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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荒狼-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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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郑太后去了温泉宫,宫里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李婉仪更是开心,以往愁苦的小脸,像是突然长开了。她与李安僖同岁,若是论起生日,还比李安僖早了几个月。

    此时的李婉仪,正听坐在自己下首的英俊迷人的大皇商时文儿,讲岭南的风土人情,眼前这位见多识广又斯文风趣的男人,让情窦初开的少女面色绯红,如含苞待放的花蕊。

    时文儿本心不在焉,待听到郑诚勇说郑安歌的病连陈之谦都回天乏力,暗笑了笑,心里轻松下来,眼前的公主含情脉脉,心情大好的时文儿自然要奉承一番,不负美人的心意。

    自从知道郑安歌因着蜂獒之毒才站起来,时文儿与年青云,就开始寻找与试验如何解这种蜂獒之毒。只是这谈何容易,蜂獒本就少见,年青云后来又去那草药森林,专门去找,也没有找到这蜂獒。

    直到最近,时文儿才在京城允王府的藏书楼里浩若星辰的藏书中,找到了关于蜂獒的记载。

    然后他把这部书拿给韦幼青看,让他记住了这个方子,找机会装作无意的传递给了赵伯庸。

    剩下的事,就是赵伯庸的了。

    只是,无论是赵伯庸还是赵离梨,都觉得这未免太顺利了一些,李承嗣与他们兄妹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杨亦和,更是看着郑安歌喝下汤才回宫复命。

    赵家兄妹一致认为,皇帝也想让郑安歌去死。只是,面对李承嗣总是温婉的笑脸,兄妹二人谁也不敢枉猜李承嗣的心意。

    帝后从屏风后走进大殿的时候,正看见交谈甚欢的李婉仪与时文儿。李承嗣微微一笑,对身后的赵离梨说:“是不是下次家宴,婉仪也能带着驸马来了呢?”

    赵离梨自然也看见了这两个人,更看见了李婉仪脸上快要溢出来的倾慕,她的心里疼了一下。

    “我会一直都在,我高兴,我愿意。”

    时文儿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边,说这话的人如今却满眼含春,不知道在说什么,逗得另一个女人捂着嘴唇,嘤嘤轻笑。

    直到帝后走上高台,时文儿与李婉仪才与众人一起站起身来,向着帝后行礼。

    李承嗣环顾四周,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等淑仪和温仪再长大一些,也能和朕的大妹妹一样,带着驸马来参加家宴,才是真的热闹。”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人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口误,赵离梨却注意到了,没有吭声,直到众人都坐下来,她才轻轻的对李承嗣笑道:“陛下,婉仪在呢。她还没有驸马,陛下刚才的话,不知道婉仪会不会尴尬。”

    李承嗣却笑道:“皇后,你是女人,怎的不如朕细心?难道瞧不出婉仪的心有所属了吗?”

    赵离梨转头看了一眼李承嗣,见对方温婉的眸子深不见底。心里一惊,竟有些心神恍惚,急忙笑道:“陛下英明,能洞察人心,妾身怎能及?只是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女子婚事,儿戏不得。”

    李承嗣笑了笑,没有再与赵离梨说什么,而是扭转身子,看向郑诚勇,道:“郑卿,不知舅舅身子骨好些了吗?”

    郑诚勇坐在台下,循着声音抬头看向台上与他说话的人。李承嗣的脸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郑诚勇的心里不知怎的,一凛,他急忙站起身低下头,恭顺的回道:

    “多谢陛下关心,只是,家父的病,今个儿加重了。”

    李承嗣听了,关切的问:“怎么会加重呢?让陈院判去给舅舅看看了吗?”

    郑诚勇沉痛的说:“看过了,陈院判没有开药,他说,只怕回天乏力了!”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竟至泣不成声。

    李安僖急忙站起身来,轻轻的偎依着夫君,拍着他的背。

    李承嗣轻轻的叹息一声,惋惜的道:“竟至于此吗?安僖,你带驸马下去暂歇,好好安抚。”

    李安僖冲着李承嗣微微蹲身,依言扶着忍不住哭泣不止的郑诚勇,在杨亦和的指引下,走到后堂休息。

    赵离梨却微微动容。她从哥哥那里知道,那锅汤的配方,是时文儿的义子韦幼青告诉他的,原本只是想试一试,不成想竟然这么管用。

    一个六岁小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赵离梨无论如何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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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 欠债

    清平坊。

    时文儿斜依在软软的大靠背上,身边的灵儿边为他斟茶,边随着胡灵均若有若无的琴声低吟浅唱。

    时文儿下意识的用手打着拍子,灵儿的茶水端到嘴边,清香怡人。时文儿就着灵儿的手喝了一口,微微睁眼正看到一双似乎白的透亮的手,深思恍惚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抓住,放在嘴边轻吻。

    灵儿就势偎依在时文儿身边,有些痴迷的看着时文儿的侧脸,也同样情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时文儿的下巴。

    琴声悄然而止,胡灵均无声息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时文儿连忙拍了拍灵儿的手,对着胡灵均的背影喊道:“胡先生!”

