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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部分

执掌武唐-第465部分

小说: 执掌武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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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陆小雅提着长裙脚步匆匆而至,望着跌地不起满面怒色的老年文士一眼,这才对着陆瑾关切问道:“七郎,你没事吧?”

    “无妨,如此宵小岂能伤得了我!”陆瑾摇了摇头,对着老年文士淡淡言道,“既然阁下乃是匡复军之人,也不知道姓甚名谁?”

    老年文士傲然一笑,根本没有身为失败者的觉悟和窘迫,昂昂高声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骆宾王是也!”

    “骆宾王?你竟然是骆宾王?”陆瑾望着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顿时惊讶了。

    不久前匡复军被朝廷大军彻底镇压之后,不仅徐敬业被叛将杀害,薛仲璋、唐之奇、杜求仁、魏思温等一干匡复军的元老功臣也被乱军杀害,唯有骆宾王下落不明,不知所踪,朝廷通告缉拿,也是了无音讯。

    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里遇到骆宾王,自然令陆瑾又惊又奇。

    骆宾王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大骂道:“陆瑾,昔日先帝待你也是不薄,不惜以太平公主下嫁,没想到你却不思效忠朝廷,反倒甘愿成为了妖后的走狗,助纣为虐,倒行逆施,双手更是沾满了匡复军正义之士的鲜血,别以为你现在身居高位,得意至极,将来你必定不得好死,尸骨无存,老夫即便是死,也会睁着眼睛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陆瑾目光凛然的望着他,没有丝毫的动怒,反倒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早就听闻骆宾王骂功了然,一篇《讨武氏檄》辞藻华丽,却又难以入耳,连太后也赞叹你有着宰相之才,今日一见,陆瑾却大失所望了。”

    骆宾王在官府的搜捕下颠沛流离数月,依旧是傲骨雄风,冷哼一声言道:“老夫在《讨武氏檄》言之凿凿,岂容那妖后出言辩驳!只可惜我匡复军始终兵少将微,未能完成匡复大业,反倒让妖后坐稳了江山!”

    陆瑾盯着昂昂高声的骆宾王,摇头叹息道:“常言骆宾王乃当世大才,没想到直至今日,你依旧浑浑噩噩,尚不知错!”

    骆宾王老眼一瞪,脸色变得铁青,高声怒喝:“黄口小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辅佐匡复大业,岂会浑浑噩噩!”

    陆瑾轻轻哼了一声,语气直接的开口道:“你的浑浑噩噩,在于不辩形势,忠奸不分!那徐敬业尽管举起的是匡复社稷的大旗,但所作所为,全是乱臣贼子之举!明明可以北上勤王匡复社稷,他却要选择南下攻打润州图谋割据,尔生为匡复军记室,相信对这一切都应该心知肚明,但你却没有劝说徐敬业回归正道,而是放任自流,成全了他的叛逆行为,你不是浑浑噩噩是甚!”

    骆宾王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涨红着脸高声辩解道:“胡说!英国公南下攻打润州之目的,乃是为了先取得一块立足之地,在谋划北上匡复伟业!”

    陆瑾轻轻一声冷笑:“取立足之地?这个想法如果是放在狼烟四起,军阀混战的隋末,大概不错,但眼下大唐四海生平,举国无虞,徐敬业突然作乱,朝廷虽有些应对不暇,但只要缓过气来,立即就会出动大军平叛,尔取得润州又能如何?即便让你们取得这个江南道全境,也根本无法对抗整个中原!”

    骆宾王不通军事,目瞪口呆的思忖半响,隐隐觉得陆瑾说的似乎当真不错,如果起义之初决定战略的时候,徐敬业能够听从军师魏思温的建议,立即出兵北上,说不定就没有后来的兵败之事了。

    只可惜时光无法倒退,现在想这些,说这些都是无用了。

    心念及此,骆宾王暗自一叹,索性闭上了眼睛,硬梆梆的言道:“陆瑾,老夫不想在这里与你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不杀你,甚至也不想将你交给官府。”陆瑾叹息出声,语气包含着几分不可察觉的惆怅,“相比起徐敬业、薛仲璋、杜求仁等想以匡复大业寻得擢升的卑劣人物,你骆宾王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忠臣,在匡复军中,也只有你和魏思温两人真正想的是匡复社稷,陆瑾虽然领军屠杀匡复军将士无数,但绝对不会向你出手,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离开中原,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去。”

    没想到陆瑾居然想要放过自己,骆宾王嘴唇张了张,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瑾也没想过要他回答,对着陆小雅目光示意,两人一言未发的绕过了坐在地上愣怔着的骆宾王,牵着马匹而去。

