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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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习再一次陷入因残杀族人而起的低落情绪里去,给刘病已掌握到他的波动。
咄习道:“希望明天午时,哈密的护后部队,准时抵达。”劳谋道:“该没问题,您请入帅帐休息,我到附近视察形势,定下坑道的距离和位置。”咄习道:“何不先睡一觉?”
劳谋苦笑道:“我就是这样子,不弄清楚所有事情,睡不安寝。”两人下坡去了。
刘病已大叫可惜,要杀劳谋,此乃“千载一时”之机。
为了不妨碍其他人休息,劳谋将独自行动,到远离营地的地方去审视掘坑的理想位置,营地纵有人放哨站岗,亦因过度疲累,加上平野一目了然,警觉性不高;“内贼难防”,刘病已以巅峰之态,“猛虎扑兔”之势,行刺在各方面均处于低潮的劳谋,又是“猝不及防”,有很大把握干掉劳谋,敌方仍懵然不晓。
问题在“光天化日“之下,敌人正于四周设营立帐,自己这么走出去,等若献上小命,予敌人痛快一番,泄尽心头窝囊气。阵容鼎盛的匈奴雄师,竟给无名无姓、区区一个高原牧民战士,闹个“灰头土脸”,延误军机,到现在仍要“劳师动众”,成败未卜,实为“奇耻大辱”。
刘病已听着劳谋远去,毫无办法。
接着,另一个危机来了,是刘病已之前没想过的。
他低估了艳阳在黄土原的威力,身子开始灼热。
阳光直射在他藏身处,不到一个时辰,包着他的黄土吸收阳光的威力后,温度不住升高,幸好在向南面对沙漠,如是向东,肯定把他煮熟,情况如在沙漠内,鸡蛋埋入阳光照射下的沙内,片刻变成熟蛋,故此坠下沙坡的骆驼,都活不了。
黄土比沙子好不了多少,任刘病已武功如何深厚,亦知接近崩溃的边缘。
头脑昏沉,快受不了之际,蓦地眼前一片迷糊,呼吸不畅,正要爆土而出,忽觉异样。黄尘暴来了,还夹杂着沙漠吹来的沙粒,威势惊人至极,犹如坠入地府,四周尽为鬼哭神号、惊天撼地的咆哮呼啸。
刘病已一个倒翻来到丘顶。
周遭一片迷茫,黄蒙蒙的,分布四方的营账“霍霍”颤动,但匈奴人的立营确有一手,尚未有帐幕被刮倒。
以刘病已的眼力,视野仍没法及远,百多步外陷进迷茫深处。
整个空间变得昏黄污浊,早前明亮、灼热的阳光,受黄尘隔滤,显得阴暗无力。
风势短促有力,没头没脑的吹来,沉寂的黄土原再不平静,在尘土乱飞下,一切变得模糊不清,脚下尘沙狂飞乱舞,令刘病已如陷黄尘的汪洋。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寻找不知到哪里去了的劳谋?
可堪告慰者,是所有人均躲进帐篷避难去了,如入无人之境。
究竟该到哪里碰运气?
幸好黄尘暴比之沙暴,威力逊上一丁三筹,与沙漠里的龙卷风,更不能相比,否则刘病已将寸步难行。
就在此刻,刘病已生出感应。
是没法诉之言词的直觉,只能归功于“道心”的灵异。
劳谋正飞奔回来,在离土丘二百多步外路过,赶返他的帐幕去。
刘病已心呼天助我也,忙施弹射,越过二丈许的距离。
劳谋的背影进入视野,虽只一个隐约可辨的背影,已经足够。
刘病已展开身法,紧蹑在劳谋后方。
劳谋受尘暴所惑,茫不知死神衔尾而来,没入其中一座帐幕去。
刘病已毫不犹豫的揭帐入内,心忖不论里面有多少人,均要成为劳谋的陪葬。
刘病已离开敌阵,后方是陷入一片火海的营账,尘暴加上浓烟,其混乱非是目睹,难以想象。狼军从沉睡里被惊醒过来,一时间哪弄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刘病已点燃的数个火头,此前有过一番思量,可迅速随风势蔓延,遍及广布数里的所有营账。
“一不做,二不休”,刘病已要彻底粉碎咄习穿过沙漠狭带,以最快速度进占要塞的原定计划。
刘病已不但烧毁对方营账,还有藏在帐内御寒的羊皮、以羊皮制的水囊,至乎大批的弓矢和其他可烧毁的粮食和物资。不论狼军从被他们屠戮的高原部落,掠夺了多少东西,势付诸一炬。
对敌人的动向和被迫下作出的选择,他“了如指掌”。再不用引敌人到骆驼堰去,也不用中途截击,没四、五天时间,咄习勿想重新出发,必须重整阵脚,设法张罗粮水,至于他们如何解决面对的诸般难题,刘病已没理会的兴趣。
失去了劳谋,等于失去了谋主,咄习的狼狈,可想而知。
刘病已迅速奔驰,剎那后忘掉一切,一心只往前面冲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一十九章 笑纳单于的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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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堰之为“堰”,与水有关,不过是以前的事,不但没半点水的遗痕,且与许延寿的描述大有出入。
废墟大部分被黄土掩盖,露出的部分,像散处方圆数里的奇岩怪石,远多于楼屋的某部分。
刘病已的抵达,惹来轰天欢呼。所有人从营地蜂拥而来。
“怎可能这么快,陛下是否到大河喝一口水后,立即赶回来?”许延寿道:“我们对陛下最乐观的估计,是还有三天,所以你最少早了三天。”
刘病已在簇拥下,与兄弟们朝营地走去,好奇问道:“谁对朕这般有信心?”
