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逐鹿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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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公人道:“好个莽和尚,一下打折了一株树。”
林冲道:“这个直得甚么?相国寺一株柳树,连根也拔将出来。”
董超、薛霸眼珠一动,这与他们之前的猜测正对上了,回去可以交差了。
……
离开沧州,李衍一行人直奔蓟州而去。
这一日,一行人来到四围都是高山中间只有一条驿路之地。
广慧认得此地,对李衍道:“哥哥,前面那高山里常常有大伙在内,近日不知如何,因为此地山势秀丽,水绕峰环,以此唤做饮马川。”
众人向前走了不多远,突然听到有打斗声传来。
众人都是警觉之人,没用李衍吩咐,除李衍以外,其他人无不抽出短刀、拿起哨棒!
一行人具是武艺高强之辈,哪能怕这声势不大的打斗?
阮小七一马当先真奔打斗声而去。
行不久,就见一伙四五十强人在前面剪径。
为首有二人。
其一是一个长汉,双睛红赤,手使一条铁链当作兵器。
另一是一个长大白净的汉子。
而他们劫掠的对象竟然是押送一个生得面白肥胖四平八稳之人的两名防送公人。
等李衍等人到了近前,两名防送公人已经被赤睛汉子打死,白净汉子正在给肥胖之人摘团头铁叶护身枷。
见李衍一行人出现,赤睛汉子先是一怔,然后拱手道:“小弟饮马川邓飞,江湖上都唤我火眼狻猊,请教好汉们高姓大名?”
阮小七等人全都看向李衍。
李衍笑说:“你是火眼狻猊邓飞。”,然后一指长大白净汉子,道:“那他应该就是玉幡竿孟康吧?”
邓飞和孟康非常诧异,他们混江湖虽然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名气,没想到这个气度不凡的陌生人竟然知道他们!
这让邓飞和孟康沾沾自喜的同时,不禁有些好奇这个见识广博之人是谁?
……
第十六章 饮马川三杰
…
没让邓飞和孟康好奇太久,李衍就一拱手,道:“在下李衍,见过两位兄弟。全本小说网,HTTPS://。m;”
听了李衍报上的大名,邓飞和孟康先是一怔,很快孟康就很激动得跟邓飞说:“哥哥,这位好汉莫不就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至尊?”
邓飞恍然大悟,随即一拜在地,道:“请问好汉可是那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至尊?”
阮小七照例替李衍应道:“正是俺家哥哥!”
邓飞连忙扔下铁链上前,热情至极道:“平日只听得哥哥大名,不想今日在此拜识尊颜,还请哥哥上山一聚!”
饮马川三杰,武功虽然都不高,但却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义气好汉,尤其老大铁面孔目裴宣。
裴宣是六案孔目出身,极好刀笔,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正是缺少良吏的李衍目前最缺少的人才之一。
而且,裴宣此人并不恋权,戴宗随便替晁盖和宋江一招,他就带着邓飞和孟康以及所有家当投奔梁山,然后尽职尽责做个并无实权只是维护表面司法公平的军政司。
邓飞此人,义气,又不恋权,光明磊落,伙同孟康救下了裴宣之后,因裴宣年纪最长,便将饮马川寨主之位让给裴宣,三打祝家庄时,邓飞与马麟、欧鹏、王英一同担任先锋,并在混战中将受伤落马的欧鹏救回,栾廷玉诈败引诱秦明,用绊马索将其绊翻生擒,邓飞纵马去救,结果也被绊马索绊倒,被祝家庄擒获,征讨方腊时,索超追赶守将石宝,却被石宝用流星锤打死,邓飞纵马去救,却因石宝马快,措手不及,被一刀砍做两段,邓飞先是主动让位于裴宣,上梁山后又多次在战斗中救人,最终又死于救人,纵观邓飞这一生,当得起“好汉”二字,邓飞唯一的污点就是赞诗中有“多餐人肉双睛赤”之句,常被视作食人魔君,甚至被认为是“《水浒传》中唯一明确表明吃食人肉数量非常巨大的吃人魔王”,但纵观全书,并未有他吃人肉的记载。
孟康也是性情中人,最难得的是他不但有巧夺天工的造船绝技,又擅长水陆两栖作战,是非常难得的人才。
这三人都是最理想的马仔。
因此,李衍也不推脱,直接笑道:“那我们就叨扰两位兄弟了。”
这时,邓飞想起什么,道:“哥哥等等,我给哥哥引荐一个好汉。”
言毕,邓飞就把肥胖囚徒请了过来,道:“这位是我不久前在这直西地面上遇着的一个哥哥,姓裴,名宣,祖贯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出身,极好刀笔;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本处人都称他铁面孔目。亦会拈枪使棒,舞剑抡刀,智勇足备。为因朝廷除将一员贪滥知府到来,把他寻事刺配沙门岛。那少门岛,乃人间地狱,裴宣哥哥去了,必是九死一生。不从我这里经过,我亦要去救他,从我这里过,焉能放他过去?”
