先说道:“若是涉及到叛逆之首阿布鼐的处理,我的意见,该杀!”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哗然一片,普天之下,谁都知道彻辰夫人最是护犊子的,平日最为保护的就是阿布鼐大汗,秦王一脉的嫡系心里都是清楚,如果不是有淑济这层关系,或许不等阿布鼐长成,已经掌握漠南局面的秦王就要废除汗位,而不是给阿布鼐高于所有藩王的王位和特权,要知道,有些特权,即便是秦王本身都没有。

    如果淑济恳求秦王世子留阿布鼐一条命,大家倒是不会意外了。

    “秦王无一事对不住阿布鼐,阿布鼐却造反悖逆,实难饶恕,无论是汉人还是蒙古人,对待叛逆不是都应该诛杀吗?”淑济咬牙说着,虽然话说的很硬,但眼睛却是通红起来。

    郝琳琅轻轻拍拍她的手,轻声说:“妹妹,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吧。”

    孙伯纶微微摇头,说:“好了,不要说了,东符主理此事,自然由他自己做主,你们两个妇人就莫要参与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章三一 坎坷

    (全本小说网,。)

    归化城,秦王府。

    归化城的秦王府与京城的有着极大的不同,这里的王府有着浓郁的蒙古风格,虽然名为秦王府,实际上更多时间作为彻辰夫人的府邸,在秦王执政京城的这些年,漠南的大政要事无一不是从这里发出的,更多的时候,理藩司都是作为彻辰夫人的执行机构。

    阿布鼐穿着甲胄,站在王府的碉楼上,看着远处的归化城正在更换旗帜,脸上写满了得意,而身边的诺颜喇嘛则是神色严峻,说:“殿下,如今京城情况不明,实在不是该动手的时候。”

    就在昨天晚上,也就是秦王遇刺的同一天,阿布鼐就在归化城发动了兵变,一举攻占了秦王府和理藩司,抓捕了大量的官员的同时,人头滚滚落地,整个归化城一时间变成了腥膻之地,即便是到今天早上,阿布鼐也没来得及收到秦王遇刺的确实消息,却已经开弓拨马,大举起兵了。

    而在五日之前,他就已经派遣快马前往了西域,告知固始汗和巴图尔珲汗,那时便说秦王遇刺身亡,各方可以共襄义举,起兵举事了,而那个时候,京城还未动手呢,一直到这个时候,诺颜才明白,阿布鼐早就想好造反了,秦王遇刺的结果并不重要了。

    “你懂得什么,我们此次起兵乃是行险举事,如果不抓住时间,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阿布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平淡的说道。

    见诺颜皱眉,阿布鼐心中也是不快,但是如今还仰仗来自扎萨克图部的援兵,他倒是不愿意这个时候对诺颜发怒,于是问道:“库鲁克开口了吗?”

    诺颜问问摇头,说道:“那厮强硬的很,受尽了刑罚也是不开口,不过我们也算是有所收获。”

    二人下了碉楼,骑马到了前厅,这里本是彻辰夫人的办公区域,而囚禁库鲁克的便是一处公房,里面已经一片狼藉,一旁的柱子上绑着已经六十有余的库鲁克,而一旁的书架被砸烂,露出了半面墙壁。

    在如今的漠南,拥有最强实力的军队便是库鲁克率领的宫帐军,宫帐军不在大明陆军行列,却是以彻辰夫人卫队方式出现,虽然当年抽调了许多精锐给了特穆尔的怯薛军,入藏作战,但是如今早已恢复了实力,宫帐军一共两万人,都是各扎萨克抽调的精锐,是大明土地仅存的旧军,成员多是各扎萨克领主的子嗣后裔,平时作为阿布鼐大汗、彻辰夫人和额哲的仪仗队,平日也由彻辰夫人恩养,粮饷不缺,自然精悍。

    除了宫帐军,漠南只有归化城外有一营驻军,此时早已西逃了,其他的军队,也只有阿布鼐和额哲手下有些兵马,阿布鼐亲掌了八个扎萨克,又有察哈尔部分头人的支持,平日就换样了上万人作为卫队,如今又开始大规模招兵,几日内便可以聚众数万,而额哲亲领了六千帐,但也只用千余精兵,这也符合他惯有的低调作风。

