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挑战赛-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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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不错，我不嫌弃。抱歉啊，我刚来此地，人还认不清楚。梁端，你把在座各位的名字都写下来，还有捐的物资也都记下来，回头平叛成功，我去跟胡大人为你们请功。”
众人见了，只得装出一腔热诚的样子，纷纷出钱出物。李天俊一一谢过，竟再也不提那件公事了。老通判在一旁冷眼观瞧，见梁端跟李天俊吃相如此难看，眼中不由地显出鄙色来。
待其他人退去，老通判也准备起身离开，李天俊却叫住他：“老通判留步，这入库的细目，照规矩得你我细细查过，各留备份。”
老通判听了愣住，梁端笑着上来拱手施礼：“老师是不是觉得今日我跟文大人有些过分了？老师不知，文大人跟原来那些知州大不同，要这些物资并不是用来满足私欲的，而是真的用来充实府库的。”
“文大人，此话当真？”老通判有些不相信，他不理梁端，而是问李天俊。
“千真万确。我原本有意通过核查，查明大户们隐藏的田产，然后光明正大地征收税款。只是此地多年来积重难返，我初到此地又面临平叛这种大事，实在不愿节外生枝。我怕整顿过度导致地方民情生变，这才想出这么个主意，让他们出点钱财。老通判难道觉得他们不该出这笔钱吗？”一边说，一边把梁端交给自己的一份细目递给了老通判。
老通判粗粗一扫，一项未拉，顿时激动起来。“该出，太该出了。这帮人在嘉州，有好事情就争着抢着，一到完粮纳税就拼命躲。无奈他们在本地经营多年，关系通天，加上分来的知州大多急着捞钱，与他们坑瀣一气。因此即使老夫我，也只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上却是一点不敢说。”
“前些日子出现了叛乱，这些人都是想着乘快船逃走，却不肯献出一毫支援府城。今日大人法子甚好，居然让他们出了这些物资。我别的本事没有，回去后一定盯着他们，按单子所列，都催缴到府库中！”
“那真是太好了！另外，我看嘉州府城、县城、镇、寨的在册士卒并不少啊，为何会对不不了虚恨蛮？”
“哎～，这些在册士卒都是虚的。先说这寨，本地除了忠镇寨，其他寨都是各部落的私寨，然后由官府加封的。按在册名额发送的军资，其实是朝廷给部落的‘赏赐’，根本不归朝廷指挥。平日里老老实实不闹事就很好了，哪里还能指望他们出兵？”
“再说朝廷的府城、县城和镇。朝廷在此地，原本有八百五十的正规军卒编制，但怎奈空额严重。忠镇寨和峨眉县乃军事要地，总共在册三百人，实际不到一半；符文镇与嘉州城合计在册五百五十人，实际大人这几天想必也看到了，只有二百不到。就这么点人，防守这么多地方根本不够用，更别说对付虚恨蛮了。”
“胡大人难道不知道此地的军备情况吗？为什么没有想办法好好整顿整顿此地的军备？”
“怎么不知道？但这也是没办法啊！利州路每年要大量的粮草，嘉州人小地弱，按照往年的生产，根本无法缴足分摊的份额。知州等又对利州害怕的要命，因此只好通过空饷，凑利州的分摊。加上这些人自己又想贪一些，因此空饷是越来越大。”
＇果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此地的困境居然也有利州的原因。如此说来，胡世将对自己还真算不错，写了封信就把军用物资送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辗转腾挪来的。＇李天俊敲了敲桌面，说道：“既然嘉州如此贫弱，为何不减少分派？”
03…97。看新官上任三把火
03…98。听旧吏述职露乡情
03…99。王子守信军粮齐备
03…100。知州宴请寨主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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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03…99。王子守信军粮齐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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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期待：第四卷灭杀金兀术（备战篇）】
