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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部分

忠义天下-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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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夜鱼将行7

    “陛下,臣就这一子,若是不能为其血恨寻来公道,微臣纵然身死也将难安…”

    眼看刘勋苦恼没了头,夏景帝正欲发火,皇门令匆匆赶来,步戊近前得声,转言于夏景帝,夏景帝眉宇时紧时舒,约莫三息功夫,夏景帝才道:“刘卿,现在朕任命你为京兆阁纠察使,可下通三司吏府,亲查火案!”

    话落,夏景帝不顾刘勋泣声叩谢,便转身离开,出了乾清宫的宫门,夏景帝怒声:“这些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难不成他们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他们!”

    “陛下息怒,高大人正为此事而来,现就在上书房门外候着!”

    上书房门前,高柔急的来回踱步,自他听闻刘勋儿子出事,高柔整个人几乎被乱事逼到崩溃边缘,眼下,新春佳节才过几天,就出现这般大事,且高柔很清楚刘勋这人的性子,他看似遇事沉稳,那是不到事上,以现在的情况,刘勋一个不稳,就会向杜如庭那等老朝臣列动手,后果如何,非高柔这个值令官可以掌控,因此高柔不敢拖沓丝毫,就赶来觐见夏景帝。

    “陛下,臣以为,案不牵身,罪不自落,刘勋现在情绪不稳,可千万不要让他去查刘骥的案子,万一与杜如庭那边的老臣相对不稳,后果难以预料!”

    高柔说的再言在理,可是夏景帝却没有应之。

    “高卿,你以为这刘骥的案子怎么回事?”

    “陛下,臣现在心思杂乱,一时理不清思路,请陛下恕罪!”

    高柔无法回答夏景帝的问话,这让夏景帝大为不悦:“身为新春大典的值令官,连这些小事都掌控不了,日后谈何进位!以效皇恩!”

    面对斥责,高柔只把脑门紧紧贴在地上,待夏景帝的怒气落地,高柔才敢抬起头:“陛下,新春乃陛下元年大典之庆,当真不敢出什么乱子,不然于国不利,于民不利!”

    “朕心中有数,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夏景帝道:“朕已经赐令刘勋,让他亲自纠察其子火案一事,你也去协助他,十日之内,朕要这么平消下去!”

    “陛下,微臣…”

    高柔还想说什么,可夏景帝已经背身,无法之下,高柔只能叩头离开。

    待高柔出了上书房,那步戊赶紧上前与夏景帝揉捏双肩,以泄疲劳。

    “陛下,奴才有句话想说,可不知道对不对!”

    “想好再说,若是不对,就不要召那个罚!”

    夏景帝疲惫身累,步戊看在眼里,心中实在不忍,半晌,他硬气道:“陛下,奴才以为,您干嘛要顺着刘大人的意思走?他那个儿子大本事没有,勋贵子弟的恶习满满一身,整日花天酒地,指不定惹上什么人,现在被人逮住机会给杀了,也算老天有眼,给中都除了一个纨绔子弟!”

    “恩!”

    夏景帝重重一沉,步戊自知说错话,立刻跪地请罪,奈何夏景帝根本没有搭理步戊的心思,仅仅道了一句滚字,步戊与书房内的一众内侍纷纷跪退离开,得了清净后,夏景帝翻身上了卧榻,正欲缓息片刻,结果步戊又进来了。

    “陛下…忠国候求见!”

    本欲发作的夏景帝听得秦宇至来见,立刻起身:“召他进来!”

    秦宇至入屋后,夏景帝退下所有人,秦宇至直言道:“陛下,微臣听闻某位朝臣的儿子出了命案,现在整个中都街面上的差役府兵到处飞,这么下去,于九门城防不利!”

    “宇至,你来的正好,朕有事需要你去做!”

    秦宇至听之有令,立刻躬身拜服:“陛下有命,微臣无所不从!”

    “朕怀疑有人借着朝风来刻意生事,以此搅乱朝政,至于是老臣系还是东宫旧臣系,朕需要有人来挑出矛头,现在刘勋就是那个枪锋,而你需要的做就是稳住中都各方势力及可能发生的隐祸,若真是有人视朕无尊,那么朕也就不必再仁慈了!”

    说这话时夏景帝双目杀气四溢,秦宇至纵然跪地无应,可他背脊生冷,心潮翻滚,切切实实感受到那股龙威之怒。

    “哟…军爷…你们这是打哪来的?如此大雪,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吧!”

    邺城,北道驿站,林秀一行急速赶进,总算到达中都北缘边界邺城。

    那驿站的小二老远就招呼,林秀下马,冲小二道:“莫要废话,好酒好肉好菜只管上,待饱腹歇息完了,一并算钱给你!”

    “有军爷这句话,得了!”

