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逐鹿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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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卿哪是会说谎的人?极为了解陈丽卿的李衍自然能听出陈丽卿的言不由衷。
不过李衍并不在意,李衍清楚,陈丽卿想参战,并不全都是因为她喜欢厮杀,还因为她想帮自己,这是一个不善言语的傻女人。
陈丽卿又追问了一句:“官人,你真要打济州府?”
李衍背过手搂住陈丽卿,道:“不错。”
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的李师师,道:“真要打济州府?”
李衍悠悠地说道:“必须打!”
李师师不解道:“为什么非打不可?”
李衍道:“原因太多了……咱们这次虽然胜了,但损失也不少,单是抚恤金就得近十万贯,各种消耗更是不计其数,总得找个地方补充一下,只出不进,咱们梁山泊早晚得坐吃山空……这次咱们俘虏了一万多人马,壮大了一倍有余,不过与此同时消耗也是倍增,因此咱们得多储备一些钱粮,那样才不会因为没钱没粮而出乱子……以前我不动近在咫尺的济州府,是因为我不想引起朝廷的注意,进而派军来围剿咱们梁山泊,如今咱们都已经跟官军开战了,自然也就没有这个顾虑了……还是因为咱们已经跟朝廷撕破脸了,咱们早晚还得面对朝廷的围剿,下次朝廷派来围剿咱们的阵容一定要比这次大许多,因此咱们必须尽快发展,而攻打州府是快速发展的一条捷径,州府里有充足的人口和各种资源,这些全都是咱们所急缺的……另外,咱们这次还有一个很好的出兵借口,朝廷围剿咱们,济州府为朝廷建造了一百艘大船、招募了几千民夫、还提供粮草无数,这算是公开与咱们为敌了,这种情况下,我打济州府是天经地义,我不打济州府则会被绿林朋友瞧不起……再从打下来的可能性上说,我料那丢了上万人马独自一人逃走的呼延灼不敢回济州府,因此,只要咱们的速度够快,还在傻傻等待呼延灼捷报的济州府十有八九反应不过来咱们会攻打它,退一步说,就算那兵少将寡的济州府有所准备,也不可能防住我携大胜之威的梁山军的攻打,所以,攻打济州府,咱们至少有九成胜算!”
顿了顿,李衍跟自己的三个女人推心置腹道:“我现在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我身后就是万丈悬崖,退后只有一个下场——粉身碎骨!”
熟读史书的李师师,终于知道,他男人给自己的定位了——造反之人!
话实说,这一刻李师师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过了好一会,李师师暗自苦笑:“我只是一个小妾,这种事哪能因我的意志而发生改变……乞求上天保佑官人事事如意……”
陈丽卿才不管李衍想做什么,她一边摇晃李衍、一边软语相求:“官人,这次攻打济州府,让我打一阵吧!”
李衍连考虑都没考虑,就道:“生完这个孩子前,不许你碰兵器!”
此时可不比后世,生孩子是每个女人都要闯的鬼门关,万一陈丽卿在厮杀时动产,那么陈丽卿必将十死无生,试问,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李衍怎么可能让陈丽卿动武?
一听不仅不让她上阵,就连兵器都不让她碰了,陈丽卿直接松开李衍,道:“还有七八个月才能生,这么长时间不碰兵器,我手非痒死不可!”
李衍也知道陈丽卿是个闲不住的性格,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好好养胎,趁这段时间再读读兵书,等你生完这个孩子,我组建亲卫营,到时候让你当指挥,如何?”
听李衍说让她带兵,陈丽卿立即道:“官人不许骗我!”,害怕李衍反悔,陈丽卿随即又道:“你我击掌为誓!”
以前是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具备,李衍才没组建亲卫营,如今条件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组建亲卫营了,毕竟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而目前看来,李衍的几个亲卫之中,也就陈丽卿最适合担任这一职务。
再一个,亲卫营始终在李衍身边,所以李衍才是亲卫营真正的指挥,而陈丽卿最多也就是一个傀儡副指挥。
所以,李衍没必要哄骗陈丽卿。
李衍道:“好,击掌为誓。”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缴获(求订阅!)
…
聚义厅中。全本小说网;HTTPS://。m;
新入伙的彭玘、丘岳、周昂、胡春、程子明不知被敬了多少酒,所有头领都围着他们说些彼此都熟悉的勾当,尽显水泊梁山对新人的热情!
再看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孤零零的只坐着韩滔和呼延庆两人,一个去敬酒的也没有!
