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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一路隋行-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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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为了此事。王妃才从我这房中离开,我方才听她说到天台山这座山名,恍惚记得曾听什么人提到过此山,只是想不确切了,王爷可听说过此山?”由杨广谈及的佛寺,安若溪猛然间想起了萧厄才向她说过的天台山这个似曾相识的地名,面带困惑地向杨广问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3章 天台二僧(下)

    (全本小说网,。)

    经安若溪如此一提说,杨广也觉得天台山这个地名颇为耳熟,低头思忖片刻,蓦地记起当初自己和安若溪两人误入匪地,得杨尚希所领之“宗团骠骑”解救至潼关时,曾听被俘获的赵才提到过,那位神秘的“菩萨”好像就来自天台山,忙向安若溪问道:“她是如何会与你说起天台山的?”

    安若溪便将自己向萧厄问起她的医术得自何人所授,萧厄答说是曾受一位天台山高僧传授金针刺穴之法的前后据实向杨广讲述了一遍,临了劝杨广道:“不是王爷想起,我一时间还记不起在何时何地听人提到过这座远在江左的高山呢?既然赵才曾提及菩萨自称来自天台山,王爷何不去向王妃打听清楚,说不定就会有关于菩萨的新的线索呢。”她一心撮合杨广和萧厄两人早行合卺之事,故而竭力劝杨广立马就去找萧厄问明此事。

    杨广起初想留在安若溪房中多陪陪她,但架不住她一再劝说,加之心中也颇想早些从萧厄那里得到更多的关于菩萨真实身份的线索,便叮嘱了安若溪几句要她好生养伤的话,起身离开了安若溪的卧房,带着张须陀和鲜于罗二人直奔萧厄居住的晋阳宫中最大的一处寝殿走来。

    杨广等三人来到萧厄所居寝殿院外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看守院门的两名小宦者突然见晋王这个时辰来到王妃的居住,误以为杨广今晚要来与王妃相会,笑嘻嘻地向杨广施过礼,其中一人屁颠屁颠地跑进寝殿向萧厄报信去了。

    萧厄自远嫁隋朝以来,身边除了两名自己并不熟悉的侍女——赤芍和绿萝之外,唯一能和她朝夕相伴,陪着她说话解闷儿的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萧禹了。

    看守院门的小宦者一溜小跑着来向她报告晋王已至院门外的消息时,萧厄正和萧禹姐弟二人在寝殿内一同温书,听到杨广今晚一反常态地突然到来,萧厄当着萧禹的面儿,不禁脸色一红。

    萧禹素知姐姐和这位比自己年长不少几岁的晋王姐夫成亲以后,还不曾入这洞房,听说今晚姐夫到来,忙懂事地起身向萧厄告辞,被萧厄给摆手拦住了。

    由于婚礼上屡生变故,兼之这半个多月来杨广有意无意地总是回避与她会面儿,今晚一听杨广忽然来到自己的居住,萧厄也不免感到一阵心慌意乱,非要拉着萧禹一同出殿去迎接杨广。萧禹无奈,只得跟着姐姐出殿,将杨广等人迎入了寝殿。

    “这位将军肩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了吧?”萧厄一眼望见杨广身后的张须陀,关切地问他道。

    “多承王妃关照,小的身上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已恢复如初了。”张须陀抱拳躬身向萧厄致谢道。

    “好在当时距离较远,射入张须陀肩头上的那支飞镖扎得并不深,且镖头上所喂毒药与若溪身上那支相同,经公主指点,郎中已治好了他的镖伤。提及此事,小王也要向公主致谢呢。”杨广乍见萧厄姐弟从寝殿内迎了出来,心里不免一阵紧张,忙借着向萧厄表达谢意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张须陀和鲜于罗两名近卫留在寝殿门外侍立,杨广则在萧厄姐弟的陪同下走进寝殿,三人各自落座说话。

    萧厄因方才听杨广仍称呼自己做公主,而不改口称自己为王妃,或娘子,便猜到杨广今晚来访,多半出自别的原因,而不是欲要来此处安歇的,心中的忐忑无形中减轻了大半,吩咐侍女给杨广端上一碗热茶来,落落大方地问杨广道:“王爷可曾差人查明了于婚礼上行刺之人的真实身份?好好的一座晋阳宫,因何会混进了一名刺客来?”

