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甲午年-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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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新兵蛋子,都是不可控制的‘微微一硬,略表尊敬’。
而那个号称只为博名声的韩三袋,直接憋不住就把大大的裤裆顶的有一尺来高,引得那两个西洋妞儿满脸的惊喜,体检中故意挨挨擦擦的,没几下就把韩三袋给弄缴枪了。
使得韩三袋悲屈的背了一辈子‘速射炮’的偌大名头,当然也完成了他像关二爷一样有名的梦想。
在其后漫长枯燥战火纷飞的铁血岁月里,这两个金发碧眼的妞儿,无数次的进入了这群援朝军士兵的梦里。
梦里龙精虎猛,
然后一泄如注!
在多年以后看去,援朝军中很多的中高级将领,娶得都是西洋妞儿,而且一个个都是金发碧眼大乃子的模样,显然今天这两个洋妞儿功不可没。
经过体检合格之后,这些新兵将会被送到大沽炮台边的海滩,一边试训,一边在海滩坡地修筑新军营的营区。
经过盛怀宣的斡旋,罗荣光的点头同意,这一大片属于大沽炮台防区的海滩,将划借给援朝军使用,作为其援朝军新军的训练营。
而且罗荣光还主动的给援朝军无偿支援了三哨的士兵,让陈世杰指挥使用。
可以说,罗荣光为了这个他看对了眼的,还没到手的好女婿何长缨,简直就是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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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沈兆合
在招兵处前面熙熙攘攘的时候,在后面的院子里,也是一片的忙碌。
薛迎春,奥黛丽,还有被薛迎春连拐代骗忽悠出来的小莲,援朝军骑兵二连副连长戚有伟的婆姨,沈兆翱的妹子沈兆合五人,正在忙碌的给征兵处的士兵们做晚饭。
虽然熊凯玉一再表示他们自己买些窝头咸菜就行了,可是薛迎春坚决不同意,顿顿都想着法做拿手的菜肴给这些大兵们吃。
看着这些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薛迎春就似乎看到了那个冤家的影子。
之前因为这十来年来,除了那次高升号,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消失过三天的何长缨突然远离。
让薛迎春的心里面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的,为了压制心中的焦躁,薛迎春不得不引诱着纯洁的西洋少女奥黛丽,整夜和她玩玩游戏,来填补她心中的空虚。
然而,随着这些援朝军士兵的到来,薛迎春的心中似乎就猛然的充实起来了。
“这是为我野男人的手下做饭,只有让他们吃饱吃好,才能多多的招兵给我的野男人指挥,狠狠的打死那些让我的野男人不得不暂时的离开我的该死的倭夷!”
只是这么想一想,薛迎春的心里面就涌起了一股股的热流,在她的四肢五脏缓缓流动。
让她浑身都是劲儿。
至于戚有伟的婆姨,本来是过来询问自己男人的事儿,看到薛迎春忙的满头大汗的给征兵处的士兵们做饭,也主动的留了下来。
她本是津门乡下的农户女子,干这些活计自是得心应手,很快就成为了薛迎春的手下头号大将。
而沈兆合是因为陈世杰要写门里门外的联子,请了好几个卖字的落魄秀才,写的陈世杰都不满意,最后还是专门跑到沈家书局,去求沈家小姐来泼墨挥笔。
这事儿,沈兆合当然是欣然同意,对于自己可娟秀,可奇崛,可中正大气的字儿,沈家大小姐向来是有着自己的自信的。
就如何长缨的那本《呐喊》封面上的几行字,哪个书法内行看到之后,不都是一声赞扬:好字!
而这本《呐喊》,沈兆合也偷偷的截留了几本,不过很快都被闺蜜门抢了一空,不过她还是偷偷的留下来了一本,总是在夜静之时,偷偷的看。
还有那副何长缨亲手写的丑字:
何长缨,
弱国无外交,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手缚长龙。
清秀明丽的怀春少女,有时偷偷的摸了一下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就像摸到了一个并没有见过面,却有着自己固执的影像的年轻男人滚烫的脸。
烫的沈兆合心中小鹿儿咚咚乱跳,满脸桃红,面颊含春。
“这本书也有我的功劳呢,通过这本书,咱们就合在这一本书里面去了——”
只是想一想,沈兆合就羞不可抑,心尖儿发颤。
因此受到陈世杰的邀请,又羞又喜的沈兆合只是故意的扭捏了一下,就连忙点头答应。
然后沈兆合就以着字要融入周围环境的幌子,要求来实地参观撰写。
对于这点,陈世杰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所以字写好了,薛迎春也理所当然的多了一个帮手。
此时,小院里肉香扑鼻,正在用一口大锅熬排骨汤,馋的奥黛丽直咽口水。
中国的美食简直是太神奇了!
