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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部分

执掌武唐-第473部分

小说: 执掌武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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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旭日初生,巍峨而又壮丽的玄武门已是沐浴在了混沌朦胧的霞光当中。

    陆瑾昔日为棋待诏的时候,每日都是从玄武门进入内廷,故而对此也不陌生,反倒是崔若颜第一次近距离的端详此门,加之又能进入大唐后宫宫禁,饶是她的见多识广,一时之间也不禁生出了几分激动之情。

    马车在青砖宫道上磷磷隆隆的前行着,待行至车马场,马车就不能入内,所有乘车骑马者就只有在此步行进宫。

    陆瑾轻车熟路,与崔若颜边走边谈,说得全为刚进皇宫担任棋待诏的一些趣事,不消片刻就从右银台门进入了内廷。

    阔别多年,皇宫大内依旧美丽如作,使得陆瑾回想起了出入皇宫时的情景,嘴角流露出了缅怀的微笑。

    他虽然身为当朝丞相,却还是不能随意进入全为女眷的掖庭宫内,更何况宫道要地有羽林卫把守,也容不得外人涉足其中。

    陆瑾早就已经思谋到了办法,径直前去了翰林院。

    他现在毕竟还有一个翰林院学士的身份,而翰林院也专门为他留了一间公事房,前去其中恰到其所。

    在里面坐定之后,陆瑾这才令吏员前去内侍省,请内侍省让掖庭宫令陈凤华前来翰林院相见。

    掖庭宫本就是隶属于内侍省管理,内侍省一听当朝宰相陆瑾召见掖庭宫令,急忙派人前去传令。

    不及一个时辰,陆瑾的公事房外响起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只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沉稳出言道:“掖庭宫令陈凤华,前来拜见陆相公。”

    陆瑾止住了与崔若颜之间的谈话,出言道:“陈宫令请进便可。”

    随着一声开门响动,房内顿时走入一个年约四十的丰韵女子,对着陆瑾盈盈作礼道:“掖庭宫令陈凤华见过陆相公。”

    “陈宫令不必多礼,请起便可。”陆瑾微微一笑,紧接着开门见山的言道,“相信陈宫令你应该清楚本相前来所为何事,前不久公主殿下已经来信,不知你可有调查清楚?”

    陈凤华嫣然笑道:“公主殿下与陆相公之令,奴岂敢怠慢?这几日奴一直尽心查探,在掖庭宫内探查若颜以及长乐这两名小宫娥的消息,并找到了不少当年见过她俩之人进行查证,现在已经基本清楚。”

    闻言,崔若颜心头止不住狂跳了起来,竟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呼吸也是一阵急促:“敢问宫令,不知若颜、长常乐当年情况如何?”

    陈凤华有些奇怪的看了崔若颜一眼,显然惊讶于身为婢子的她居然冒然插话,然见到陆瑾不为所动,也就浑不在意的讲述道:“陆相公,传闻这两个小宫娥是犯官之后,刚生下来没多久就被带入了掖庭宫内,由一个年老宫娥抚养长大,这件事掖庭宫内许多人都是知道。”

    “可是她们父母名讳,所犯何事?”陆瑾担心崔若颜过于激动,让陈凤华产生怀疑,故而问出了崔若颜理应要询问的话题。

    陈凤华摇头道:“那时候每年掖庭宫都有许多犯官家眷入内,一般都会在内侍省留下身份档案,但上次我去内侍省查阅了一番,却发现关于她俩的情况却没有记载,故而也不知道她俩究竟是何人的子女,实乃奇怪至极。”

    崔若颜大感失望。

    这些年来她一直再为探寻自己的身世而努力,没想到今日快要揭晓答案的时候,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结果,实乃令她止不住有些沮丧。

    陆瑾微微颔首,继续询问道:“那陈宫令你可否知道她们是多久离开掖庭宫的?”

    “这一点倒是已经了解清楚。”陈凤华长吁了一口气,“根据宫娥们所言,应该是麟德元年秋月。”

    一听此话,陆瑾顿时浑身一震。

    麟德元年正是武后所说的谢怀玉被先帝逐出翰林院的那一年,这么说起来,崔若颜和李长乐有非常大的可能是谢怀玉带出皇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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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8章 继续探查

    陆瑾压抑住了心头的激动,平静如常的味道:“对了,不知那位抚养若颜、长乐两人长大的老年宫娥是否健在?我想见她一面。”

    陈凤华摇头叹息道:“似乎就是在若颜、长乐两女消失不见的那段时间,那位老年宫娥突然病逝而终了。”

    “哦?已经逝世了么?”陆瑾暗叹一声,这么说来,最为关键的一条线索有此而断了。

    陈凤华告辞而去之后,陆瑾和崔若颜对视一眼,均是无言沉默。

    细细思忖半响,陆瑾振作精神出言道:“虽然未弄清楚你们的真实身份,但已经可以肯定当年你和李娘子的确生长居住在掖庭宫内,而且你们离开掖庭宫也与谢怀玉有着莫大的牵连。”