许延寿欣然道:“是微臣,因微臣曾和陛下一起跑步,晓得陛下跑步的身手。”众人立即起哄,闹成一片。
陈汤道:“这是另外一种自夸自赞,比直接赞美自己更有力,表示自己的能力,在我们所有人估计之上。“
许延寿不答他的话:”陛下究竟干过甚么事?”
“没干过甚么,朕不过是受了壶衍鞮单于和拓跋无量诚心诚意的祭礼和朝拜,又偷入敌人营地,听壶衍鞮单于和鸟妖谈心。“刘病已偕众人进入营地,故作谦虚的道:”哈!回程时,顺道逼一支由壶衍鞮单于之弟咄习率领,准备穿过毛乌素由五千人组成的狼军部队,不得不改道朝我们的方向来,遂跑快了点,好和各位兄弟早一步会合,来个’捷足先登‘。”
众人先静下来,再爆起震天喝采声。
刘病已伸个懒腰,轻松的道:“朕藏在狼山山壁处,上面是猛狼石,下面是狼神庙的祭坛,壶衍鞮单于不拜老子拜谁?”许延寿道:“这个算你哩!偷取别人私隐,为你之所长,理该如是。可是面对五千人的狼军,你如何影响他们,不怕暴露身份?”众人静下来,听他解释。
刘病已长话短说,道出“复仇者”的来龙去脉,两次突袭的战略,还击杀了咄习的首席谋士劳谋,最后道:“看!其中掺杂很多幸运的因素,兄弟们,告诉小弟,这代表甚么?”众人轰然喊道:“老天爷站在我们的一方。”
刘病已摊手道:“正是这样儿。今趟匈奴人兵强马壮,策划周详,准备十足,分多路进军,切断朔方和无定堡的连系,一旦攻陷无定堡,置无定河于绝对控制下,鸡鹿塞危矣。君子津之战如何?”
陈汤答道:“如陛下所料,君子津果然有接应者,共三十七人,全属北帮的好手。我们在上游扎木筏,乘夜放流突袭,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擒获三个活口,其他全被击杀。我方伤了八人,幸好均无大碍。”
许延寿道:“三个俘虏,交由张大帅他们处置,他们将肃清藏在朔方作敌人内应的余党。”
刘病已心忖以己方的高手如云,人数占着绝对优势,施袭奇兵,仍有多人受伤,可见对方实力之强。
香文志在必得,故出动精锐,适足供他们祭旗。此仗不单影响香文的实力,也因有人被俘,可使刘病已“藤牵瓜、瓜连藤”的摘下去,将北帮潜藏在边防区域的势力,连根拔起。
十几天后,刘病已统领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抵达鸡鹿塞,远看已比想象中壮观,愈接近,愈是叹为观止,如传说中的,确只剩下一列墙垣,向毛乌素的一方给半埋在荒漠下,化为东一堆、西一块突出沙面的颓垣土堆,广布在方圆数里的沙漠边缘区。
可是,坟起横亘达千多步的南墙,仍是屹立不倒,没丝毫向风沙屈服的迹象,城高墙厚,西南和东南角的两座角楼,高起达四丈,比城墙高出近一倍,大致完整,以其所开的多排方形箭孔计算,角楼内部足有四至五层。
尤为特别者,是城墙朝南的一面,筑有十二座平城墙高度、俗称“马面”的墙堡,往外突出三丈,宽二丈,入口在城墙另一边。
刘病已等再没法视之为古城的残余,而是长列成阵,由两座角楼、十二座墙堡,在城墙连接下浑为一体、“别出心裁”的沙漠战堡,如储存足够的粮水、战矢和物资,守之以死士,任敌人如何狂攻猛打,仍牢不能破,“固若金汤”。
堡楼阵四周处处沙柳,“星罗棋布”,带来荒原少许生气。
欢呼声中,众人入楼登墙,如抵新居,细察在未来一段日子须与它相依为命的长墙垒,可以怎样伺候迎合他们这批新主。
正要卸下装备,安顿下来,被刘病已阻止,还着众人先离墙垒。
因还有一截长至十七、十八丈,将内城分隔为东、西两部分,方开始倾颓的隔墙,故众人集中在西墙垒下的废墟地。
刘病已道:“大家明白了吗?”