还有薛迎春这个中国的女妖精,不但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十根手指,每一根都似乎带着一种让人颤抖的魔力!
奥黛丽精致的娃娃俏脸猛然一片红霞,连忙朝女厕跑去。
真是太羞人了,
只是想一想,自己就忍不住的‘哗啦啦’的淌水了!
津门大沽口炮台,北沙滩。
此时海滩上犹如一个大工地,一片热火朝天。
在陈世杰下了清单之后,罗荣光直接拨了三哨的士兵给援朝军使用,和城里的工匠,新招的士兵一起,大张旗鼓的建立新军营。
在海岸不远的一个山坡上,陈世杰和罗荣光,张弼士,一群人站在山头,望着下面的忙碌景象。
“何营长之所以要把新军营区设立在海边,其一是希望战士们每天面对大海,养成一种博大的胸怀,其次就是要求每一个援朝军士兵都是水中蛟龙,并且养成清洁讲卫生的好习惯。”
在徐徐的海风之中,陈世杰一脸昂扬的给着身边的一群人讲着新军营的诸多事宜:“这些新军,我们会给予他们最好的伙食,当然也会给他们大量高强度的训练;当中会陆续淘汰下来一些不合格的士兵,对于这些人,我们也会发送一定的遣散费。”
陈世杰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正侧耳倾听,却面无表情的伯父张弼士,打起了精神继续说道:“张总办那里已经给我们批了五百条快利枪和五万发子弹,——”
说道这里,陈世杰不禁在心中怒骂叶志超这群白痴,只一天的时间,居然就丢失了平壤。
近万的清军,靠着险山大江雄城,他们都是猪么?
结果让张士珩昨天许诺的援朝军每招一个士兵,就给一条军械局制造的单发快利枪和两百发子弹,顿时变卦打了个几乎让陈世杰大吐血的大折扣。
今天中午,张士珩亲自去了一次招兵处和凯玉说明,他第一句话不过寥寥四个字。
却使当时的熊凯玉,和刚刚得到消息的陈世杰,都是又惊又怒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平壤大溃!
在可以预见的下一段时间内,朝廷一定会大量征召士兵,对外采购的西洋军械,一时半会儿又根本运不回来。
所有新兵和缺枪的老兵需要的枪械,顿时都落在张士珩的身上。
因此没有中堂的条子,他不可能拿出大量的枪支弹药,让援朝军白白用来训练损耗。
“这么少?”
罗荣光听了诧异的问道:“不是说你们营长和张士珩这小子的关系铁么?而且就冲着你们打了两场这么漂亮的全歼,还有今儿长脸的到皇帝面前献俘,他张士珩都不应该这么抠门;军械局的枪放在库房等着生锈,都不给你们用,这还有没道理?”
罗荣光越说越怒,黑红着老脸吼道:“陈处长你只管放心,这事儿老夫去帮你们争到底!”
陈世杰估计平壤大败的事儿,到了明天这时候,应该就是人尽皆知了,而且张士珩也没有要求他们保密。
就幽幽的说道:“军门可能还不知道,昨夜平壤清军大溃败,现在都已经逃到安州城了。”
“什么?”
山坡之上,直隶津门镇总兵罗荣光,副将韩照琦,营官卞长胜,李忠成,南洋华裔首富张弼士,张弼士的老管家张忠,都是大惊失色。
“呀!”
一位穿着绿色西洋蕾丝长裙,头戴白色西洋大宽沿蕾丝遮阳帽,帽子边沿垂着白纱遮面的纤瘦女子,也是惊讶的轻呼一声。
陈世杰回头望了自己的表妹一眼,不禁恶胆中起,心想着伯父要是真的不兑现诺言,自己可真敢绑了他闺女送给营长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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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海外贱民,孽由自取
最好营长和表妹见面之后,两人能英雄爱美女的心心相惜,那一直困扰着援朝军的银子的问题,就完全不是一个事儿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罗荣光虎目圆睁,嘴唇哆嗦着一把抓住陈世杰的胳膊,五指都深深的陷入了陈世杰的军服之中。
“今天上午刚刚得到的信儿,估计正在往京城送,要不了两天都应该会知道的吧;这群蠢货!”
陈世杰实在忍不住,狠狠的骂了一声。
“气煞老夫了,这帮窝囊废!”
罗荣光气的毛发须张,目眦欲裂。
“这怎么可能;平壤诸军占着天时地利人和,手中武器也要优于倭夷,不说大败倭夷,反而会失了平壤,叶军门这仗是怎么打的?”
