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的种子三国-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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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将军的意思,正规军是比郡兵要精锐几分了,那郡兵可以入选正规军吗?”
“我设置乡兵、县兵和郡兵,就是想用这些兵马来拱守地方,而正规军除了防守主要城池之外,还负责南征北讨,除了从敌方的降兵里挑选精锐,也可以从郡兵和屯田兵里面挑选精锐补入。”魏延道:“现在正规军已经有了十万人马,看似庞大,实际上还不足以对抗其他诸侯,朝廷还需要进一步征兵。”
魏延话音刚落,一些世家出身的下属都陆续起身说道:“卑职愿意把家中五分之一的家兵献给将军,支持主公大业!”
那些已经表露心意的大家族家主们接到授意,也纷纷起身表示,愿意把家兵的十分之一送给魏延,支持魏延的大业。
还有十几个大家族和附庸他们的中小家族的家主知道,魏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跟着魏延的正规军去前线立功,便于提升,对家族的未来助力不小,便纷纷表示,愿意把他们十分之一的家兵送给魏延,支援魏延的大业。
魏延看出他们的意思,是想通过自己这尊大神让他们的子弟们也能得到军功得到晋升,既然这些人私心自用,魏延也不客气地说道:“两句丑话说到前头。
第一句,军法面前人人平等,你们的子弟们若是不遵军令,若是临阵逃脱,若是烧杀抢掠,本将军必定以军法处置。
第二句,战场上刀来枪往,刀剑无眼,若是你们的子弟不幸战死,你们莫要怪罪本将军。
这两点,我现在告诉你们,若是你们现在提出不愿参加,本将军也不勉强。”
那些家主既然已经说出那样的话,又怎么能收回去呢,便纷纷表示:“军中本来就该听从将令,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呢,一切全凭将军发落!”
就这样一来,二十多个家族和附庸于他们的一百多个中小家族都送部分家兵加入正规军,统计了一下,共计有三万一千多名,再加上从郡兵以十选一的比例精选上来的一万二千人,共计四万三千多人。
魏延从正规军调走三千多名身负轻伤的将士,充实到各个亭、乡、县做亭尉、乡尉、县尉,或者做这些兵尉的助手,按照军衔来做不同的位置,列武士以下的做亭尉或副亭尉,大武士以下的做乡尉或副乡尉,中都尉以下的去做县尉或副县尉。实际上很多县都是小县,只有一万户左右,便把乡级的其他官职全部取消,只留一个乡尉统领三到四个亭的乡兵。
新招的四万三千多人里面挑选三千人补充原先被调走的三千空缺,剩下的一半编做战兵,一半编做辅兵,如此一来,魏延麾下又多了两个师。
如此一来,魏延麾下正规军便有了二十万人马,十万战兵,十万辅兵,暂时对外宣称十万人马,因为魏延这些军队大部分都是新招的,不论是降兵还是这些家族贡献的私兵,都是没有经过长时间艰苦的训练,所以魏延对正规军的战斗力并没有多么高的评价。
在魏延、徐晃等善于练兵的将领训练下,也许半年后就能脱胎换骨吧。
魏延自己呢,确实觉得自己该多拿一些时间待在军营里好好操练兵马了。
……
全民皆兵制度已经实施下去,现在呢,就是要搞全民教育,等全民教育推行下去,不出十年,汉民族就不再是羊,而是盘踞在东亚的真正的蛟龙,把那些小鱼小虾尤其是东海上那一只爬虫全部吃掉。
只是搞全民教育,谈何容易。
魏延准备大张旗鼓地兴办官学,那些大世家家主们和依附于他们的私学学霸们纷纷反对。
魏延心知肚明,这些混蛋说出形形色色的反对理由,根本就是想世世代代承袭官位,保住自己世家大族基业,他们最为恐惧自己世袭的官位被寒门庶子或那些泥腿子家庭的子女给取代了。魏延召集所有世家大族的家主们联合议事,想要暂时打消他们的疑虑和恐惧,要连蒙带骗夹杂着忽悠,也要把“全民教育”这个基本政策定下来。
在宴会上,魏延冠冕堂皇地说道:“之所以大兴官学,容许卑贱贫民的子女入学,是遵从孔圣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教化万民,让那些贩夫走卒、自耕农、佃农、奴仆的子女全都接受圣人儒学教化,让他们知道礼仪,知道仁义,知道尊卑,知道廉耻,让他们不再依附黄巾余党作乱,规规矩矩地接受世家大族和朝廷的统治,不再怨恨,不再反抗!”
