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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部分

荒狼-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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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上,比自己的两个孩子差远了。”

    那三人均明白窦秉文此言不仅是指张若水,还有他的妹妹张贵妃。张贵妃贵为皇长子的母亲,虽母凭子贵,哥哥又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却对章皇后尊敬有加,持礼甚恭。

    慕容狄心有所动,虽然女儿慕容太妃只是先帝遗妃,又没有子女,他如今也算不得什么外戚。只是如今自己手握羽林军左军,如果章树元此次倒台,羽林军就会落入自己之手。

    可这样真的好吗?皇帝真的希望羽林军全部由自己掌管吗?当年赵伯庸的冲天气焰他是见过的,如今赵府的草恐怕已经齐腰深了。

    王福生见慕容狄沉默不语,三兄弟与当年被郑安歌害死的杨一清是发小,自打一起相约投奔朱樑武帝军中,四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又相约一起投降李煻,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只是此时窦秉文在侧,很多话不好说,窦秉文见机,明白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再留在这里只会多事,遂见好就收,借口需要招呼另外的客人,转身离开了这个雅间。

    王福生看着窦秉文离开,对慕容狄道:“大哥,你看陛下为何要将崇文书院的案子交给我?”

    慕容狄瞪了王福生一眼,道:“你是大理寺卿,这样的案子交给你又有何不可?你去查就是,看着京兆府和禁卫军的眼色行事便可。”

    王福生点点头道:“大哥说的是。只是这次崇文书院的文试主考,是章相公。一群落第举子闹事而已,陛下为何会如此重视?”

    王福生说到这里,走到雅间的窗子边上,顺着窗子往外看去。此时正是饭点,粤华酒楼一如往常的热闹。

    楼下的戏台子上,正“吚吚哑哑”的在唱着一出杂耍戏,只是自打胡灵均去后,杂耍戏似乎也没有什么滋味了。

    王福生轻轻的叹息一声,望着楼下的杂耍戏出了一会儿神,有些怀念那个风姿秀逸的才子。

    王福生轻轻的关起窗户,像是怕惊动了故人的亡魂。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若无其事的对慕容狄笑道:“这什么破戏,这般的没有滋味。”

    慕容狄看了一眼王福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王福生是胡灵均的戏迷,也知道自打胡灵均去后,王福生便不听戏了。

    慕容狄正色说道:“福生,胡灵均是前朝木家后人,一心想要谋反,他当初与我们交好,是为了利用我们,你不要被他迷了心窍。”

    王福生点了点头,不愿再提起此事,想起自己为何要起身去关窗,对慕容狄低声说道:“大哥,我听说当年马既长造反时候拿的那个诏书,是章家大姑娘给的赵翾飞,不知是真是假?”

    慕容狄看了一眼王福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道:“你为何担心陛下将崇文书院的案子交给你?”

    王福生明白了,他之所以担心,正是因为明白这件事是真的,皇帝看来是想借这个案子扳倒章树元,他担心夹在中间,到最后会被两个大佬之间的博弈夹死。

    王福生沉默良久才说:“大哥,咱们兄弟四个出来混光景,杨大哥被那姓郑的害死不提了,托他的福,咱们几个也算是顺风顺水的了。只是看眼下的情势,咱们也该学学张若水了。”

    慕容狄轻轻的叹息,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皇帝用大理寺查办崇文书院一案的用意,是在试探自己什么。

    慕容狄摇了摇头,自己不是李承宇的嫡系,手握羽林军左军已经是个极限。慕容狄叹息一声道:“福生,你说的有道理。物极必反,凡事都要有个度,还是见好就收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裴安之有些不喜欢眼前的沉闷气氛,不满的睨了一眼王福生,对慕容狄道:

    “大哥,福生整天介听戏有些听傻了,怎的你也说这种话?章树元那是怨他闺女给他惹事,大哥这是为何?陛下不是前个儿还召见大哥了吗?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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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五十三章 动手了

    慕容狄看了裴安之一眼,他知道裴安之误会了,摇了摇头道:“不是,陛下对我褒奖有加,对小女也甚是照应。”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大门,还有被王福生关紧的窗子,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说,章相公管的事情太多,人也年纪大了,以后军队上的事情,让我多操操心。”

    裴安之听后拂掌笑道:“这是好事啊!陛下这是信任大哥,想让大哥把羽林军全部管起来。”

    慕容狄睨了一眼裴安之,叹息一声道:“安之,你比福生差远了。你看着陛下让福生查这件事,就认准好事一定是咱们的。可你怎么忘了这三方的那两方呢?禁卫军的那个夏铮苏,那可是从陛下小时候就跟着的人。那才是陛下心中最合适的羽林军右军指挥使!”

