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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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右手拿着剪子,左手拿着还未成形的纸板来一张客椅坐下道“使者请坐”
慕雪行在邻座坐下,常青一边剪纸边道“皮影戏缘起东朝,东朝人人都有一手好剪功,想必使者也不陌生了”
慕雪行谦逊道“幼时曾在九思老人门下学过一些”
常青大喜问道“九思老人下剪如神,听闻一剪未断剪出东朝锦绣江山,使者能在九思老人门下习艺,自是剪功非凡,使者以为我剪功如何?”
慕雪行微微一笑,词锋却是丝毫不给面子,慕雪行直言道“常太傅剪功,寻常得很”
常青深谙此道已非一日,自认北朝无人能及,却未曾想在慕雪行眼中“寻常”得很。
使者来朝,意在和谈,就算常青剪功在差也该奉承客气一句,岂料慕雪行如此直言不讳,常青身为太傅,涵养自是十足,面上脸面虽是挂不住,可依旧笑脸迎人。
常青畅快高笑“使者快人快语手艺高超自是看不入眼我这粗剪,既是如此使者不妨显露一手”
慕雪行并没有顺着太傅意思,慕雪行坐着不动笑道“常太傅如此大费周章,是叫我来剪纸玩?”
常青当下笑答“这是其一”
慕雪行道“其二呢?”
常青道“自是要与使者亲近亲近,想着前朝那时我们还是友邦,如今局面是谁也未曾想过,东王有意谈和,此事对于双方来说百利无害,你入我国境遇险,这是我们疏忽大意,今日邀使者前来一来是与使者亲近,二来是当面赔罪”
“赔罪”二字很重,也很有意思,当朝太傅与他一个使者赔罪,那自然是北王意思,太傅可以选择很多个不是那么刺耳的词汇,比如赔礼道歉,或是错误过失,但偏偏用出“赔罪”二字。
慕雪行也不蹬鼻子上脸,道“常太傅无需挂怀,这次我能脱险全靠方统领来得及时”
常青笑道“此事北王已知,方统领日后必有重赏”
常青是真心要与慕雪行交流剪功一事,是以在次提起“备下酒宴现时尚早,剪功一事倒想请使者指教”
慕雪行现下如同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常青二次开口,可他还是拒绝,慕雪行歉声道“在下有伤在身,不便久坐忘太傅见谅”
常青咬着牙根一张脸顿时沉下,他从未想过慕雪行如此不给面子,常青一脸铁青道“和谈在即,此事尚未谈拢,你给我方便,我也能给你方便”
慕雪行置若罔闻施礼道“下官告退”
常青绷着脸喝道“来人,送客!”
第10章 词锋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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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以为慕雪行会在太傅府待久一些,没想到进去没半盏茶就出来大是诧异,谈什么谈这么快?莫非是意见不和这也不对,太傅久居官场怎会因为一言不合就赶人出来。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从慕雪行面色上看也不像有过争吵,方墨心中犯嘀咕也不多问。
方墨客气一问“慕兄弟,这就回馆?”
慕雪行笑道“人生地不熟,当然是回馆”
慕雪行上得马车,方墨询问一句“慕兄弟要是觉得闷,我上车陪陪慕兄弟”
方墨怎会无缘无故上车相陪,慕雪行知道方墨有话要说笑道“上来吧,有人说说话也好”
方墨上得马车示意骑队启程,慕雪行道“方兄你看路上相安无事,我看就没有必要让这么多人跟着”
方墨道“慕兄弟安全是重中之重,一点也不可马虎”
方墨不肯松懈,慕雪行不在多话。
两人沉默一阵,方墨问道“慕兄弟我有一事相问”
慕雪行道“有事尽管问就是,不必客气”
方墨道“遇刺那夜之事,可否详禀?”
慕雪行心中隐隐不安,试探一问“详禀?方兄为何有此一问?”