赵广哂道:“要摆空城计来设伏,有何难明的。”
许延寿恍然道:“难怪人人都说你自幼生性聪明。”
赵广没好气道:“大个子才真的风趣。”郑吉道:“陛下估计咄习的人何时抵达?”刘病已道:“明天之后,随时可至。”又道:“我们骗过对方的先头部队便成。”
许延寿提议道:“墙垒外为旷野和荒漠,可藏身之处,惟有角楼和墙堡,我们可博对方长途跋涉后身心疲惫,又无防备,故不会逐寸逐分地去看个究竟。”
陈汤附和道:“藏在两边的墙堡较稳妥,如我是探子,先登墙,然后到其中一座角楼瞧瞧,便当完成任务。”
刘病已微笑道:“这就是碰运气了,最怕对方来的是整队先锋军。”稍顿续道:“咄习连受重挫,已成‘惊弓之鸟’,兼失去大批箭矢、物资,今次不容有失。若我是他,会选在夜深时候,抵达鸡鹿塞,以避我方耳目,只要收到探城先头部队的灯火讯号,势不顾一切的全速赶来,绝不延误。”
“理该如此。”许延寿点头道:“匈奴人不惯徒步,肯定走得很辛苦,仍有力气早一步赶来的,当为对方里的高手,人数不会多到哪里去。”
陈汤记起曾经听刘病已说过追捕“复仇者”的高手团队,道:“人数在百人以下,如能尽歼之,可大幅削弱对方的实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二十章 挖陷坑埋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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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闲聊远多于商讨军事大计,兄弟们或站或坐,聆听头儿们的对话,神态轻松。
许延寿坐在一个大包裹上,内里有六个盛水的大皮囊,全旅成员中,数他这个包裹最重,“另辟蹊径”的功底,使他成为最能负重的人,见刘病已又耍卖关子的手段,斜眼兜着他道:“技术毕竟在那里。陛下可以‘画龙点睛’了吗?”
刘病已在莞尔声中,不敢怠慢,此时他成了唯一仍站着的人,道:“朕的应付之法,是从做‘复仇者’领悟回来的,叫‘捉迷藏’。哈!”众人齐声发笑,开怀不已。
“各位兄弟,我们又重睹陛下将所有可闷出鸟儿来的事,说得‘绘影绘声’、生动有趣的风范。“许延寿站起来,移到刘病已身旁,忍着笑道:”没了他,日子将难过很多。谁猜得到他老人家的应付之法?”
说毕,坐到刘病已身旁道:“请讲!”又惹起另一阵笑声。
“今趟并不难估,是‘化整为零’,‘随机应变’。”刘病已欣然道:“对!朕的策略是在两边挖坑,不用深,蹲下来从地面看不到便成。即使在白天,由于东、西两边的墙都塌了,须走上角楼之顶,尚要用神看,方能察觉,还以为是天然土坑。唔!我们就挖得像天然的土坑,乱敌之眼。”
众均称绝。
许延寿道:“将己比人,刚才微臣登上墙头,只朝无定河的方向看,也回头看后面的沙漠,对东、西两边则只瞥过几眼,因根本没想过在这么荒芜的地方,可见人踪。”
陈汤道:“陛下说的‘随机应变’,在微臣看来就是捉迷藏,人数不可以多,躲于一座角楼内,若有敌人登楼查看,便利用其多层的结构,顶上有台的特性,与对方捉迷藏。”
许延寿道:“谁懂得匈奴人的手势?”陈汤举手道:“禀告是小弟,看足一天一夜,甚么都看懂了。”
许延寿“颐指气使”的道:“那就不用‘躲躲藏藏’般麻烦,我们的人可附在登楼的四道石阶底下,如被发现,就动手宰人。角楼内那么黑,认路都有问题,除非举着火炬走进去,谅也映照不到阶底的位置,何况微臣认为他们不敢随便点火。”
陈汤赞道:“果然生性聪明,请陛下点将。”刘病已笑着道:“这个光荣任务,朕授权给许爱卿!”
众人喝采鼓掌,气氛炽热。
许延寿叹道:“你们并未亲历其境,怎晓得当年出使西域之战,就是这么在笑谈里拼凑出来的。”
许延寿朝赵广微微欠身,然后“好整以暇”的道:“第一个入选的,是你。”哗声四起,人人不以为然。
许延寿道:“你们没想过,这家伙一个箭步,再加远投,可比在角楼内的人更快抵达墙头,最快掌握全局。”众人登时“哑口无言”。
陈汤以“局外人”的身份赞道:“想得周详,陛下没用错人。”赵广向许延寿笑语道:“这次算你有眼光。”不待他答话,喝道:“每座角楼有四个石阶底,可共藏八人。参加者须像我般体型修长,大块头不成。哈哈哈!”
许延寿恨得牙痒痒地骂道:“死小子!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