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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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去收铁老八给的孝敬钱都偷偷暗藏一份?在四年里你收了多少钱?不用说一块玉佩,十块八块你都买得起”
周安一张脸静如死皮,显得死气沉沉“队长也是这么认为了?”
蒋兴道“我用不着替队长传话,你扣不扣钱难道队长不知道?”
蒋兴该说的已经说了,人刚转身却在回身道“念在朋友一场份上,队长没赶你走,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不在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找你麻烦”
周安面如寒霜看着蒋兴道“可以呀蒋兴,敢和我蹬鼻子上脸了”
既然已经撕脸了,蒋兴已经不需要在顾忌什么,眼中一股寒芒射出“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话落人走,蒋兴远远离去。
…
心有疑问是件很让人烦心的事情,疑问的来源往往是由于不信任,不信任也往往会造成很多不愉快事情发生,比如信任度较低的年轻夫妻,往往会怀疑对方是否在外偷人,有些初识生意伙伴,也在怀疑对方是否诚心。
程若媛的疑心与偷人或是诚心无关,她在意的是慕雪行味道,心有疑问不把事情弄个清楚怎么会睡得着。
司空府十来个下人通通集中在程若媛院中,下人排列二行听候程若媛差遣。
程若媛那日和丫鬟闻得不少香料,最终确定慕雪行那味道就是石斛香料。
什么人会用石斛香料,程若媛丫鬟不知道也不清楚,是以召来下人相问。
石斛香料味道下人皆是闻过。
姓赵下人道“小姐,司空府和其他大人府邸好像都没有用过石斛香料”
司空府用不用石斛程若媛当然清楚,可这下人怎么知道其他大人府邸不用,程若媛纳罕看着家丁询问“你怎么知道其他大人府邸不用?”
姓赵下人有所依据在道“小姐来司空府前我在香料店干过活,就是南门那家一品香,在靖北来来往往送货的都是我,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官家都不用石斛香料”
既然在一品香干过活,那么这家丁的话程若媛不得不信,一品香是靖北最大的香料店,可以说大半个靖北中人都是去一品香买过香料。
程若媛听家丁言中有物当下在问“那么有什么样的会去一品香买石斛香料?”
下人想了想不敢胡说,想着以往经历如实答复“小姐,我在一品香做过三年,刚开始去的时候还有石斛香料卖,在第二年的时候已经不卖石斛香料”
程若媛好奇问“不卖了?为什么?”
姓赵下人道“便宜呀,当中利润不高,石斛香料都是小摊或是小香料店混合着卖,常买石斛香料的我见过三种人,一种是卖鱼的,一种是染坊的,另外一种是挑粪的”
程若媛不解在问“卖鱼身上会染上鱼腥,他们买香料熏衣这个可以理解,但是染坊和挑粪买香料做什么?”
下人道“小姐,染坊和挑粪的买香料不是为了熏衣,而是熏那面巾”
程若媛一听这才恍悟,可这三种活和慕雪行根本就搭不上边,程若媛是听得答复,可似乎不是想要的答案。
程若媛在问“除这三种人外,还有什么人会用石斛香料?”
家丁想想道“这个想不出来了,农家女子也爱拿石斛熏衣,这个说不好”
程若媛知道在问也是什么问不出来,挥挥手让下人退下。
第117章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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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立见得太上王,别看太上王现下一副垂暮老叟模样,当年太上王处事手段可是雷厉风行,朱立并未显得拘谨,而是不卑不亢凝立。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不管当年太上王如何,现下不是他的天下,初见朱立太上王只能客气笼络“右监是个人才,延尉没看错人”
这话非常空泛,但能概述很多方面,朱立既为右监肯定是做过几件大事方能高升。
太上王以前没怎么注意过朱立,只是知道刑司有这么一个人,朱立能力如何太上王并不知道,可是能任职右监岂是寻常庸人。
朱立是个怎么样的人,太上王不用派人打听,太上王以往阅人无数,只要听朱立答复就能知其品性,在观朱立神色就能知其心,如何看人用人太上王自然是其中行家。
太上王夸赞,朱立没有暗自窃喜,也没有显得热情亲近,朱立熟知泾渭分明的王臣之别“见过太上王”
朱立初见太上王举止拿捏十分恰到好处,太上王显得十分满意,能够不卑不亢面对太上王,像这样的人往往代表心思够沉,心思够沉当然不是什么好词,可对于为官者来说这点非常重要。
能够信赖,这是太上王心里对朱立第一眼评价。
太上王出声像是恐吓也像是试探,太上王道“右监胆子不小,敢暗查司空!”
