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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执掌武唐-第263部分

小说: 执掌武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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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陆瑾突然想到了什么,微笑言道:“对了,你和谢太真三书六礼已过,按照程序上来说已是成为夫妻,不过此乃谢氏逼婚,自然不能算数,本官会知会江宁县官媒,让他解除你和谢太真的婚事,如此一来,小雅姑娘依旧是云英未嫁之身。”

    陆小雅本就在为此事而暗暗忧虑,一听陆瑾此话,顿时喜上眉梢,又是盈盈一礼。

    陆元礼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笑言道:“对了,不知陆御史下一步准备如何?是否需要我们配合你查案?”

    “此案吴郡陆氏本就牵连其中,那是自然。”陆瑾点头笑道,“不过按照规矩,还是须得返回吴县后再行查起,而本官也会开始调查谢太辰等人犯案的证据,到时候还请吴郡陆氏多多帮忙配合。”

    闻言,陆元礼连连点头叫好,又是一番寒暄,这才带着陆小雅走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陆瑾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了一丝苦笑,此案的关键并不单单在于线索证据,而且还关乎到朝堂上的角逐较量,婉儿,有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但愿你能明白我画卷中意思,替我在天皇天后面前斡旋调解。

    正在陆瑾思忖感概当儿,同样身在江宁的崔若颜的芳心也被阵阵烦恼所堵塞,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池畔凉亭半响,不时有轻轻的叹息声传来。

    那日与陆瑾逃离虞国后,陆瑾直往睦州折冲府调兵遣将,当时崔若颜便在暗暗猜想,陆瑾如此举动必定意味着有大事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一到江宁,陆瑾径直前去谢氏抓捕了睦州司马裴向天、江淮转运府法曹谢景成以及吴县县令谢太辰三名官员,理由便是此三人宅赃陷害吴郡陆氏,并有逼婚之嫌。

    崔若颜虽然并非七宗堂江南道的掌事,然而也明白七宗堂与盐帮对于江东的盐场一直是觊觎久矣,这次想出办法让吴郡陆氏妥协认输,靠的正是谢太辰等人的阴谋诡计,故此谢太辰三人也算是在为七宗堂效力。

    如今计划败落谢太辰三人均成为陆瑾的阶下之囚,为求自身利益,七宗堂究竟是救还是不救,实在难以决定。

    而且,这其中还牵涉到了陆瑾……

    心念及此,崔若颜心情更加郁闷了,在虞国的这段时间中她与陆瑾同甘共苦,从容面对各种困难,在心里她早就将陆瑾视作了真正的生死之交,若非陆瑾的相助,单凭她一人之力,也无法从虞国安稳的逃出来。

    崔若颜很少对人推心置腹,然而她感觉到陆瑾却是一个可以托付大事的朋友,且陆瑾身上有许多令人敬佩的品行,文武筹略,万人之英,与之相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

    但是,七宗堂为了顺利取得江东盐场,势必会保下谢太辰三人,也一定会对付陆瑾,如此一来,自己究竟如何是好?

    万般念头在芳心内闪烁不止,饶是崔若颜的足智多谋,此刻也忍不住有些茫然了。

    便在此刻,一名白发苍苍的锦衣老者从月门洞而入,走进小院之内,人还未进入水榭,已是对着崔若颜遥遥一礼道:“十七郎君别来无恙乎?”

    “哦?卢公来了?”崔若颜恍然站起一笑,亲自迎出水榭,对着缓步而至的锦衣老者微微一礼,微笑言道,“卢公代七宗堂管理江南道事务,一直是颇有建树,功勋卓然,让若颜是仰慕不已,今日正好请教。”

    这位锦衣老者正是七宗堂江南道掌事卢雪峰,乃出身范阳卢氏的名门子弟。

    听到崔若颜的话,卢雪峰忍不住笑道:“哈哈,十七郎君实在客气了,老朽朽木而已,而郎君才是不折不扣的英才。”

    闻言,崔若颜略微苦涩一笑,言道:“英才?在下已经被宗主免去了河南道掌事之职,卢公就不要笑话我了。”

    卢雪峰轻叹一声,言道:“李贤谋反之事老朽也曾听说,此乃老天之意,而非十七郎君之罪,我相信宗长也会明白的,十七郎君官复原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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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4章 陆瑾之意(上)

    “呵呵,若能如此,那自然最好。”崔若颜轻轻一笑,已是转移了话题,“对了卢公,你如何看待监察御史陆瑾抓捕裴向天、谢太辰、谢景成三人之事,可有想到能够妥善应对之策?”