    小二扯呼,迎着林秀一行进入驿站公厅,原本驿站松散稀疏,没有几桌,可是林秀这一行人进来,直接把驿站塞满,甚至有些随行弟兄没有位置坐。

    “军爷,前院公厅地方太小,若是军爷们不嫌弃,小的在后院支起棚子,摆上大锅炖肉,保证军爷吃饱喝足!”

    掌柜的亲自来招呼,林秀道:“我等是北人,此行有要务在身,当误不得,掌柜的只管把熟肉端上吃,无地方坐也无碍!”

    眼看林秀好言相说,掌柜的倒也不怎么紧张,在他一声声吆喝下,整个驿站后厨的伙计全都上阵,半个时辰后,林秀一行饱腹,只是这会儿外面又飘起来大雪,掌柜的上前道:“军爷,你们说是北人,以小老儿来看,莫不是北安军?”

    “老头,算你有见识!”

    方化心傲满满,应声接上,掌柜的嘿嘿一笑,道:“不瞒你们说,小老儿有个远房侄子就是北疆临城人氏,也进了北安军,现在好像是都伯呢,从他发来的书信来看,北安军仁义,忠勇,对待蛮子外敌绝不含糊,可对咱们自己人,那当真是活菩萨,方才你们一帮子进来,小老儿就怕一个招呼不周,你们把小老儿这破店给拆了呢!”

    “哈哈哈哈哈!”

    掌柜的一番话惹来众北安军兵士大笑,林秀摆摆手,弟兄们息声,林秀将一张银票递上,道:“掌柜的,你好生收着!”

    “这使不得…使不得!”

    掌柜的瞧见银子也不接,这让林秀不明:“怎么着?不够?”

 第一百五十六夜鱼将行8

    “军爷,你说你们在北疆杀敌,把蛮子挡在辽河之外,这等忠国护民之功,小老儿心中感激,所以这餐饭,小老儿请了!”

    掌柜的执意如此,但林秀岂是那等好占之人?

    三言两句之后,掌柜的被方化强压收下银钱,跟着林秀下令,一行人继续踏雪赶路。

    “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兵勇,长此以往下去,如何不得民心!”

    掌柜的感慨万千,虽然这不过是一时的心言所漏,可是正巧不巧的被驿站中歇息的小黄门骑官听到,真可谓说着无意听者有心,那骑官皱眉起身,来至门外,远远望着林秀一行远去的身影,这骑官立刻起行,从另一条路赶往中都。

    中都,城西竹林青湖苑,时至冬中,雪降漫天,那般美景当真润透人心,在湖边凉亭下,两人面对而坐,那一壶热酒纯纯诱心,一炉火炭暖暖神魂,辅之一炉清香缭绕左右,当真有几分人间仙境之意。

    “罗大人,下官昨日得中书消息,刘勋殿中哭请陛下,陛下赐之纠察火案之权,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已经退位至中书议郎之位的郑乾抚须低言,此间二人碰面,鲜有人知道,不然风声捅开,不管是罗金赐,还是郑乾,都不会安稳,毕竟杜如庭日渐高涨的权心已经犯了众官的底线。

    “以家仇心恨为作祟,换做谁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罗金赐品着清酒,低声自语道:“只是某不明白,一直明目观天的陛下怎么会下这样一个糊涂令?实在让人想不通!”

    “可能是刘勋从身陛下东宫旧臣,若是讲私情,这事倒也说的通!”

    “你觉得天才雄略的陛下会被些许私情所困扰?”

    罗金赐反问郑乾,郑乾思忖其中含义,旋即摇摇头:“那倒不会,否则当初武帝退位西去,陛下如何能够在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潮?可要是照你这么说,这刘勋之子所引发的祸端必将成为撼动眼下朝堂根基的火苗!”

    “唉…谁说不是呢!”

    罗金赐缓缓起身,踏雪来至凉亭阶下,面对漫天大雪,他忧声满腔:“眼下河西军的将领已经入朝为官,兵部、吏部、户部皆有人选,这么大的一股力量,完全就是外力强占中都朝臣之位,杜如庭一力抵挡,过于僵硬,其权争之心完全被陛下所厌恶,依我看,刘勋一族不过是权风争斗下的一颗棋子,真正的目的还是在朝堂!”

    “那样的话你我也避不开!”

    郑乾意识到其中的危害,心中已然沉闷,想他之前从身齐王殿下直至夏武帝,可到头来却落得权交位落之果,现在想要安身立命都不可能,实在是深陷漩涡之中。

    “郑大人,以某愚见,这场乱事一旦掀起风浪,势必会席卷中都三府六部,闹不好更是陛下重新安排各方势力的引子,你我要想真的抽身,最好的办法就是请辞!”

    “请辞?”郑乾一怔,定睛看去,罗金赐的态度很是坚定:“不错,请辞退让,若是陛下应允,那便能够在朝风袭来前全身而退,否则一旦火势上身,相甩都甩不开!”

