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第6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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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运动也在蓬勃发展。若干年后,即便德国、日本、爱尔兰以及威尔士的政体依然是君主立宪制,那时候的君王也是象征意义多过于实权,试图用君主联盟来遏制民主潮流的做法无异于螳臂当车!
见到这份特殊的礼物,宣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没有对夏树多说什么。这位新任天皇随即示意侍从官员奉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一柄金属质地、做工精致且配饰华美的军配团扇。这东西最初是古代军师用来推算吉凶方位的工具,后来演变为大名或大将指示军队布阵、进退的用具。夏树接过来瞧了瞧,扇面刻画着十二天干地支、二十八星宿等图像。如果这是对他运筹帷幄的一种赞颂,倒是可以欣然接受,但如果这是一边凉快去的意思,那可就是一种相当不明智的挑衅了。
目送宣仁带着随行侍从及一众军人乘艇返回座舰,小威廉半开玩笑地对夏树说:“现在,此刻,我们有机会把日本天皇和他的重要幕僚们送去海底喂鱼;今后,将来,就算我们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也再没有机会收取他们的性命了。”
夏树冷哼道:“就算我们真的把他们送去喂鱼了,日本依然是那个好战的国家,日军依然是那支凶残的军队,并不会因此发生本质性的变化。”
小威廉笑道:“看来你对日本的憎恶也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夏树瞥了眼渐行渐远的日方船艇,一脸轻蔑地说:“除非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痛改前非,否则的话,我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好感。”
小威廉慢慢收起笑容:“的确,这个年轻人并不高明的虚伪,掩饰不了他内心底的傲慢与狂妄。他之所以要压抑自己的情绪,迫使自己扮演一个谦谦君子,只是因为他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挑战我们。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比他的哥哥更加危险。”
德皇口中的“年轻人”,实际上已经是个过了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只不过他的前半生都处在哥哥裕仁的阴影下,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上,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都很有限。在东京大爆炸发生之前,宣仁从军二十载,课业成绩优秀,服役表现出色,可作为尊贵的皇室核心成员,他在战争时期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后方,鲜有到前线施展才华、积累战功的机会,到头来也只混了个海军大佐罢了。
相较而言,霍亨索伦家族的皇子们境遇似乎要好一些。除皇储小威廉顺利上位以外,老五奥斯卡、老六约阿希姆也相继戴上王冠,成为了欧洲国家的君主,老二弗雷德里希长期担任波兰军事总督,老三阿达尔伯特作为海军外交武官游历列国,老四奥古斯特…威廉王子官至普鲁士国防大臣,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另外一边,返回座舰的宣仁天皇重新回到了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状态,他站在战舰甲板上眺望远处那支德国舰队,眼神中的羡慕已然被一种嫉妒和厌恨交杂的情绪所取代。当着众侍从及随行军官的面,他捏紧拳头,恶狠狠地说道:“这是朕最后一次被羞辱!”
东京大爆炸事件后火线接任帝国参谋总长一职的梅津美治郎早已经被菲律宾大起义、美国参战以及日本陆海军互不配合、各地派遣军自行其是等问题弄得焦头烂额、心力憔悴,现在好不容易捱到了美日协谈停火和美日君主会晤,日本的战略处境终于迎来了触底反弹的曙光,好容易觉得松了口气,听天皇陛下这么一说,心头顿时一抽,赶紧低声劝慰道:“德夷张狂,乃是倚仗国富兵强。皇国连年征战,兵疲民乏,实在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生养息才能重新挑战欧美列强,切不可操之过急。”
宣仁哼道:“朕当然知道卧薪尝胆的道理,否则,如何能容忍这般羞辱?只等西方列强解除对我皇国之联合封锁,十年,不,五年之后,定要让全世界刮目相看!”
梅津美治郎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忧虑之词咽回肚子里。且不说欧美国家今后是否会主动挑衅日本,让日本无法在公平宽松的环境下整顿经济、修复贸易、发展军备,军方那些鲁钝莽撞、喜欢以下克上的家伙能安生多久是个很大的疑问,一旦他们违逆国际公约在占领区闹出事端,西方列强必定以此为借口对日施压,到时候收拾烂摊子可是件想想就头疼的事情。想要从根本上化解这类困扰,就得对积弊重重的日本军队进行改革,然而时局尚有各种不安定因素存在,许多问题又是从明治维新时期一直遗留下来的,一场开颅手术式的改革谈何容易?
