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匡扶大明 >

第188部分

匡扶大明-第188部分

小说: 匡扶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钟不离为人素来清高自恃,眼前越是险境,越是激发出了他的胸中狂意。看此情形,今日势必凶多吉少,钟不离决意临死一拼,就算是要死,也要拉刘德喜当垫背,不让他活着离开。

    一念及此,钟不离狂吼一声,狂催体内劲气,手中长剑寒芒遽盛,犹如长江大河一般,朝着刘德喜狂卷而去。

    刘德喜冷笑道:“强弩之末,自不量力!”说罢,手中拂尘一阵疾旋,千万冰丝竟然如长蛇翻滚一般,缠在了钟不离手中长剑之上。

    与此同时,戚辽和另外两名的黑衣人的刀剑也朝着钟不离身上砍至。

    值此危急关头,钟不离迸发出了惊人的潜力,身形跃动,左手一阵疾拍,拍在了那二名黑衣人的胸口,将他们震得吐血飞跌。紧接着又飞起一脚,踢在了戚辽握刀手腕上,将这柄长刀震歪,瞬间化解了戚辽等三人的联合攻势。

    可对面的刘德喜却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趁着他分心对付三人的时候,手中拂尘劲道狂吐,体内剩余真劲轰涌攻入钟不离肺腑之内,同时运劲一搅,钟不离手中剑脱手飞出,甩往半空,“噗”的一声,竟然恰好插中了悬于阁角的一盏风灯,阁楼中光亮随之一暗。

    钟不离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踉跄后跌,“砰”的一声撞到了楼壁之上,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刘德喜哈哈大笑,道:“钟不离,你身负重伤,今日势必难以一死!”说罢,和戚辽一起,朝着委顿不堪的钟不离逼去。

    钟不离强行站定,一抹嘴角鲜血,看着二人冷冷说道:“就算要死,本座也要拉你们其中一人垫背,不信的话,尽管过来试试。”

    刘德喜嗤笑一声,道:“大言不惭,你手中连剑都没有,又凭什么杀人?”尽管口中如此,可暗地里却不断提聚功力,以防钟不离暴起发难,想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戚辽踏前一步,道:“公公且退后,此人交给在下便是。”说罢手中长刀一抖,指向钟不离,一步步朝他逼近。

    刘德喜好整以暇,道:“好啊,擒拿叛党首领的功劳,咱家就拱手让给戚大人。”

    钟不离眼见着戚辽逐步逼来,心中叹息,没想到自己纵横半生,却折在了今日,早知如此,就应该多带些人手前来,怪就怪在自己太过于大意,小看了刘德喜这个阉宦。

    戚辽走到钟不离身前,长刀扬起,“呼”的一声往下劈落,眼看着钟不离要殒命当场。

    就在此时,却听得“噗噗”连响,悬挂在阁楼中的另外两盏风灯同时熄灭,阁中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难以视物。与此同时,风声激荡不止,似乎有人从窗外一跃而入。

    戚辽心随意动,一刀便朝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异动处劈去,劲道刚猛,威力十足。

    “当”的一声,两刀相交,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声响。戚辽不由倒退了三步方才立住身形,那人也被震得往后翻滚,撞向了阁壁,但也是钟不离的方向所在。

    “砰”的一声,那人似乎撞到了楼壁之上,紧接着又弹身而起,黑暗之中但间寒光一闪,一柄利器遽然朝着刘德喜飞刺而来。

    “公公小心!”戚辽连忙运刀疾挡,又是一声清响,那柄利器被戚辽长刀挑飞,竟然是刚才那人手中所持的钢刀。

    “呼”的一声,风声激荡之声再起响起,竟是朝着阁楼之外而去。戚辽快步奔到窗边,一看之下,只见彩灯光芒映照之下,二道淡淡的身影朝着后墙疾速掠去,很快消失不见。

    刘德喜此时也震惊不小,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是何人,苏州竟然还有如许高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2章 乌篷夜话

    (全本小说网,。)

    戚辽“呛啷”一声,收刀入鞘,眼中透露出难以名状的神色,淡淡道:“金陵会高手众多,此人说不定便是金陵会中的其他高手人物,一直潜伏在阁楼之外,打算伺机偷袭。只是没料到钟不离败的这么快,只能将他及时救走。”

    刘德喜闷哼一声,道:“可惜了,竟让钟不离这厮逃走。不过他在我的全力一击之下,势必身负重伤,数月之内恐怕是没有能力跳出来与我等为敌了。”

    戚辽俯首道:“公公武功高明,群小慑服,戚辽佩服之至。”

    刘德喜一甩手中拂尘,不悦道:“马屁话就不要再说了,此番我们谋定后动,却还是让他给逃脱而去,此次行动可说是彻底失败。”

    戚辽道:“下一步我等该如何?”