朱立没有显得胆怯,反而在太上王面前抬头挺胸道“刑司职责在与审理重大案件,有些事虽然还没发生,俗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大火起了如何想法设法扑灭于事无补,最好的办法是在火燃前扑灭”
别看太上王四肢受瘫,可底气十分充足,太上王高声道“说得的好!刑司有右监在,孤,心甚慰”
朱立并未答复,静待太上王开启这次见面话头。
太上王似乎并不急于说明召人之意,人一上年纪仿若都很喜欢唠叨,太上王也是上了年纪,犹如是在和朱立诉苦。
太上王口气颇有无奈之意道“孤,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里是北殿,太上王是有些年纪,可也没到健忘之时,朱立要想太上王在背后挺他,有些话最好是三思在答,这话听上去像是闲话,可太上王召他来岂是为了说闲话。
如是寻常庸人肯定是无法了解太上王深意,是以会问一句“太上王此话怎讲?”
这话朱立不会问,朱立不是庸人,认认真真揣摩片刻太上王深意,朱立重复太上王问题,但是改了二个字。
朱立反问一句“太上王以为身在何处?”
太上王嘴一咧,居然笑了,肢瘫二十年,太上王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微笑是在什么时候,太上王能笑也就代表朱立这句反问,正是太上王想听的。
能让现如今的太上王有得笑容,这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但是朱立做到了。
太上王异常郑重看着朱立,这样的眼神就好像碰上知己好友一般,既然是碰上知己好友那么就该说说心里话。
太上王诚恳说出心里话“当年那些人讲关于我的事情,都是假的,我根本就没有下毒暗害东王的心思”
当年朝中百官,不管是北朝东朝都认为毒是他所下,太上王当年做事狠辣,想要撇开嫌疑自己也该中一中毒,别人可能不敢如此自虐,按照太上王当年品性,这样的事情是能够做出来。
朱立没有任何迟疑,因为一旦迟疑就证明他不信太上王,朱立当场接口道“微臣知道,毒不是太上王所下”
朱立毫不犹豫的答复,着实让太上王这一刻的心思稍微宽慰,朱立这话不管是不是敷衍了事,但这确确实实是太上王二十年来,最想听见的一句话。
太上王道“那么右监认为这毒是何人所下?”
朱立按照所知的事情缕清脉络答复“如高总管没死,微臣还不会有疑心之人,可高总管一死,这人就等同于不打自招”
太上王问“是何人不打自招?”
朱立道“司空!”
太上王没有显得震惊,也没有显得诧异,平平静静问“可有证据?”
朱立也是平平静静答复“证据没有,但有动机”
太上王没说话,静待朱立说下去。
朱立当然要说下去“高总管离朝也有二十年,换句话说司空杀人不是为新怨,而是为得旧事,二十年前高总管如日中天之时,司空那时候还是芝麻绿豆小官,那时候的司空连高总管的面都未必见得着,更别提会有什么旧恨,既然没有旧恨也没有新怨,那么司空为什么要让吕奇杀人,这个就有点让人奇怪了”
太上王情绪忽而波动道“右监如何知道人是吕奇所杀?”
朱立当然不会空口无凭说出这样的话来,朱立道“微臣虽没在场,但有些事想想就能说通,当时和饥民出城的就只有方统领和吕奇,吕奇剑路走的是轻灵路子,方统领恰好与他相反,如不是吕奇突然起杀心,让方统领猝不及防,那些饥民如何有能力在他们二人面子杀人灭口?”
太上王喜怒不形与色,可胸口起伏不定“怪不得方统领还没见人,原来他早是知道真凶是谁”
朱立道“方统领不来并不是说害怕得罪司空,只是这样的事情告诉太上王,只会让太上王徒增烦恼”
徒增烦恼这四个字,也等同与说太上王无能,这样的意思太上王当然听得出来,太上王咬着牙硬笑“是呀,孤与孤寡老人何异,说了孤也不敢拿人,司空是北王跟前红人,孤知道又能如何”
朱立道“杀死高总管真凶是找出,可是没有证据如何抓人,太上王放心,只要抓住司空把柄,吕奇罪责难逃!”
太上王道“司空为何要杀高总管?”
朱立道“这件事微臣起初也是百思不解,经人提点之后,微臣认为当年下毒之人必定是高总管!”
太上王眼茫一震“下毒的是高胜!”