方墨对于慕雪行反应有些奇怪,是以纳罕答复“自是为了抓捕刺客”
慕雪行心中暗暗焦急心道“他还是对那夜之事起疑”
方墨既然让他详禀,那么一定是勘察过现场,慕雪行不知道方墨查到什么,或是怀疑什么脸色大是凝重,只要一句话应付不好将会前功尽弃。
慕雪行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可有一点心里是非常清楚,无论他怎么说都无法说得滴水不漏,慕雪行相信那场雨把大半痕迹都掩盖过去,唯独无法掩盖的就是他和侯三曾经出现过。
慕雪行只能有所修饰的“实话实说”慕雪行装作沉思片刻道“那夜我疾奔靖北,路过树林之时有人对我发来暗器,暗器是什么我看得不太真切,我起剑荡开,接着有一人引我注意,而另外一人从我侧面偷袭,一时应付不急这才遭到暗算,我苦力支撑游斗,那二人听见远处传来北铃骑铃声这才逃了”
方墨听慕雪行阐述倒也听出有什么破绽,方墨道“刺客果真有二人我们探查无误”
慕雪行心中一悸,还好没另编说辞否则当场露馅,慕雪行好奇道“方兄手下能人不少,我倒好好奇你们如何得知刺客有二人”
方墨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雨劲很大,足印倒是没了,可路旁花草折折枝暴露他们”
慕雪行心叫好险,慕雪行笑恭一句道“北铃骑声震天下,才可让刺客闻风丧胆,多亏方兄这才脱险”
慕雪行一夸方墨自是受用,能在北铃骑任职,方墨一直引以为傲,方墨客套一句“我可没本事,全靠慕兄弟武艺不凡,这才自保无忧”
慕雪行话虽没破绽,可方墨还有一点无法释怀,无法释怀的还是刺客,如他要派刺客行刺,派的自是忠心死士,死士皆是能为主人送命的人,不达目的回去也是个死,岂能因为他们到来从而收手。
方墨有种感觉眼前这个使者,似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有什么不妥却是说不出来。
方墨很相信自己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个使者有点问题,方墨忽问道“不知左将军陈郎左臂箭伤是否痊愈?”
方墨此问一出,慕雪行如坐针毡,他知道方墨开始怀疑他,慕雪行微微一笑道“方兄记错了,陈郎将军伤在右臂,现已无碍”
陈郎是东朝左将军,半年前陈郎领着东朝骑兵和方墨打过一仗,陈郎中得方墨一箭这才无奈领骑撤退。
慕雪行在进入靖北城之前,早是精心细查过近年来东朝北朝打过的每一仗,也探查东朝每个官员大小事,因为在北朝里总是会有人认得东朝之人,好在慕雪行精心准备没有白费。
方墨假装记错模样徐徐一笑“对对对,是右臂是我记错”
方墨岂能记错,方墨久经沙场怎会记错伤敌部位。
方墨徐徐笑问“使者也认得陈将军?”
慕雪行面色一冷道“相识并未深交,陈郎将军伤时我前去探望过,方统领这是何意?可是认为陈郎将军逊你一筹!”
方墨连忙歉声道“慕兄弟不必多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陈郎将军神交已久,只是职责不同这才出手伤他,不过我没想过在交战之时,慕兄弟也在南营”
慕雪行在冷道“是东营,方统领又记错了,那时你们试图从南面进攻,陈郎将军看出这是佯攻,是以率军东面直进,要不是方统领那一箭,我们早是攻入北朝国境”
方墨惺惺作态在道“对对对,是东营,近来事多我又是记错”
慕雪行直言道“我不明白,方统领这是在考我?还是在试探什么?”
方墨正色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问”
慕雪行毫不客气在道“方统领还有什么事想随口一问?”
方墨苦笑道“慕兄弟生气了,是下官不对”方墨拱手赔礼道歉。
车夫“吁”一声,将马车停下。
车夫下得马车,在车下放好足踏着才掀开车帘道“使者大人,方统领北馆到了”
两人脚踏足踏下车,方墨仿若忘记刚刚在车内对话,方墨笑道“与使者交谈甚欢,我送使者一段”
车内的对话,就让它停在车里,这对他们都有好处,这里旁人不少慕雪行也不好对,方墨怫然作色。
慕雪行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道“请”
两人刚入馆门,方墨身后有一人上前道“方统领”
方墨止步看得来人一眼道“不巧得很,只能改日登门拜访”
慕雪行道“方兄身居要职,有事尽管去忙,不必陪我这闲人”
双方拱手告辞。
慕雪行回到院中,一入门,只见程勇面色不善牢牢盯他,慕雪行心中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雪行笑道“程馆尉在等我?”
程勇直截了当询问“你和常太傅说什么了?”
慕雪行装作沉思片刻道“和常太傅说什么?我们聊不少东朝轶事,不知程馆尉问的是哪一件?”
程勇哪肯信他。
程勇心中想着,什么东朝轶事,肯定是把他风流之事说了出去。
程勇一抓“无欲”剑,喝道“恶妇长舌,留有何用!”
程勇也不怕犯下刺杀使者大罪,无欲剑厉响出鞘,剑锋破空直取慕雪行咽喉。
第11章 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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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突然发难,慕雪行并未手忙脚乱显得十分冷静,当“无欲”剑逼入慕雪行有棱度下巴与喉结之间时,慕雪行脚下一点人比程勇剑势更快抽身后退。/全本小说网/https://。/
慕雪行这一退让程勇大吃一惊,程勇没想过慕雪行会有如此身手,一剑未中程勇感到稍微受挫,是以剑势施展更疾,两人在院中游斗。
两名守卫在院外听见打斗声忙赶过来,一守卫惊道“快,快把方统领找来”
另外一名守卫急忙奔去。
程勇逼视慕雪行喝道“方墨来也救不了你”
方墨在馆门外听探子汇报探查刺客之事,这时馆内守卫匆匆来报,说是使者和程馆尉打起来了。
方墨听得大奇心道“他们怎会动起手来?”
