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天下-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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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虚,而东州军作为地方军行,俨然成为巨头,放眼望去,整个北疆、东州地界,根本没有可敌对的势力,但人想不到的,老天给降下来了。
眼下,辎重营校尉率部追赶纵火突袭的灰衣骑人,可是那些骑人看似穿着破烂,但胯下良驹却是东林好马,也就一个乡道的距离,辎重营校尉就被甩开,无法之下,辎重营校尉只能率部回救。
南安县东,赵源将麾下甲士以百骑都队为防御点,相互交错隐在林间。当卞西的一二列先锋小校率部冲来后,远远看去,大道上只有赵源一骑。
二列先锋小校怀疑有诈,勒马止行,赵源离的百步高声:“东州的弟兄们,此兵锋全出?莫不是要图谋南安县?”
声穿入耳,这两名先锋小校并不应言,赵源也不再废话,抄起长弓,搭上三支羽箭,一记三连珠射袭来,两名先锋小校见状挺刀抵挡,‘噹噹’两声,三箭断其二,可仍有一只羽箭透过二人,直中二人身后的旗手。
‘噗’的羽箭夺命,那旗手兵士闷头栽下马,而他手中的先锋校旗也随之躺下。
“该死的的混账!”一列小校怒然,当即拍马冲上,见此,赵源沉稳如钟,寸毫不乱,他手持三刃刀,稳马横身立,那小校怒斥飞奔,身后百骑犹如洪流,让人心颤。
“北安崽,纳命来!”
小校斥声,臂下长枪环扫龙摆尾,化作一点银光刺向赵源,也就瞬息间,赵源身动,但瞧他扯缰后仰,三刃刀斜砍上去,在‘噹’的一声清脆,小校枪锋被打到一旁,不待小校收力再放,三刃刀已经顺着他的枪柄探入心窝,而后自小校后心出。
‘噗’
闷声之下,血从口出,人从鞍起,一时间,后面奔杀来的东州骑兵被赵源单臂挑杀自家校尉给震住,至于狂妄誓要夺赵源性命的一列先锋小校,已经目瞪呆然,亡命半空中。
到这里,赵源目瞪如牛,环顾四周,那些东州兵士止步不前,赵源冷笑,旋即猛然发劲甩臂,三刃刀突力将小校回甩出去,径直砸到数骑:“东州杂碎…北安军骁勇,岂是尔等混账可敌!”
唾言之下,赵源拨马就逃,瞧此,东州骑兵才反映过,旋即一窝蜂的叫骂追上,至于二列先锋小校看到这里,已经心生怯意,试想,何样的悍者能够面对千余兵士冲击而不乱阵脚,更可以在瞬息间取人性命,由此就可以看出北安军绝非浪得虚名。
赵源拨马回奔,接连平射刺激这些东州崽,身后五十余步外,东州军先锋列的兵士紧追不舍,二列先锋小校虽然心中不安,可是兵势已开,贸然收住只会影响军心,若是让卞西知道,也会治他畏敌之罪,故而二列先锋小校只能全力出击,只要能够擒住眼前的悍者,南安县的北安军群龙无首,介时拿下县城就是眨眼的功夫。
可赵源岂能如他们的愿,当赵源从大道奔进林道后,一时间道路突窄,让追兵阵列拥挤,除却数百轻骑,余下千余兵卒在奔跑中已经与骑兵拉开距离,瞧准时机,赵源弯弓搭箭,向林中发射响啲箭,随着一声刺耳传出,早已埋伏在林道外的数队北安骑从四面八方冲来。
“嗖嗖嗖…”
弩矢急飞,羽箭落下,面的四面的突击,千余步卒顿时乱了阵脚,在叫骂呼嚎中,这些步卒在各自都伯带领下四面迎敌,如此正应了赵源的心意,二列先锋小校率领数百轻骑直追赵源,察觉后队受袭,小校当即回马稳阵,奈何赵源反手一箭,正中他的坐骑,这小校不慎,顿时马卧人载,跟着,两队北安骑从左右林道间冲出,将这数百轻骑拦腰截断。
第二百九十七章南安兵事6
突然间失去校尉指挥,余下轻骑自乱阵脚,后队步卒也陷入暗袭,混乱中,赵源转马回杀,好似狼扑羊群,一杆八尺三刃刀劈砍挑刺,只把东州骑兵杀的人仰马翻。
半刻后,四百余东州先锋轻骑被破二百,余下皆降,至于步卒,仅有百名残兵逃离。
“狗杂碎,记着,我等北安军不是好惹的…”
“滚回娘胎里去,若再敢来犯,必将尔等杀尽…”
冲着残兵远去的身影,毛云等北安甲士叫嚣大喝,唯有队列前的赵源沉面无动,他缓下气息,立刻叱令:“尔等各回其位,准备火油瓶,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恶战!”
“将军…将军…。”
卞喜正在小饮候信,听得令兵回报,他面色一喜:“看看,不过半刻功夫便有回告,定然是赵源被擒…”
一众兵士围拱卞喜,只是那令兵奔近之后,卞喜面色稍变,但瞧满身是血的令兵扑前跪地道:“将军,先锋一二列在南安县东林道败落,只逃回百余残兵!”