    王福生心悦诚服的点点头,见裴安之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解,道:“安之,咱们二人都是老粗,这么多年,大哥什么时候错过?咱们就跟着大哥,大哥说让咱们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相信大哥不会亏待我,该给我的都会给我。”

    王福生的话让慕容狄眼前一亮。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王福生的肩膀道:

    “兄弟,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啊!你拿我做大哥,我自然也会做好这个大哥。你信任我不会亏待你,所以什么也不问。我们只道当今皇帝陛下不拿我们做自己人,咱们又何尝把自己当过自己人呢?咱们什么也别要,以当今的英明神武,他心里有杆秤,知道该怎么做。”

    王福生先是一愣,随后将自己与慕容狄说的话前后想了一遍,恍然大悟道:“是啊,皇帝想给咱们什么,他一定已经想好了,咱们什么也别要,只要想好该如何办差,陛下自然会把他想给的给咱们。”

    裴安之这时候也明白了,点头说道:“是啊!这倒是对上我老裴的性子了。依我看,像章树元那样盘算过来,算计过去,遇到陛下这种性子的,就算是一时没办法给他了,过后也会想法子拿回来。”

    慕容狄点点头,环顾四周笑道:“比如这个粤华酒楼,咱们从只是进来看戏,然后到吃些便饭,如今不是进到雅间里来了?这期间窦大哥可曾要求我们什么?他只是端上他的拿手菜罢了。”

    裴安之笑道:“这是窦大哥人忠厚实诚,也是咱们弟兄忠厚实诚。”他夹起一块肥美的烧鹅放进嘴里细嚼,叹道:

    “咱们兄弟也算是遇到明主了!那些读过书的人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是二臣。可他们难道没有读过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吗?倒不如我这个老粗了!昔日朱樑一朝,世家大族把持朝政,你我把命拼上替他打仗,到头来落下什么好?我们为何不能投奔明主?”

    裴安之喝了一些酒,说起心中痛脚不由得情绪激动,声音大了一些。虽然二层雅间隐秘性极好,却依然让门口要进来上菜的窦秉文听了一些去。

    窦秉文暗自摇头,心道分明是贪生怕死贪恋富贵,这番话说出来只怕自己也不信吧!“贤臣择主而事”没什么问题,可没有连带着原主子的城也作为礼物献给敌人,作为自己“择主”见面礼的道理吧!

    在慕容狄兄弟三人在粤华酒楼商量如何在这场变故中自保,谋求自己最大利益的时候,审理这场贡试泄题案的阿七面无表情的坐在京兆府自己的官邸内,细细的看着面前如山一般的卷宗。

    这个案子不麻烦,泄题的事每年都会发生,阿七知道,李承宇也知道,只是未到发作时。现在,到了该这颗毒瘤发作的时候了。

    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京兆伊阿七怕冷。空旷的厅堂里除了满面墙的书和一张案几,便是身边这架炉子最为惹眼。他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将身上的厚重裘衣又裹紧了一些。

    洛阳城越来越冷,每年冬天都是阿七最难熬的日子。阿七怕冷是因为铲除石景阳时所中的寒毒,石景阳固然死于寒毒,阿七也因为这场寒毒落下了怕冷的毛病。

    屋外传来“呜呜”的风声,似一个风烛残年老人悲凉的呜咽。

    “又起风了。”

    阿七无奈的叹了声气,将炭火拨得更旺了一些。

    呜咽的风声越来越大,似永远没有尽头。

    阿七搓了搓有些凉的手,放下手中的卷宗,吹熄了灯火,似要去睡觉。他就近拿起拨炭火的火钩子,走到床边合衣躺下。暗夜寂静,唯有北风呜咽。

    阿七闭上眼睛,暗自运动真气,以冲破被寒毒迟滞了的血脉。他的脑袋也一片清明,在呜咽的北风里,渐渐的有一些细微几不可查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似老鼠在啃食房梁。

    炭气渐渐的充满整个屋子,屋子外面的出烟口被人堵住了。阿七的炭是大内制作的,没有什么味道。只有阿七那闻得出来。

    屋子里还有另一股奇异的气息,这是顺着出烟口与倒灌的炭气一起送进来的迷香。这是想用炭气憋死屋内之人,然后制造过了炭气的假象。

    反正京兆伊怕冷,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在这么寒冷的夜被炭气憋死,也是正常。

    阿七心中冷笑,这些人终于趁着北风动手了。借助别人身体上的缺陷动手杀人,虽然阿七自己也做过不少,却打心里瞧不起这种行径。

    阿七一直在用龟息功闭住呼吸,此刻更是连血都停止了流动。渐渐的阿七身子转冷,僵硬的如同死了一般。他的五识却在这时异常的清明,在心里数着这几不可查的向着身边靠近的脚步声。