不多时,德舰纷纷鸣响汽笛,拔锚起航。日方舰艇亦不作多一刻的逗留,迅速驶离这片海域。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德国舰只已尽数泊入戒备森严的瑚湖尔岛海军基地,日本舰队则驶出了马尔代夫群岛陆基雷达站的探测范围。按照计划,德皇小威廉在对马尔代夫群岛的军事设施进行巡视之后,将乘舰进行一次长距离的巡游,依次造访塞得、班加西、瓦莱塔、******、马拉加、布雷斯特、伦敦、阿姆斯特丹等地,最后回到本土的威廉港。无独有偶,宣仁的行程也安排在科伦坡、仰光、吉隆坡、新加坡、曼谷、岘港、香港、高雄、上海、釜山,最终返回本土的舞鹤港。等待两位君主的是一万多公里的漫长旅程,他们将在海上度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慰问派驻各占领区港口的将士以及那里的侨民,造访各保护国或盟友国家,加强巩固当前的军事同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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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全民公投日
1946年9月7日,星期六,对于1073万爱尔兰公民和189万威尔士公民而言,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这一天,在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国联官员的现场监督下,爱尔兰和威尔士分别就两国合并组建联合王国一事举行全民公投,若这两个国家全民公投的参与率达到法定要求且投票率均超过50%,那么新联合王国的诞生就将正式进入倒计时。
事实上,从1934年威尔士脱离大不列颠王国并选举约阿希姆一世为君主以来,爱尔兰与威尔士的合并已经酝酿和准备了十二年。在这漫长的十二年里,两国共同拥戴的国王凭借他那高超的治国手腕征服了顽固的威尔士人,也说服了心存顾虑的爱尔兰人。从1934年到1946年,爱尔兰和威尔士的工业规模分别增长了178%和246%,人均国民收入提高了93%和155%,尤其是在1939年之后,爱尔兰和威尔士作为经济联合体相互免除了各项税赋,使得两国贸易联系进一步增强,到了40年代,这个经济联合体在国际重工业市场的占有率仅次于德国,航空业规模牢牢占据第二把交椅,造船业规模超越日本跃居世界第三,让人们隐约看到了不列颠鼎盛时期的光辉……
爱尔兰与威尔士合并与否,对地球另一端的国家来说或许没什么差别,但在欧洲,这件事已然取代日本重返国联并签署国际公约成为各国各界议论的焦点。当然了,两个总人口加起来不到昔日大不列颠王国三分之一的国家,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足以冲击欧洲大陆的大风浪来,大多数欧洲人只是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态进行围观,毕竟欧洲霸主已经以官方名义发了声,赞许霍亨索伦家族成员约阿希姆一世陛下统治爱尔兰和威尔士两个国家所取得的丰硕成果,感谢他在维持不列颠群岛和平秩序所作出的不懈努力,并表示尊重爱尔兰和威尔士人民的联合意愿,这意味着无论两国联合与否,它们都是德国人两肋插刀的兄弟盟邦。
德国的表态基本上代表了欧洲国家对爱尔兰与威尔士合并的接纳态度,当然也不是每个国家都持善意围观的态度,苏格兰刊发量最大的《苏格兰日报》便在醒目位置刊载评论文章,暗示爱尔兰与威尔士组建联合王国是另一种形式的吞并。该报认为人口不满两百万的威尔士,在新联合王国的影响力和发言权肯定没办法跟拥有千万人口的爱尔兰相提并论,此番联合,威尔士只是保留着名义上的自治权,实质上成了大爱尔兰王国的一个特别行省,其地位甚至不如不列颠王国时代!
如果说《苏格兰日报》的影响力仅限于苏格兰国内,那么某些外交官员在国联会场之外的言论就将这种论调散播到了国际舞台上。他们不但称爱尔兰主导的联合是一次阴谋吞并,更臆测爱尔兰的下一个目标是同为君主立宪制的英格兰,一旦这个大目标得以实现,那么弱小的苏格兰根本无法独立生存下去,新不列颠王国的诞生将是迟早的事情。
对于这种新不列颠王国论,各国外交官员们有的嗤之以鼻,有的不屑一顾,但也有不少人忧心忡忡,比如担心国家安危的英格兰人,还有不愿意看到有任何“英国复兴”苗头出现的德*政官员,毕竟德国建立霸权秩序一半依靠陆权、一半依靠海权,而海权的稳固又取决于对重要海路的控制。近些年来,随着法国政局的稳固及战争赔款的清偿,德国人正逐步从法国撤出了军队,虽说他们将长期保留布列斯特、圣纳泽尔等比斯开湾港口的使用权,一旦法国生变,这些港口也就成了孤悬海外的要塞,所以德国海军必须保证北海和北方航道畅通无阻,而统一的不列颠——无论其政治立场如何,都是德国不能容忍的。