    “可是…”

    郑乾应之开口,但话到一半硬是咽下去,罗金赐虽然没有听到尾,可也知道郑乾的心思,想他们这些人一路从官至死,有多少人能够在半道抛弃权贵,归隐田间,几乎没有。

    末了罗金赐道:“郑大人,您是某的前辈,方才那些是某的心言,至于如何做,就看大人自己了!”

    话落,罗金赐拱手拜离,唯有郑乾呆呆的留在凉亭下,思忖那迷茫如雪途般的道路。

    杜府。

    杜晖对于上官清明的到来感到十分吃惊:“上官兄,您这是…”

    面对杜晖的不解,上官清明叹息道:“虽然我不喜官途朝政,可身在中都这等富贵之地,又真的能够避开一切风流么?显然不可能,况且你与我自小长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身入危险而不顾!”

    听到这话,杜晖神色骤变一二,他退下左右,疑声:“兄长说我身险危险?此话如何讲?”

    “唉,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昨日你前脚走,我后脚跟来,只因你随行的家奴列中,有一人身形模样使得记忆犹存,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可又想不起来,结果半道刘勋之子刘骥火案消息传出,我就知道你要大祸临头!”

    “等等…上官兄,你这话说的愚弟实在不明啊!”

    “刘骥一死,你必定受牵连,至于祸从何出?唯有待时观之!”

    上官清明说的模糊,杜晖一时当真摸不大头绪,之所以这般,也是上官清明心中感激,若让他一定言语其中道道,他那样一个清正之人必定想不到什么毒计上,可对贺兰文而言,这便是他搅乱中都的第一招毒计,借以权风,浑水摸鱼。

    “少公子,属下按你的吩咐,把刘骥那等废物结果掉,连尸身都没有留下!”

    胡利深前来回告,贺兰文点点头:“告诉庞万春,近来让他安身,我倒要看看,这中都到底能翻起多大风浪!”

    这时,一阵杂乱从府院前面传来,贺兰文立刻起身,从偏门赶至杜晖的门庭前。

    “少公子,前院似乎有事发生?”

    杜晖本就心烦,此间再有乱事,顿时怒声:“谁人敢来我杜府放肆?”

    上官清明瞧之,立刻起身:“杜兄,既然你府上有事,愚兄还是暂避为好!”

    府门前,都府衙胡钰一脸无奈的看着京兆阁的官差们,这些个家伙当真狂妄,竟然直接来寻杜如庭长子杜晖的府邸,瞧着他们轰轰砸门的模样,胡钰心里直呼老天有眼,别让杜晖在府中,但很不凑巧,府门打开后,数名杜晖的家奴抄着哨棒冲出来,瞧此,京兆阁的官差立刻抽出腰刀,作势强压。

    “你们是何人?胆敢乱闯杜府?”

    家奴挺身不让,官差头目督查淳于真叱声:“我等奉京兆令大人的命,严查刘骥火案一事,你们杜府也在纠察范围内,速速闪开,否则把你们都抓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夜鱼将行9

    听到是京兆令的直接命令,几个家奴心中底气松了三分,对于京兆阁,他们早有耳闻,这是皇城脚下的九品官大爷,若是其身位低,以杜如庭的权力,一口吐沫就能把京兆阁给淹了,但反过来看,京兆阁也有着掌官下查的独特权力,除此之外,不久前,京兆令周平被关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权争之祸,那周平从身杜如庭的老臣系,轻易掉位,现在新上的京兆令不知何方神人,若是硬顶强抵过度,必定会给以口实,介时后果如何,可就难说了!

    在这茬影响下,几个家奴怂身后退,那淳于真冲官差们傲声扯呼:“都他娘的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搜!”

    说是搜,其实也搜不出什么,毕竟刘骥的火案到现在根本没有一丝线索可寻,而淳于真带人来杜晖府上纠察,不过是受了京兆令梅成安的令,可梅成安是谁?为何要下这样稀奇古怪的令,全因他与刘勋为表亲,刘勋从陛下哪里得到统掌纠缠儿子火案的权力,梅成安自然与刘勋站在同一战线上,现在来看,刘勋已经决意从杜晖入手。

    几个官差眼看就要冲进去,不成想一声沉喝传来,硬是挡住几个官差的路子。

    “尔等给某滚出去!”

    沉声中,几个官差胆气一松,后退两步,让后回头看向淳于真,那意思不外乎暗问淳于真该怎么办。

    淳于真听得来人强硬,立刻上前逞威,可当他看清来人时,自己不由得松懈一口气。

    “杜…杜公子!”

    面前,杜晖一脸阴沉的立着,纵然杜晖文人出身,可是自小生长于勋贵高堂官宦之家,那股子身气岂是淳于真这等糙人可比?

    不远处,胡钰看到杜晖出来,默不作声的上前两步,冲着杜晖微微躬身施礼,只可惜杜晖火气上头,根本没有注意到。

    “光天化日之下,尔等身为官差,怎可狂妄无度,肆意强闯民宅,你们眼中还有王法么?”

    杜晖虽然身为杜如庭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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