    卢雪峰白眉一抖,有些忧虑地捋须言道:“听闻那陆瑾本是少年英锐,担任监察御史没多久便审问出了李贤谋反之案,在官场上素来还有‘官见愁’之称,裴向天等人落在他的手中自然是非常的麻烦,不过这其中牵涉到七宗堂在江东盐场的利益,我们自然不会作视不顾,昨夜老朽已经将消息飞马传书送禀宗主知晓,相信宗主必定会有所部署。”

    崔若颜心里暗自一叹,不禁有些为陆瑾担忧,她知道七宗堂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势力,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还真不会被宗主放在眼中,也不知宗主会如何谋划对付陆瑾?倘若对陆瑾不利,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崔若颜不禁更为忧愁了。

    ※※※

    白昼如夜,乌层层的云朵笼罩在长安城的上空,声声炸雷夹杂着狰狞闪电不时响起,片刻之后狂风开始大作,磅礴大雨终于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延英殿书房内,上官婉儿正一丝不苟的处理着政事堂送来的奏书,专注的神情颇显冷然,似乎外面的风雷之声根本无法影响到她。

    这些日要处理的公务实在太多了,全国各地,方方面面,所有的大事几乎全都涌上了上官婉儿的案头,加之天皇天后身在南山避暑无法亲自处理政事,故此上官婉儿肩头的重任愈发沉重,每日都是忙碌至夜深方才有休息时间。

    而且这般没有闲暇的忙碌,才能够让她没有一点时间去思念陆瑾,也没时间担心他的安危,只有在那携着满身倦意躺在榻上的时候,陆瑾的身影才会悄悄地进入上官婉儿的梦中,使得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霎那间整个天地亮如白昼,紧随而来的沉雷恍若巨大怪兽的嘶吼陡然而起,直是让人心惊胆战不已,然坐在案后的伊人依旧是不为所动,纤手握着毛笔轻轻舞动不止,一行行娟秀的大字出现在了宣纸上面。

    便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上官婉儿的贴身侍女香菱走了进来,她的俏脸上布满了剧烈奔跑后的晕红,然而眉梢间却有着一丝止不住的喜色,行至上官婉儿身前气喘吁吁的言道:“侍诏,江南道传来紧急奏书。”

    上官婉儿头也不抬,淡淡言道:“放在案头便可,我待会处理。”

    闻言,香菱却是忍不住一笑,眼眸中露出了几分促狭之色,言道:“难道侍诏也不关心这是谁送来的奏书?”

    话音落点,上官婉儿这才为之一愣,抬起头来望着笑意盈满小脸的香菱,顿时想到了什么似的娇躯轻震,疾声言道:“莫非是江东经略使狄仁杰送来的奏折?快,拿给我一观!”

    瞧侍诏甚是激动的模样,香菱明白她心内是多么的焦急,的确,自从陆瑾在江南道被火凤教劫持失踪之后,侍诏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丝的微笑,整日绷着俏脸冷然而又专注,不时还会因为些许小事大动怒火,这与以前的她实在是判若两人。

    心念及此,香菱嫣然一笑,兴奋言道:“启禀侍诏,并非是狄经略送来的奏书,而是陆御史呈给天皇天后的奏折,陆御史已经平安归来了。”

    轻轻的话语如同沉雷一般响彻在上官婉儿耳畔,直驱芳心深处,使得她霎那间晕头转向如遭雷噬,颤着嗓音不能置信的问道:“你你,谁?谁的奏折?”

    香菱笑道:“启禀侍诏,是陆郎君的奏书。”说完,捧起手中的长长木匣,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激动之色。

    陡然间,上官婉儿仿若是坐席上有钉子般霍然起身,接过香菱手中木匣一瞧上面的题字,当那行“监察御史陆瑾奏江南道巡察诸事”的小字豁然入眼之后,只觉脑子发晕,身子发酥,面颊燃烧着激动难耐的红晕,捧着木匣的双手竟是颤动不止,两行清泪已是夺眶而出,顺着俏脸点点滴落在了地上。

    半响之后,上官婉儿方才恢复了镇定,轻轻吸了吸鼻头抹去泪珠,嗓音略显暗哑的问道:“可知陆御史是从何处寄来的奏书?”

    香菱笑答道:“是江南道润州江宁县,陆郎君以八百里加急专程送来,时间乃是在三天之前。”

    八百里加骑是唐代最快的传讯手段,传递紧急公文时每个驿站都用快马,按规定快马的标准是能够日行一百八十里左右,单靠一匹马跑不到目的地,要到下一个驿站换人换马,连续传递下去,后世安史之乱安禄山在范阳起兵,玄宗在临潼华清池,两地相隔三千余里,五日内玄宗就得到了消息,这就是日行八百里的传递速度。

    上官婉儿痴痴地凝望着木匣上熟悉的字迹,只觉爱郎似乎已经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能够得知他安然无恙的消息,无异比什么都重要,也使得她心内的愁云霎那间烟消云散,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片刻之后,冷静下来的上官婉儿坐回案前,拿出陆瑾呈送给天皇天后的奏书仔细阅看,一双好看的眉头不禁渐渐蹙了起来。

    在奏书当中,陆瑾禀告了他身陷火凤教之手又侥幸脱逃的事情,当然,这个并非是他禀告的重点,重点是四天之前陆瑾一口气捉拿了睦州司马裴向天、江淮转运府法曹谢景成、吴县县令谢太辰三人,理由是他们官官相护栽赃陷害吴郡陆氏,并谋夺陆氏盐场谋取私利。

    上官婉儿蹙着眉头思忖半响,暗忖道:七郎不待返回长安禀告,就下令拿下裴向天三人,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莫非事情真是刻不容缓,须得立即将他们收监才行?