所幸的是,德国的掌权阶层既不相信爱尔兰人有能力吞并英格兰,也不相信身为霍亨索伦皇室成员之一的约阿希姆一世会放弃德爱两国合作的丰厚收益另有所图地遏制德国。在爱尔兰表现出对英格兰的野心之前,他们绝不会摆出任何的制裁打击姿态,而在9月7日这天,德*队没有任何一个兵种或是部门提升戒备等级,甚至连远程侦察及在北海的例行巡逻都推迟了。
9月7日,爱尔兰的大多数地区都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所有治安部门奉命启动三级戒备,警察设岗巡查,a级预备役人员以非武装状态加入巡逻和投票点的治安维持,驻扎在北部地区的军队进入二级戒备,以防范敌对势力的恶意破坏。而在威尔士,大部分地方几乎一整天都在下雨,那里所有的爱尔兰驻军都进入了最高战时戒备,威尔士军人被派往各大城市和交通枢纽加强警戒,所有警察佩枪执勤,所有车站和投票点都部署了排爆人员。
在爱尔兰,南方城镇一如预期的那样气氛平和,民众就像是参加礼拜日活动一样前往投票站,投票结束后各回各家,或是三五成群地前往酒馆;北方城镇的气氛稍稍有些紧张,在其中几个投票点附近,有人高喊“不列颠万岁”,有人宣称爱尔兰此次是在夺取北爱尔兰之后进一步蚕食英国的传统领土,要求人们对此次合并投反对票,但在这些插曲之外,人们担心的爆炸事件并没有发生。拥有投票权的八百多万民众当中,超过七百万人参加了投票,现场调查结果显示,超过五分之四的人对两国合并投了赞成票。
在威尔士,恶性暴力事件虽然没有发生,但是政府部门的长期宣传也没能让威尔士人的投票情绪变得踊跃。从早上八点到午后一点,投票时间过半,投票人数还不到五十万人,而拥有法定投票权的威尔士公民为149万。按照威尔士的法律,如果投票人数少于有投票权人数的50%,那么此次全民公投结果无效,届时无论爱尔兰那边的投票情况如何,两国合并组建联合王国一事都只能推延到下次公投。
尽管威尔士的状况看起来不太理想,夏树依然稳坐钓鱼台,他和国联理事会副理事长、德国外交官弗朗茨…冯…帕彭一整天都呆在利默里克的“森林宫殿”,一边钓鱼,一边畅谈各种国际事务,特别是苏格兰这个“不安定份子”所带来的种种麻烦。等到了下午六点,好消息从威尔士传来,当天有超过89万人参加投票,投票率为59%,数据不是很好看,但足以在法律上保证此次公投的有效性。
冯…帕彭,这个在旧时空曾短暂担任魏玛德国总理的显赫人物,将他的礼帽按在胸前,向夏树欠身致礼道:“谨以我个人名义恭喜您完成了又一项伟大事业,尊贵的国王陛下!”
夏树笑着打趣道:“将两顶王冠变成一顶也能称为‘伟大’?”
“哈!”年近七旬的国联副理事长笑道,“将两顶质朴的金色王冠融为一顶,并且镶嵌上华贵的宝石,用‘伟大’来形容当之无愧!我相信,这个新的国家将在您的带领下更加强盛,更加繁荣!”
夏树面露笑容:“好!我暂时先收下您的道贺,等到三天后投票结果公布,一切如偿所愿,我们再好好喝上一杯!”
“那是必须的!”帕彭说道,“两个国家变成一个,在国联理事会的席位、称谓、标牌这些统统都要更改,可着实够我们的人忙上一阵子了。话说回来,美国和日本相继回到国联,印度斯坦取代印度联邦,澳大利亚联邦改名为澳大利亚联邦共和国,他们对这些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再过一阵子,没准……”
说到这里,夏树立即换了副严肃的面孔:“抱歉,副秘书长阁下,对于那件事,我只想说一个词:没门!”
帕彭耸了耸肩:“作为常任理事国,投出否决票是您的权力,我尊重您的抉择,只是对此感到不解,作为欧洲国家的君主,您为何要如此维护那个迷失之国的尊严?事实上,日本外交官已经在私下里告诉我,他们非常非常尊重您,可如果爱尔兰继续以两个国民政府同时存在为在驱逐旧国民政府代表一事上投反对票,,他们将不惜采取极端武力手段彻底摧毁那个被打垮的旧政权,甚至考虑追究爱尔兰收容该国叛军武装、破坏国际和平的相应责任。”
夏树并不动怒,而是一字一句地说:“那他们就违反了国际公约有关不干涉他国内政的条款,以及马尔代夫会晤期间天皇亲口做出的允诺,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出现了,我们的态度可不仅仅是遗憾那么简单,我保证,他们将会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至于他们所说的‘中国旅’,他们在爱尔兰有合法避难身份,而且只需要我的一个签字,他们随时都可以成为爱尔兰公民,他们随时可以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