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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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有什么“公孙病已立”的谣言嘛,这股势力隐藏在朝堂之内、江湖之中,成了连霍光都不得不忌惮和尊重的力量。
历史充满偶然,而历史又没有偶然。
刘病已能够坐上皇帝宝座,并且能坐得那么稳,很大程度上与祖父刘据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他这人倒霉,没能当上皇帝,但这个位子转了两手,还是被满朝文武的一致同意声推倒了自己孙子手上。
霍光自然不傻,他不会不明白,朋友的朋友还是朋友,如果自己身边所有朋友都向着同一个人,那么即便这个人再讨厌,也不会是自己的敌人。
这是最简单的逻辑。
霍光都很震惊!也没办法,大家都认为是刘病已,自己一个人反对也不行,即使自己手握重兵,威风八面。“常委”们的意见也得尊重啊。
霍光装作很好奇地问。“那么,我们未来的主子,现在在何处?从事什么职业?”
旁边的待中马上回答道:“回大人,刘病已大人封平贼将军后,没有安排具体的事务,现在在皇宫帮忙。”
霍光道:“哦,明白了!”
霍光很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好吧!他还不知这个聪明的主以后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只不过,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然,他也在盘算着,刘病已很年轻,又生长在民间,没有什么政治经验,将来也未见得会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刘贺昏庸无道的事实摆在眼前,霍光不得不宣布,还要再详细考察一下新皇帝人选的学问和人品。
尤其是文化成绩,当然最主要又是唯一的考察对象就是刘病已。
一听说要考核新皇帝候选人的文化,丙吉乐了,这些年他虽然不在刘病已身边,但总是隔三岔五派个使者去了解情况,刘病已这个人脑袋里的学问绝对比身上的存款还要多。
再说霍光,他找了几个博士来主持文化课与品德考试,生怕再选出个刘贺那样的混世魔王来。
刘病已在皇宫尚冠(秘书处之一)帮忙做些文书工作,怎么说也算国家公务员吧,听说上面要考察自己,自然也不敢怠慢。
博士们一见到刘病已,第一印象就非常好呵,这小伙子,年纪青青,身材魁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脸上永远带着春风般的微笑,又问了问《诗经》、《论语》、《春秋》、《孝经》等文化科目,也是对答如流。
霍光等了不久,博士们的考察结果就递上来了,只有一句话——那小子真的只有十八岁么!
霍光和身边人调来谈话记录一看,傻眼了,四书五经陈芝麻烂谷子样样精通倒背如流,尤其《诗经》,还能背好些个版本呢,别说做学霸,做博士都够用了。
霍光给孝武皇帝做了二十几年秘书,什么文章没看过啊,看后都觉得这小子学问大了去了!
但是,霍光却犹豫了。
因为刘病已虽然没有任何政治经验,人又年轻,将来不会找麻烦,但从文化素养上来看,还是相当高的,不怕流氓胆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比刘贺那家伙还可怕。
思前想后,于是霍光有点临阵退缩。“我想了想,从民间找个皇帝来,这是不是不太合规矩啊?”
丙吉立刻出来下注脚:“霍光,咱不能这么玩啊,满朝文武都同意了,你也同意了啊,况且来自民间不是问题,孝武皇帝可是承认了他的皇曾孙身份啊。”
霍光还是有点犹豫的道:“让我再想想。”
丙吉有点急了,道:“你想想可以,不过要快,否则老拖下去,时间长了,别人说我们为了贪恋手中的权势,不肯立新皇帝,咱们可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章 我终为帝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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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沉默不语,这晚霍光在患得患失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有心事,霍显便关心的问道:“看一晚上你翻来覆去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我们俩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霍光本不想说,霍显却来了劲,非逼着他说不可。
于是霍光就把丙吉的提议,和开会时群臣佣戴刘病已的事说了。
霍显一脸困惑的表情,有点不解的问道:“既然大家都中意他,那你为何不佣戴他呢?”
