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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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爬到树上去……唉!”
曹操楞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顺着婉儿身边的大树向上望去,很快就发现了坐在树丫之上,放浪着形骸的陆仁。而这一望到,曹操也不由得为之哑然,便摇摇头再出声唤道:“义浩,你到是好生自在!”
“嗯?谁在叫我?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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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畔,树下,席间,陆仁正手按住腰间,与曹操相对而坐。此刻的陆仁尽管腰间传来一阵阵的酸痛,可是在曹操的面前却不敢有什么大点的动作,只能暗中咬紧牙根强忍下来,脸上的神情也因此变得非常之古怪。
曹操就坐在陆仁的对面,望着陆仁那古怪的神情,还有按在腰间上的手,略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义浩,伤势如何?”
“还、还好啦!幸亏我爬得不是很高,摔下来的时候只是扭伤了一点腰而已……”陆仁此刻是尴尬得要命,窘迫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把自己给埋了。
曹操摇头轻笑道:“此间并无甚外人,你在孤的面前也不必那么拘束。身上要是痛楚难耐就先揉按一下吧。”
“哎、哎!”陆仁这才小心的变跪坐为瘫坐,一边揉着酸痛的腰肌一边向曹操问道:“曹公在许都政务繁多,却又为何时不时的要到这小小的萌村来?如果有事,随便差一信使召我去许都不就可以了吗?”
曹操没有回应陆仁的问话,而是细细的观察起了手中竹杯里那紫中透红、色泽晶莹的酒液。浅浅的品了一口,曹操便向陆仁问道:“此酒甘美不亚于青果酒肆中的各类果酒,而醇美酒意犹有过之,且酒色宜人,清香扑鼻。此酒可谓酒中上品,但孤却从未饮过,此乃何酒?”
“哦,是、是葡萄酒……”嘴上是这么说,可陆仁心里却在说就这能算是哪门子的葡萄酒?充其量只能算作是经过制酒工艺的卫生发酵,酒精度也就那么两、三度的葡萄汁而已!不过到不是不想提纯,而是曹洪那里的葡萄才刚收下来没多久,草草的酿制了一下之后,曹洪就让人先送到陆仁这里来让陆仁看看是不是酿造得法,所以就连曹操那里,曹洪都还没有送过去。
不过曹操闻言之后脸上却微微变色,复又浅抿细品了几口之后才道:“孤年少时博览群书,于《古国志》、《西域诸国记》中曾看到过有关葡萄酒的记载。依书中记载,两百余年前汉武帝打通西域,为的就是打通与极西大秦诸地的商货往来。据传,我大汉丝帛绸缎在西秦可与黄金等重而易,而西秦的王孙子弟所饮之酒就是这葡萄酒,贩回汉土亦能价比黄金。
“曾有商旅带回葡萄种与葡萄酒的酿制秘方,可惜因当年自长安迁都洛阳之故遗失在宫中,早已失传多年,至今已无人知晓……义浩,你又是怎么知道这葡萄酒的制酒秘方的?难道说你曾去过万里之外的极西之地?”
“万里?上万现代公制的公里还差不多!”陆仁心中暗自嘀咕了这么一句,跟着便大摇其头。别说陆仁真没去过,就算去过也不敢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是不是?唐三藏去趟印度一个往返就是十一年,你陆仁一路流浪的去欧洲打个回来怎么也得五、六年吧,那依旧他编出的来身世,时间与年龄上可就对不上了,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才怪!当下赶紧的说了声“我怎么可能去过”,然后就把当时忽悠曹洪的话又说了一遍。
“……”
曹操皱起了细眉,仔细的打晾陆仁。说实话,曹操并不怎么信陆仁的这番话,可是他自己对西域之事也所知甚少,当然找不出陆仁话里的漏洞。而这件事虽然小,但却使曹操忽然觉得陆仁身上旁人所不知的谜团又加重了几分,心中暗道:
“这个人身上到底知晓多少旁人所不知之事?而现在看来,他的身上肯定还有隐瞒着许多帝人所不知之事,我可千万不能把他放走亦或是为他人所用。所幸此人心性散漫,无权势之欲,到也颇好驾驭,只是想收他的心还真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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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回 直面而言
陆仁与曹操杯中的葡萄酒……其实严格的来说,只能算是葡萄汁。反正这东西的味道虽然很不错,但曹操却品得有些心不在焉。片刻过去,曹操想挑话头,就向陆仁颌首笑道:“想不到孤在有生之年,竟然能品尝到传闻中极西之地的美酒,实乃幸事也!”
