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择路-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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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打量这满脸横肉的拦路之人几眼,王壮彪就知道这人还有几分本事,立即高声喝道:“好说好说,你也瘦不到哪儿去。”
这屠横本来一声喊出,就要趁王壮彪不备,冲过来厮杀。却冷不防王壮彪来了这么一句,屠横顿时心中大恨。这胖人一贯最恨别人说自己肥胖,更别提屠横在邺城横行惯了,平常人见到他,都是恭敬一声屠将军,谁敢在他面前提半个胖字?结果王壮彪一句话就戳到他的痛处,直接把他心中那股子邪火给点了起来。
在邺城,除了那些豪门富户,三教九流,那个见到这屠横,不得恭敬叫一声将军,他也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惯了,因此经不得别人半点轻蔑。
怒喝一声,屠横手舞一把一人多高的大斧子,冲到王壮彪面前,也不废话,猛就是一斧劈下。通常来说,能使斧子这种重兵器的人,绝对是力大异常。不然你在战场上耍不了两下就累得呼呼直喘,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么。
打仗可不比你在家锻炼,一场大战,持续打半天那是正常,持续从早打到晚,打个几天几夜,也都是家常便饭。而且真打起来,遇到的每个敌人,你都得使出全力跟他拼命,不拼命,你就没命。这要是舞一把超重兵器,还没打上一个时辰,自己先没了力气,到时任你天大的本事,也得任人宰割。
所以你看好些走江湖的那些“大侠”,经验丰富的那种,一般都拿个两三斤沉的刀剑,绝少有拿重武器的。这手里的家什重了,逃命也是个累赘,不是么?
这屠横既然敢拿着巨斧上场厮杀,别的不说,这力气绝对不小,一身的本事,那起码也得是修成铁臂通能。
王壮彪自然是识货的,一见这大斧子,就知道这人力气不小,顿时就喝了一声:“小胖子,来得好!”双手持大铁鞭,从下往上,猛力一撩。王壮彪喊的没错,这屠横虽然胖,但比王壮彪,确实只能叫小胖子。
“咔”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俩个胖子的兵刃对拼到一起。王壮彪是有意要试试这个小胖子的斤两,这才后发先至,使铁鞭架住这当头砍下的大斧。1俩人来了个硬碰硬,比拼的就是谁力气更大。
这一记硬拼过后,王壮彪纹丝没动,屠横噔噔噔倒退三步,面色红紫,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强咽下去震出来的那一口心头血。
王壮彪见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被这小胖子架住,也喝一声:“小胖子好大的力气!”屠横听了这话,顿时暴怒,疯狂喝骂道:“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胖子!”
“你怎知道洒家全家皆是胖子?”王壮彪嘴里这么说着,手上也不停,随手砸翻一个不长眼的杂碎,两步冲到屠横面前,舞大铁鞭又砸了下来。王壮彪倒真没胡说,他家世世代代男丁都是这么个体型。
屠横此时在心中暗暗叫苦,刚才硬拼那一记,他双臂到现在依然颤抖不已,受伤严重。原以为对面这大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却不想人家根本没事儿,眨眼间又扑杀过来。
眼瞅这大铁鞭已经砸到眼前,屠横无奈,只能鼓足力气,举起巨斧,再与王壮彪拼杀到一处。又过了两三招,这屠横就再也支撑不住,两条大腿也因受力过猛,开始不由自主打哆嗦。
这屠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眼瞅自己不是对手,就把王壮彪往家丁堆里引,然后趁着一个空当,伸手扥过一个倒霉蛋,挡在了自己与王壮彪之间,赶紧调头就跑。他这也是没招了,若是再不跑,今天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当了这么些年家丁总教头,过了这么些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屠横且没活够,哪里舍得死。“如今天下大乱,凭着自己这一身本事,到哪里不能混个将军当当,何必非要与这怪物拼个你死我活。”屠横心里这么想着,把牙一咬,干脆掉头就跑,一路翻出院墙,不见了踪影。文家的院子实在太大,守备团二百兵士难以照顾周全,因此也没拦住这屠横。
王壮彪见这小胖子跑了,倒也没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抓紧时间冲到西面那院墙下,再把那面院墙也撞塌,把那里埋伏的弓弩手给拾掇干净。这会工夫,已有近百袍泽中箭,再也延误不得。
王壮彪揍跑屠横的这阵工夫,就全靠李得一的那些烟雾包,勉强遮挡西面院墙那些弓弩手的视线。扔了这一阵,李得一手里的烟雾包也早已扔光。
“王壮彪!解决西面院墙上那些弓弩手!”小刘医官边指挥兵士击杀源源不断扑上来的家丁私兵,边给王壮彪下令道。
