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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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与汤隆分说清楚厉害,责怪道:“你这张嘴,今后可=看牢了。到了东京再惹出祸事来,为兄就是想救你也难。”
汤隆心中却是对高俅更恨,“这贼鸟厮,忒该断了香火。”
“只是不知是哪位好汉所为?这般任侠。”
徐宁叹气一声,却也没再去管教汤隆。“确是任侠,更是磊落义气。”悄声与汤隆附说了。为兄杀人,血字留名,直听得汤隆脑门青筋直爆,大声赞陆谦:“好汉子,好汉子。真真义气。”
兄弟二人脚步甚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濮阳城下,今日汤隆在渡口犯了浑,还是歇息一日再回东京不迟。
汤隆也直到此时才看到被悬赏通缉的陆谦画像。这画像与东京城门处的画像已经有很大不同,可是看在汤隆眼中,那却是晴空一个霹雳炸响。
徐宁是精细人,但也想不到汤隆就在今天清晨还与陆谦照面。在城门内寻一家客栈住下,汤隆抓着徐宁的手,把昨日今晨之事,事无巨细的一一道出。
“哥哥,我那恩人必是陆谦。我道他怎的那般与朝廷决裂,原来砍杀了高俅老儿的螟蛉。”
这天下就握在当今官家的一干宠臣之手,不管这高俅,还是蔡京、王黼、朱勔,亦或是在西北领兵的童贯、李彦,在内廷祸乱朝纲的杨戬、梁师成等,那都是一路货色。
陆谦与高俅结下这等生死大仇,今生谁还敢让他走进东京汴梁?
不看连林冲都匆匆辞去了职务,带着娇妻回那原籍老家了?
这对表兄弟意外的相逢在这黄河渡口,而他们口中挂着的陆谦却已经打马沿着黄河向东奔去。他要去阳谷,因为保不准那武大郎现在已经带着媳妇潘金莲搬来阳谷了。而且就算他还没搬来阳谷县,那也是在阳谷隔壁的清河。
后世很长一段时间,一提清河县,多注为北宋时属河北东路恩州、入金后改隶大名府、元代属中书省大名路、明代隶京师广平府、今之河bei省清河县。然而,细读水浒原著,百般古怪。根据那书中所描写的清河县地理位置,清河县绝不是河bei省的清河县。
清河县之名在水浒中出现,集中在第二十三、二十四回,接连出现了十几次,尽管都只是从对话中带出来的,并没有实写,但从这些对话中却明显看出它的地理位置。那明明就是与谷阳县挨得极近。
但河bei省之清河县在沧州西南三百多里处,阳谷县在沧州西南五百多里处,中间还隔着一个东昌府,清河县在阳谷县西北二百里外,从沧州到河北清河县决不会经过阳谷县。再者,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二百里可称不上“只在咫尺”,清河县的武松也不会常常路过阳谷景阳冈,“走过一二十遭”。
陆谦现在还记得自己在一片杂谈中看到的文字,《水浒传》中的清河县的地理位置一定在阳谷景阳冈以南不远的地方,现下一打听,那果然是如此。
陆谦这就想去撞一撞。因为现在这时辰,武松有没有犯事,还是两说。可别他到了沧州,武松还依旧在清河老家呢。
穿越者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知道‘历史’走向,陆谦要在这片时空出人头地,那不仅仅要靠他的金手指,还要靠他对这个天下大势的了解。
那宋江杀了阎婆惜,跑路到柴进庄上的时候,武松才到柴进庄上一年。那个时候是夏天,要不然武松就算在景阳冈喝醉了,也不可能躺在石头上打睡。也就是说,那时候武松犯事是在此前一年多点的时间。现在是三月中,距离夏天还有点时间,陆谦在跑出东京后也慢慢意识到了这点。
虽然他可以静观其变,但武二郎的诱惑真真强烈。再说,别忘了,那清河县还有一个美女让他有点小牵肠挂肚呢。
潘美眉啊。九八央视版的潘金莲和新水浒上的潘金莲,真真勾人。
也不知道陆谦要是听到了汤隆对他的赞叹,这时候会不会心里有愧。
第九章 阳谷渡口【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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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上辈子是一个闷骚的人,闷骚的人并不都是se狼,但一各闷骚如他这样的人于水浒最爱研究的是什么,那就不需要多说了。全本小说网https://。
他记得还是比较清楚的,潘金莲是武松跑路之后,武大才从张大户家得来的。年纪可是不小,书中说二十馀岁,在北宋这个时代,完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武大头上绝大的可能是一直都被绿云所笼罩的。当然,潘金莲完璧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保不准花心武二,出轨西门庆,就是给憋得了。
但也无所谓。就武大的家境来说,能捡到一个漂亮媳妇,就是祖宗八辈烧高香了,被不被绿还能在乎?北宋年间又不是明清,社会对于女子贞洁的容忍度还是颇高的。那赵构的亲娘不也在北国给赵构生下俩杂种兄弟吗?而这也是陆谦一直佩服武二的所在。
有那么强的手段,竟然还安于过那般清贫的日子,这样的人真真是大宋良民啊。还有那石碣村里的阮氏三雄,人人一身好武艺,却始终在打鱼过苦日子,这都是大大的良民。
而就潘金莲这个女子,就内心的感觉来说,陆谦是不具有太多的好感的。虽然他是穿越男,虽然21世纪的男人,娶老婆本身能娶到一血的已经不多,但是个男人就不愿意头顶上多出片绿云。
他现在盼着潘金莲,更多是为了偿下心愿。来这水浒走一趟,不见识见识潘金莲,岂不吃亏?是不是?
