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红楼-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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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首诗其实在闺阁中比较冷门,多还是文人墨客间讨论得多,所以柳湘莲有此一说。
再一则,其实贾琏先前说这女孩子是宁国府的人的时候,他心里存了几分偏见,如今听闻只是亲戚,因为自己之前胡乱给人家定性,心里便不由自主有些亏欠。
柳湘莲这个人,虽然“素性爽侠,不拘细事”八个字概括了他的主要性格特征,但同时他性格中也有细腻的一处。
比如薛蟠之前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他,他明明又气又恨,但最后胖揍薛蟠一顿的时候,还是有手下留情,这里就有体现出来。
毕竟薛蟠骨子里是一个大少爷,自小锦衣玉食、舒舒服服惯了。所以柳湘莲知道他是个笨家,不惯挨打,只使了三分力气,教训一下,让他知错就是了。
这位是为什么薛蟠虽然“疼痛难禁”,却“并未伤筋动骨”。
就是因为柳湘莲心思德细腻。
而这样的人,冤枉了别人,心里便比一般人更加不自在,虽然这个人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
贾蓉并不笨,贾琏在来的路上,或多或少的,就隐约嘱咐过他几句。所以张口便也说了些许尤三姐的“壮举”。
这个甚至都不用他来杜撰。
他这位三姨,是继母尢氏的继母,带来的女儿,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也就是贾蓉的二姨妈,尤二姐。所以这位尤三姐亦称作尤小妹。
尤三姐模样儿风流标致,她又偏爱打扮得出色,自有一种万人不及的风情体态。但是因为尤父的早逝、尤氏嫁到贾府,所以尤氏母女三人便常常受到些不中听的言语。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常事,若是换成旁的女子便也罢了,但这尤三姐性子泼辣,眼里容不得沙子,便干脆用泼辣作为武器,捍卫尤氏的门第。
贾蓉漫不经心的介绍了尤三姐的大致底细,其中又对这位二姨的美貌格外的夸赞。
柳湘莲一时听得痴了,渐渐的竟是产生了想要一睹芳容的心思。
贾琏成亲前请他去的那一晚,因为薛蟠言语无状,让他忍不住两人修理了一番,但到底当时是在贾琏的宴会上除了事儿,贾琏又一时疏忽了,没有跟他讲已经摆平薛蟠的事儿,他怕贾琏左右为难,心里就有了再出去游历一番的想法。
倒不是说他怕薛蟠报复什么的,只是想着这样贾琏不必难作罢了。
但如今听贾琏和贾蓉这般绘声绘色的讲一个陌生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刚烈矜持、自尊自爱的姑娘。
宁国府的龌龊世人皆知,能够出淤泥而不染,可想而知这姑娘的品格。
贾琏看到这番情景,自然知道鱼儿已上钩,想了想,又笑嘻嘻的敲了敲桌子。
“只是这样的美人儿注定只能是神仙妃子,不能便宜了我等凡夫俗子,人家可是说了的。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不假,但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只要做不到这句话,即便将来老了,她大不了去那庵里绞了头做姑子,不然也是不嫁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柳湘莲口中喃喃自语,当即就忍不住拍案而起。
“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此女子果然大才!”
有些激动的开口,柳湘莲转头看向贾蓉。
“只是不知道这后面是哪句?可否说来听听?”
贾琏一愣,一般人不是应该唏嘘美人要求奇葩么,毕竟不求名、不求财,只要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这位问起诗歌来了?
贾蓉哪里知道这些,真让他现编,他又不是曹植,能七步作诗,当即就傻了。
贾琏一看要坏事儿,有些尴尬的举杯挡着自己的脸,那边柳湘莲见没人回答他,随即竟然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然后遗憾的开口。
“噢,我知道了,你们也不知道。
不过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这种事情也是闺秀之间说说的,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说完柳湘莲有些惆怅的继续喝闷酒,贾琏嘴角扯了扯,没敢再继续撩拨。
那句话鬼知道后面是什么,后世的时候他看电视学的,早忘到脑后了,只记得有什么醉不醉的。
月上中天,宵禁的时间马上到了,贾琏怕柳湘莲不辞而别的自己去游山玩水,又以贵妃省亲也理由,只说他长期外出见多识广,让帮着参谋些事情,然后才不甚放心的回去。
今天将尤三姐引出来这个目的他算是已经达到了,时间还长,他如今已经是让柳湘莲答应先留下来,不要出去浪,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多管齐下的时候了。
院子里秦可卿早就已经回来,只是因为惦记贾琏,秦可卿也没睡,只着了一身雪白里衣,在床上倚着,手里拿着还没给贾琏做完的新衣服。
“娘子怎么还没睡?”