    而阿布鼐心里很清楚,即便有扎萨克图等三部强援在,掌握一支忠于自己的力量也是非常重要的,平日他就没少对宫帐军的将领渗透、收买,但是想要掌控全军,却是需要宫帐军的调兵虎符,这个虎符一向是彻辰夫人亲自执掌,此次彻辰夫人去了京城,虎符便应该掌握在其最信重的库鲁克手中,但是这厮抵死不从。

    “库鲁克,你曾是父汗的托孤重臣,但是你却倒行逆施,追随汉狗,实乃我蒙古人的耻辱。”阿布鼐看着满身血痕的库鲁克,轻蔑的说道。

    库鲁克吐出一口血痰。骂道:“先汗托孤于我,让我护持大汗,莫要绝灭孛尔只斤血脉,却不曾你如此狂悖,枉费秦王殿下恩待于你,辜负了淑济夫人的谆谆教导,夫人为了你,孤身在归化城多年,不得与秦王、乌日娜别吉团聚,你却如此报答夫人吗?若库鲁克早日认清你的面目,定然要诛杀于你!”

    “你已经忘了你是谁的奴才了吗?冥顽不灵,如此执拗的去当汉人的走狗?”诺颜在一旁喝问道。

    “若非秦王,我等皆是东虏鹰犬爪牙,永世不得翻身,如今边墙内外,蒙古人与汉人无异,皆被朝廷视为臣民,再无主仆上下之分,也无华夷之别,蒙古人安居乐业,家有恒产资财,谁人还想再回到以往,这般好日子,就算是当秦王的狗又如何?”库鲁克昂首说道。

    啪啪!

    一边的喇嘛扬起皮鞭,抽打在了库鲁克的身上。

    诺颜拉着阿布鼐走到一边,从一旁的小喇嘛受伤接来一枚铜钥匙,指了指露出的半面墙,说:“大汗,想来贵重的东西、公文和虎符都在那个铸铁柜子里。”

    书架之后有一个巨大的缺口,里面露出一个柜子的正面,足有八仙桌子那么大,看边角,足有一掌厚,想来整个柜子应有数千斤,而在柜子的中央,则是有两个锁眼,阿布鼐自然是有见识的,知道汉人之中很多豪商以及许多朝廷官府存储公文和重金属的柜子便是这般,是双钥结构,只有两把钥匙一起运作,才能开启。

    阿布鼐拿着那把钥匙,看了看上面的复杂纹路,心道不是普通的开锁人和窃贼能搞定的,只能问:“另一把在谁手里?”

    “库鲁克不肯说,但是不用多想,定然是在林天奕的手中,这厮前日去了云中。。。。。。,哦,和林格尔。”诺颜说道。

    阿布鼐冷冷一笑,说:“和林格尔?哼,倒是让本汗少跑一趟,林天奕和额哲,都跑不掉!”

    “让人把这柜子拆下来,把库鲁克绑起来,一道随军南下,本汗先要拿下和林格尔!”阿布鼐看着窗外的远方,语态坚定的说道。

    诺颜脸色微变,这个安排又与原定的计划有出入,按照原计划,大汗应该率军西进,与远道而来的准格尔部合作,先夺下五原城,夺取这个工业重镇,获得充足的优良军械,至于和林格尔,应该由他率军围困。

    虽然有出入,但是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汉人的铁路去年便通车到了和林格尔,如果不尽快拿下,谁知道那种喷吐着白气的钢铁怪物会弄出什么动静来,毕竟即便是蒙古人的传说中,也未曾有过这等怪物。

    两日后,阿布鼐亲率的两万大军南下和林格尔,这两万大军中除了他原本的卫队,便是从他个人的扎萨克征集的兵马,如今的漠南尚且处于混乱之中,来自京城的消息和归化城发出的命令自相矛盾,在没有秦王和彻辰夫人出面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扎萨克和掌握军权的宫帐军将军都选择了明哲保身,只有一些早就投靠了阿布鼐的宫帐军将领和扎萨克的头人才选择死心塌地的跟着阿布鼐造反。

    得益于漠南的经贸发展和大量的开荒种地以及来自汉人的技术,蒙古草原上马匹的保有量惊人,漠南主要产粮区每年产生的大量麦麸、豆饼都可以作为饲料,所以阿布鼐麾下军队都是骑兵,而且坐骑精壮,军容甚壮!