魏延觉得自己这理由说得甚好,想必这些世家家主无话可说,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地,就听到一个尖利刺耳的反对声:“至圣孔子所言乃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亚圣孟子曾言,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孔孟所言,乃万古不变之真理,不能更改!尔乃何人,竟敢妄自更改孔孟圣言,真乃大逆不道!”
魏延定睛一看,原来是弘农郡王家的家主王晓,似乎是太原王氏的附庸,道貌岸然,正义凛然,似乎全天下就他一个君子了。
魏延最讨厌这样的伪君子,他正说到兴头,却被这样的人给打断,又听到那个愚民的断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禁勃然大怒,怒火直冲头顶,伸手就想拔出倚天剑上去把王晓斩杀,还没拔出宝剑,就被另一个清亮的声音给惊醒:“主公,切不可莽撞,王晓虽然言语无状,可他顶着孔孟的光环,若是主公将他斩杀,便有对孔孟大不敬之意,恐怕这样一来,主公也必将开罪普天下的读书人,不可不慎!”
魏延听徐庶这么一说,冲到脑子里的血慢慢回流,逐渐冷静下来,自己是没有足够的威望去正面硬抗孔孟圣贤。
不过,王晓的质疑难不倒自己,孔孟的思想是对是错并不关键,关键在于人们怎么理解!
魏延便冷冷说道:“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王晓,你是如何理解孔圣这句话的?”
王晓洋洋自得道:“尽人皆知,孔圣的意思是,我们统治百姓,指使驱赶他们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让他们明白在做什么!”
“孔圣是何等伟大的人,他所说的至理名言却被你们这些包藏祸心、自私自利的鼠辈曲解成这个模样,”魏延一直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怒火,可他每当听到这样陈词滥调的愚民之语,他就按捺不住满腔的愤慨之情:“如果孔圣人的本义是驱使下民做事却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那孔圣所提倡的仁义精神何存?子曰,仁,爱人也。按照你们的理解,孔圣何曾爱过那些下民,又何曾有过仁义!以我之论,孔圣人是伟大,而你们是猥琐的丑恶地把孔圣人的言论歪曲地如此不可理喻!”
王晓被魏延一番痛骂,脸色阴沉地问道:“魏将军既然这样说,那你是怎么理解孔圣人这句话的呢?”
魏延冷冷地说道:“对于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孔圣人整句话可以这样理解,诗礼乐这三样东西是教化民众的根本,一定要抓好,如果民众掌握了诗礼乐,那就是好事,应该让他们发挥,如果民众还没有掌握的话,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
司马徽听魏延如此阐述孔圣这句深有争议的话,不禁拍案叫绝:“如此断句,如此理解,才显得出孔夫子之仁义圣贤!”
王晓见海内大儒司马徽都支持魏延如此断句,脸色愈加发绿,又紧着问道:“那你是如何理解亚圣的那番话呢?”
不待魏延回答,司马徽便厉声说道:“我看你王晓也读过几年书,你应该记得亚圣这番话之前的那些话,‘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
整体看起来,亚圣真正想表达的是,术业有分工,不可能大部分做官,也不可能所有人为农,每个人做的事情都是不可或缺的。
尔等断章取义,自以为劳心者必然要凌驾于劳力者之上,自以为是所有底层百姓的主宰!
你们从来没想过你们的祖辈未曾发迹前是什么出身?
他们跟那些被你们欺压得奄奄一息的底层百姓没什么两样,若都像你们这样从上到下都把持着官位,不容许任何底层百姓有机会上来,恐怕你们现在也在土里刨食!”
卢植这番话没有让王晓清醒,反倒让他更加忿恨,腾地站起身,指着司马徽和魏延:“按照我们理解行事,天下才能太平!按照你们这样曲解,天下只会大乱!乱天下者,必是尔等!”
侮辱老子,老子能忍就忍一下,侮辱老子的师傅,老子就忍不下去,魏延当场就失去冷静,跳起来,冲上前给了王晓一个响亮的耳光。
王晓当时正站在案几边,魏延这个耳光把他扇得飞了出去一丈开外,躺在宴会中央,趴伏在地上一个劲地吐血,一个劲地吐出满嘴破碎的槽牙,脸肿起来像是猪头一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72章 【大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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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大步流星,走到王晓面前,把他踩在脚下,厉声痛骂道:“蠢货!回去好好读读史书去!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怎么来的?!我们高祖是怎么建立大汉的?!
赤眉是怎么起来的?!黄巾是怎么起来的?!
你想愚民,你愚得了吗?!