    骆宾王呆呆的望着陆瑾离去的背影,心绪沉重而飘忽,如同那沉甸甸又飘飘然的漫天大雪。

    春风轻轻吹过呼啸卷入林中,带来了陆瑾轻轻的低咏声: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陡然之间,骆宾王眼眶中骤然溢出了两汪老泪,在沟壑纵横的枯瘦脸膛上毫无节制地奔流着,好象要把心中郁积的所有悲伤和痛苦,都全部渲泄在这初春的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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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0章 双喜临门

    陆瑾祭拜完陆三娘回到吴县,已是四月初了。

    太平公主生产在即,接下来几天陆瑾也没有出外出访友,一直留在府内专心致志的陪同太平公主。

    这日午后,太平公主大感肚腹疼痛难耐,陆瑾急忙唤来早就已经留在府内待命的稳婆诊治,果然发现太平公主将要生产。

    好在一切事务早就准备妥当,在陆小雅与伊萝二人的亲自操持下,倒也忙中不乱,井然有序。

    不过作为陆瑾,还是对太平公主担心不已,在院中听到太平公主一声紧接一声的痛呼高叫,他的一颗心儿也是悬在了嗓子眼上,久久落不下来。

    就这么焦急难耐的转悠了许久,忽闻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响彻开来,陆瑾登时精神一振,连忙疾步登上了台阶。

    恰在此时,产房木门终于被人推开了。

    陆小雅怀抱襁褓走出,喜笑颜开的出言道:“夫君,令月姐姐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婴。”

    陆瑾大感精神,接过襁褓细细一看,登上就看见一个脸上皮肤皱巴巴的女婴正躺在襁褓内挣扎不休。

    霎那间,陆瑾只觉心内最是柔软的一处被触碰到了,他伸出手指逗弄着怀中的女儿,面上已是不知不觉笑开。

    陆小雅白了陆瑾一眼,忍不住笑道:“就知道看你的女儿,令月姐姐还在房内,你也不知道去瞧瞧!”

    陆瑾幡然醒悟,怀抱女婴走出屋内,立即就看见太平公主正一脸虚弱的躺在榻上,额头尚有隐隐汗迹。

    他连忙走了过去,将女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太平公主身旁,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神情中却透着幸福滋味。

    太平公主刚才还没有仔细端详女儿,眼下终于有了机会,立即伸出手来轻轻的抚弄着襁褓,柔声问道:“驸马,她生得像我么?”

    “像,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陆瑾温柔一笑,拿起锦帕为太平公主擦了擦额头汗珠,“令月,幸苦你了。”

    “生儿育女乃是女人天职,何言其苦!”太平公主摇首一笑,“驸马可给孩儿想到名字?”

    陆瑾早就有所思谋,笑道:“就叫她陆徽音如何?”

    太平公主不解其意,轻声问道:“徽音何意?”

    陆瑾开口解释道:“《诗·大雅·思齐》有言: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徽音之意是为美誉。”

    太平公主想了想,满意点头道:“那好,就依驸马之意,我们的女儿就叫做陆徽音。”

    说完之后,太平公主忽然响起一事,叮嘱道:“驸马,母后一直对太平甚为挂念,现在顺利诞下女儿,你速速书信禀告母后知晓,免得她挂念。”

    陆瑾点点头,让伊萝入内好好照顾太平公主,这才前去忙碌。

    一个月之后,陆瑾在别府内为陆徽音举行弥月宴席,邀请的人并不算多,除了陆府中人,便是三五个好友。

    另外得知陆瑾又得一女,陈郡谢氏宗长谢仲武亦派来了长孙谢俊凯前来祝贺。

    弥月之礼由陆望之亲自主持,众人齐坐一堂欢声笑语不断,特别是当乳娘将陆徽音抱出,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更是激起了一片大笑之声。

    便在这欢笑不断的时候,伊萝飞快步入正堂,对着高坐在台上的太平公主与陆瑾急声言道:“公主殿下、驸马爷,当朝春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武承嗣前来祝贺,现在外面等待。”

    话音落点,满堂皆惊。

    武承嗣可是堂堂的宰相,又为武后亲侄儿,突兀前来祝贺,实乃太令人惊奇了。

    陆瑾也不知道为何武承嗣突然来到了吴县,但身为主人,自然不能怠慢,起身对着太平公主言道:“四娘,我出去迎接武承嗣入内。”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目送着陆瑾离去。

    走出府门,陆瑾立即就看见了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仪仗缇骑,头戴幞头,身穿紫色官服的武承嗣被骑队犹如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

    见到陆瑾,武承嗣立即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翻身下马行至陆瑾身前抱拳言道:“某特奉太后旨意前来吴县恭贺公主殿下与陆侍郎,殿下与侍郎喜得爱女,真是可喜可贺啊!”