    胡灵均停下脚步,灵儿知趣的站起来离开了。她身后的两个男人看着这个玲珑有致的身影消失,胡灵均才笑道:

    “灵儿一直仰慕大哥,收了何妨?”

    时文儿摇摇头,歉意的笑道:“胡先生的好意,文儿哪里不知?只是我这样整日漂泊的人,还是少欠这样的债才好。”

    胡灵均笑了笑,再次操琴,如清风如细雨的音符,从他的手下飘渺的出来,让人心旷神怡。

    时文儿喝着茶,静静的听着他的琴音,最后说:“胡先生把文儿叫来,不是只想约文儿听琴喝茶吧?像文儿这样的粗人,这等享受,却与煮鹤焚琴差不多。”

    胡灵均“呵呵”笑起来,停下手,道:“在下请大哥来,是为了恭喜大哥,大哥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漂泊了。”

    时文儿斜睨着他:“什么意思?”

    “胡某听说,婉仪公主对大哥仰慕的很,陛下有意成全妹妹。”胡灵均说着,瞥了一眼有些惊讶的时文儿,笑道,“大哥不用怀疑消息真伪,这是杨亦和私下让胡某来打听大哥心意。”

    时文儿摇摇头,惊讶的道:“尚公主?”他苦笑摊手,“这难道不应该是郑诚勇赵伯庸之流做的事吗?我一个江湖草莽,何德何能养公主?”

    胡灵均嗤之以鼻的笑道:“大哥,何必装模作样?大哥也知道,公主何须大哥养?大哥只需要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就可以了。”

    时文儿摇头,道:“胡先生,我不愿意。”他看了一眼胡灵均,“我有女人。”

    胡灵均颇为玩味的看着时文儿,笑道:“大哥不是一心要为朱樑复国吗?为了这个目的,大哥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不是吗?现在多么好的机会,既能抱得美人归,又可以进入李煻皇族的内部。”

    胡灵均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敲响墙上的铃铛,正色对时文儿道:“我给你看一个人。”

    时文儿见胡灵均这会儿忽然脸色铁青,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过了一会儿,他又释然了,该来的总会到来。

    一个嬷嬷领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儿走进来,时文儿不用胡灵均介绍,就知道这个小女孩儿是谁。

    胡灵均冲那女孩儿招招手,“到舅舅这里来。”

    那女孩儿听话的跑过去,坐在胡灵均身边。

    胡灵均没有说话,眼睛死死地盯上了时文儿,苦笑一声,道:“大哥,你一直都在给胡某惊喜。想不到,你连蜂獒之毒都会解。”

    时文儿却没有理他,而是看着他身边的小女孩儿,答非所问:“这是岳青青?”

    胡灵均点点头,答道:“是的,我妹妹木子衿的女儿。”

    “我来养吧。”时文儿走过来,在岳青青身边跪坐下来,看着岳青青清澈如水的眸子,想牵起岳青青的手。

    “不了,”胡灵均道,“我怕她长大以后,会在深夜里割断你的脖子。”

    时文儿不由得身子一激灵,似打了个寒战。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灵均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剑,锋利的剑锋搭在了时文儿的脖子上。

    时文儿闭上眼睛,道:“胡先生,如果你想割断我的脖子,我接着就是。不过,这是咱们二人的私人恩怨。你是知道的,幼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胡灵均的剑锋一偏,时文儿的脖子立即流出血来,旁边的岳青青“哇”的一声哭出声,也截断了他的话头。

    胡灵均冷笑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只有你一个人还有你的谷米教才是忠义之臣?我玉真观对得起旧主,对得起天地良心!”

    时文儿默然不语。有些事争论不出结果,反而会因为这些争议让两帮人离心离德。如今的局势,也容不得内讧。当年的事时文儿依旧认为自己没有错,太湖的位置何其重要,不然也不会引得楚国来争。

    岳宁远是岳无朋长子,只要没有他母亲的介入,就比岳无朋与徒弟的不明不白的儿子更能让太湖八十一寨主归心。

    多少枭雄建立的政权都是二世而亡,更何况只是区区水寨?接班人的选择又是何其重要!岳无朋明白这一点,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木子衿。时文儿的所作所为,只是让他省了许多感情上与道义上的牵绊,迅速做出决断而已。

    “灵均,咱们都是一心为了旧主,一心为了恢复汉家天下。”

    时文儿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脖子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再次涌出血来。时文儿嘴唇颤抖着,“咱们没有谷米教,也没有玉真观,都是朱樑旧臣。”

    他说完,对胡灵均与岳青青一揖到底,“灵均,文儿的命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去祭祀你妹妹。只是,祭祀完了,你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

    胡灵均眼里潮热,他吸了吸鼻子,把快要流出的眼泪忍了回去,“你说错了!你的命是你面前的孩子的!那是她的母亲!你好好活着,等她长大了,把你刚才说的话对她说!你记住,你欠岳青青一条命,别忘了还!”