    大军一日便疾行赶到了和林格尔城下,和林格尔早就不是当初秦王主政漠南时的塞外雄城,四面城墙早就拆除了,城市已经与沿海的商贸城市无异,密布着商业区和居住区,而城外东南角占地极广的火车站早就成型,如今全城已经戒严,主要道路上都密布了用木材门板制造的拒马,而火车站更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阿布鼐命人把库鲁克架在一辆货车上,后面则是八匹犍牛拉着的重型货车,上面绑着那巨大的钢铁柜子,一直前行到了距离和林格尔防御工事不到三百步的位置,阿布鼐麾下一个年轻头人高声叫嚣,要求城中官员和百姓投降。

    “长史大人,约么有两万人,情况不容乐观呀。”站在城中一处高楼上的额哲对身边的林天奕说道,如今城中只有他麾下一千余人,再有就是林天奕带来的两千人卫队,还有一些临时招募的义勇,而这座城池又早就失去了城防的能力,所以额哲有些信心不足。

    林天奕淡淡说道:“只消守十日即可,快一些的话,八日也是可以的。”

    额哲诧异的看向林天奕,问:“长史大人为何如此有信心?”

    林天奕笑了笑,没有回答,如今他还不知道阿布鼐已经派人刺杀了秦王,但是林天奕却知道,大都督府早有对漠南之变的应对计划,劝进风波引发的变乱之后,按道理诸如漠南、漠北和西域这些尚存在藩主的地方,应该派遣一些兵力有备无患,哪怕是只派遣一些二线兵力也能震慑一些宵小之辈了,但是秦王没有,为的就是趁机削藩,抓住机会解决西北遗留下来的屏藩问题,毕竟给这些家伙一个造反的机会,总好过史书之上留下一个兔死狗烹的坏名声好。

    额哲知道自己没有让林天奕说实话的能力,索性不再坚持,而是说道:“长史大人,若有不测,切勿让小王落在逆贼手中。”

    见林天奕不解,额哲道:“小王虽然也在军旅之中行走过,却未曾见过真的阵仗,即便有就义之心,到时也不能有这个胆略,哎,若是落在阿布鼐手中,定然是身不由己,与其被迫附逆,还不如落得一个好名声。”

    林天奕笑了笑:“也罢,若真有那么一刻,本官随殿下一同上路便是。”

    额哲长叹一声,说:“真不知阿布鼐被灌了什么汤,这个时候起来造反,真是无知者无畏,大好的天下,花花世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林天奕没有评判阿布鼐的得失,而是说道:“殿下在此稳定人心,本官去前沿看看,既然逆贼想要与我等谈,我们自然也要接招了。”

    说着,林天奕下了楼顶,骑马沿着主干道到了城外,身边只跟了七八骑,林天奕纵马到了城外,看清了马车上被绑缚的库鲁克,还有那个巨大的钢柜,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挥挥手,示意从骑勿要跟着,打马上前。

    “林天奕,本汗要这个柜子的钥匙,给了本汗,库鲁克可以活命!”阿布鼐淡淡的说道,他的手里提着从库鲁克那里获得的钥匙,在面前晃了晃。

    “本官若是给你,便是失职。”林天奕道。

    阿布鼐一挥手,马车之上的两个士卒手持火铳,刺刀捅在了库鲁克的大腿上,刺入足有三寸,拧动了一下,瞬间血流如注,库鲁克满脸血红,咬牙死挺,一声不吭。

    那士卒又是捅了两下,库鲁克终于忍不住,对着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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