这水浒传就三个女人让他上心,第一是扈三娘,第二就是潘金莲,最后一个是李师师。
见到这潘金莲后,陆谦的龌龊心思就算有个了解了。因为那李师师,他现如今的身子虽然是没有亲眼见过,但他的前身却是见过的。
李师师早五年前就红遍了汴梁城,年纪有双十左右。风华绝代自不需要说。长相绝逼是不同于安湾湾那一脸的仇大苦深,倒是与何小乔有五分相似。
加上这潘金莲,然后是扈三娘。人家扈三娘就在扈家庄,还能有跑了的道理么?唯独这潘金莲。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帮那武大一把,武大还是娶了老实本分的媳妇更加妥当。不易招惹是非,能安分过日子。
陆谦想要提前与武家打上关系。现在武松要是真的已跑路了,陆谦就帮扶武大一把,那事儿到了被挑明的时候能换来武松多大的感激啊。何况武松根本就没打死人,他去了清河一趟,这个消息就过了明路了,到时再把这一消息送上,陆谦在武二郎心中那就是再造父母了。
至于武松的命运轨迹因此会有改变,陆谦也不在乎,就是在齐鲁境内,还能跑出他的掌心了?
陆谦心里的一干算盘,打的甚是溜。与他东京城里表现相差甚大。这别怪他千般算计,只是因为他所图甚大,可不是晁盖那样只想着兄弟痛快的绿林豪杰。梁山好汉中的一干英雄人物,在陆谦的眼里那就是他的潜在根基。武松可是其中一个份量很重的好汉了。
十个李逵绑在一块在他心中也比不得一个武松。
水浒一百单八将,挑挑拣拣,真正能有大用的剩不了多少的。
就这样,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阳谷县的仓亭津。仓亭津是一个传承很悠久的名字。建安六年(西元201年)曹操于此击破袁绍军。
作为黄河古渡口,沟通大河两岸,这里显然是官府看守的财富重地。有一个小小的关卡。陆谦不出意外的在进口处看到了自己的通缉告示。只不过那画的可不象。
但陆谦更看到了一个囚笼,笼子里关着一个雄壮大汉,上身赤膊,肌肉虬结,尽是黑肉,腿上挨了一枪。只被一道布巾包扎,鲜血流到囚笼下。但这汉子毫无惧色,纵然看守牢笼的厢兵不时的用枪杆棍棒伸入囚笼里打他,也依然在破口叫骂着。
“直娘贼,有胆量放某出去?某一合不斩了你们,妄称好汉。”
陆谦牵马凑到近前,都不需发问,只用一双耳朵来听,就明了这汉子犯了何事。这大汉是贩私盐的,今日渡大河时被迅游官船给捉住,绑来渡口,吊起示众。
旁边有老汉说道:“是这汉子遭霉运,不知道近日来这大河上官兵查的甚紧。”是啊,要是知道了避上一避何妨?
陆谦由是知道,大汉是被他殃及之池鱼啊。
而再细看那大汉模样,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他心里一跳道:“莫不是刘唐?”
这水浒中最最好认的几个人物之一,赤发鬼天异星!
陆谦左手就不由自主的摸到了刀柄,如果是刘唐,那可要救上一救。这是一实诚汉子。晁盖曾头市中箭,阵上就是他拼死厮杀抢将出来的。
只不过这刘唐是贩私盐的吗?还这么倒霉的在黄河上被拿住了?