    刘德喜脸色变得阴鸷起来,冷冷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金陵会实为煽动学生闹事首恶,方才又放言无肆,威胁朝廷,如此行径与叛乱无异;下一步便让毛一鹭带人前往金陵会分舵,将之彻底查封,胆敢阻扰者,一律抓捕。”

    戚辽点头附和。

    二人下得楼来,却见一名皂隶惊慌慌跑来,对着刘德喜叫道:“刘公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刘德喜闻言心中一沉,叱道:“出了何事?”

    这名皂隶喘着气道:“有贼人劫了府衙大牢,将关押在内的钟晏松、张溥等人悉数救出。毛大人让我来通知公公,赶紧前往巡抚衙门主持大局。”

    “什么?”刘德喜一把揪住这人的衣领,喝道,“你说有贼人劫了府衙大牢?”

    这名皂隶惊惧之下,只是不住点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刘德喜猛地将他推开,怒道:“无法无天,这些东林党人是不是都活腻了?”大牢被劫,钟晏松、张溥等人被人救走,毫无疑问就是东林党人指示所为。刘德喜顿时气填胸臆,难以自制,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些东林党人,竟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戚辽踏前一步,对着那名皂隶问道:“是什么人劫了大牢,可曾抓住贼人同党?”

    皂隶啜嚅道:“没,没有,这些贼人……个个武艺高强,一个也……也不曾抓住。”

    戚辽转过身来,对着刘德喜道:“公公,这些劫狱者十有八九是金陵会的人……”

    刘德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往下说,同时心中大恨,无怪乎钟不离竟敢带着区区几人前来赴会,原来早就藏着这么一手,将会中的精锐好手集中派去劫府衙大狱。

    可恨他苦心筹谋,终于还是功亏一篑,被他们所乘。事已至此,刘德喜已经被彻底激怒,既然金陵会如此嚣狂,那就休要怪他刘公公不择手段了。

    想到这里,刘德喜反而发出了一串夜枭般的啼笑,望向戚辽道:“戚佥事,难道你忘了我们此番来江南的目的么?”

    戚辽一脸不明白,讶道:“公公此话何意?”

    刘德喜狞笑一声,道:“记得当日我曾对你说过,只有将事情闹大,才会逼出东林最后的首脑人物么?如今这出好戏已经开锣,就差你我粉墨登场了!”一甩拂尘,道,“走,即刻前往巡抚衙门。”

    ……

    一艘乌篷穿梭在弯曲的河道之中,朝着北面缓缓驶去。

    钟不离倚靠在船舱之中,盘膝打坐,默运玄功。半晌之后,苍白如纸的脸色才恢复了一点血色,抬眼对着眼前的蒙面人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蒙面人伸手解下面罩,缓缓道:“今日鄙人恰好在松鹤楼饮宴,归途之中见到闻香阁有变,没想到竟然是钟会主被人伏击。”

    借着舱内微弱的烛火光亮,钟不离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貌,叹息一声,道:“看来我没有猜错,果然是你孙越陵。”

    孙越陵沉默一阵,叹道:“会主与刘德喜谈判,为何不多带些人手?”

    钟不离嘴角牵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你以为刘德喜赢了此仗么?我与他拼杀的时候,我会中精锐只怕已经攻破了府衙大牢,将犬子及张溥等人悉数救出。本座与他对阵,就是为了拖住他,让他不能及时前往支援。”说罢,再次叹息一声,摇头道,“可惜,我终是低估了刘德喜的实力,想不到这厮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明。”

    孙越陵闻言心中一惊,道:“会主与他搏杀之际,会中的兄弟们竟然去劫了大牢?”

    钟不离冷冷一笑,道:“不如此,阉党岂会知晓我等东林人的厉害!”

    孙越陵呼出一口长气,难以置信——无怪乎钟不离带着区区两人便敢前去赴会,原来竟然将会中精锐调作他用,前去劫府衙大狱。这可是忤逆作乱的行为,金陵会如此胆大包天,也不知东林高层是否知晓,遂道:“高攀龙、周顺昌等人是否知晓会主的这个计划?”

    钟不离双目精芒一闪,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正是在高、周二公首肯之下的行为,否则的话我们金陵会也不会冒这个大险!”

    “啊?”孙越陵彻底无语了,没想到这个计划的实施就是来自于东林高层的部署,皱着眉头道,“这万一要是成功了还好,如果失败了的话,恐怕将陷金陵会于水火!”

