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支撑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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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之的话如醍醐灌顶!
对呀,明中信不还有现场做诗词的本事吗?就算定他个第一又如何,大不了再让他与不服之人一较高下即可!柳知县一时间百感交集,回身看了看唐逸之,却见他一本正经地站在身后,不发一语。
这明中信还真有贵人相助啊!自己差点就将他的案首取消掉,这唐逸之啥时候与明中信搭上的?明中信,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唐逸之了。
如此,柳知县念头通达,大笔一挥,搞定。
“将此名次公之于众,并将每场前三名试卷张贴出去!”柳知县吩咐道。
这时清晨,县衙门外人头攒动,百十来号人皆在等候县衙发长案,其中除考生外还有考生家属,明中信也在其中,毕竟,放榜之后,取中者还得去拜见县尊大人,当面致谢。
旭日东升,县衙大门洞开,两排衙役列队而出,当中一位吏员手捧长案,来到县衙门外,望望众位等候放榜的百姓,志得意满地将长案贴于照壁之上。
众人蜂拥而上,冲到照壁前,无数道热切的目光投在了长案之上。
长案依旧是圈案,只不过换成了人名而已。
众人下意识地望向了正中的位置,按规矩,这个位置即为县案首的独尊之位。
嘶,一阵倒抽冷气之声,嗡嗡嗡,小声探讨之声不绝。
怎会是他,怎会是他?
不错,独尊之位上的人名正是“明中信”三个字。
众衙役从县衙抬出四个木制公告牌,放置在县衙大门左右两侧。
又一名吏员手捧案卷出来,将案卷贴于公告牌之上。
咦,那是什么?难道这个长案不是真的?
一时间众人疑惑不已。
有读书人上前来到公告牌之前,仔细打量。
呀,这不是朱卷吗?
朱卷,乃是科举中为防止考官通过辨认熟人笔迹从而徇私舞弊所定,由誊录人员将考生试卷用朱笔按原样抄写而送考官评阅的卷子。
却见朱卷上面保存完好,字迹清晰,封皮明确标有场次之号,上面密封线处留有弥封痕迹,密封线内书写着座次号。朱卷上柳知县的大红评阅着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
朱卷下面是考生试卷,上面密封线处填涂着考生的姓名、座次号、准考证号,与朱卷相对应。
不错,这正是考生的朱卷、试卷。
一位吏员上前,站于台阶之上,大场宣布道。
“县尊大人有令,今日发长案之时,为防止百姓误传谣言,特将每场考试前三名之试卷公之于众。”
众人哗然阵阵,原来县尊大人之前公告是说真的,真的将考生试卷公布了!
有细心之人发现,为何只有每场前三名的试卷,而没有明中信的试卷呢?明中信可是要求将他的试卷每场皆公之于众的!
将这疑问提出后,立刻有人讥笑道,“笨蛋,既然明中信高中案首,自然在这三个试卷之中,这还用问吗!”
“那也不对呀,他可是参加了四场考试,场场不缺,他总不会场场前三吧,要知道县试考得内容可是很多的,咱们承认明中信在诗、词、八股文方面造诣很深,但他总不至于门门精通吧?”
“也对,咱们再问问衙役!”
然而,有人上前问询衙役,衙役一阵烦躁,挥手让他们离开。
“算了,呆会再说吧!走,走,走,先看长案!”
“少爷,少爷,您中了案首了!”福伯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从长案前挤出人群来到明中信面前深情地望着他。
“嗯,知道了!”明中信淡定地道,实则心情如惊涛骇浪,自己中了,真的中了案首!
毕竟,前世虽霸绝天下,却全凭自已摸索,哪经历过什么考试,自然未曾体会过,此时体会这种滋味,可说是五味杂陈。
“明中信四场连考皆为第一!”
“明中信四场连考皆为第一!”
“明中信四场连考皆为第一!”
一时间群情激愤,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四场皆为第一,这里面有猫腻!
咣咣咣,啰声响起。
众人停止呼喊,望向声音的方向。
却见站于台阶之上的吏员再次高喊。
“众位考生,如有不服,你们皆可提出,但请先看看明中信的试卷再来议论。”吏员停顿一下,继续道,“看后,如有异议,请各位来县衙门前当众提出,明中信也在现场,各位可当场提出比试,谁如果能够获胜,县尊大人自然会秉公而断。”
这,这是将自己放在火上烤啊!一时间,明中信有些火大,本来还对柳知县将他取为案首感激,还在想如何报答于他,现在却再无一丝报答之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县试落定
“是吗?明中信真的是四场连考第一吗?”还有些百姓不敢相信,互相问候身边的读书人。
毕竟,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众人岂能相信!