    “此事说起来令人惭愧,婚礼当日,我便命行台刑部尚书张衡率人将晋阳宫中的所有值事人等尽行拘押,挨个讯问过一遍,从众人口中仅仅查知,那名刺客原是前齐时就在晋阳宫当差的一名老宦,因其上了几岁年纪,往日当差一向勤谨,又与前齐王室向无牵连,所以才留他在晋阳宫当差至今,却没料想他会是一名刺客。”杨广仍羞于直视萧厄,目光游移地答道。

    “我方才前往若溪房中探看伤情,在同若溪闲聊时无意间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那刺客真正欲刺杀之人或许并不是王爷你,而是安若溪。不知王爷是否已察知?”萧厄见杨广在自己面前颇有些局促害羞,心中好笑,也不急于问起他今晚来访的原因,仍就着刺客的话题问道。

    杨广抬起眼皮,略显惊讶地望了一眼萧厄,但觉她言行举止,甚至一个眼神,一丝微笑,都与屡屡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那位白衣女子一般无二,不由得一颗心像揣了只小鹿似的,呯呯乱跳个不止,红着脸答道:“公主好眼力,若溪也曾向我说起过此事:刺客很可能是前朝千金公主,当今突厥的可贺敦宇文般若派来刺杀她和本王的。”

    话说至此,萧厄情知再问下去,难免会涉及杨广和安若溪之间的情事,遂就此打住,改而向杨广问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我就放心了。不知王爷今晚此来,所为何事啊?”

    “我听若溪提及,说公主的授业恩师来自江左天台山,不知公主对这位高僧还有多少了解?”杨广努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切入了正题。

    萧厄显然没想到杨广今晚来找自己,是为了询问智觊和尚的来历,闻言略一怔,方如实答道:“承王爷问起,我与恩师三年前在一场洪灾后巧遇,蒙他搭救我性命,后又跟随他施药救人,一同相处了近百天的时间,其间并不曾听他说起过在何处出家修行。只是在他送我至舅家后,临分别时我一再向他问起,他才答说自己将要前往江左天台山去访一位僧友,说不定日后会在天台山落脚。因此除了知道恩师的法名唤做智觊以外,我对他可说是一无所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4章 口没遮拦的压轿郎

    (全本小说网,。)

    杨广听说萧厄对这位智觊和尚的出身、来历所知甚为有限,不免感到失望,却不甘心起身就走,遂继续试探着问道:“公主与这位智觊和尚既前后相处了近百天的一段时日,平日里可曾发现,这位智觊和尚除了医术高超之外,可还有别的异于常人之能为?譬如说,他是否身负武功?”

    萧厄虽不明白杨广为何会向她详细询问起智觊和尚的出身、来历,但也认真地低头思忖多时,方摇了摇头,答道:“在那段日子里,我约略记得曾有那么一两回,亲眼见到恩师盘腿打坐,进入到禅定的状态之中,除此以外,不曾见过他施展武功。不过,好像有过一次,曾听他无意中说起他要寻访的那位僧友,倒像是位世外奇人。。。。。。”

    “哦?但不知公主恩师的僧友是怎么个世外奇人?”杨广眼中登时放出光来,也顾不得害羞,两眼直盯着萧厄,问道。

    “那一次,恩师带着我在江边救治了一位肤色黝黑的胡商,曾指着那位胡商对我说起过,他是应一位和这位胡商有着同样肤色的僧友之约前往江左和他切磋佛法,才在半道上遇到了洪水,救下了我。我当时是头一回见肤色如此黝黑、长相如此迥异的胡人,便向恩师多问了几句,恩师因眼见胡商经自己的救治,保全了一条性命,一时高兴,于是多说了几句。据恩师说,他的这位胡人僧友不但精通佛法,而且身怀异术,凭借一已之力就在一座高山上建起了一座佛家寺庙,被当地的百姓敬若菩萨,他一人建造起的那座寺庙香火供奉之盛,堪称江左数百座佛寺之首。”

    “那,智觊和尚没同你说起过,他是为何要前往台天台寻访这位胡僧的吗?”从萧厄的这番话里,杨广隐约感觉到自己即将要窥得那位神秘的“菩萨”的真正面目了,意犹不舍地问道。

    “没有。”令杨广失望的是,萧厄对智觊和尚和那位身怀异术的天台山胡僧所知甚是有限,再也想不起更多的事情来了。

    “王爷,你这是?”看杨广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萧厄惊讶地反问他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见公主精擅医术,又听若溪谈起公主的授业恩师是一位世外高僧,心中好奇,才来找公主当面问个究竟。公主无需多虑。”杨广若有所思地敷衍着萧厄,下意识地起身就要向萧厄告辞。

    “王爷今晚不留在姐姐这里安歇吗?”陪坐在下首,一直聆听着杨广、萧厄二人说话的萧禹见杨广起身要走,脱口向杨广问道。

    杨广和萧厄两人的脸色不约而同,“腾”地就羞红了。

    “禹弟,休得胡言乱言。王爷他想必还有朝廷政务要处置。。。。。。”萧厄女儿家脸皮本来就薄,且心恼杨广这些日子冷落自己,自矜身份,忙主动替杨广解围道。

    “姐姐此言差矣。萧禹受父王所托,陪伴姐姐远嫁至此,姐姐有了什么委屈,萧禹自应替姐姐出头,打抱不平。”萧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竟不顾姐姐的喝止,同杨广较起真儿来了,“王爷既不愿同姐姐住在一处,又何必与姐姐成亲,害我姐弟二人远赴千里,背井离乡?再者,圣先贤有云:夫妻合卺乃繁衍子息之人伦大事,违者有负忠孝之道。像王爷如此做派,将来何以面对父母、尊长?王爷若今晚还不肯留下,萧禹斗胆,就要替姐姐做主,据实向大隋皇上、娘娘禀明此事,央得一份休书,陪伴姐姐早返故国去了。”

    杨广被萧禹这番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在寝殿内此时只有他和萧厄姐弟三人,否则当众被一个顽童指责自己不忠不孝,杨广脸面上如何能够下得来?