    钟不离苦笑摇头,道:“阉党逼人至此,我们要是没有丝毫作为的话,才真的是难逃一死。到时候别说是金陵会了,就是高、周诸人也难逃囹圄之祸,这也是万般无奈下的应对之举。”看着孙越陵一脸疑惑的表情,暗叹一声,道,“孙会主,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阉党如此逼迫,我等唯有奋起反抗,或能从中窥得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只有重蹈杨、左等人的覆辙,他们的下场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之计,我等只有效仿当年葛贤,扩大事态,将此事传扬天下,方能死中求活,震慑住阉党,让他们不敢对我们再痛下杀手。”

    孙越陵沉默了——钟不离的这番话与他在闻香阁中对刘德喜所说的一般无二,就是不惜拼着发动民变和暴动,来阻止阉党对东林党的打压。

    这话听上去大逆不道,可到了今时今日,面对着刘德喜等人的逼迫压榨,想起朝廷中的是是非非,他隐隐觉得,也许钟不离的这个方法才是此次对付阉党的不二法门。只是,这个想法太过于耸人惊闻了,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钟不离看着他一言不发,猛地咳嗽几声,续道:“孙会主,非是本人倚老卖老劝说与你。只是今日之混乱局面,非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方能重归平静。既然敌人心狠手辣,我们就不该心慈手软,否则的话只会沦为被宰的羔羊。只有比他们更狠,比他们更恶,才能赢得此仗的胜利,扭转眼下的劣势。”

    孙越陵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点头道:“会主的话,孙越陵谨记在心,定会认真思量,仔细斟酌一番。”他心中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今日于钟不离有救命之恩的话,这个平日里素来看不上风华社的人是不会对他如此坦诚相对,说出这番肺腑之言的。

    钟不离淡淡一笑,不再言语,闭目调息起来。

    耳中只听得舱外水声阵阵,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操舟的汉子对着舱内小声说道:“会主,到了。”

    这个驾舟人是金陵会一早便布下的接应之人。孙越陵从刘德喜手中救下钟不离后,便是在他的指引下登上了这艘乌篷,只是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哪。

    钟不离睁开双目,对着孙越陵道:“孙会主,今日承蒙出手相救,可愿上岸一叙?”

    孙越陵看了看舱外漆黑的夜色,此刻乌篷所在的位置在一处窄窄的河道之旁,前方的青石岸阶旁似乎坐落着一座宽阔的院落,他们正身在这座院落的后门处。

    “这是哪里?”他不由问道。

    钟不离道:“不瞒你知,这是我们金陵会在城中的一处密宅。”

    孙越陵讶道:“为何不回分舵?”

    钟不离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恐怕分舵是回不去了,也许此刻刘德喜正调动着官差衙役,前往查封分舵了。”

    孙越陵想了想也是,经过这件事后,就算金陵会如何清白,只怕也不被刘德喜所容,况且他们还攻入大牢劫人,刘德喜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一定是金陵会所为,定会派人前去分舵搜查。

    钟不离见他不说话,又道:“高、周二公此刻也在密宅内等着钟某的消息,孙会主不愿入内与他们一见么?”

    孙越陵犹豫难决,这一次他之所以出手相助,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同为东林后援的钟不离丧命当场,迫不得已为之。可如果要是进入密宅与他们相商的话,那就将彻底牵涉其中,大大违背了他和戚辽定下的约定;最为重要的是,高、周二人对他并不待见,自始至终都不肯接纳他成为东林高层之一,这一点让他意兴索然,所以也不愿和他们往来。

    于是叹息一声,道:“钟会主,既然你平安无恙,我就不入内了,咱们还是就此别过罢!”

    钟不离见他始终不愿前往,冷冷道:“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强人所难了。只是有一言相劝,阉党的作风素来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如果你想独善其身的话,只怕未必便逃得过这场劫难!”说罢不再看他,转身掀起舱布,朝着青石台阶而去。

    孙越陵坐在舱中,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

    ……

    二月末的江南雨丝不断,使得整个苏州城都湿润起来,无论是拙政园的落落庭院,还是狮子林的嶙峋怪石,都氤氲在一片水雾朦胧之中,让人看不透、猜不明,只能喟叹着老天爷的神奇手笔,感受着这江南烟雨的独特韵味。

    自从金陵会派人劫了苏州府衙大牢后,此事惊动了整个江南,一时间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但苏州的士绅百姓们历来痛恨阉党,又加上有东林党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使得苏州的时评清议几乎一边倒地倾向了东林,官府衙门反而成为了人人喊打的罪魁祸首。

    可悠悠众口又怎能左右朝廷决断,江苏巡抚衙门在大牢被劫之后,立即便颁布了一系列的法令、采取了相应措施来应对当前局势。首当其冲的便是金陵会苏州分舵,江苏按察使王启泰带着臬司衙门和兵备道的皂隶们连夜上门搜查,并以金陵会对抗官府为由将其彻底查封;其次,巡抚衙门将钟不离、张溥等一干人等全部列为罪犯予以通缉,关闭苏州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