但已经查看朱卷公告的读书人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
录取的考生听到吏员此言后,心想,也对,还是先看看朱卷吧,否则让县尊大人抓着把柄打入大牢再将功名取消那就不好了。
未录取的考生心中虽然气愤,但却也不敢鲁莽行事,从文中抓出错处,再行攻击,还是比较适宜的,说不定,将他拉下来自己有机会被录呢?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观看明中信的试卷。
嘶,看过明中信的试卷之后的读书人倒抽一口冷气,这,这尼玛如何能比,人家的才学都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掉头就走。
一个个读书人看过后,面如死灰,掉头就走,别人就是叫他,也不再应。
他们还是有自知之名的,比起明中信所答,他们根本就望尘莫及。
录取的考生静悄悄站在一旁等候拜见县尊大人,未录取的考生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明中信,倒是一些有心思的读书人本想上前挑战明中信,但看到别人皆不敢上前,也就偃旗息鼓了。
但众位读书人却眼神复杂地望着明中信,有羡慕的,有钦佩的,有嫉妒的,有不愤的。
如他这般县试四场连考第一,估计今后也不会有,皆因第一场第一的话,第二三场招覆再覆根本就不用考啊,哪来的四场连考第一,所以像明中信这般凶残,四场连考第一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家伙还是人吗?这是众位读书人的心声。
众位百姓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些读书人不再吵吵了?
待看到所有的读书人不再言语一声,也大致明白了,看来,这明中信的才学还真的让他们无话可说,也就不再起哄了。
吏员、衙役们见此情形,也是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明中信的凶名真的起到了作用,一时间都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待录取的读书人聚齐后,吏员上前清点人数,带领他们进了县衙。
众童生列队进入县衙大堂,齐刷刷跪了一地,向柳知县行礼拜谢。
柳知县望着领头的明中信心思电转,这家伙终于安静了!
想起几个月来,明中信给他找的事,他如作梦般。
最早的看不上眼,还想打压,再被他的文才所震惊,本想好好笼络于他,没想到又出了命案,还是接二连三,居然还牵扯到了弥勒会、锦衣卫,本以为锦衣卫来后,他会消弥一些,没想到居然与锦衣卫也打得火热,锦衣卫走后,本想,这下他该安静一些了吧,没想到又弄出了县试风云。
太闹了,这家伙!
还好,这家伙虽然惹事不断,但却运气好到爆棚,每次都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化险为夷!万幸!万幸!
几个月来,自己在梦中担心他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还好,他就要去府城进行府试、院试了!就让他祸害别人去吧!
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随着钱师爷的一声咳嗽,柳知县回过神来,尴尬无比。
这家伙,害得自己差点在童生面前又出一次丑,柳知县狠狠剜了明中信一眼。
让正在看着他的明中信一阵愕然,柳知县为何要给自己脸色?
柳知县正襟危坐,鼓励道,“尔等皆为本县之佼佼者,希望尔等在府试院试中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为陵县父老争光添彩!以不负父老众望!”
“明中信!”柳知县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
明中信应是上前。
“你以十五岁之龄获案首之殊荣,希望你戒骄戒躁,潜心向学,在府试、院试上再展雄风,取得佳绩!”柳知县五味杂陈地望着这个门生,嘱咐道。
众人此时才发觉,原来这明中信还仅有十五岁,一时间众人也是心中酸涩,想自己十五岁那年在干吗?人家居然已经是县案首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柳知县分别对前几名进行了一番勉励之后,回转后堂而去。
钱师爷向明中信的举大姆指,无声地祝福后,随之而去。
童生们见柳知县走了,皆纷纷簇拥而上,七嘴八舌地恭喜明中信,想与明中信套套交情,反而是黄举等人躲得远远地,看明中信笑话。
明中信躬身向四周施礼道,“与诸位同案进学,实乃中信之幸,今后望诸位帮衬帮衬!”