    “你说得不错,”崔若颜叹息一声,“不过七郎,谢怀玉既然乃是武后特别亲信之人,你说说看他为何不明不白要带我们离宫,这里面是否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崔娘子所料无差,其实长期以来,我都对武后当年告诉太平关于谢怀玉的事情秉持着一份怀疑之心,觉得谢怀玉离宫不会如武后说的那么简单,而且那时候正值武后与韩国夫人斗争最为激烈之时,谢怀玉作为武后与韩国夫人之间一个关健人物,他的离去足以令人遐想不止了。”

    “你是说……说不定谢怀玉是奉武后之命离去的?”

    “对,”陆瑾点点头,神色有着几分凝重,“以武后对谢怀玉的器重,必定是向他托付了要事,故而谢怀玉不得不带着你与李娘子离开长安,而后来之所以韩国夫人要追杀谢怀玉,也是因为谢怀玉身上有着能够让韩国夫人扳倒武后的关键所在,而这个关键……”

    说到这里,陆瑾语气微微一顿,一字一句的沉声言道:“说不定就是李娘子和你。”

    话音落点,崔若颜如遭雷噬,登时就呆愣住了。

    马车离开皇宫,车厢内的气氛充满了凝重之色。

    崔若颜长吁了一口气,这才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蹙眉轻声道:“陆郎君,倘若我和长乐真的为韩国夫人击败武后的关键所在,那又怎能解释武后居然让不懂武功,且丝毫没有半分实力的谢怀玉带我们离开,她难道就不懂得找一个更为妥当之人么?”

    “其实我也有想过这一点。”陆瑾轻轻一叹,言道,“当年谢怀玉出入宫禁,为武后左右臂膀,故而闲言琐语丛生,谣传谢怀玉乃是武后面首,这才引来了先帝大怒,将谢怀玉逐出翰林院永不录用,但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先帝让上官仪起草废后诏书,若非武后在关键时刻受到消息,说不定就已经被废了,由此可见,当时武后对权力的把控可以算得上羸弱,至少先帝对她还有很大的抗衡力,其后武后为了对付备受先帝宠爱的韩国夫人与魏国夫人,一定倍感吃力,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让谢怀玉身负重任,也是无可厚非,只是韩国夫人不知从何处渠道受到了风声,才派出杀手追谢怀玉和你们回来,可以说,你们是武后与韩国夫人宫斗胜负的关键所在。”

    听罢陆瑾一通分析,崔若颜顿时感觉到了一阵茫然无措。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与高高在上的武后牵上关联。

    只可惜她十岁之前记忆全失,而李长乐则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两人都对昔日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如今谢怀玉下落不明,韩国夫人已死,唯一知道内情的武后又无法前去询问,这事情似乎就陷入了死胡同当中。

    “我倒还有一个办法。”陆瑾轻轻一句,顿时打断了崔若颜的思路。

    “陆郎君有话但说无妨。”崔若颜连忙抬手示意,眼眸中更闪动着一丝希冀之色,比起陆瑾,她更希望能够尽快的探明白真相。

    陆瑾语气缓和的言道:“犹记当年我初来长安的时候,曾在东市放生池找了一个名为包打听的人物探明谢怀玉的下落,所得的情报经过后来我的调查,竟是丝毫无差,而且当年包打听曾经说过,他是找到了韩国夫人府中的管家,才得知谢怀玉昔日曾被韩国夫人请去的事情,我想对于当年之事,那位管家应该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情况,咱们不如前去包打听那里,托他找寻那位管家得下落,以备继续追查。”

    崔若颜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叫好道:“那就依郎君之意,咱们速速前去吧。”

    马车拐到疾行,不消片刻就来到了东市。

    此时刚刚正午,东市亦开市不久,可见车马人流相互争道,长街上一片繁华景象。

    来到放生池畔,陆瑾与崔若颜一道下了马车,走入柳树林中仔细寻找,这才在一株老榆树下看到了正躺在那里的包打听。

    听到脚步声响起,本在假寐休憩的包打听登时就惊坐而起,刚看罢陆瑾一眼,已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噢呀,我记得你,你叫陆瑾对不对?”

    没想到时隔六七年,包打听居然一见面就交出了自己的名字,陆瑾止不住有些惊讶,拱手笑道:“在下正是陆瑾,包兄记忆真是太好了,居然听而不忘。”

    包打听摇手笑道:“怎会是听而不忘,只因郎君当年给我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所以才没有忘怀。”

    说完之后,包打听忽然看到了站在陆瑾身旁的崔若颜,忍不住惊叹笑道:“啊呀,陆郎君已经成家了么?这是你的娘子?”