不仅如此,韩滔和呼延庆这张桌子上连酒肉都没有,两人身上的伤也没人给他们处理,他们穿的还是原来的盔甲!
可以说,韩滔和呼延庆与水泊梁山格格不入。
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韩滔和呼延庆自己为之的,另一方面也是水泊梁山的人为之的。
不说其它的,两人桌上没有酒肉一事,指定是新上任掌管专一排设筵宴的头领萧让干的,而两人身上的伤到现在都没人处理则一定是安道全、孔厚、牟介等人干的。
若问萧让、安道全等人为何如此?
很简单,李衍没发话。
而且,李衍对他二人的态度好像不咸不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他二人拖下去砍了,谁跟他们攀交情?
由此不难看出,李衍的态度,在水泊梁山就是绝对的风向标。
韩滔看着脸上喝得红扑扑的彭玘等人,道:“恁地小家子气,连酒肉都不说与我等送上一份,都说李衍仗义舍遮,我看衍也不过如此。”
呼延庆笑着道:“你错了,他这不是针对你我。”
韩滔不解:“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何人?”
呼延庆用下巴一指彭玘、丘岳、周昂、胡春、程子明,道:“是针对他们,李衍这是在用咱们这两只鸡收那五只猴的心。”
韩滔也不是蠢人,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呼延庆的意思,随即道:“难怪他能聚集这么多……人,为了笼络人心,他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呼延庆悠悠地说道:“江湖上出了这么一个人,也不知是祸还是福!”
韩滔道:“还能是福?”
呼延庆道:“如果朝廷能招安他……”
韩滔摇摇头,道:“我看这李衍非是能招安之人。”
呼延庆问:“何出此言?”
韩滔道:“直觉。”
呼延庆悠悠地道:“如果被你言中,大宋怕是危矣!”,没用韩滔问,呼延庆就自顾自的说道:“此次咱们攻打他这里的大半人马船只都被他得了去,如果被他消化了,他就有了攻打州府的能力,最为可怕的是,他这里易守难攻,又有那些恐怖的火器加强防御,朝廷除非是派十万大军前来,否则断难攻下他这里,而一日攻不下他这里彻底剿灭他,他就会一日比一日强,怕是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
聚义厅里间。
刚刚分别跟彭玘等降将各吃了几碗酒就被闻焕章、蒋敬等人请到这里的李衍,正压抑着激动听蒋敬汇报缴获。
蒋敬道:“此次共缴获战马四千五百三十七匹(其中三千匹是高俅拨给呼延灼的,另外一千五百多匹则是呼延灼、韩滔、彭玘从汝宁三地带来的),其中完好无损的战马两千四百二十六匹,死马九百三十六匹,重伤不具备医治价值的战马四百二十一匹,剩下的七百五十四匹战马医治一下仍然可以上战场,也就是说,此役咱们共缴获了三千一百八十匹能上战场的好马……缴获铁甲四千二百一十九副,其中两千一百八十八副是完好无损的,其余铁甲均有不同程度的损坏,需要汤隆兄弟他们修复才能使用……缴获熟皮甲六千二百三十八副,其中完好无损的三千二百七十六副,其余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也需要汤隆兄弟他们修复……缴获铜铁头盔四千七百二十二顶,其中四千零九十一顶是完好无损的……缴获长枪七千二百六十五根,其中六千八百三十三根是完好无损的,其余均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滚刀三千二百四十二柄,完好无损的两千九百八十八柄,其余得修复才能使用……弓四千六百六十七张,弩一千三百三十五张,其中好弓三千二百五十五张,好弩八百二十二张,弓箭大约十三万支,弩箭大约四万支……缴获火炮铁炮五百余架,抛石车十架,床弩五十张,其中完好无损的床弩只有三十七张……缴获轒辒车三十五辆、云梯车十辆、木幔车十七辆、冲车两辆、云梯七十七个、木幔一百五十二个,这些攻城工具大多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需要修复……粮草七万九千二百六十一石,其中四万四千三百三十五石被水浸泡过了……载重五万石的大海船十艘,其中两艘可以立即使用,其余八艘需要修理,然后才能使用……载重一万石的大船九十六艘,其中五十二艘是完好无损的,其余四十四艘需要修理……载重五十石以下的小船两百一十三艘,大多都可以直接使用。”
蒋敬这一连串的数字报出来了之后,所有人,包括李衍,脸上全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大丰收!
绝逼的大丰收!
经此一役,梁山军就是扩军一万都足够用!