各位童生也不为已甚,本来就是同案相识,以后有这层关系,也需经常走动,抱团取暖,期待来日有人乡试、会试高中,好上门求助。
众童生见礼完毕,鱼贯而出,却只听鞭炮齐鸣,每位童生的家属皆在放鞭炮以庆祝,没人觉得吵闹,包括新鲜出炉的童生们,皆投入到了这欢喜时分。
“明兄,案首的感觉如何?”黄举上前调笑道。
黄举获了第二名,李玉李婷美获得了第三名,王琪获了第四名。
黄举虽是调笑之语,但心中也是充满酸涩之意,毕竟如果不是明中信,他可是第一名案首啊!岂能不为之惋惜!
但他毕竟是洒脱之人,挥挥手将差心情抛之脑后。
心中暗下决心,明中信,府试、院试再战琼林!
明中信看看黄举,最初的激动过后,他也就平静下来,毕竟是陈年老鬼了,比不得少年之人。
“黄兄你呢?”明中信眨眨眼睛道。
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玉李婷美、王琪也纷纷上前祝贺新出炉的县案首,本次前十也围在他们身旁寒喧。
其他童生望着围在明中信周围的县试前十,心中羡慕不已,县试前十,那可是在府试中要提座堂号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座位号会排在前面,能够与考官知府大人近距离接触的,如此会得到最大关注,取中的机会也是大大增加,岂能不令人称羡!
如果明中信用养神大法察探一下他们的想法,可真会哭笑不得,自己得罪了知府公子,谁知在府试中会给自己下什么套,自己躲知府还来不及,岂会往上凑,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宴乡邻
明中信与众位童生一同庆祝后,与黄举等人告辞,回到家中。
明中信与福伯刚到明府门前,却只听得噼里啪啦鞭炮齐鸣,瞬间,从府中涌出一大群人来。
老夫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上前一把抓住明中信的手,无语凝噎。
确实不容易啊,明中信从十岁就开始参加县试,一直以来,每次殷切的期盼皆成为了泡影,老夫人从先前的无限期盼变为了平平淡淡的等候,每次就等回来安慰明中信。
今次,明中信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不只中了童生,而且还是案首,这县案首相当于县令的保送生,后面府试、院试只要不犯忌讳,可说是一马平川,皆能顺利通过,这可是相当于获得了秀才功名啊!
这可是大大的喜事,老夫人岂能不百感交集!
“好了,大母,信儿取中,您应该高兴啊,何必哭泣!”明中信安慰道。
“对,对,我应该高兴。”老夫人用手帕抹掉眼泪,抬头观看明中信,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这才对嘛!您孙儿我可是一县案首,将来是要获得府试、院试案首的,今儿个讨个好彩头,我们大肆庆祝一番!”明中信摆出一副臭屁的样子道。
“好,好,大肆庆祝,让邻居们也沾沾喜气!”老夫人宠溺地望着他,附和道。
明中信搀着老夫人一同进门,沿路一片祝贺之声。
明府众人皆与有荣焉,兴高彩烈地簇拥着二人进入明府。
鞭炮之声再次响起。
当然,少不得要去祭拜一番,老夫人在祭拜之时,手抖得连香火都抓不牢,真是激动异常!
甚至在向祖先跪拜之时,嚎啕大哭,这些年,她见明中信一年年考不上童生,虽面含微笑,让明中信不要气馁,但她的压力却一年比一年大,再加上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内忧外患之下,她上窜下跳,拆东墙被西墙,努力支撑着明家这个千窗百孔的破船,眼看着这条船就要沉了,而自己也就要崩溃之时,却先行病倒了。
没想到,就在此时,平常木讷无语的明中信居然挺身而出,用诡异莫恻的手段,令明家生意起死回生,甚至比起往年更是红火。
如今,更是高中案首,虽只是个县案首,但却为明家带来黎明的曙光。
她岂能不老怀安慰,更是将以前的不屈难堪一股脑全部都哭了出来。
这一番哭真可谓是惊天动地、肝肠寸断!
众人也是黯然神伤,确实,老夫人这些年太不容易了,内忧外患纷至沓来,休息一下都不可得!
太惨了!
福伯等待要上前安慰她,明中信却伸手阻止他们上前!
立于身后的明中信望着痛哭流涕的老夫人,心中一阵恻然,终于哭出来了,否则这郁结之症实难治疗啊!
心病还得心药医!以前不管何种药石皆无法治愈老夫人,并非明中信没有好的药石,皆因老夫人患的这是心病。
明家一日不从困境中挣脱而出,明中信一天不成才,令她心怀安慰,这心病就不会好,如今可好,连番喜事,使她的郁结之心慢慢解冻,最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