陆谦看着渡口的厢军,总共怕还不到百人,最大的一波在码头上,那几栋营房处肯定也有人,位于入口的兵丁也不过一二十人罢了,还有半数是那三四十岁的老兵。
这里的老兵可不是指百战余生的精锐,而是年纪大的人。那丢了手中兵刃,拿起锄头来,一个个像农民更像过士兵。这就是大宋朝的地方兵丁,真真不堪一击。
其中披甲者也不过寥寥几人,还都是皮甲。大宋朝是富得流油,汴京城内的武库能轻易拿出数十万兵甲,但这些兵甲绝不会给废柴一样的厢兵配备。
陆谦不自觉的已经把手放在了朴刀柄上。凉凉的感觉让陆谦脑子一震,还有什么可考虑的?打下去就是。
“汉子休急恼,某来救你。”
挥臂横扫,身前左右的百姓全都滚落一边。陆谦双手持朴刀向前一惯,囚笼前的一名兵丁直接被刀首捅穿了身子,瞬时间鲜血疾溅!抽刀再劈,一旁被惊变吓呆的厢兵整个断成两截。
实力强如陆谦者,杀起这些怯弱的厢兵来,直似砍瓜切菜。囚笼左右的十几个厢兵眨眼就倒下了一半,鲜血泼洒中一股杀意翻腾在他胸膛。
“咤!”胸中气息翻滚,陆谦喝若炸雷,身体猛的向前作势疾冲,要斩尽杀绝,剩余的厢兵登时吓的屁滚尿流。整个关卡更是乱成了一片,排队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等血事,惊叫狂奔。
陆谦用尽力气一刀劈斩在木笼上,里头的那汉子半点不为鲜血所动,只一个劲的向陆谦道谢。待陆谦连斩断两根木柱,内里的大汉一发力气,破开牢笼,钻了出来。
“兀那汉子,可骑的马?”
陆谦寻回自己的马,看一旁还有一匹马无主,一同牵了来。这大宋朝里,马就好比后世的车,陆谦的马至少是中档好车,但这与他身在殿帅府当值有关。这马匹竟不比陆谦马匹差,主人必是一个不差钱的主儿。而他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同牵了来。
“自然骑的。”
大汉脱得牢笼后,从死去的兵丁上捡了一把腰刀,怒视着关卡内,很是有要拼杀一场的架势。
陆谦却没兴趣与他在这儿虐菜,“那还不快走。”
第十章 食人禽兽【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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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是不能过了,陆谦和那疑是刘唐的大汉,打马狂奔了十里,这才在一片树林边停下。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陆谦下马,就要去扶那汉子,不见汉子已经跳下了马背。伤口处不信不疼,但这汉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好汉子,这般泼实。”
他随身携带的有金疮药,还是很上等的金疮药。
“些许小伤算甚。”刘唐更可惜的是自己的货,这一回他是把本钱全折了。
昨黄昏里渡黄河,这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儿,他都来回走了多少次了。可谁料到碰到巡哨回来的官船,那官船也不比私船大多少,可那水面上根本不是他的用武之地,官船只是把船狠狠一撞,刘唐自个都站不稳了。船老大一伙儿不敢犯官,自跳水逃了,刘唐可没那么好的水性,在水中没潜出两丈来就被迫浮出水面换气,被等候着的官丁用网拿的正带。提上船时见他还不老实,就一枪戳在了他腿上。而要是在陆上,他一个人提刀就能把那群鸟差拨全斩了。
“小弟刘唐,东潞州人氏,因鬓边有一搭朱砂记,江湖上人称赤发鬼的就是。”刘唐先是自报家门,然后用一种发誓的神情言道:“敢问哥哥大名,近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后旦有差遣,只须知会一声,刘唐刀山火海也闯的。”
果真是赤发鬼。
陆谦忙扶起刘唐,“兄弟这般说就羞死我陆谦了。错非我砍了高俅那厮的衙内,官军近来如何会盘查的这般森严。说来还是陆谦连累了兄弟。”
刘唐这几日忙于走盐路,并不曾注意到这些,被抓之后还甚是好奇,这大河之上的官船真的巡查这般殷勤了?现在听了却是恍然大悟,但也没一丝怨恨之意。而听了陆谦本是东京殿帅府虞侯,只因为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窥视朋友之妻,便一刀杀了高衙内。血字留名后连夜逃出东京,大声叫起好来。
刘唐的样貌过于好认,陆谦便把自己的毡帽让给了刘唐,还有拿出衣物让于他穿。
两人打马跑出了莘县地界。
那渡口之南是阳谷,以北就是莘县。陆谦杀兵救人,消息必然会让莘县震动。当地的厢兵倒是不被陆谦放在眼中,但当地的豪强乡勇却会让人头疼。而且刘唐腿上有伤,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两人沿着黄河继续东去,便是孟州。
马匹是不能长时间奔走的,一般说来,每日三四十里即好,陆谦每日细料精心喂养,也只是奔出五六十里。但今天事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陆谦都不知道奔走了多少里,知道两匹健马通通大汗淋漓,口吐白沫,这才按下了马头。再看天上的太阳,也是到了午后时候。
陆谦刘唐都是顺着大路赶程,此刻乃是一个路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独南侧几棵柳树下有两间草房,傍着一条细细小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刘唐见了,指道:“那里不有个酒家!”两人便下马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