    “一、二……”当一双冰冷的手即将搭上阿七的颈间大脉时,阿七如鬼魅般,右手如勾扣住这只手的脉门,左手里的火钩子同时搭上了对方的脖颈儿。

    这一刻都在瞬间发生,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即被阿七擒住。可接着这个人便咬破嘴里的毒药,身体软了下去,如骨头被人抽掉一般,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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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五十四章 老相国辞职

    门开了,几个黑衣武士走了进来,有人上前打开窗户。为首一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冲着阿七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外面的也全死了。”

    阿七点点头,被窗外吹进来的凛冽寒风顶的打了个喷嚏。他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老天,离开这个充满了炭气和迷香的屋子。

    “小五,宫里情形怎样?夏指挥使那里有消息吗?”

    跟在阿七身后的人正是岭南小五,他回答道:“七哥放心,宫里情形一切正常。要是韦侯爷没有回南就更放心了,他法力高强,定能护陛下无忧。”

    阿七睨了小五一眼,摇了摇头道:“韦侯爷几时需要护卫陛下安全了?这是我们慎澄卫的职责。若是都如你所说,天下的事让韦侯爷自己做了就是,要我们做什么?”

    小五吐了吐舌头,连声答“是”。

    阿七重新在火炉前坐定,问道:“那个小丫头找到没有?”

    小五摇了摇头道:“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阿七沉默良久,叹息一声道:“如今妖孽横行,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祸从天降。”

    小五道:“七哥,这件事只怕不那么简单。那小丫头说,是妍姑娘对她讲的章家大姑娘将诏书给了赵翾飞,可据我所察,赵翾飞应该没有机会对妍姑娘说这件事。”

    阿七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没有用,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件事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那小丫头不见了也正常,附近万泉山上有的是野兽妖类,一个小女娃子跑出去,被这些野兽吃掉自然没有尸体。”

    小五看了看四下里无人,对阿七道:“七哥,宫里的那个水狸,卑职看着有些问题,他难道不知道那小丫头有问题?为何要让人把她扔出去?难道不应该是收押?还有妍姑娘的尸体,竟然是被烧了?听说韦侯爷给了他五百金掩埋钱的。”

    阿七睨了小五一眼,皱眉摇头道:“小五,岭南你师父整天夸你机灵,你差的远了。你拿这话去问水狸,你觉得他会怎么说?陛下又会怎么说?”

    小五笑道:“卑职自然知道不能去问他,他也没有认下的道理,总之这件事发生的蹊跷,那小丫头有问题,帮着她跑掉的水狸自然也有问题。”

    “那把她带进皇宫的韦夫人有没有问题?妍宝儿好巧不巧的偏偏没替自己辩解说话就死了,有没有问题?她可是一直住在江南候府的,这么说来,江南候府有没有问题?韦侯爷有没有问题?”

    小五被阿七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懵,讪讪的答道:“韦侯爷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阿七却摇了摇头道:“这话先不要说早了。你有没有想过,陛下并不是个多疑之人,为何偏偏把韦侯爷的一儿一女留在宫中?”

    小五疑惑的瞪着阿七,他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出口。试探着问道:“七哥,你总不是想说,陛下并不信任韦侯爷?”他难以置信的摇头笑道,“这怎么可能?龙凤胎是祥瑞,又是公主生的,这寓意吉利,陛下喜欢就留在身边养着,也不是不可能。”

    阿七也“呵呵”一笑,道:“我只是这么随便想想,也可能是我做这行做的日子长了,遇见事情就喜欢胡思乱想的缘故吧。陛下对韦侯爷的情义,却真的是极深。”

    小五听了这话,不由得好奇心顿起,他看了看窗户与门,确认外面没有人偷听,才靠近阿七,诡异的笑道:“七哥,陛下与韦侯爷,是那种关系吗?”

    阿七正在拨火,听到这话直接拿起火钩子敲在小五的胳膊上,训斥道:“这种话是你我可以问的吗?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混话!”

    阿七这一棍打的力度极巧,所有的力量都作用在肌肤表面,骨头却是一点事没有的。小五挨了一棍,疼得呲牙咧嘴,他硬是忍回了眼泪,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阿七素知小五是个有分寸的,只是在自己面前才这么没有忌讳的想说什么说什么,也就没有再多言,二人又讨论了一下泄题案,各自上床睡觉不提。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二天早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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