你不去教化他,你就以为他真的就是瞪眼瞎,等你摆布?!
你以为他们会柔顺得像个绵羊一样被你屠宰吗?!
那你看大汉满地的黄巾余党是怎么回事?!
真正让天下大乱的到底是谁?!”
魏延平时都是笑嘻嘻的,碰到谁都是满面春风,有些世家家主觉得魏延没有威仪,对魏延渐渐没有原来的畏惧,今天他们算见识到了,魏延一旦发怒,杀气横生,充塞了整个大厅,在座的四五百人全都噤若寒蝉,连久经沙场的将领们也都面露惊色。
魏延觉得自己原来笑得太多了,让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混蛋们轻视自己,从此以后,自己还是会笑,但该发威的地方一定要发威,不然老虎不发威会被这些家伙当成病猫的,难道他们忘了自己是怎么对付那些叛乱家族的吗?
魏延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家主,冷冷地喝道:“那些陈词滥调都去见鬼吧,你们相信了那些鬼话,把自己和那些为你们卖命为你们劳作的百姓们割裂开来,与他们互为仇敌,你们觉得这样真的能长久吗?各位家主,我们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魏延这句话放在后世官场如同放屁一般,可拿到这东汉末年,便如同一块大石投入湖中,卷起千重浪,那些世家家主议论纷纷。
魏延感觉火候到了,便露出真挚和蔼的表情:“今天我魏延就跟大家交个底,我是寒门出身,父亲只是一介县尉,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得来不易,我也想让魏家能够世世代代繁荣下去,成为四世三公之类的大世家,但我知道我们这些权贵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管束下层百姓,以为让他们不知礼仪不通诗书,他们就会乖乖地听我们的话,这历朝历代的农民暴乱说明我们这些上位者根本想错了。这些下层百姓占据我们大汉子民的百分之九十,这么庞大的人群如果不把他们纳入正轨,迟早都会出事。”
那些家主稽首道:“还请魏将军示下,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们经历过一次黄巾起义大暴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谁知道第二次他们能不能还像第一次那么幸运地逃脱过去。
魏延神情凝重道:“之前的全民皆兵便是把这些草民编入行伍,从编制上进行约束。下一步,我准备进行全民教化,首先是对他们的子女进行儒家教化,教他们诗书礼仪,让他们知道忠孝,知道仁义,知道尊卑,知道廉耻,我们要从精神上对他们进行约束。双管齐下,必能让他们不再兴起暴乱。”
有一个家主敏锐地注意到一点儿隐患:“等这些贫民们知道礼仪诗书以后,将军会不会重用他们,而排斥我们的世家子弟?”
魏延心道,你猜对了,全民教化的下一步就是全民科举,等到大部分民众都识字了,本将军不缺乏人治理地方了,本将军就开始全民科举。
他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说道:“你多虑了,这次的大兴官学而培养出的平民子弟,不会像先帝的鸿都门学的天子门生一样,立马派出去做郡守或刺史,只会做亭、乡、县的小吏!”
亭、乡、县的小吏,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不愿意做的官职,向来都是由世家的附庸土豪们瓜分,但魏延的态度很鲜明,朝廷上的官位和地方郡守、郡丞、县令、县丞、乡令之类的官职可以分给你们世家,但是这些诸如郡尉、县尉、乡丞、乡尉、亭尉之类的官职,全是我魏延这一方的囊中之物,你们不能抢。
那些世家家主见魏延信誓旦旦,而且不是一味的退让妥协,便信以为真,以为魏延跟他们世家商量好了条件,就会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反对魏延大兴官学的人越来越少。
魏延这个人,爱憎分明,他若是认为那人是友人非敌人,他绝对会严守两人的盟约,直至对方毁约,若是他认为对方是敌人,他便会把那盟约当成一张废纸,随时都可以撕毁。
跟世家家主的约定亦是如此,官学里培养的人才确实在一开始做亭、乡、县的小吏,那是因为魏延不想拔苗助长,他想让自己的门生们多积累一些地方政务的经验,厚积薄发。
等魏延把这些世家各个击破削弱以后,魏延这些门生们又经过多年磨砺,积累了丰富的基层政务经验,魏延便顺理成章地把他们提拔到县、郡的重要位置,如县令、县丞、郡太守、郡丞,至于县尉、郡尉,也是魏延门生故吏的囊中之物。
经过魏延耐心的说服,各个世家家主都陆续同意了全民教化的理念。
魏延担心这些世家人物还对着搅风搅雨,便写下了白纸黑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