    上官婉儿想不通也猜不明白陆瑾的用意,但她也清晰的知道陆瑾并非是冲动鲁莽之人,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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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5章 陆瑾之意(下)

    心念及此,上官婉儿开口吩咐道:“香菱,你速去吏部,将睦州司马裴向天、江淮转运府法曹谢景成、吴县县令谢太真三人的档案卷宗取来给我一观。”

    “诺。”香菱抱拳领命,临走之前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言道,“侍诏,陆御史作了一幅山水画卷,说是要送给侍诏你的,就在匣子内放着。”

    “山水画卷?”

    上官婉儿看了看木匣内,果然发现还有一个装画卷所用的竹筒,登时一头雾水,不知陆瑾此举何意,然而她还是轻轻颔首,纤手一伸取出了竹筒。

    上官婉儿找来一把小刀剥去竹筒上的泥封,将里面的画卷倒了出来,展开放在案上凝神观看,大概瞄了一眼后,止不住自言自语的笑道:“七郎以前说他不善画功,看来也并非是谦逊之言啊,比起他的绝世文才,此画的水平的确是差强人意了。”

    轻轻一笑,上官婉儿又瞄上了题于画卷左侧的几行大字,写的正是陆瑾所作此画的用意,原来画中茅屋前的那位老者乃是陆瑾的救命恩人,不仅好心好意将之收留,更杀鸡宰羊供他果腹,如此好心的老人无私救助爱郎,使得上官婉儿也忍不住起了几分感激之情。

    不过,让上官婉儿有些奇怪的是,这般事情待到陆瑾以后回来在对她讲述也是不迟,为何却专门作一幅画卷供她知晓?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美目视线在画卷上仔细巡睃着,想从其中探寻到有用的讯息,就这般足足看了盏茶时间,她的目光突然在画卷中作揖的陆瑾以及手持菜刀的老者上面凝固了。

    “七郎这是向老者拱手致谢。”上官婉儿轻蹙柳眉喃喃一句,继而轻声道,“拱手致谢,取一个‘谢’字,莫非他是指谢景成、谢太辰二人?”

    再看老者手中欲势杀鸡的那把菜刀,上官婉儿俏脸神色陡然之间为之色变,惊声道:“莫非七郎是想要杀掉谢景成和谢太辰二人?”

    呆愣半响,上官婉儿再仔细的琢磨了一番,总觉得陆瑾所表达的正是这么一个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帮忙斡旋,置谢景成、谢太辰于死地!

    “不知这两人与七郎有何怨何仇,竟想要两人的性命?”上官婉儿颇为不思议的轻叹一声,脑海中如同车轮般飞转不止。

    在她眼中,江淮转运府法曹官阶正七品上,吴县县令官阶正品上,都非什么了不得的大官,区区二人死了就死了,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朝廷对于处死之刑有着详细的规定,若非是犯了唐律之中所言明的“十恶”,如陆瑾在奏折中所提到之罪根本无法置谢景成、谢太辰于死地,最多判处罢官流放。

    但是七郎想要杀死二人之意这般明显,上官婉儿相信他必定是有所办法,而非是要自己为他思谋办法,他所要的,是让自己为他在天皇天后面前进行调解斡旋,避免任何风言风语传到二圣耳朵里,从而干扰他的行动。

    想明白其中关键,上官婉儿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她实在想不通向来彬彬有礼,生性仁慈的爱郎为何要对谢景成、谢太辰狠下杀手?这与他平日里的为人之道似乎完全背道而驰。

    便在这个时候,奉命前去吏部提取裴向天、谢景成、谢太辰三人档案卷宗的香菱归来,上官婉儿接过之后立即展开细看:裴向天,生于贞观九年,河东裴氏洗马裴一宗,永徽六年以明经入仕,历任弘文馆校书郎、魏州司功参军、建始县令、目前担任睦州司马……”

    咦?他竟还是宰相裴炎的堂弟、吴县县令谢太辰的岳父?

    看到这里,上官婉儿眉梢忍不住轻轻一挑,顿时感觉到了有些棘手,再看标注着谢景成名字的卷宗,此人生于贞观十年,出身陈郡谢氏,咸亨二年以流外官入仕,历任江宁县法曹、目前担任江淮转运府法曹,他还是吴县县令谢太辰的父亲。

    见状,上官婉儿忍不住淡淡一笑,这谢太辰还真够倒霉,居然父亲岳父以及自己都被陆瑾抓捕,如此说来,这一定是以亲情为关系的窝案了。

    拿起最后一卷档案,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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