朱立道“太上王试想,当年朝宴是高总管陪同而行,只有他有如此机会”
太上王目光暗淡下来“他是遭人胁迫了吗?”
从这句话就能听出,太上王是绝对相信高胜不会诚心置他与死地。
第118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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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总管当然是遭人胁迫,要不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杀了太上王岂不是自断前途。全本小说网,HTTPS://。m;
朱立道“可微臣有一事不解,司空当年只是小官,就算掌握高总管什么把柄,高总管也不可能如此听命行事”
太上王当场狞笑“右监真是想不出?还是与孤装糊涂?司空当年是使唤不动高胜,但有人能”
朱立的不卑不亢现下荡然无存,汗,指的是冷汗,朱立冷汗冒出,这个人朱立现在已经猜到是谁,朱立以前根本就没往北王想过也不敢想。
下毒弑父夺位,怎么能让朱立不留冷汗。
太上王看见朱立额上冷汗“怕了?”
朱立有口难言,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不敢开口。
这事如要在深查也就是要拉北王下水,朱立还要不要命了。
太上王这时问朱立一句“事已至此,右监大人是选孤,还是北王?”
朱立从没想过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按照朱立设想这事查到司空也就到头,没想到会牵涉北王,如选太上王这就等同与北王决裂,如选北王那么现下朱立最好打住。
可陷得这么深能就此打住?
北王如此作为,如朱立能查到实据,太上王是万万不会放过北王。
北王膝下王子年幼,如北王出事,太上王或许可以重揽朝政,如帮助太上王或许可能平步青云,但是关于这一点朱立是想都不敢想。
帮助太上王扳倒自己的儿子,这是立功吗?这不是立功,这是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太上王连问两次朱立都没做答复,太上王道“东王就死在孤面前,他当时吐的血全在孤脸上,目睹一切,右监可知目睹这一切是有多么的触目惊心,落得四肢瘫痪些许是高胜念恩酒里没下重毒,苟延残喘活着并不是怕死,只是孤不能死,否则死不瞑目!”
太上王如果能动,那么他一定会跪地请求,他不能,太上王只能眼眶通红急切哀求道“孤求右监一定要查到实据,为孤做主!”
太上王如此张口,朱立大为动容,太上王这一刻在朱立眼中不是太上王,只是一个受得多年冤屈想鸣冤昭雪之人。
这事朱立岂敢随口应承。
这事换谁摊上都会是朱立这般反应,太上王也知道朱立为难之处,太上王按下情绪在道“右监大人如想细查,孤可为你指一条线索,当年查到毒是一名毒叟所致,名为赵阿”
就在朱立还没作答之际,朱立突然猛喝一声“什么人!”
屋外传来慌忙逃去脚步声。
朱立当下蹿身而出追出北殿,殿外只有宫女守卫来回穿插,哪里看得见什么可疑之人。
朱立当下转回北殿,太上王见及朱立神色就知道没追上人,朱立道“太上王容臣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太上王道“孤能给右监时间,可旁人只怕未必”
逃走那人定然是把什么都听了去,朱立眉头深锁告退。
朱立出北殿过宫门,人刚回到刑司门外,见着有辆马车就在门旁不远,朱立看得马车一眼正要走入刑司,只见有一人上前邀请。
这人是徐宗,徐宗上前笑邀朱立“右监大人,我家老爷恳请大人一叙”
徐宗朱立自是不陌生,朱立道“司空何事找我?”
徐宗道“这我不知”
徐宗做个请的动作“右监,请”
朱立迟疑片刻,想着先前逃走那人多半是司空府眼线,朱立暗怪自己粗心,怎么会漏算北殿会有司空探子。
司空有请朱立不能不去,朱立上得马车。
徐宗在后策马随行。
偷听之人没抓到,程昌泰马上有请,等会见得程昌泰朱立知道对方会问他什么。
但是朱立想错了,程昌泰根本就没有见朱立的意思,马车没有前往司空府,而是出了城。
朱立坐与车内,如不是听见城卒盘问声他还不知道位于何处。
城内失得款钱盘问自比平时要严得多,马上出城朱立掀开侧帘问徐宗“司空在何处见我”
徐宗道“右监莫急,还有段路到了自知”
徐宗不明说,朱立还能逼他不成?
朱立没有追问,朱立坐与车内越想越是不对,款车之事朱立也是知道,如此时刻程昌泰不在城内住持大局出城做什么?朱立不细想还没什么,可一想到此点大觉不对。
朱立心中猛打激灵“不好!程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