“为啥，还不是成都府的那些大户不愿多承担吗？还讲了一个歪理，说是要通过让边民部落分摊军需，阻止他们进一步壮大，从而更容易管理。这些边民本来就对朝廷不是十分信服，你还要去增加他的税赋，他能愿意吗？此次虚恨蛮攻忠镇寨，其他各寨竟然纹丝不动，想来也是有了怨气。”老通判气愤地说道。
“如此说来，减少税赋争取其他边寨的支持，同时避免让虚恨蛮陷入困兽的绝境，这样才能解决嘉州边患的问题喽？”李天俊问道。
“若朝廷还不想调大军杀光虚恨蛮部，那这两件事只怕缺一不可。”
“好。今日多谢老通判的良言，此后有事还得烦劳老通判。”
李天俊让梁端找了个理由，只说条件不成熟，把丈量和核查的事情无限期往后推了推，接着梁端和老通判就不断出入各家。众人知道这是惯用的手法，政策一旦往后推，时间长了都会慢慢不了了之，因而也就按照约定，出钱出物。一时之间，嘉州府的府库竟是前所未有的充实起来。
腊月二十二，正是小年。刚刚从大营中调出来，充当亲军的马三跑过来说：青衣江上有船自西向东而下，已经过了夹江县，快到嘉州的码头了，船上乃是吐蕃国马尔康部的标记。
＇哦，太好了，乌冬赞居然真的说服了他老爹和各处的活佛，给我送粮食来了。＇李天俊赶忙叫来梁端，让他组织保丁民夫，到码头待命；又召来白安时，让他领队到码头弹压地面。
青衣江又叫青衣水，又称沫水、大渡水，那是大渡河的支流。发源于西边的邛崃山脉的巴朗山，在嘉州的草鞋渡处汇入大渡河。邛崃山脉再往北，就是吐蕃国的马尔康部了。也就是说，这支吐蕃的运输队大概是从最西边的邛州入川，然后南下到雅州，并在雅州乘船来的嘉州。
李天俊心中高兴，也走到码头来观瞧。不想远远看见，船头居然立着乌冬赞，这个王子竟然亲自到了。李天俊赶忙带着人冲上码头，本来负责迎接的梁端吓了一跳。见李天俊过来，急忙站在他身后。
远远地看到乌冬赞一身白衣，在船头风流潇洒，走近了才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他步履有些摇晃，迟迟没有下船。最后实在是拖延不起了，才被人扶着下了船，向李天俊走来。
李天俊一看，他的小脸煞白，双眼失神，更是奇怪。“王子殿下，利州一别多日，甚是想念，不知王子殿下……”
李天俊还没说完，乌冬赞就已经奋力挣开左右的搀扶，踉跄着到了岸边扶住木桩，“呕呕呕”地吐了起来。
有一人像是副官，走上来施了一礼，然后抱歉道：“文大人，我家王子骑马惯了，却坐不得船，他……”
＇呵呵，原来是晕船。当年我在利州，你把我灌得迷迷糊糊，今日你来我这嘉州府，被船晃得七荤八素。也罢，看在你为我运粮的份上，咱们计算扯平了吧。＇李天俊连忙回道：“王子晕船，这真是辛苦殿下了。”
等乌冬赞吐完，过来与李天俊勉强一见。李天俊忙命人把他送到府邸中住下。反正自己是孤身一身，知州的府邸不小，多住几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梁端已经指挥着保丁和民夫开始卸下船上的粮食。马尔康是藏语，意为火苗旺盛的地方。在李天俊所在的时空中，所在位置大体相当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州府——马尔康市。
此地相对高原的其他地方来说，算是比较重要的农业产地，所产以高原上最有名的“青稞”为主，不过据说还有部分地区种植了小麦。
一种禾谷类作物，因其内外颖壳分离，籽粒裸露，故又称裸大麦、元麦、米大麦。知道西藏的人，大概无人不知青稞面，而青稞面做成的最有名的食品，就是糌粑，也就是炒面的意思，这是吐蕃人的主食。
不过有一点大不相同，汉族地区做炒面，都是先把麦粒去皮，然后磨成面再炒；吐蕃则是先炒后磨成面，不去皮。为了照顾大家的饮食习惯，李天俊特意嘱咐乌冬赞，带原始的青稞来就好了，千万别自主主张给做成糌粑了。
随便打开一袋看过，确实是上好的青稞。李天俊很高兴，让梁端快速指挥人把粮食送到府库中，还要调人加强对府库的看守。
吩咐完毕，赶回府中去见乌冬赞。他还是昏昏沉沉的，还没有缓过进来。李天俊府中都是白安时、马三这样的大老爷们，乌冬赞也没带侍女来，都不太会照顾人。李天俊没法，又把正在忙碌的梁端给叫了来想办法。
梁端也是绝，先是找来了大夫，给乌冬赞开药缓解症状，然后又去了趟城中的烟花之地，正主不要，只把她们身边没开脸的婢女，借了两个来伺候。折腾了好一番，乌冬赞才慢慢缓了点精神。李天俊见已经不可能交谈了，只好嘱咐了几句，告辞回到自己屋中。
刚刚坐下，却有人过来禀告，说成都府转送的朝报送来了。打开一看，正是关于十一月的朝报。十一月朝堂可谓腥风血雨。宋高宗钦点的状元，张九成被罢职；枢密副使兵部尚书王庶被免；枢密院编修胡铨上书振动朝野，被贬至广州监盐仓……韩世忠屡次上书反对议和，被召到临安好好教育了一通，岳飞上书被否，连一向听话的张浚都上书表达了自己的反感。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挡住和议的步伐，秦桧反而趁机排除异己，提拔了大量的自己人。特别是为了跟言官们们抗衡，他破例提拔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勾龙如渊为御史中丞，也就是提拔为言官的首脑。