没有了屠横,再也无人能拦住王壮彪。迈开大步,直接冲到西面这院墙之下,运转白虎之气护住全身,王壮彪又把这面院墙给撞翻,顺便把这边的弓弩手也给拾掇干净。
这下没了弓弩手压制,单靠那些杂乱无章的家丁护卫,哪里是训练有素,结阵以战的守备团兵士的对手。没过多久,这些家丁护卫就被小刘团长带着守备团的兵士杀的大败。
有那胆小的家丁不想白送了小命,一看不行了,慌忙丢下手里的家伙,调头就跑。很快剩余的家丁有样学样,纷纷开始四散奔逃。后面那些还没涌进这院子里的家丁还问道:“前面仗打的怎么样了?别全杀光了,给兄弟我留几个。”“赶紧跑吧兄弟,咱们不是人家的对手!跑完了,小命都得交待在这儿!”“啊?!大家逃啊!”恐惧,就这么扩散开来。
然而此时,守备团早已调来大军,把这文府团团围住,他们已是笼中之鸟。
院里刚打起来,守在外面的兵士就跑去大营搬兵。打到这时候,守备团已经调来三千兵卒,把这文家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守备团的兵士顶住压力,悍不畏死,这些家丁私兵可就渐渐顶不住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个死人法,人命就跟草芥一样,成片倒下。随着门口涌入更多的守备团兵士,这些家丁私兵终于彻底溃败。
此时,这文家的天井,早已被血水染红。一脚踩下去,黏糊糊的,沾一鞋底血浆,偶尔还有肠子之类。好一场宴席,好一场血宴。
杀散了这些豪门士绅的家奴私兵,剩下的,就是站在厅堂门口,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一众乡宦士绅,豪门权贵,儒老世家。此刻,他们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高高在上,一个个全都吓得直打哆嗦,要相互扶持着,才能勉强站住,没出息尿裤子的,也不在少数。
解决了麻烦,再把这些士绅用兵一围,抄家就宣告正式开始。守备团抄家现在也与以前有所不同,所有的书籍都不得毁坏,副团长要看。
李得一随手从查抄出来的书中拿起一本包装精美,外皮用天蓝绸缎裹着的精美书籍,翻开了一页,瞅了两眼,顿时“啊!”一声惊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二十三章 太祖遗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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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看书么,总喜欢先挑包装精美的看看,李得一也不例外。他在一大堆查抄出来的书籍中,一眼就看到了这本外皮用亮眼天蓝绸缎裹着的,随手就抓了起来。
刚一抓起这本外皮包装精美的书籍,李得一还当是什么珍版孤本,结果翻开来一看,里面全是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俩,仨,四,五,六……个妖精光腚打架图。李得一现在渐渐长大,再加上被师哥教导过之后,也知道了男女之事。
因此一看到这书中的图画,李得一顿时就“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就忍不住来了一句,“太刺激了!”
小刘团长本来正坐在那里歇歇,刚才一场恶战,他又要指挥作战,又要奋力拼杀,稳住阵势,着实消耗了不少体力。一听师弟这声喊,立即站起身来,两步来到师弟近前,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书不是你该看的!”说着话,小刘团长劈手把书夺了过来,径直塞入自己怀中。看那意思,是打算私吞,也许会拿回家跟媳妇一起研究。
兄弟,这画册上可是有三四五六个妖精一起打架的,你不怕媳妇看了,怀疑你要纳妾娶小?
李得一嘿嘿一笑,道:“师哥,这书看多了,下头涨的慌,可得小心,到时候可坐不下。俺是不敢多看,看多了又得使手,到时候腿容易发软。”
这工夫,师兄弟俩光顾着胡闹去了,却没注意到,一页泛黄的纸张,从这本画册当中飘飘落下,掉在地上。
小刘团长把俩眼一翻直接道:“你哪儿这么多废话。我得再找找,看还有没有了。这书香门第,世代官宦的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这种书都包装这么精美,那画一看就是名家手笔,画得都跟真的一样,果真是底蕴深厚的读书人家,哈哈哈哈哈……”
兄弟,有一本就得了,这种书看多了,会上瘾哒。
旁边被兵士看押的文祖荫听到这话,霎时就涨红了脖子,把脸强扭到一侧,不想让人看到他脸上的尴尬。
李得一接着从抄出来的那堆书中扒拉着,试图找几本有用的书来看看。低头翻找着书籍,李得一忽然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页对折的泛黄纸张。弯腰捡起来一看,这张纸极为特殊,造这纸的材料李得一更是从未见过。打开来,里面跟鬼画符一样,写着一些李得一从未见过的文字。
“师哥,你瞅瞅这是啥?”李得一看不明白,喊过师哥,想看看师哥知道不。
小刘团长凑过来一看,看了一阵也没看懂,开口道:“我也不认得这些字。”瞅着师哥也不认得这页纸上的字,李得一转而说起这张纸来,“师哥,你瞅瞅这张纸,俺还从没见过这种材料造的纸张。相传这造纸术,也是平周开国太祖发明,师哥你瞅这纸是什么造的?”