    饶是如此,萧禹的一番话也说得杨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要发怒却觉无从怒起,只呆呆地站在殿内,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萧禹了。

    与杨广颇为不同的是,萧厄虽意想不到萧禹会强劝杨广留在自己的居住,同时也被萧禹的话触动了心中的委屈,兼之她自幼寄养于别家,有极强的自尊,一时耐受不得萧禹主动开口,劝杨广留下与自己同住,竟忍不住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萧禹毕竟年幼,心思单纯,心中只想着替姐姐出头,向杨广讨个公道回来,却根本并曾顾及姐姐的切身感受,此时一见姐姐哭泣起来,他也开始慌了起来,搓着一对小手站起身,想要走到姐姐劝解两句,又不知该如何劝解,黢黑的小脸因内心发急泛起了一层红晕。

    杨广比萧禹还小着两岁时,曾做为长姐杨丽华的压轿郎,陪着长姐嫁入前朝皇宫,也亲眼经历过姐夫宇文员(北周宣帝)并立五后,冷落长姐的事,今晚听了萧禹指责自己的一番话,怀羞含怍之余,因见萧厄当场哭泣起来,头脑稍稍冷静下来,略一体味,倒觉得萧禹方才指责自己的话确有几分道理。

    但他有意躲避着萧厄,究其根本,却根本不像萧禹一个毛头小子口没遮拦指责自己的那样,实则多半是因为萧厄是他梦中敬若天仙的女神,一旦女神变做了他的妻子,短时间内还令他无所适从,没有勇气来直面的缘故,另一小部分的原因则在于安若溪,以杨广头脑中一千多年后现代人的伦理观念,他还接受不了古人一夫多妻的婚姻和爱情,心中仍在执拗地固守着先前与安若溪之间的那份情感。

    进退失据,莫知所措之际,再不忍见梦中的女神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杨广心下一软,遂开口劝萧厄道:“公主但莫如此,先前之事,都是小王的不是。从今晚起,我便挪来与公主同住吧。”

    萧厄听杨广这么一说,更觉自己在他面前失了自尊,觉得委屈,止不住地啜泣起来。

    萧禹听得杨广答应挪来与姐姐同住,登时转怒为喜,当即便拱手向杨广、萧厄提出告辞,像是出头帮了姐姐一个大忙似地喜滋滋地迈步离开了寝殿,回自己房中安歇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5章 无僧事佛

    (全本小说网,。)

    杨广受到妻弟萧禹的横加指责,只得勉为其难地留下来与萧厄同住。自此以后,夫妻两人婚后的生活才渐渐步入了正常。

    又过了十几天的光景,安若溪的伤势痊愈,在萧厄的坚持下,她也只好挪到萧厄和杨广居住的院子里来住,三人共居一院,安若溪时常在萧厄身边服侍,杨广见了她,心中颇感有些对她不住,便时常找借口歇宿于晋阳宫中的正殿里,以回避三人相处起来的尴尬。

    一旦和自己的梦中女神萧厄真正做起夫妻来,杨广不无惊奇地发现,萧厄与他见惯了的宫中女子大为不同,不仅聪慧过人,而且平易近人。晋阳宫但凡有宫人害了病,只要被她得知,必定亲自前去诊治,毫无公主、王妃的架子。

    现实中的萧厄和那位梦中的白衣女子相比,除了并不喜穿白衣之外,最大的不同在于,屡屡出现于杨广梦境中的白衣女子更像是时时、事事教诲杨广,指点他迷津的一位长者,甚至杨广大曾不止一次地怀疑她就是自己穿越前的妈妈,托梦给他,暗中指点他穿越回隋朝该如何为人处事。而萧厄论年纪虽与他同岁,但生性天真烂漫,身上非但看不到半点儿妈妈的影子,而且有时说起话来直叫杨广怀疑她不谙世故,不通人情。所以,与现实中的萧厄相处时间一长,杨广强烈地感觉到,萧厄论长相、神态与梦中的白衣女子极为相像,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为此,他也曾于心中暗暗盼望着,能再次梦到白衣女子,好让自己在梦境中问问她,她和萧厄倒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可是,让杨广失望的是,白衣女子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梦境当中。

    杨广本是经安若溪劝说,出于向萧厄问询天台僧人的目的主动来找萧厄的,结果没能从萧厄口中得到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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