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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匡扶大明-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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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宋克不禁沉思了起来,半晌之后才说道:“可是,我看这个孙越陵和颜思齐、李旦等海商十分交好,要知道这些人在台湾也是有些势力的,要是我们强行将他诛杀的话,恐怕会引起热兰遮镇上的明国汉人不满,到时候惹起变乱可不好……”顿了一顿,续道,“况且,孙越陵此次前来台湾,还带来三艘明国的战舰,现今就停靠在二鲲身岛旁边,如果到时候群情汹汹,汉人们暴起造反的话,这三艘战舰趁势来攻,就算我们能够稳住局面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宋克作为台湾舰队的长官,考虑起事情来当然要比许心素想的更为深远。如果真的按照许心素所言,孙越陵在明国所谓的朝廷上已经失势的话,有俞咨皋这个权柄甚重的大帅为他们撑腰、替他们说话,他未必便不敢动孙越陵。

    可是,要动孙越陵容易,由此而引发的后果他却不得不慎重思量。由目前的局势观之,孙越陵和颜思齐、李旦等人关系匪浅,否则不可能带着他们的商船一同前来台湾与自己进行交易。颜思齐、李旦商队也算是荷兰人多年合作的伙伴了,在台湾都拥有不小的势力,一个在北港,一个在热兰遮镇,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在这个时候要动孙越陵,不得不将他们的反应考虑进去。

    万一颜思齐和李旦等汉人团结起来与他们为敌的话,毕竟自己来到台湾经营不久,根基未稳,如果再加上北边一直反对他们的当地土著大肚王,那么对于他们统治台湾这个远东据点来说还真是十分不利的事情,搞不好就要前功尽弃无功而返,这是他不想看到也不愿应对的局面。

    许心素仿佛已经料到宋克会这样说,待他话语落下后,阴冷一笑,说道:“长官,大帅早就将所有事情都替你考虑进去了,你无非就是担心颜思齐和李旦等人帮助孙越陵,为孙越陵出头,这一点我们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说罢,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李旦的儿子李国助早就对其父亲不予他权利的做法感到不满,想要掌控整个船队,大帅已命我和他取得了联系,承诺只要他能替大帅出力,大帅将会大力扶持他,将明国与日本的海贸路线尽数交予他负责,他已经同意了大帅的意思,将会囚禁他的父亲李旦,为长官效命!”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再次说道,“至于明国派来的三艘战舰,嘿嘿,水师守备王梦熊虽然勇猛,可也只是一个愚顽之辈而已,我的结拜兄弟陈文廉乃是水师千总,早已奉得大帅密令,只要长官一举拿下孙越陵,他将会立即假传孙越陵口令,命令战船返航!”

    听他如此说了一遍之后,宋克的心思不禁动摇起来,果如许心素所说的话,眼下确实是一个大好机会,不禁可以重新夺回对明贸易的主动权,更可以藉此将李旦等商队笼络在手,彻底掌控台湾这个跨国贸易中转站的主导权。

    想到这,宋克眯起了蓝色的眼睛,伸手在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摸了摸,说道:“如果北港的颜思齐听到消息后率人来此的话,怎么向他解释?”

    许心素感到有些气闷,这个宋克长官什么都好,就是做起事情来考虑的太仔细了,简直就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连自己这个向来小心谨慎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不由提高了声音说道:“长官,颜思齐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一个逃亡的通缉犯而已,咱们开拓跨国海贸航线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得上他?如果长官连区区一个颜思齐也害怕的话,请恕在下直言,贵部想要在台湾站稳脚跟,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没想到一向懦弱胆小的许心素竟然也有胆壮的一面,宋克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淡淡一笑,心中已是有了定计,道:“你所说的李国助和陈文廉这两个人,确实是已经站在了你的这一方?”

    许心素听他如此说,登时一脸喜色,连声说道:“是的,是的,恐怕李旦此时已经被他的儿子李国助给囚禁了起来,相信很快就会派人前来通告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46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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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兰遮镇虽然在一鲲身岛的东面,但是市集繁华,人头攒动,一点也不比热兰遮城差,光是街道就规划得整整齐齐,纵横交错,俨然像是一个小城镇。

    由于这座城镇的地理位置十分独特,成为了南来北往的各国海商贸易中转点,所以极具世界风情,各种充满异国情调的商品在市集上都有出售,各式肤色迥异的商贩在街上售货购物,这里仿佛成了世界的商业中心,无所不有,无所不容。

    当李旦带着一干手下来到位于城镇南街的李家商行之时,他的儿子李国助早就带人在门外迎接。父子数月不见,自然是一番舔犊叙话。末了,李旦被迎入了商行的大堂之中,早有下人奉上热茶。