霍光心里有点瞧不起霍显,带点不屑的说道:“他这个人太聪明,武功高又能带兵打仗,我感觉看不透他的深浅,把控不住他,而且朝中又有很多人在背后支持他,有这些担心,我就又不想立他了。”
霍显笑笑道:“他才十八九岁,能有多难对付,难道比刘贺还厉害么,昌邑王可是武帝亲封的,刘贺还带来大批人马,兴冲冲的准备接班,结果还不是被你废了,就算立了他当皇帝,实权还不掌握在你心上么,他如果不听话,你能立他也能废他。”
霍成筠对刘病已有爱慕之情,女儿家的心事只告诉过母亲,霍光并不知情,于是霍显便把这事也告诉霍光,刘病已这个人长得帅,人也年轻,自己的小女儿也喜欢他,虽说有妻有子,可以后还不是可以想办法么。便劝他顺从众意拥立刘病已为帝。
霍光心想:对呵,外孙女成了太皇太后,皇帝他奶奶,我又是皇帝他奶奶的外公,
呵呵,我霍光依旧是最牛叉的外戚啊!
我怕什么呢,立谁不是立,就立他吧。
总此诸点,刘病已,这个被朝廷冷落了十八年的皇家孤儿,终于被权臣霍光相中,而一飞冲天!
张彭祖从张安世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后,连夜告知刘病已,霍光已经决定立你为帝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张彭祖笑着对刘病已说:“病已哥,不,现在要改口称陛下了,以后要多关照兄弟我呵。”
刘病已笑道:“你小子跟我还来这一套,滚!”
张彭祖敬了个礼道:“遵旨!”说完这小子真的走了。
刘病已心里乐开了花,好么,还有求着自己当皇帝的好事。自己本不想当皇帝,可是朝野都希望自己能出任皇帝,自己也就勉为其难接下这付重担吧。
老子一个落难皇孙,拿一份公粮混吃等死的主,为了改善妻儿的生活,在战场拼命才换了个杂号将军,可是仍然不给安排工作,现在居然直接当上了皇帝。
这感觉就像坐了直升飞机一飞冲天了。
现实世界再狗血的穿越小说,也没有这种情节呵。
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萌呵。
他随口哼起了陈升的牡丹亭外。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黄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
好新鲜
李郎一梦已过往
风流人物今在何方
从古到今说来话
不过是情而已
这人间苦什么
马不能越千里
这世界有点假
可我莫名爱上他
荒凉一梦二十年
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写歌的人假正经啊
听歌的人最无情
牡丹亭外雨纷纷
谁是归人说不准
是归人啊你说分明
你把谁放那
荒凉一梦二十年
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写歌的人假正经啊
听歌的人最无情
可我最爱是天然
风流人啊如今在何方
不管是谁啊
躲不过还是情而已
你问我怕什么
怕不能越千里
是否你走过了我身边
惶惶忽忽一瞬间
荒凉一梦二十年
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写歌的人假正经啊
听歌的人最无情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黄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
好新鲜
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这几句,刘病已越唱心里越美。
果然第二天一早,霍光先派遣宗正刘德来到刘病已在尚冠里的家中,给他沐浴更衣。
紧接着又让太仆杜延年用一辆叫軨猎车来接他,用这种小车并非有轻视之意,实在是时间紧,来不及做更多的准备,軨猎车比较轻便,于是驾了就来,当晚把他接进了宗正府斋戒。
所谓斋戒,是指古人在祭祀或举行其他隆重的典礼前往往要先清心寡欲,净身洁食,以示庄重恭敬,由于接下来有一系列的礼仪要刘病已参加,所以就要先行斋戒。
站在宗正府大门口,他忽然没来由的浮想起幼年时来这里的情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那时的很多人已经过世,很多事情也已不一样了。
晚上当刘德捧了一卷书简来找他,那时他正坐在房内发呆,满脑子胡思乱想。
“皇曾孙。”刘德握在手里的是刘病已的宗籍资料,“有些事还需事先告知你,其实你也大致能猜到太后诏你进宫所为何事了吧?”
刘病已不敢随意应答,唯唯诺诺的神情闪烁。
刘德笑道:“大司马大将军今日向太后递上了一册奏书——礼曰:‘人道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
大宗毋嗣,择支子孙贤者为嗣。
孝武皇帝曾孙病已,有诏掖庭养视,至今年十八,师受《诗》、《论语》、《孝经》,操行节俭,慈仁爱人,可以嗣孝昭皇帝后,奉承祖宗,子万姓。臣昧死以闻……”
他念完霍光的奏书内容后,停顿下来,悄悄观察刘病已的神情,发现对面的年轻人早已听得面色潮红,双拳紧握,几欲狂呼。
他笑了笑,轻声补了句:“太后已经准了。”
病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憋涨得连脖子也红了起来,“这……这是……让我……当……当皇帝?”