    陆瑾对着武承嗣历来没什么好感,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淡淡微笑道:“小女弥月,竟有劳武丞相亲来,实在荣幸之至。”

    “哈哈,公主殿下可是我的表妹,陆侍郎你就毋须客气了。”武承嗣大笑摇手,笑罢之后又颇为神秘的开口道,“某这次到来除了要恭祝殿下与侍郎之外,更是前来宣读朝廷圣旨,还劳驸马你速速准备香案,迎接圣旨。”

    陆瑾一听,这才知道武承嗣是前来传旨,但究竟是何等重要的圣旨,居然让他这个权兼丞相的礼部尚书亲自来跑一趟呢?

    不容多想,他立即将武承嗣请入府中,又吩咐伊萝即可准备迎旨香案,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扶着太平公主来到了前院,两人躬身朗声道:“微臣陆瑾(臣女太平),恭迎太后懿旨。”

    陆望之等人亦是站在了陆瑾和太平公主身后,拱手迎旨。

    武三思微微颔首,这才从内侍手中接过了用黄帛包裹着的圣旨,展开高声诵读:“门下:朕闻褒有德,赏至材,吏部侍郎、驸马都尉陆瑾宏才大略,宣德明恩,守节乘谊,平定扬州乱党以安社稷,朕甚嘉之。特加授陆瑾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参与朝政。克忠报国守信全身,嘉乃丕绩,以洽朕意。”

    “内史臣裴居道(宣)、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臣魏玄同(奉)、凤阁舍人臣元万顷(行)。”

    “纳言臣苏良嗣、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臣刘祎之、给事中臣王振昌:制书如右,请奉,制付外施行,谨言。”

    “太后:钦哉!制可。”

    “春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臣武承嗣(告)。

    “天官侍郎、驸马都尉臣陆瑾奉被,制书如右,符到奉行。”

    “垂拱元年四月十一日。”

    武承嗣的宣旨声恰如一道惊雷,猛然炸响在了陆瑾的耳边,使得他整个人瞬间就懵懂。

    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那岂不是宰相?

    太后居然让他进入政事堂成为了宰相?

    陆瑾如梦似幻,耳畔嗡嗡作响,恰如身在沉沉大梦当中,久久回不过神来了。

    《第八卷·将登太行雪满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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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1章 朝廷内外大事

    夏末将至,稻谷金黄,一缕略带寒凉的秋风卷过江南道山川城池,为天地染上了一丝枯黄萧瑟。

    八月十日这一天,陆瑾与太平公主、陆小雅等人带着一对儿女,离开居住大半年的吴县,启程北上返回神都。

    原本按照陆瑾的意思,是准备明年开春之后再走,起先朝廷也没有催促行程,几乎将他这位新晋宰相视而不见了。

    但没料到的是,自从陆瑾的上司天官侍郎魏玄同迁为鸾台侍郎后,韦待价前来吏部担任尚书,此人出身武职,不懂鉴别人才,以致典选工作杂乱无章,受到舆论的鄙薄,在吏部事务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朝廷无奈急诏天官侍郎陆瑾回朝。

    无奈之下,陆瑾也只能告别外祖父、舅父以及陆长青、金靖钧等人启程北上。

    好在太平公主身子已经恢复过来,刚出生不久的陆徽音也较为健康,倒也不怕旅途劳累,一家人离开吴县之后抵达江宁,渡江在江都乘官府大船起行,沿着大运河向着神都扬帆而去。

    陆小雅初次离开江南,倒也有些念念不舍。

    然好在有陆瑾与太平公主陪伴,倒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再加之有刚满两岁的陆俊彦逗弄,每日倒也乐在其所。

    二十来天之后,官船徐徐停泊在了洛河码头,不远处的皇宫已是历历在望。

    陆瑾返回太平公主府稍事休憩,便唤来公主府家令乔知之,了解近段时间朝廷所发生的一些大事要事。

    其实很多大事陆瑾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有所耳闻,例如今年正月刘仁轨病逝于长安,便让陆瑾止不住的伤感,若非身在江南,说不定就会亲自前去悼念。

    在陆瑾看来,刘仁轨乃是高宗朝硕果仅存的权威老臣了,在群臣当中有着无以伦比的威望,也是李唐忠臣制衡摄政太后的一柄利剑。

    他的离逝,也意味着残留在武后身上的最后一道枷锁陡然破碎,武后独断朝纲的时代正式到来。

    而在政事堂方面,昔日裴炎一党的宰相已经被全部肃清一空,而因靠击败裴炎一党得以拜相的骞味道、崔詧、李景谌,以及那位靠文章拜相的沈君谅也遭到了罢黜。

    现在政事堂的宰相全都成为了武后之人,亦或是对武后摄政不抱有敌意之人。

    凤阁内史(中书令)裴居道担任秉笔宰相,坐镇政事堂。

    鸾台纳言(门下侍中)苏良嗣接替病故的刘仁轨担任长安留守,身在长安坐镇。

    至于其余宰相,则是:

    天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韦待价;

    地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韦方质;

    春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武承嗣;

    鸾台侍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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