陆仁笑着摇了摇头:“到不是我想扫曹公你的兴,只是现在的这些酒吧,其实还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酒,若要我说,都还只能称之为葡萄汁而已。想要成为美酒,还需在此基础上灌装到橡木桶里,再置于地下温室中加以陈酿,至少也得到半年以后才能勉强成为真正的酒类。而且这种葡萄酒,在橡木桶与地下温室里放置得越久,其酒意越醇。如果能放满个十年二十年,桶中最后剩下来的那些,可谓是酒中精华。”
说完这些,陆仁忽然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这些他完全就是照抄的,可曹洪那里如果真的这样酿出来的,最后到底会是干邑还是白兰地?那可真叫天晓得了。而到那个时候,陆仁早都穿回去多少年了,能品得到曹洪的酒才怪。
陆仁是觉得好笑,曹操则是哑然,自顾自的摇摇头道:“十年二十年?孤今年已是四十有余,这十年的陈酿或许还能品上一品,二十年的陈酿孤可就有些不敢去想了。罢了罢了,义浩你既有葡萄酒就肯定种有葡萄,不如取一些来让孤品尝一下这西域传来的佳果如何?”
陆仁赶紧摇头:“我哪有栽种葡萄啊?眼下在整个许都城中只有子廉有一片葡萄林,这酒其实是我将秘方交于子廉,再由子廉酿制出来的。数日前制酒初成,子廉也不知道好与不好,就差人送了一些来给我品评一下。”
曹操闻言眉头一扬:“你与子廉……”
陆仁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几下头皮道:“我其实就是一个混日子的人,不想有事没事的就结下那么多的仇家。而我与子廉之间的仇隙,总得想办法去化解掉。”
“……”曹操无语了片刻,忽然指着陆仁大笑道:“你啊,终究还是一副真小人之心,什么时候你要是能把这真小人之心给改掉,相信你必会是天下知名的君子。”
说是这么说,曹操心里却说你这种心态不改最好!因为你这样心态的人是最好驾驭的,不过在官职方面可就得仔细考虑一下了,有这种谁都不想得罪的心态的人,有些官职是不能让他当的。
陆仁带着几分装出来的傻气,嘻笑道:“我才不想当什么君子,当着太累,哪有当个真小人自在?当个君子要处处言行谨慎、循规蹈矩,还要坐怀不乱的,我是自问我绝对不可能做得到。呃……”
说到这里,陆仁忍不住向稍远处的另一片树阴下偷眼望去,因为蔡琰和婉儿正在那边低声的说着些闺中蜜语。而蔡琰在间中也向陆仁这边望了一眼,见陆仁望向了自己,蔡琰则是很平静的向陆仁微笑了一下便又扭回头去与婉儿交谈。
曹操顺着陆仁的目光望去,自然也望见了蔡琰递给陆仁的那个微笑,心中却也隐隐的泛起了些许的失落之意。但曹操毕竟是曹操,只一瞬间的功夫就调整了过来,伸手拍了拍陆仁的肩膀打趣道:“怎么了?见了昭姬有些魂不守舍了吗?”
陆仁老脸微红,赶紧扭回头来向曹操干笑道:“曹公为何今日会带昭姬来此?”
曹操没有马上回应,而是仰头望了望天,忽然轻叹道:“谁言别后终无悔,寒月清宵绮梦回,深知身在情长在,前尘不共彩云飞……”
陆仁一怔,这首诗陆仁熟得很:“《离歌》?”
曹操怔住:“这首诗名为《离歌》?”
“哦、哦……”陆仁自知失言,可也没办法补救,只能硬着头皮胡编:“这是当初琴姬吟咏出来的诗,我在教婉儿曲乐的时候就顺便教给了她。而曹公会知道这首诗,应该是婉儿转教给昭姬之后,曹公你从昭姬的琴曲轻歌中听去的吧?”
曹操接着轻叹道:“天子初都许之时,士民皆有欢喜之意,可昭姬却因为家人落难,剩下她孤身一人寄居于孤府中,因此时时会在夜中对月弦歌,诉说心中哀愁之意,这首《离歌》就是孤那时听闻来的。转眼之眼就快两年的光景了,而且她还年轻,终归是要再找一个自己的归宿,不能一直这么寄居在孤那里……义浩,你是个聪明人,现在应该明白孤亲自将她送到你这里来的用意了吧?”
陆仁执杯的手微微一颤,连杯中的酒都颤出来了少许。半晌过去,陆仁才试探着道:“曹公的言下之意,今天是……是将昭姬送嫁至此?”
曹操点头:“正是!”
陆仁险些没喷口血出来,愕然道:“怎、怎么这么急?前、前几天才正式订下的……”
曹操很干脆的摆了摆手道:“已有媒妁为证,而且你与昭姬又都不愿加以操办,务求一切从简,那又何必再那么拖拖拉拉的?当然是早些了解为上。再者,你与昭姬若未曾完婚,她暂居在孤底中却又时不时的往你这里跑,只怕反而会惹来些闲言碎语。现在将她送来与你完婚,也可算是了了孤的一桩心事。”
对陆仁来说,这事情也来得太突然了,陆仁根本就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理准备。再说陆仁就算是再怎么不想结婚,可这毕竟是人生的大事之一,曹操直接就送了个老婆来,却什么场面都没有的,陆仁的心理上一时半会儿间的又哪里能够接受得了?