烛火摇曳,刘德浅笑吟吟,刘病已青涩稚嫩的惊喜表现令他十分满意,也终于悟透为何霍光最终选定了这么个人选奉为天子。
他太年轻,而且年轻得毫无人生经验。
在那些历经数代帝王的公卿们眼中,这个激动得语无伦次,说话羞涩,手足无措的年轻人就像是只刚刚孵化出蛋壳的雏鸟,什么都不会掩饰,那样的一目了然,那样的……稚嫩可笑。
“是啊,明早杜太仆和邴大夫会来接你进宫……你自小在宫里长大的,宫中的规矩想必也无须我再指点你。”刘德将手上的竹简递给他,“这是你的宗籍资料,明天太后是要一并过目的,若是受了印玺,承了宗庙,你便是我大汉的天子,你且先看看,可有疏漏之处。”
颤巍巍的接过那卷书册,入眼是一团模糊的墨迹,刘病已的心跳快得难以自已,克制了许久才勉强看清书册上的字迹。
卫太子刘据,父孝武皇帝,母废后卫氏……
史皇孙刘进,父卫太子刘据,母良娣史氏……
皇曾孙刘病已,父史皇孙刘进,母家人子王氏……王氏后缀着两个小字:翁媭。
他双手一颤,王翁媭,这是他第一次得知母亲的名讳——张贺只知他的生母姓王,是太子府的家人子,是以称呼他为王曾孙,却不清楚王氏的来历。
“我的母亲……可知是哪里人氏?”
“不知。”刘德据实以告,想当年隶属太子府的家婢实有数千人之众,仅府内豢养的也有数百人,刘病已的生母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更何况当年太子叛乱早已连累得满门诛灭,王氏的祖籍来历早已不可考。
“嗯……”失落感悄然爬上他的心头,眼前晃动的仿佛不再是黑色的墨字,而是那一座座荒野中的孤坟土茔。
但紧接着,张彭祖的那句戏言犹然在耳的响起来:“如果你当了皇帝,也能这样想抬举谁就抬举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章 我终为帝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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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猛地兴奋起来,思绪再度回到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上。
明天……是的,就是明天,他就能成为皇帝了!不是做梦,不是臆想,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但是……他抬起头,困惑不解的问:“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他?姓刘的子孙成百上千,即便是近宗近支,也不可能只剩下他一人,更何况他还是落难皇孙。
刘德垂下眼睑,虽然明知眼前的年轻人并不练达世故,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居然令他不自觉的想要躲避,隐埋在灵魂深处的虚弱无力令他不敢正视那张洋溢着困惑以及喜悦的面孔。
“自然是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含糊的说了个最适中的答案。
刘德的回答虽不够准确,却让刘病已感到十分高兴,他又恢复兴奋状态,埋首继续翻阅书简。
“甲午年二月,赦天下,释狱……”他再次停顿下来,“这里没记错吧?我听舅舅说我是昭帝即位赦天下,因而免罪获释,那时应是六月了……二月,不是武帝在位吗?”
二月十四,孝武皇帝驾崩,那之后全国居丧,直到六月即位的昭帝才赦天下。
“你舅舅是……”
“鲁国史曾。”
“哦,史良娣的娘家。”刘德不以为意,“他记错了。你确是二月赦免的,而且那时……嗯,是武帝亲自下的赦令,不会有错的。”
“武帝……你是说,我是……武帝亲赦?”
刘德似乎不太愿意一直纠缠这个问题,“你是武帝的曾孙,那时你才五岁,武帝临终念及骨肉之情赦了你的罪,这也是人之常情。”匆匆收了书简,起身,“夜深了,你早些就寝,明日一早打起精神,入宫觐见太后,记得别失了礼数。”
刘病已忙也站了起来,拜送,“多谢曾叔父。”
刘德离开刘病已后,禁不往有些感慨命运的无常,
皇曾孙,说来好听,长安城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没爵禄的皇亲宗室。
我的父亲刘辟彊,可是楚元王刘交的后嗣,论辈分不知道高到那去了。
可惜他虽是刘交的孙子,但他父亲刘富并不是嫡长子,他自己亦不是刘富的嫡长子,所以楚王的爵禄福荫根本轮不上他挨边,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