李衍冲裴宣一拱手,道:“久仰裴宣兄弟大名,恨不能早见!”
裴宣犹豫了一下,才拱手道:“至尊造福一方,大善!”
李衍能理解裴宣,此时的裴宣应该是还没有做好落草为寇的心理准备。
这也正常,毕竟裴宣的身份跟别人不同,他是一名极为正直的六案孔目,而李衍等人在他眼中全都是大罪之人。
对此,李衍不仅没有任何不喜,相反还暗暗高兴,这说明裴宣还没有丧失他的忠直。
当下,邓飞就让小喽啰牵过马来,请李衍、阮小七、武松、广慧、山士奇、竺敬、裴宣都上了马,奔山寨而去。
到了山寨,邓飞请李衍等人进入聚义厅,俱各讲礼罢,谦让李衍正面坐了,次是裴宣、阮小七、武松、广慧、山士奇、竺敬、邓飞、孟康,九筹好汉,宾主相待,坐定筵宴,当日大吹大擂饮酒。
当下众人饮酒之间,阮小七在筵上说起李衍招贤纳士,结识天下四方豪杰,待人接物,一团和气,仗义疏财,许多好处。众头领同心协力,八百里梁山泊如此雄壮,中间宛子城、蓼儿洼,四下里都是茫茫烟水,更有许多兵马,何愁官兵来到。
邓飞一拍大腿道:“小弟和孟康贤弟寨中也有一百来人马,财赋亦有七八辆车子,粮食草料不算,倘若哥哥不弃微贱时,愿听哥哥号令效力,未知尊意若何?”
李衍大喜,道:“必不负二位贤弟!”
众人大喜!
酒至半酣,移去后山断金亭上,看那饮马川景致吃酒,端的好个饮马川。
但见:
一望茫茫野水,周回隐隐青山。几多老树映残霞,数片彩云飘远岫。荒田寂寞,应无稚子看牛;古渡凄凉,那得奚人饮马。只好强人安寨栅,偏宜好汉展旌旗。
李衍看了这饮马川一派山景,喝采道:“好山好水,真乃秀丽,你二人如何来得到此?”
邓飞道:“原是几个不成材的小厮们在这里屯扎,后被我两个来夺了这个去处。”
众皆大笑。
九个好汉吃得大醉。
裴宣突然起身舞剑助酒!
见裴宣有心事,李衍单独敬了裴宣一碗酒,然后道:“你坚持忠直并没有错,只是对象错了,你如果相信我,我定会与你携手努力打造一个朗朗乾坤!”
也不知当时已经喝醉了的裴宣是否记得李衍这醉言。
总之,第二天相送李衍等人到山下作别了之后,裴宣就跟邓飞和孟康回寨收拾行装,整理动身。
几日后,裴宣、邓飞和孟康就带着李衍写的亲笔信以及所有家当扮作官军南下济州府投梁山去了。
……
离开饮马川,李衍一行人继续北上蓟州。
此时的蓟州其实是在辽国境内。
竺敬给了边境守军十两银子,李衍一行人很顺利的离开了北宋境内。
到了辽国境内,竺敬只给了五两银子,李衍一行十几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辽国境内。
由此可见,北宋和辽国,尤其是辽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难怪用不了几年就亡国了!
因为与北宋接壤,蓟州的风土人情跟北宋很像。
进入蓟州城,正行到一个大街,李衍一行人看见远地一派鼓乐,迎面来了一个迎亲队伍。
领头白马上坐着一个好相貌的新郎——那人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
听周围人议论:
“这人是谁?排场恁地大?”
“你不知?那人祖贯是河南人氏,姓杨,名雄,因跟一个叔伯哥哥来蓟州做知府,流落在此。续后一个新任知府,却认得他,因此就参他做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因为他一身好武艺,面貌微黄,以此人都称他做病关索杨雄。”
“那他娶得是何家女?”