    李旦喝着热茶,照例又对李国助进行了一番考问和训示。李国助老老实实将李旦不在的数月以来的经营情况禀报了一遍,然后垂首恭立一旁,按例静听父亲大人下一步指示。

    有子如此,李旦感到很是欣慰。他是福建泉州人,打小家里便十分贫困,后来出海经营才发家致富,船队贸易范围扩展到了东南洋各国。正是由于他年少多舛,备受艰辛,所以极为珍惜眼前的一切,对于他的这个亲生儿子李国助,他也是倾尽了全部的心血,一心想要将他培育成材。

    从李国助小时候起,他就遍请了大明名师教他学习经义,还请了日本有名的武士传授他刀法和剑法,企图将他培育成文物双全的接班人。李国助果然也是不负他所望,在他的严格督管之下,文韬武艺不一不精,成为他生意上极为强力的助手。

    李旦放下茶杯,淡淡道:“国助,你果然没有辜负为父的一番期望,将商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为父感到十分欣慰。如此再过得三年五载,为父的所有营生少不得都要交给你来打理,你可千万要恭谨自持,勤勉费心,不可枉费了为父的一片苦心!”

    李国助恭敬说道:“父亲大人的训示孩儿谨记在心,一定会刻苦用心,不辜负您的一番期望。”

    李旦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今福建的局势已经不同以往,巡抚朱钦相大人要改变以前的海贸政策,施行新的治海方略。为父为了保持家族生意稳定发展,已经向朱大人表态支持他的改革,并且还和新任的按察使孙大人攀上了关系。过段时间我便将孙大人介绍与你相识,你往后要和他多多亲近,与他保持友好关系。”

    李国助听后惊讶道:“父亲大人,以前我们在福建的生意不是一向由俞大帅照看的么,怎么又变成了按察使孙大人?这是为何?”

    李旦叹了口气,解释道:“彼一时此一时也,如今福建官府的高层人事已经发生了变动,俞大帅已经不被巡抚大人所信任。如今巡抚大人最为信任的便是按察使孙越陵大人,恐怕往后所有的海贸政策都会与他进行商议,让他来负责实施。”顿了一顿,又道,“所以说,我要你和孙大人保持好关系,这样我们的生意才能长久发展。”

    李国助默然片刻,忽然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孩儿也曾听说过这个孙大人的事迹,听说他是东林党中的成员,如今……如今这东林党在朝中已然失势,这个所谓孙大人,能够斗得过根深叶大的俞大帅么?”顿了顿,又道,“孩子只怕届时这个孙大人要被朝廷革职拿办,赶出福建呢!”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李旦忍不住呵斥道。

    李国助这一次没有退让,而是继续说道:“孩儿还听说了,那些东林党的余孽们,没有一个能够善终的,就连那些革职致仕的东林君子们也被魏忠贤派人一一抓回了京师,下到了诏狱之内。”说到这里,看着李旦愈来愈难看的脸色,道,“只怕到时候这个孙大人也免不了夺职下狱的下场,父亲大人将宝押在此人身上,是不是有所不智啊?”

    “放肆!”李旦彻底怒了,有生以来,这还是李国助第一次质疑他的决定,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令他这个素来自诩家教严厉的人感到十分难以接受。

    李旦气不可遏,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李国助喝道:“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翅膀变硬了是不是?”

    李国助紧绷着脸,垂着头说道:“这是孩儿的一片肺腑之言,为何父亲大人听不进去?”

    “肺腑之言?”李旦怒极反笑,说道,“你这是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形势,糊涂之至,枉我苦心对你栽培。”不等李国助说话,径自说了下去,道:“创业容易守成难,为父创立这诺大的家业,你以为是很容易的事么?为父闯荡江湖多年,看人看事岂会不如你?你别看俞咨皋权大势大,他在福建盘根多年,操控海贸,恐怕早就惹得了朝廷的不满,否则朱大人怎会轻易改变海贸政策?朝廷又怎会派出孙大人按察福建?”

    说到这里,恨恨看了李国助一眼,继续说道:“朱钦相改变海贸政策,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俞咨皋,针对的对象也就是他。孙越陵虽然年轻,但据为父所知所见,其人乃是一个刚正不阿、不畏权势的官员,东林虽然失势,但不代表当今皇上并不看重于他,否则便不会赐予他生杀予夺的金牌令箭。”见李国助不敢反驳,怒气稍歇,续道,“我们做生意买卖的,自然是希望生意能够长久持续的发展,既然朱、孙二人要改革海贸,我们自当要遵从而行,就算日后他们失势,我们也是秉承官府意思而为,又有谁人可以刁难到我们?倘若我们此时还和俞咨皋绑作一团,要是他赢了还好说;他要是输了的话,我们也将遭来覆灭之灾。”

    重重叹了一口气,道:“所谓未滤胜,先滤败,枉你还是一个读书人,怎么连这点粗浅道理也想不明白?”