历史上，勾龙如渊可是秦桧手下鼎鼎有名的人物，此人紧抱秦桧的大腿，敢当走狗，毫无原则地一心求和。更要命的是，此人的文章甚得高宗喜爱，曾称赞道：卿文极高古，更令平易尽善。所以他一旦当上了言官的头，这对于其他派系的官员来说，杀伤力就太大了。
天色早就黑了。李天俊正看着朝报出神，突然觉得外面喧闹不断，起身披衣出来，马三已经跑了过来，喊道：“大人，有人在粮仓放火！”
03…99。王子守信军粮齐备
03…100。知州宴请寨主云集
03…101。说厉害收拢四方客
03…102。汇众力压服虚恨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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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03…100。知州宴请寨主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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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期待：第四卷灭杀金兀术（备战篇）】
李天俊听了大吃一惊，赶忙追问又到底如何了。原来当夜有不知来自何处的贼人摸到了粮仓那，趁着人不注意，往仓院内扔火把放火。
好在梁端提前有所准备，特加派了一些保丁在粮仓待命，又请白安时调集了一百多人在粮仓周围驻守。巡逻的人一见火把飞来，立刻敲锣警示。仓内值班的保丁、兵卒就用提前准备好的水和沙子把火扑灭了。不过这些人遵令，一步不得离开粮仓。
仓外，一接到警报，白安时安排的人手立刻四散开去，按照事先的演练，先分割控制住一个个街区，然后由专门的小队在一个个街区内仔细搜寻。不久，在离粮仓两个街区的地方发现了四个可疑之人，正在审问。
李天俊听了，立刻带着马三去找白安时。到了才发现，梁端也在白安时处一起审讯。这四人口音、外貌、举止都是宋人，也都称自是城里的住户，各人所说的住址倒也登对。但仔细盘问下来，却露出了马脚，这几人对这段时日城里反复宣传的政策，特别是保伍制度知之甚少，最重要，居然说不清自己的保长。
白安时当即带人去搜查住所，而梁端让人召来保长进行辨认。保长赶来，听说是自己保内出了匪人，当即吓得腿发软。到了跟前，仔细看了看，才一口咬定这四人并非保内之民。不久，白安时也引兵回来，那个宅邸原本属于城里大户，但前些日子这大户已经逃亡北边的眉州了。
梁端请李天俊即可发文眉州，询问这个大户的行止，然后又忧心忡忡地说：“城内必是有内应，而且只怕眉州大户身上查不出什么线索了。”李天俊点头称是，让梁端安排人继续审问四人，让他们吐露身份。
这四人见事情败露，又怕刑讯，就纷纷招认了。两人来自峨眉县，一人来自东边绍熙府的公井镇，还有一人竟来自成都府的新津县。田二三这几年在蛮王历阶的支持下，收拢了不少来自各地的无赖儿，一边为自己探听军情，一边从事刺杀、防火等工作，也就是典型的特务机关。
此次四人得了田二三的命令，让他们进城伺机放火，最好能烧掉嘉州的粮仓。几人前几日就到了，还在熟悉情况。今日白天正好看到大批的粮食入库，所以动了心思，晚上作乱纵火，不想被白安时等给抓了正着。再问有没有其他同伙，四人却都回说他们一行只有四人，其他人是否参与就真不知道了。
李天俊见状，知道也问不出更多的结果了，就命人把四人关入大牢等候发落。白安时继续负责警备，而梁端则跟着李天俊回府邸。回来才发现，老通判居然也到了。原来老通判晚间也听到了动静，担心州府出事，也跑过来查看，不巧的是，李天俊已经带着马三走掉了。
三人喝了点茶水，暖了暖身子，把经过又说了一遍。老通判听了，揉揉头说道：“此事有些蹊跷。虚恨蛮虽然可恶，但一向只掠夺却不焚毁粮草的。今夜之事却意在摧毁我方的粮仓，并无劫掠之心，不像历阶的做派。”
“老通判，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田二三私下干的，蛮王历阶并不知情？”梁端问道。
“十有八九是这样。以老夫这些年的观察，要是历阶带人出手，一定会想办法在我们向峨眉县、符文镇等地搬运物资时出手抢物资。就以前些日子的忠镇寨为例，历阶攻破寨子后，忙着掠夺人员财物，对于实在带不走的，也都留在那，并没有焚毁。这些人常年缺衣少粮，对物资从来不肯浪费的。”
“文大人，看来田二三存了私心，害怕我们手中有粮，站稳了脚跟，这样会对他非常不利，所以才擅自派人出来意欲焚烧粮仓。从所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