最让水泊梁山一众头领高兴的是,这些东西很多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比如战马,李衍用了两年时间不留余力的抢买,也只不过才攒下了一千七百多匹马,而且其中还有四五百匹劣马,如今一下子就增加了三千多匹好马,足够李衍再组建三营马军的了(一人双马),还有那些船,那可是现如今的水泊梁山最缺的东西!
众人的兴奋劲退去了一些之后,李衍问:“俘虏呢?有多少?”
闻焕章道:“截止到目前为止一共俘虏了一万零四百七十九人,其中重伤一千二百六十五人,轻伤三千四百四十二人,没有伤的六千七百七十二人,另外,根据缴获的名册推断,应该还有一千两百多人跑进山里躲了起来,邓飞他们正在搜找,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们全都擒获。”
李衍道:“善待他们,那些伤兵尽量医治……他们才是咱们此役最大的缴获。”
安道全插话道:“人手咱们倒是够,只是这药材……”
李衍道:“药材的事,你们不用操心,过几日我定为你们医护营凑齐你们所需的药材!”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诉苦大会(求订阅!)
…
“天上布满星,月亮亮晶晶,梁山开大会,诉苦把冤伸。全本小说网;HTTPS://。m;万恶的贪官污吏与地主,穷苦人的血泪恨……”
一千多民夫在两都梁山步军的押解之下刚进入食堂,就听见一百多梁山军民齐唱李衍“创作”的《我把苦来诉》。
这歌声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去倾诉!
等一众民夫全都坐好,特意穿了一质朴衣服的朱富就走上前,然后开门见山道:“咱们梁山泊第一次诉苦大会由我来主持。”
“诉苦大会是啥?”
不仅一众官军带来的民夫一脸懵逼,就连绝大多数梁山军民都一脸懵懂!
顿了顿,朱富继续道:“所谓的诉苦大会即诉说贪官污吏与地主,地主就是那些拥有大量土地的员外、大户,给予咱们穷苦人民造成的穷苦与痛……我先为大家抛砖引玉,说说我所受过的穷苦与痛,我姓朱名富,沂水县人,曾在县城西门外开了个小酒店,每天起早贪黑,迎来送往,见谁都得陪笑脸,时间长了,笑都成了我的本能,乡人都管我叫笑面虎,好不容易赚几个辛苦钱,还得受那些贪官污吏的剥削……”
朱富说的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也的确有其不容易的地方,不过他的经历却无法让这些农民产生共鸣,至少无法让大多数农民产生共鸣,因此,朱富的诉苦,效果很一般。
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切的李衍,立即给陶宗旺使了个眼色,示意一会陶宗旺上。
朱富也没想到,他的精心准备,反响竟然这么一般!
暗叹了一声,朱富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哪位兄弟还想诉苦,请上台来。”
朱富很聪明!
从大战一结束李衍就将其它重要的事全都放下亲自组织这个诉苦大会,他就敏锐的意识到,这诉苦大会很重要,进而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然后他找上李衍,主动请缨帮李衍弄这个诉苦大会。
此前朱富为水泊梁山东奔西跑为李衍赚来了皇甫端、孔厚、曲家人(不久前赚来的)得到了应有的回报,李衍没怎么考虑,就将诉苦大会交给他主持,并详细跟他说了如何去弄。
听了李衍的讲述,朱富很快意识到,他如果能将诉苦大会弄好,一定可以进入水泊梁山的核心。
因此,尽管时间紧迫,可朱富还是根据他自己的情况做了精心准备。
可惜!
朱富的世界与这些农民的世界差的太远!
陶宗旺上台后,搓了搓手,然后一咬牙,道:“俺叫陶宗旺,光州人,俺原是田户,家里六辈子种田,俺不赌钱,又不喝酒,天天干活,可就是穷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一直到三十岁连个婆娘都娶不上,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员外大户整年整辈子啥活都不干,可就是吃的好,穿的好,几十房小妾使女,住老大的庄子,我想不通……四年前大旱,俺每天从早到晚都到几里外的水井里挑水浇田,可到秋了之后,还是没能打上来几石粮食,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项员外根本就不体谅俺的难苦,带着十几个庄户跑到俺家将那几石粮食全都收走,不给俺留活路,这也就罢了,他还想拿俺妹子抵债,这俺他娘要是还能忍,俺他娘就不是个男人,俺一锹把那项员外拍死,然后流落江湖……”
说起往事,陶宗旺的眼角不禁淌下了泪水,可他仍不知,仍滔滔不绝的讲述他的苦难经历。
与朱富不同,根正苗红农民出身的陶宗旺所说的事,立即引起了那些民夫的共鸣!
陶宗旺一说完,就有人道:
“四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