    李国助沉默半晌后,方静静说道:“恐怕父亲大人是年纪越大,胆量却越小了吧,你如此蛇鼠两端、左右摇摆,岂能将自家生意做大?”

    “你说什么?”李旦本来平息下去的怒火腾地一下又升了起来,指着李国助骂道:“你……你这个不孝子,竟敢如此对你父亲说话?”

    李国助似乎对他的指责恍如未见,只是淡淡说道:“父亲大人,看来您果然是老了,胆子也变小了,不再像以前般睥睨无惧、纵横肆意,而是变得畏首畏尾,顾虑重重。”顿了一顿,续道,“难道您忘了当年您是如何将这跨海贸易扩展到东南洋各国的吗?难道您忘了您当前是如何纵横东海的吗?区区一个失势的东林余党,就将你吓破了胆,传扬了出去,不怕东海群豪笑话于您吗?”

    “啪”的一声,李旦扬起手掌扇了李国助一记耳光,双目已经瞪得老大,喝道:“你太不像话了,如此目无尊长,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李国助虽然挨了他老子一记耳光,但神色却变得愈加沉静,说道:“父亲大人,你打吧,用力的打,自小到大,你就没有少打过我,我也不在乎多挨你这一巴掌!”

    李旦气极,只是指着他骂道:“不孝子……忤逆子……”竟然气得捂着胸口,再也说不下去。

    李国助神情不变,说道:“不管如何,今日孩儿也要把话向您老人家说清楚。孩儿这一次不仅不赞同你的观点,还决定大举李家旗号,全力支持俞大帅,从此李家商队唯俞大帅之命是从!”

    “你……你敢?”李旦脸色气得通红,喝道,“李家商行现今做主的是我,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是么?”李国助嘴角一动,淡淡吐出了这句话后,说道,“如今你老人家年事已高,还不愿回乡安享晚年么?还舍不得放权于我么?你是打算等到千秋之后才将商队的交予我来负责么?”

    李旦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叫道:“杨六、杨七,将这大逆不道的竖子给我绑起来,关进柴房。”

    当他的话语一落,只见厅外走进来两名汉子,站在李国助的身后,只是却没有动手。

    李国助摇头一叹,对着李旦说道:“父亲大人,孩儿今日既然能够对你说出这番话,自然是有所准备,父亲大人您自诩深谋远虑,怎么连这个也想不到?”

    李旦闻言大惊,指着杨六、杨七叫道:“你们两个还不动手?”杨六、杨七却纹丝不动,对他的话恍如未闻。

    “难道你们也想造反么?”李旦气炸胸肺,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李国助苦笑一声,道:“父亲大人,难道您还看不出来,他们已经不再听你的命令了么?”旋又说道,“今日少不得便要委屈父亲大人您了,等得我将李家生意做大,与俞大帅一起搞倒孙越陵后,再来向你老人家请罪了!”说罢,一挥手,他身后的杨六、杨七便朝着李旦而去。

    李旦喘着粗气,怒骂道:“竖子,你这样做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这个蠢货……”

    ……

    热兰遮城堡内,满脸焦急神态的郑一官对着孙越陵说道:“大人,事情恐怕不秒!”

    孙越陵道:“何以见得?”

    郑一官道:“使节团派去和王守备联系的人午间就出去了,至今没有返回,也不知道王守备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而且,我看到了很多配枪的荷兰士兵进入了热兰遮城,看情况似乎荷兰人将要有所行动。”

    “是么?”孙越陵心头一惊,莫非宋克这厮要改变主意,打算对使节团用强。这没有道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来说,现今的情况下宋克这样做实属不智啊,他这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

    就算宋克能将使节团的人扣留在城堡内,可是以现今台湾的形势,不仅有颜思齐驻扎在北港的势力,热兰遮镇更有李旦的势力,这些汉人势力如今都倒向了以孙越陵为首的大明官府,宋克这样做不怕引来他们的仇视么?还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摆平这些人?

    荷兰舰队虽然无敌,可是这并非是在海上作战,而是陆地上的斗争,宋克真要如此决绝的话,不怕双方拼个鱼死网破么,到时候哪一方都得不到任何好处。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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