把这张纸拿在手里,举着看了半天,小刘团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小刘团长满脸疑惑,摇了摇头。
“师哥,连你也不知道这张纸是啥名堂?”李得一问道。
“我是不知道,可有人知道。你说是么?文大老爷?”小刘团长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文祖荫。原来刚才小刘团长从师弟手中接过这页纸,举在空中看时,眼角余光发现那文祖荫神色慌张,正死死盯着自己手中这页纸。小刘团长那是七窍玲珑心,脑子一转,就知道这张纸肯定有门道,而文祖荫肯定是知道什么,才会在发现这张纸之后,显得如此慌张。
小刘团长说着话,从抄家出来的契书当中,随手抽出来几张看了看,又抽出几张搁下,拿了三张契书在手中,向着那位文员外走了过去。
“你告诉我那张纸里头的门道,我保你全家性命无忧,另外,这里有二百亩旱田,邺城里一家小酒肆,还有你家在邺城外大槐庄上的一处院落,足够你家这一大家子人衣食无忧过完后半生。你看这买卖如何?”小刘团长蹲在文祖荫面前,把手中的三张契书在他面前晃了晃。
文祖荫此时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之前的厮杀到了最后时刻,守备团兵士四下里追杀溃逃的私兵,有两个私兵就在文祖荫眼皮子底下被宰了,喷出的鲜血溅他一身。文祖荫素来自诩文士风流,讲究个君子远庖厨,被这血水一溅到身上,当场就吓得瘫软在地,没尿裤子算他修养高。
哆嗦着嘴唇,文祖荫干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压下心头的恐惧,勉强张开嘴,低声道:“汝之言,信否?”小刘团长点点头,“我可是粗鄙武夫,不像你们这些念书人,整天就会写些花团锦簇的文章,可等真遇到事儿,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我说话向来算数,绝不诈你。”
小刘团长嘴上这么说着,随手抄起一把军刀,架在文祖荫脖子上。就是么,粗鄙武夫,自然得有武夫的粗鄙样子。抄起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再谈条件,多么简单、粗暴、多么军中风格。
小刘团长把刀架在文祖荫脖子上,还使坏道:“哎呀呀,刚才一场大战,我这手有些脱力,此时居然在颤抖。”说着话,持刀的右手真的开始颤抖。
文祖荫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别这么搞行么,你手哆嗦不要紧,我的命可就没了啊。这时候,文祖荫哪还顾得上什么世家风范,什么风姿易容,眼泪哗就下来了。张了张嘴,又怕说话动作太大,再误伤了自己。
小刘团长见文祖荫不是冥顽不化,就稍稍松开军刀,那眼一瞪,示意他赶紧说。
刀架在脖子上,也容不得文祖荫多想。咬了咬牙,文祖荫狠声道:“好,我说!”小刘团长挥手叫过李得一。
文祖荫示意李得一来到自己身边,把声音极力压倒最低,趴在李得一耳边说道:“这是平周朝开国太祖遗留的笔记残页。”文祖荫说完,就紧盯着李得一,连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微小变化都不放过。文祖荫内心期盼看到李得一脸上的惊讶,狂喜,大呼疾走,以及种种变化。
可惜李得一注定要让他失望,这傻小子现在根本不知道,这张平周开国太祖留下的笔记残页意味着什么。
李得一蹲那儿又等了半响,再没听到其他动静,一扭头,发现文祖荫正死死盯着自己。李得一撇着嘴道:“没了?这就没了?”
文祖荫直接被李得一这话给问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天下的人,哪个知道自己手上握着的是太祖笔记残页,都会欣喜若狂,高声疾呼。平周开国太祖可是千百年来世间第一强者,若是能从他的笔记当中学得全部修行功法,简直就打开了一条直通入圣境的大道,甚至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迈入无碍境。
这一条还不是最重要的。据几百年民间秘密流传,这平周开国太祖笔记中的记载,还事关一笔让人难以想象的泼天财富。有钱,又能修成天下第一的本事,因此民间一直传说,谁能参透这太祖笔记上的东西,谁就能成为下一任开国太祖,再创六百年之基业。
这民间传言却也不是空穴来风。平周开国太祖一直是上千年来,原气修为第一人。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皆无人能出其右。天下第一强者,这是毫无争议。不光如此,平周太祖还是天下所有商户早晚顶礼膜拜的财神爷。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