“城西潘屠户之女,那妇人是七月七日生的,因此小字唤做巧云,先嫁了一个吏员,是蓟州人,唤做王押司,不久年前身故了,方才晚嫁得杨雄。”
“……”
正在听人说李雄和潘巧云的李衍等人,全都没有注意到,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全都没有看到,他们这伙人之中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个眉浓眼鲜的精瘦汉子……
……
……
ps:水浒里有一个很大的bugg,就是蓟州,此时的蓟州其实是在辽国的统治范围内,这样一来,杨雄在蓟州当两院押狱这个北宋特有的吏职其实是说不通的,这里我弱化一下双方的边防,又以与北宋接壤为由强加解释一番,希望大家别太较真。
第十七章 穿窬之盗
…
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全本小说网,https://。)
形容如怪族,行走似飞仙。
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
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
李衍这一行人一进入蓟州城,时迁就盯上他们了。
原因无它,李衍他们带得盘缠实在是太足了,足到时迁明明看出李衍这一行人中高手无数,也不由得生出了贪念!
正巧!
杨雄迎亲的队伍过来!
这给了时迁一个千载难逢的偷盗机会!
左右看看,无人,时迁运起轻功无声无息的急走了几步,随即一闪身就站到了李衍他们这伙人最后一个背着沉重包袱的哨探身后,然后时迁就不紧不慢亦步亦趋像条影子一样贴在了那个哨探的身后,再然后时迁就低着头跟在那名哨探后边,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时迁与那名哨探虽然好象有默契一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但距离要比一般情况下短地多,时迁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踩到前面人地脚后跟,时迁之所以低着头,正是在竭力观察着前面人地脚步,由此判断他迈出去的长度。
也就是说,那名哨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
与此同时,时迁的手也没闲着,他似无意的用手指微不可察的掂了那名哨探背着的包袱一下。
不多时,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跟李衍一行人擦肩而过。
就在这个尖嘴猴腮的汉子与时迁跟着的汉子擦肩而过之际,时迁突然伸出双手轻轻夹住哨探背着的包袱的两端,随即两只拇指同时一抹包袱的两端,哨探背着的包袱就掉到了那个尖嘴猴腮的汉子伸出来的手上。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名哨探竟然不知道他背着的包袱被人偷走了!
时迁就这么夹着哨探背着的包袱的两端跟着李衍一行人走出去了一百多米远!
这期间,那个尖嘴猴腮的汉子早已带着时迁偷到的包袱离开了!
直等到这个哨探也跟着李衍一行人进入人群之中观看杨雄迎娶潘巧云,时迁突然松开手,随即一闪身闪进了人群之中!
感觉身上一轻的哨探立即去摸他背着的包袱!
这才发现他背着的包袱已经不翼而飞只有一截布搭子掉到了他的脚下!
哨探大急,喊道:“寨……大官人,俺的包袱丢了!”
这时,还在看热闹的李衍等人才回过头。
盘问丢了包袱的哨探一会,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尤其见周围这几十看热闹之人身上都不可能藏有那么大、那么沉的一个包袱之后!
难道是见鬼了?
阮小七将那个哨探叫到一边,又小声盘问了一会,然后回到李衍等人身边,道:“怪哉,真是一下子就飞了,只剩这么个残布搭子!”
广慧从阮小七手上拿过残布搭子,然后抓起一头闻了闻,道:“断绳秘药,怕是碰到手段高超的贼了。”
听广慧说他们碰到手段高超的贼了,李衍心中一动,然后看了看不远处的杨雄,再然后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个抱着一个虎头虎脑小孩的眉浓眼鲜的精瘦汉子身上,道:“算了,这钱银就送于鼓上蚤时迁吧。”
山士奇问:“哥哥,这鼓上蚤时迁是谁?”
李衍看着那眉浓眼鲜的精瘦汉子,道:“他也是一好汉,高唐州人氏,以偷盗为业,偶尔也偷坟盗墓,善能飞檐走壁。”
山士奇不屑道:“一个毛贼而已,哪有豪杰的光彩,怎当得好汉?”
李衍摇头,说:“士奇兄弟此言差矣,窃国者侯,窃钩者盗,天下板荡,蒸庶无告,军中若得时迁辈数人为哨探,何患不得敌情,所以那时迁乃当之无愧的好汉。”
抱着小孩的时迁,见李衍看他,心中就是一紧,但脸上却是若无其事,可见他的心理素质有多好!
又见李衍看着他夸他是好汉,时迁心中既暗暗窃喜如今碰到一个识他时迁之人,又隐隐觉得,这人已经认出他来了,没揭穿他,只是不想他丢面子。
与此同时,时迁也纳闷不已:“我到底哪露了马脚?”
听李衍如此推崇时迁,山士奇虽然不以为然,但却不好跟李衍争辩,毕竟从属有别,而且李衍又对江湖上的好汉如数家珍,在此之前一直没错过。
见山士奇脸上仍有不以为意之色,李衍一边转身向一个酒楼走去、一边说:“他能在咱们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将那么大、那么沉的一个包袱神不知鬼不觉的借走,不值得钦佩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