“什么?”卞喜听之大惊,他箭步冲上,单手揪起令兵:“你再给本将说一遍?”
“先锋校列遇袭溃败,只回百名兵士…”
令兵话落,远处,百十名衣着破烂的东州兵士奔回,到这,卞喜只感觉脸颊像放在火上烘烤一般,燥热难耐。
“怎么可能?南安县不过千余北安弱兵,如何能抵的过东州军?不可能,决不可能,定然是你们怯弱避战…”
怒声之下,卞喜当即叱令,将逃回的百余兵士就地正法,身后将领难忍,出言求告:“将军,传闻北安军以千骑之力冲击北蛮黄金家族,其勇悍决不能小瞧,如此败之,也算情有可原…”
在将领求情下,卞喜才留下这百余残兵的性命,末了他唾出一口:“该死的北安崽,本将就不信数倍之力打不了区区千余贱种…传我命令,左右翼绕行围攻南安县,从后交叉进攻,汇合本将,随本将直攻北安军中门!”
东州军营盘,袁弘看着满目疮痍的辎重营,心底拔凉,此番大火将先锋营的粮草燃烧殆尽,更可恨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黑手是谁,难道是北安军?袁弘不信北安军有这个能耐。
“袁将军,现在怎么办?余下粮草已经不足隔夜所用,咱们派到南安郡城的令兵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两相困顿交错让袁弘心烦意乱,于达作何想法,他身为小将不敢妄自猜测,可是卞喜已经走到错路,他实在不能坐视无睹,想到这,袁弘道:“集合本部将士,随我军前告命!”
卞喜所部北向五里外,林胜驻马而立,此番战事中,他就像黑夜里的鬼手,时刻准备勾魂索命,当全崇、丁尧二人准备妥当,身后十二个百人队已经做好冲击准备,林胜透过面罩道:“待东州兵进入东林大道,我等从后突袭,全崇,你部左翼,封口,丁尧,你部右翼,斩将旗,若是放跑一个人…”
话未落地,二人已经得令:“老大放心,区区千余东州崽子,我等还看不到眼里!”
全崇、丁尧各率三百骑离开,消失在远处的林野后,林胜执起钩银枪,随着枪锋斜指望天,身后六队六百灰衣义鳞骑好似暗黑龙蛟一般,向卞喜后队方向杀去。
南安县城头。毛云远看,两队东州兵从南北两向奔来,瞧此,县令心中一紧:“这…这些人莫不是要攻城?”
“不会!”毛云瞧着两支东州兵进攻序列,顿然否定:“进攻态势如此迟缓,必然是佯装之行,想要以此诱引校尉回援!”
果不其然,那两支东州兵来的城门前一里外便止步,让后数百弓箭手对着城门方向抛射,而毛云这些人早有准备,故区区箭雨,寸伤不得,不多时,一声沉沉的号角传来,两支东州兵快速绕过东县门,顺着林道离去,瞧此,毛云急言:“校尉就在林中设伏,他们必然要围攻夹击,县令大人,我这就带余下的二百骑出城救援,在我们回来之前,你玩不可开城门!”
“别…别…”县令断然拒绝:“我们这些差役、团练兵协助你们还行,真要自己守城,实在…”
“别啰嗦,若是校尉战败,区区千人,如何挡的下万余东州军!”
毛云说完,奔下城墙,不多时,一支骑队离开南安县。
东林道中,赵源率百余骑兵突进袭扰卞喜,而卞喜心怒,三千甲士横列开来,好似麻袋般包来,见此,赵源分散百骑,以十人为队冲向横列的东州兵阵,见此,卞喜嘲弄:“区区百人,已经少的不够本将塞牙缝,现在还来送死,实在愚蠢!各都队听命,围堵冲杀,务必擒拿这些杂碎!”
军号之下,十个东州兵都队分散开来,另有三百轻骑直面迎击,瞧此,赵源刀锋为尖,独队冲进东州兵的布袋,一个交锋,百余北安骑便折损过半,余下的勉强回冲,与赵源聚合,至于那些东州兵都队和轻骑,也随之调转攻势,尾随杀来,见此,赵源亲兵响嘀弓出,随着一声刺耳,在东州兵都队和轻骑背后,接连奔出三个都队骑,虽然人数少于东州兵阵列,可是这些北安骑皆以角弓着备,在都伯的呼喝下,三队三百甲士火箭齐出,径直射进东州兵都队,由于是林道野地,干草柴苗众多,火引瞬间燃烧,那下东州兵见此,赶紧撤出火圈范围。
但北安都队早安置好火油瓶在柴草枯树之下,随着火引散开,火油瓶受热爆裂,火油四溅,瞬间,无数个火点沾附在东州兵身上,此般境况就像波浪涌动,直接冲散东州军都队阵列。
“快逃…快逃出这里!”