可麻烦的是陆仁很清楚现在不接受都得接受,这要是真把曹操给惹毛了,陆仁那就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而在这巨大的心理冲击之下,陆仁几乎是有口无心的道:“曹公,你、你还真是舍得啊!”
这句话触动了曹操心底某根敏感的神经,连带着使曹操的目光中都泛起了几许的寒意:“义浩,你这个舍得是什么意思?”
陆仁这里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话,但眼下只能赶紧补救:“我是说……以昭姬的样貌人品,还有学识琴艺,曹公你完全可以把她许配给那些当世的名士才俊,而那些名士才俊也定然会于感恩之下对曹公全心尽忠。而相比之下,我这个人嘛……总感觉有些配不上昭姬。”
曹操的眉头扬了一扬,眯起双眼自抚长须道:“义浩,你又在自轻于己了。孤曾言文若是孤之子房,而你便是孤之萧何。既得子房,又得萧何,孤又何愁大业不定?而对于你这样的萧何之才,孤又有什么舍不得的?而且你与昭姬不也是情投意合吗?孤亦乐得作这个顺水人情。再者,你既然都敢把话说破,孤不妨亦对你明言相告,孤需要你的才干,需要你倾尽全力的辅佐于孤。只要你能尽力而为,孤也绝对不会有亏于你!”
陆仁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傻了眼,心说老曹你对我的评价是不是也太高了点?汉相萧何耶……不过再转念一想,萧何对刘邦的供献主要就是在对大后方的打理上,自己如果用现代的各种产业科技帮曹操打理后方的话,搞不好确实能成为第二个萧何。
曹操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沉吟道:“记得那时你自己都对孤说过,孤是一个要成就大业的人,而要成就大业,孤有很多事物就必须舍得……不知为何,孤在你这个真小人的面前,反而可以敞开胸怀直言实说,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聪明人,不用去说那些虚伪之言。”
陆仁没了脾气。正如曹操说的那样,很多时候实话虽然难听,但却永远会比那些华丽悦耳的虚假之言来得实在得多、有用得多。而这年头敢这样对手下不玩什么花招、直来直去的以利而诱的大老板,可能也就曹操这么一位了。
陆仁甚至在想,这要是换了刘备,指不定得玩出多少献殷勤、显诚意的招数来。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也感觉得到曹操只有对他这个心态与观念不同的现代人才会这么直接,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正是曹操“识人”的一个体现?
心里这么想着,陆仁复又扭过头去,但这回张望的不是蔡琰,而是婉儿。这一眼望去,见婉儿正与蔡琰相谈甚欢,陆仁心中暗自嘀咕道:“婉儿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要我娶了蔡琰,而这次的事是我和蔡琰在暗中商量好的,连婉儿都不知道我和蔡琰其实是在演戏。不过这戏要是不演,依老曹的脾性,还有今天说出来的话,那可真叫天晓得回头会怎么对付我。算了,反正接下来的这两年左右的时间正好是我和曹操之间的一个蜜月期,超过了这个时间段才会有危险。虽然我穿回去之后留了蔡琰在这里,但以老曹对蔡琰的那份心,蔡琰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才是……这样不是正好吗?芳泽咱亲了,好人也做到了,值!!”
想完这些,陆仁的脸上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相当之邪恶的笑,而曹操望见了陆仁的笑脸也跟着怪笑连连,因为曹操自以为得计了。当这二位心中各怀鬼胎的人目光一相交,又是一番让旁人听见可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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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回 草草成婚
陆仁与曹操在一阵怪怪的笑声过后,曹操稍稍正色道:“孤与孔文举今日将昭姬送嫁至此,自然会为你们以为婚证,如此也可免去那些市井闲言。至于之后你们打算如何去做,孤就不再过问了,不过你二人要记得送些好酒好纸给孤与孔文举作谢媒之礼。”
陆仁耸了耸肩:“这个自然。对了,老郭呢?他来了没有?”
曹操道:“奉孝有事不在许都,数日之后才能回来。他一回来,自然会来拜会于你……义浩,孤再跟你交个底,你与昭姬只有一月的新婚之期,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因为孤不久之后就要举兵攻徐,奉孝回来之后就会带着孤的征辟之命来征你随军出征。”
陆仁正呆望着蔡琰与婉儿,脑中正幻想着如何左拥右抱,曹操的这句话却马上就让他大吃一惊,急扭回头来望向曹操,自指鼻梁愕然问道:“我、我随军出征?我、我不是那块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