    胡灵均说着,收了长剑,岳青青也停住了哭泣,兀自在轻轻的抽噎,时文儿脖子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只留下一道血痕,染红了衣领。

    时文儿长吁一口气,道:“文儿记住了!文儿欠青青一条命,这辈子不会忘!这辈子还不上,那就下辈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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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八章 试探

    品庭居。

    时文儿带着韦幼青,坐在大厅里听静心兴高采烈的翻着账本,回禀着品庭居的收支。马上就要回岭南了,他们父子只是来品庭居看看,不成想就被静心扯住了说生意。

    时文儿懒得听,有绎心兄弟和许节夫妇在,时文儿对生意上的事放心的很。单看静心的神态,就知道品庭居赚了不少钱。这是在表功呢,时文儿反而不好拂了静心的意。

    特别是见韦幼青认真的听着,时常还要插嘴问几个问题,问的问题还都是静心需要认真思考才能回答的,时文儿心里很是高兴意外,也跟着兴致勃勃的与静心讨论起来。

    时文儿这边生意的收入,曾经是维持珍珠岛正常运转的重要来源,一向由时文儿三兄弟共同掌管。具体账务往来,由绎心兄弟负责。

    如今,珍珠岛的出产亦是不少,只是养军所需巨大,为了准备下一步把珍珠岛南部打下来,以及防备随时会来的小股海盗,军费以后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赵侯爷好。”

    门外绎心的声音传来,静心把账簿收起来,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站起,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赵伯庸走进品庭居,见时文儿父子都在,笑道:“好巧。”

    时文儿却知道这不是巧,赵伯庸在洛阳城大街小巷都是眼线,若是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太容易了。更何况自己来品庭居,是正大光明的事,不需隐藏。

    时文儿上前招呼:“不知赵侯爷需要什么?选好了,回头让他们兄弟给送到府上去。”

    赵伯庸笑着点点静心,道:“这小猴子吗?还是不要了,他去送一趟东西,各房里到处乱窜,把我赵府里的钱都搬你家去了。这还罢了,偏生是个会说话讨老太太喜欢的,引得老太太三天两头的问,品庭居那后生怎的好几天不来了。”

    静心急忙笑道:“静心本想去给老寿星请安来着,只是总怕叨扰了府上。”

    他们说的老太太,不是赵伯庸的母亲郑如云,而是赵伯庸的祖母,李承嗣的姑奶奶,皇姑奶奶韩国越国大长公主李可心。

    赵伯庸听静心清脆响亮的说完,笑着从身上摸出一对玉麒麟,递给静心,道:“老太太还记得你儿子百天的日子呢,这是给你的贺礼。”

    静心急忙接过道谢,绎心笑道:“弟弟从小就比我受老人家待见,我也见过老太太,怎的没有这样让老太太想着。”

    时文儿不由笑骂道:“你是哥哥,大男人一个,怎的吃这种味?人家老太太是记挂着静心的儿子,你有吗?连女人都没有半个!”

    绎心住了口,有点讪讪的。赵伯庸笑道:“可不是让时先生说着了,老太太怎会记不住绎心,前个儿还说,要把身边的心月丫头说给绎心呢,那可是老太太身边最得意的人,连我见了,都要喊声姐姐的。”

    绎心听了,局促不安的看了一眼时文儿,脸接着红了。

    时文儿见绎心局促,想着不久前木子衿的事,心里一阵纠结。他知道赵伯庸来找他绝不是要买东西,急忙引着赵伯庸往后面客堂里来。

    赵伯庸打量着这个客堂,笑道:“这里简陋一些了,按着品庭居的名头,应该再豪华一些才对。”

    时文儿笑道:“侯爷指教的是。”

    赵伯庸不开口,时文儿照例是不问的。虽然赵伯庸与自己的交往一向随意的很,甚至不介意与绎心兄弟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时文儿知道,他们的身份地位,是天上地下,赵伯庸可以随便,如果自己也随便了,就会让赵伯庸不舒服了。

    赵伯庸自然知道时文儿的心思,不由“呵呵”一笑,开门见山的道:“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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