一些东州兵都伯叫嚣大吼,可回奔来的赵源已经长弓射来,直接断了都伯的性命,没了都伯聚阵,其余兵士混做一团,如此简直成了弱羊羔,任人宰杀。
“该死的…”卞喜瞧之,怒不可遏,身旁小校谏言:“将军,林野易燃,北安军必定在林中下了火油引子,未免被大火袭灭,属下恳请将军尽快撤离…”
第二百九十八章南安兵事6
“放肆!”卞喜怒声,他紧皱双目,狠言厉声:“区区火势,尔等就怯怕言退,难道尔等从未想过,那北安军也是人?本将不信他们能在火里生,眼下火势中烧方起,左右不定,他们在借势逼我们撤退,但本将偏不应这些弱种的意愿,传令下去,从中冲杀,与侧翼两校合围,三面夹击北安种,本将要把北安弱种活活困死在自己放的烈火中!”
话落,卞喜亲带本部校列将士冲上来,瞧此,赵源心中稍乱,按照计划,火势迫东州军前队,东州兵一撤,自家就可以安稳阵脚,让后借着火势四面袭扰,可是现在卞喜反其道行之,把他给顶在火势风口下,若僵持下去,待火势全面散开,他一无控风之力,二无降雨之能,根本保全不了自家兵士的退路,但同样的,他若此番退去,必然会被卞喜咬住尾巴,介时尾大不掉,依旧玩完。
在火势四面散开的间隙中,赵源急思,不得已之下,为一击战败东州军先锋营的胆魄,赵源只能险中求胜,他呼喝亲兵,命各队北安骑迎火冲战,在呜呜号角中,八百北安骑好似八爪鱼一样,朝卞喜本队杀去,在快要接战时,左右两队北安骑快速转向,朝侧翼压去,这么一来,卞喜先前派出扰奔县城袭扰的两校甲士正好撞上这两队北安骑。
弱势之下,百余北安骑搏命相向,往往一刀搏之挥砍,不待回转刀柄,便有数名东州兵四面攻来,这北安骑根本没有惨叫呼嚎,直接落马。至于赵源本队则迎面冲战卞喜,虽然卞喜本部有千余将士,可赵源全无怕意,他刀刃横出,一记劈砍落首,卞喜左右亲兵骑不敌,直接被削去脑袋,瞧着赵源身沾鲜血的模样,卞喜怒声左右:“杀了他…上,杀了那北安弱种!”
左右亲骑几十人围冲压之,赵源三刃刀携风呼啸,血光四溅,数合冲杀下,卞喜竟然心有怯意,但北安军左右两翼弱势迹象越发明显,不过须臾功夫,左右两翼已经溃败,两校东州军携势压上来。
瞧此,赵源心下愤恨,若他再有五百北安生力军在手,绝对可以冲溃卞喜本部,但火势袭扰,战场已经混乱,哪怕北安骑再怎么强悍,也无法顶住四倍余的敌军。
“校尉,右翼顶不住了!”
亲兵跃火冲来,急声中,赵源又一刀砍下东州亲骑队队正的脑袋,让后他朝十几步外的卞喜唾口一声:“该死的畜生…欺我北安无人?有种来啊!”
面对赵源的怒杀疯狂,亲兵再度高声:“校尉,快撤吧,不然大火封道,两翼被围,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二次警醒让赵源稍稍恢复理智,但赵源真的不甘心,此时他距卞喜本队不过十几步,跃马冲锋眨眼就可到,但身后战况变化太大,赵源无法保证本部将士的退路,燥心之下,赵源只能拨马回杀,重整旗鼓,以安阵脚,让后再度寻战机。
卞喜看到赵源滋生退意,刚刚油生的惊诧之意快速消散:“各队听令,北安军要撤,活捉北安校尉者,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便四面火海已成,可仍有百余骑抛命追上,见此,赵源一记回身三连射,最前面的数骑被射成串串,只是百两赏钱让余后的东州兵士无所畏惧,继续追击。
也就同一时间,一东州令兵快马奔来,看着远处的火海战况,这令兵差点吓尿,可营盘遇袭,辎重尽失,南安郡城又没有补给回话,令兵奉袁弘之命先一步来劝,妄图压下势要攻战南安县的卞喜。
令兵快马来至卞喜大旗本队,远远看到,令兵大呼:“将军,辎重营受袭,粮草尽失,请将军尽快回之…”
原本杀意欲裂的卞喜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惊胆惊魂,其余搏杀的校列都伯队正们也都一怔,旋即卞喜叱声:“尔等何人细作?胆敢乱我军心,来人,斩!”
一言即出,当有轻骑冲上一刀砍了这令兵的脑袋,于后卞喜盯着远撤的北安军,叱声:“追,杀光北安弱种!”
但不等他令出,第二道传令送上,这次是受了伤的袁弘亲自高呼:“将军,不可再战,不可再战啊!”
看到袁弘,卞喜真是心怒火冲,别人他可以一刀斩了,可袁弘是自己的副将,更是叔叔卞安成的将领,若是一刀砍了,他也交代不过去。
无法之下,卞喜唾骂:“你这混账,怎地来此,快快滚开,休要多嘴!”
“将军,营盘辎重营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