掏出胸口的怀表看看,已经是大约后世凌晨一两点的样子,但小娇妻竟然还在等自己,贾琏有些感动。
秦可卿见贾琏回来了,连忙上来藏着将外套脱了,笑眯眯的看着贾琏。
“晚膳和二妹妹吃的,吃得多了些,便喝了茶解腻,谁曾想就一直睡不着了。”
转过身用手捂嘴悄悄打一个呵欠,秦可卿怕贾琏有心里负担,便如此开口。
贾琏哪能不知道这些,心疼的抱抱一家媳妇,又见秦可卿额上一圈的汗水,又连忙吩咐人再去端两盆冰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四十九章 贾政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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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用手捂嘴悄悄打一个呵欠,秦可卿怕贾琏有心里负担,便如此开口。
贾琏哪能不知道这些,心疼的抱抱自家媳妇,又见秦可卿额上一圈的汗水,连忙吩咐人再去端两盆冰来。
仲夏暑热难挡,正是热色老狗的时候,贾琏要不是不知道原理,恨不得马上造一台空调出来。
可惜这样的事情也就只能再梦里想想的了,如今就算是给他变一台空调,他也只能干看着。
呵呵,这时候可没有电。。。。。
不过上次贾琏上衙门的时候,似乎听闻之前回过的传教士马上又要来了,到时候他倒是可以问问,西方那边如今有没有将电灯什么的发明出来。
若是有,他倒是可以琢磨着弄些东西过来。
贾琏胡思乱想着,又死皮赖脸的拉了秦可卿一起进了耳房,随即夫妻两个洗了一个鸳鸯浴,秦可卿才面红耳赤的由贾琏抱出来,翡翠连忙低着头上前伺候。
如今秦可卿已经完全信任翡翠,所以这种夫妻间的私事,也就不许别人近身,向来都是由翡翠负责的。
贾琏开始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负担,后来秦可卿说了那番避子药的话后,贾琏便也看开了。只是想着找个什么时机,早日让翡翠转正,姨娘的身份总比通房好听些。
夜色浓郁,秦可卿之前因为月事为净所以其实两人并没有做出过分之事,便想干脆让翡翠来伺候。贾琏今日陪着几人逛街累了个半死,现在哪里还有那个心思,便也让翡翠上床在外围躺了,然后混混沉沉的左拥右抱着睡去。
第二日贾琏醒的时候,秦可卿和翡翠都已经出去了。
仲夏从早上就开始热得不行,秦可卿早起怕贾琏受凉,便吩咐人撤了一半冰盆出去,所以贾琏是热醒的。
带着几分急躁的起身,贾琏浑身大汗的坐在床上,朝进来伺候的香寒开口。
“你们奶奶呢?”
贾琏今日是准备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的。
之前他见玉楼那小子一个人被关在举人巷挺可怜的,便想着有空给他画些玩具的图纸,然后让人打了出来,如今他热得不行,就想着空调他不会弄,但是却是可以先弄一个土一点的。
手摇风扇。
这东西简单,反正婚嫁还有好几天,干脆一并画出来,然后盯着人给打出来算了。
但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美人在怀还是舒坦些。
再一则,最近秦可卿常常往宁国府去,贾琏对贾珍这王八蛋一万个不放心,所以生怕自家娘子又去了。
香寒常日里很少能近身伺候贾链,倒不是秦可卿的意思,是贾琏自己有些发憷。
当着翡翠的面和秦可卿亲热他都有罪恶感了,他目前可不想再有其他的。
而且这丫头既没有他娘子的美貌,也没有翡翠的体贴。
所以即便偶或进门伺候,贾琏也懒得理人。
有些受宠若惊,香寒一溜烟儿的跑到贾琏面前,见贾琏衣衫不整,脸上一红,连忙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是史大姑娘来了,老太太遣了珍珠姐姐让奶奶过去见见。”
史湘云?