营官卞长胜作为大清第一批留学德国的陆军学员,因为年龄过大语言不通,虽然学业无成,可也让他有了高于普通大清武将的眼界。
“走,去总督衙门!”
罗荣光现在慌得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尽快的敢回大沽炮台,发电询问总督衙门。
看着罗荣光阴沉着老脸,带着三位同样一脸阴郁的手下匆忙离开,南洋首富张弼士那张一直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在听到平壤失守的消息以后,也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听说在牙山清军就把倭夷打得狼狈不堪,皇上还一再要求平壤诸军南进剿灭倭夷,不过中堂信誓旦旦的说道‘两万大军守城有余,将倭夷赶出朝鲜,非得三万军力不可’,怎么就败了呢?”
张弼士诧异的望着陈世杰,虽然心中也有些惊疑,不过倒是没有太大的慌张。
张家家大业大不错,可以早已经扎根在南洋,全部家当也在南洋,这国内就是被倭夷打烂了,他张弼士也没有什么损失。
最多的也不过是感觉很不爽,在南洋那边被当地土著更加的看轻,脸子没有光彩而已。
“当然会败!人家东洋国内一听要国战,上至富翁,下到平头百姓,个个都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有银子捐银子,有粮食捐粮食;可咱大清倒好,都是些拖后腿的,说怪话煽风点火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还有那些死活都一毛不拔的,怎么和人家打?”
陈世杰带着怒气,尤其是说到‘一毛不拔’的时候,实在忍不住,还特意深深的看了自己的伯父一眼。
“噗呲——”
旁边站着的张采妍,看着表哥恨不得把‘要银子’这三个字,写在脸上挂着似的搞笑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我总算听出来了,世杰你这是在埋怨我还不赶快掏银子。”
张弼士笑着说道:“剩下八十万两的银子,我倒也可以拿出来——”
“谢谢伯父。”
陈世杰一听顿时大喜,为防夜长梦多万一下面伯父再来一个大转折,就直接开口插话把这事儿敲死。
张弼士微微一愣,哑口失笑道:“你小子啊,整个胳膊朝外拐;为了你们援朝军,真是连家都可以不要了!”
“大伯,国家,国家,只有一个完整的小家,然而却全然不管国的兴亡,这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呢?”
陈世杰从小就惧怕自己的这个大伯,不过为了援朝军的荣誉得失,他现在也壮起了胆子,张嘴跟张弼士争辩起来。
“哈哈——”
张弼士大笑起来,扭头对着身边同样含笑不语的老管家张忠说道:
“看到没有,这小子在援朝军呆了一个月,先是当了一个小连副,指挥着两百号大兵,这次又当了这个训练营的营长,尾巴翘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敢教训起我来了。”
张弼士的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张忠哪能听不出老爷心里的得意。
“表少爷出息了,老爷,真是可喜可贺。”
张忠老态龙钟的脸上绽出一片皱纹,笑呵呵的说道。
“世杰,你的话也并没有错;”
张弼士看了山下一眼,他的来自泗水的卫队都远远的等在山下候着,此时山上不过就是自己至亲的几人,于是幽幽的说道:
“可是这个国家在这些年来,除了朝咱们要银子的时候会想到咱们,跟咱们大谈忠君爱国;然而一有事情,哪一次不都是躲得远远的?”
“惟望尔等习为善人,如宗室内有一善人,满洲内亦有一善人,朕必先用宗室;满洲内有一善人,汉军内亦有一善人,朕必用满洲;推之汉军、汉人皆然,苟宗室不及满洲,则朕定用满洲矣。”
旁边的张采妍轻声说道:“这是雍正帝的原话,举国皆知;在国内八旗高高在上,视我汉民为奴隶牛马羊狗般役使!在国外呢?”
“——‘中国四民,商贾最贱,岂以贱民,兴动兵革,弃之无所可惜;’‘甘心就夷之民,无足怜惜。’‘自弃王化,系彼地土生,实与番民无异,彼地之汉种,自外圣化,内地违旨不听召回,甘心久住之辈,在本应正法之人,其在外洋生事被害,孽由自取。”
张采妍一句句的念了出来,甜美的声音里蕴满了哀伤和悲凉:
“在这些皇帝大臣大人物的眼里,咱们是什么?是最贱的商贾,而且还是擅自离开祖宗之地,乾隆口里面按大清律例‘本应正法之人’,咱们的生死都是听天由命,在南洋遭受不公和迫害,也是‘孽由自取’。”
“现在他们这些饕餮,眼红咱们辛苦拿命挣来的银子,就口口声声的要咱们爱国,要咱们捐银子!哪个国,谁的国?咱们本来就是无国无根之人,哪里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