    陆瑾微觉尴尬,正欲开口解释,不意崔若颜已是抢先出言道:“包兄,其实我与陆郎前来是有一件事情须得向你打听。”

    包打听丝毫不觉意外,点头道:“有什么事径直说来便可,只要我能够打听到了,一定会为你们调查清楚。”

    崔若颜微微颔首,言道:“我们想找寻韩国夫人府中管家的下落。”

    “韩国夫人府管家?”包打听眉头大皱,言道:“这可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啊,时过境迁,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听。”

    陆瑾出言道:“还记得当年包兄也是询问了韩国夫人府的那位管家,才为我探听到谢怀玉的下落,这才过几年,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包打听叹息言道:“当年我记得见到此人的时候,他已是七老八十的年纪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再世,这样吧,我去打听一下,三日之后再给陆郎君线索,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想了想,欣然点头笑语言道:“那好,就有劳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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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9章 乾陵祭奠

    回到公主府,陆小雅早就令人准备好了晚膳,阵阵香味在正堂内萦绕不散。

    见状,陆瑾心内顿时生出了几分温馨之感,将肩头系着的风雪斗篷交给侍女,落座在案前望着琳琅满目的美食笑道:“小雅,这些都是你准备的么?”

    陆小雅面含微笑的点了点头,亲自为陆瑾舀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鳜鱼羹,笑道:“夫君,这道菜可是奴亲手做的,请你尝尝味道如何?”

    陆瑾含笑接过,轻轻的品咂了几口,嘴中慢慢咀嚼不止,眉头却是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怎么,莫非不合胃口?”陆小雅的语气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

    “非也!”陆瑾笑了笑,紧接着一声叹息,放下玉碗言道:“还记得当年我初次前来长安的时候,寄人篱下,食无定所,是裴行俭一家邀请我前去裴府入住,裴府之人对待我也是非常的客气热情,裴帅更待我如他的子侄一般,他们的恩情实乃相望啊。”

    陆小雅显然也听人提及过陆瑾和裴家之间的交情,沉吟半响顿时猜到了陆瑾心头的意思:“夫君之意,莫非是想要到裴府看看?”

    陆瑾摇头叹息道:“自裴帅去世之后,裴家人已是返回了河东,鲜少前来长安居住,原本在长安的府宅也已经卖掉了,不过裴帅之墓陪葬在乾陵,明日我想前去乾陵祭拜裴帅。”

    陆小雅一听,立即点头道:“那好,夫君,明日就让小雅陪你同行如何?”

    陆瑾抚摸着她的柔荑,微笑言道:“有娘子相伴,实乃求之不得,好,明日我们就一并前去乾陵。”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瑾便和陆小雅一道乘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出发了。

    乾陵位于长安城西北五十来里的奉天县境内,马车一路疾行,足足到了正午时分,方才抵达了奉天。

    不过因午后不已扫墓祭拜,故而陆瑾没有急着前去,与陆小雅一并在奉天县外游玩了半天,这才在第二天来到梁山脚下。

    其时高宗皇帝刚刚下葬不久,梁山脚下尚有自发前来守墓的朝臣老臣所建的草庐,进入乾陵范围的入口处更有朝廷军兵把守,若非陆瑾乃是当朝宰相的身份,寻常人是决定不能入内的。

    乾陵占地极大,葬着天皇大帝高宗李治,以及陪葬乾陵的二十七位功臣以及皇室成员,足足占据了两座山头另加山头之间的一块平地。

    乾陵玄宫于北峰之上,乃是仿长安城而建,只是规模缩小了些许而已,不过因尚未加盖封顶的缘故,整个玄宫看起来极为磅礴大气,此际霜雾萦绕经久不散,恰如身在九天之上的仙宫一般。

    陆瑾与陆小雅踏着青砖台阶拾阶而上,待行至两山之间的那片空地,又拐道朝西,一座依山而建的陵顿时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这座陵寝修得不算太大,建造得却是极为规整。

    陵寝外依例修建着石人石马,苍松古柏生长其中,显得肃穆而又端庄。

    陆瑾扶着陆小雅走了过去,行至墓碑前一通端详,回想起裴行俭音容,不禁沉沉一声叹息。

    如今裴行俭的家人全都已经回到了河东老家,裴光庭、裴庆远也已经完成了在国子监的学业,目前正在老家用心苦读,等待时机参加科举考试。

    而对于裴行俭的身后之事,高宗皇帝当年已经安排了一名正六品的官员亲自担任裴府管家,替他们料理一切事务,这些年在陆瑾时常的过问之下,裴家倒也非常安好,也算告慰裴行俭在天之灵。

    袅袅升起的黄纸青烟当中,陆瑾斟满了一杯水酒,双手平端目视着裴行俭的墓碑,轻轻叹息道:“裴公,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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