方墨先前问起陈郎将军之事,是稍稍对慕雪行身份起疑,慕雪行对东朝陈郎将军受伤之事知道得十分详细,如是外人岂能知道陈郎将军伤在何处,在慕雪行离去后,方墨有过片刻苦笑心道“我也太小心谨慎,冒充一个送信使者又有何用?”
也不怪方墨怀疑慕雪行,一来方墨不识慕雪行,二来刺杀之事实在不合情理。
经得陈郎将军一事,方墨对慕雪行疑心尽去,程勇品性如何方墨岂能不知,可不能让使者伤在程勇手下。
方墨赶往慕雪行小院,见得院内景树盆卉,树断卉倒,门上窗上皆是留着“无欲”剑痕。
方墨见程勇出招,处处毫不留情方墨喝道“馆尉住手!”
程勇哪能听进方墨话语,方墨脚一踏刚要上前,只见慕雪行躲过程勇一剑,拳势一起,一拳往程勇胸口击打过去,程勇见慕雪行拳劲生猛知道避不开,莽气一起也是挥动拳头往慕雪行胸口打去。
两人都中对方一拳,各退三步。
两人中间有得空隙,方墨人一动,已在二人中间位置喝道“二位住手!”
慕雪行收势凝立出声问罪道“程馆尉大下死手置我死地,可是程司空不愿谈和,命你杀我!”
方墨见慕雪行把程昌泰套上,神色募然一凛道“使者不可乱说,程司空岂能不愿谈和”
程勇咬牙切齿道“不要胡乱栽赃,我只是在试试你身手,既然你能与我过这么多招,这就证明伤势无碍,伤势既无碍,你这信使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慕雪行这才知道程勇是想把他打发走,免得慕雪行将他的风流韵事说散开来。
慕雪行眉头大皱,一时不查居然被程勇抓住话柄,是呀,既然不能装伤留馆,他还能有什么借口留下。
方墨对慕雪行虽是尽去疑心,可是慕雪行留在这里方墨总是担心还会有人寻找机会行刺,慕雪行有伤方墨无法开口打发人走,有伤在身赶人走于情于理不合,也有伤北朝脸面。
慕雪行能与程勇动手,还不落下风,这就证明伤势无碍,方墨借话而道“馆尉说得是”
程勇一呆,他没想过方墨会和他意见一致。
方墨道“慕兄弟你伤势无恙,自该尽快回去,信安全送达,应当早些回去复命领赏”
慕雪行心焦如焚,方墨也向他施压,慕雪行瞅得二人一眼,心中盘算片刻紧锁眉头忽而一松轻笑道“方兄说得是,我是该尽早回去复命领赏”
程勇见他答应走人,心中大大松得口气。
慕雪行装作可惜叹一句道“答应常太傅之事是做不到了,我明日拜辞过北王太傅,在向方兄辞别”
使者要走见北王也很正常,可他要见太傅做什么?
程勇听慕雪行无故提起太傅,不知道慕雪行想搞什么鬼,为了避免多生事端程勇当下道“要走就走,打扰太傅做什么,你一个小小信使能为太傅做些什么”
太傅毕竟是请人过府,如不是慕雪行答应过太傅什么,这话方墨相信慕雪行不敢乱说,方墨小心翼翼询问“慕兄弟答应太傅何事?”
慕雪行笑道“方兄想知道,明日随我去太傅府就是”
方墨当场苦笑道“慕兄弟说笑,这是太傅托你之事,我就不去打扰太傅了”
方墨给程勇使得一个眼色,程勇冷哼一声转身行出院子。
方墨拱手向慕雪行道“好生歇着,我会加派人手看守,不会在让杂事惊扰慕兄弟”
慕雪行笑道“有劳了”
方墨亦是离开。
隔日,待得散朝,慕雪行前往太傅府,当然只要慕雪行还未出城,身边自是有守卫看护。
常青刚下朝回府,官服还没解下,下人上来通报说是使者求见。
昨日不欢而散,常青对慕雪行没留下什么好印象,如要顺心而为的话,常青并不想见他,可使者毕竟是使者,常青道“大厅奉茶,我更衣便去”
慕雪行在大厅候着,常青侧厅出来坐得主坐,慢悠悠喝口茶方问“使者何事见我?”
慕雪行歉声道“不请自来,望太傅见谅,下官今日就要回去复命,特来向太傅告辞”
常青看慕雪行一眼纳罕道“信既送达,使命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