贾琏皱眉,原本想直接去外书房画图纸的,但随即又停了下来。
史湘云他之前就已经见过的,只是因为二房的关系,史湘云喜欢贾宝玉,被人挑唆着看到他向来都是蹬鼻子上脸的,从来都没个好脸色。加上史湘云是比贾宝玉还小,如今五官都还没有张开,所以贾琏直接将这熊孩子抛之脑后了。
如今听香寒说起,他倒是想起贾宝玉画出来的其中一幅画。
他记得其中有一张是画着几缕飞云,一湾逝水,上面写着:
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
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贾琏估摸着,大概意思是说这人从小失去了父母,由亲戚抚养,因而虽然家中富贵,但是于她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后面那句什么意思贾琏不是太明白,但是末尾一句一头一尾连起来刚好湘云二字,史湘云又刚好是幼时丧父丧母的,跟第一句也能连得起来。
而贾琏依稀记得,后世红楼中,史湘云最后是成了亲的,而且最后好像还流落花船之上,跟这个湘江也有对应。
所以按照警幻的尿性,史湘云在薄命司,最后又备受侮辱致死。实力也因为失了元贞所以有所减弱,那么她就极有可能虽不是警幻的人,但是警幻想要将她招到麾下。
所以才会将她放在薄命司,但是以往万一所以消减了她的实力。
这样想着,贾琏手脚麻利的将衣服穿戴整齐,又走到外面端起桌上温度正好的酒酿小圆子一饮而尽。
如果上述没有猜错,那么这位就也是贾琏今后要尽量让她往后的生活和和美美、顺顺利利的,然后再带着做些好事儿累积累积功德,这样便可以多给警幻添点堵,这样可卿在上头也好过些。
再一则,这小妮子是个臭脾气,最是嘴贱,于他而言就当童言无忌一下了之也没什么,但他就怕这小姑娘不懂眼色,连带着秦可卿也没个好脸色。
这样想着,贾琏便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往贾母院子走去,图纸的事情便也先耽搁下来。
日头炎热,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人,贾琏被晒得无奈得很,只能抄着小道儿、往树荫浓密的地方走。这样一来虽然路途远些,倒也不用再被晒成狗。
七月莲子脆,贾府荷花池的荷花都已经败落,留下一枝枝的莲蓬,荷叶却还依旧。
贾琏看着再往前走怕是没有树荫了,正想着要不要摘一朵荷叶遮遮阳,冷不丁看到不远处贾政候在贾母身边,后面跟着鸳鸯,三个人一前一后的往旁边的凉亭走去。
想到昨天的见闻,贾琏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然后悄悄躲在重重叠叠的荷叶下面,猫着腰顺着池塘边也往凉亭那边走。
因为贾宝玉怕贾政的缘故,老太太跟贾赦一样,是免了贾政的早晚请安的。
所以即便贾政休沐,但是常日里也是不轻易跟贾母见面,除非是贾母亲自让人去叫。
但之前香寒既然已经说了老太太已经因为史湘云来,叫了秦可卿去见面,那就不可能将那一干人等扔下,自己和贾政在这儿。
所以肯定是贾政来找的贾母,而所为的,无非就是两件事。
一、贵妃省亲的费用。
二、关于秦可卿的身份、以及皇帝的态度。
而不管是哪一种,贾琏都有知道的必要。
清风起,荷叶摇曳,顺着星星点点的空隙,贾琏很快就看到贾母三人来到凉亭。
静悄悄的躲在不算出的岸边,靠着郁郁葱葱的荷叶掩盖身形,贾琏将手放到自己耳朵后面,佯装收音器。
这还是他小时候这样玩儿的,还真别说,这样听到的声音是要大些。
亭子外面,贾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史湘云的原因,眉眼上扬,脸上虽然故作肃穆,但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史湘云是个鬼机灵,最是懂得讨人欢心,所以虽然史湘云是史家后一辈儿的女孩,但贾母依旧拿她当自己的孙女一样看待,史湘云也乐意隔三差五的往贾府跑。
这也是史湘云敢给贾琏甩脸色的原因之一、恃宠而骄。
跟在后面的贾政脸色就严肃多了,眉头皱成一团。
看到这里,躲在不远处的贾琏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看向贾政的眸子多了几分冷意。
也许,他不用再听,也知道贾政找贾母所谓何事了。
如果是因为省亲的事儿找贾母,脸色怕是不用这么难看,所以此番贾政这般神色,应该就是要拉贾母入盟,琢磨怎么将大房赶出去了。
不过贾政也太猴急了些,昨天才跟那太监商量好,今日就急吼吼的跑来找贾母。
眸子微眯,贾琏想了想,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不远处的水,略迟疑了下,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些。
这个季节多青蛙,就算是有些声音也正常,所以上头三人并未留意池塘里头的动静。贾琏估摸着轻重,直接走到水没到腰间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说吧,可是宫里娘娘那儿有什么吩咐?”
朝鸳鸯使个眼色,贾母和贾政进入亭子,鸳鸯在外头守着,贾母这才询问的开口。
最近众人关注的就是贵妃省亲的事情,所以不外乎贾母要如此开口。
贾政似乎还在纠结,并没有考虑好,见贾母发问,一时竟没搭上话,直到贾母疑惑的看向他,他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脸色难看的开口。
“回母亲,宫里娘娘的确有吩咐下来,只是儿子如今有些慌神,却是不知道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