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督师-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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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目光看到吕汉强的时候,眼睛里除了怒火之下,就是深深的惧意,这小子不但有个说书的口才,还最会强词夺理,将圣人的微言大义给予运用曲解,而最要命的是,这小子手黑啊,说不过你就来一个开打,还振振有词,“我说你你不听,骂你有失我的风度,打你是没有办法,”最可气的是,在不久的以前,这小子还将打人上升到打了之后让人家感恩戴德的高度,这是怎么样一个妖孽啊。
吕汉强边走,还边满面春风的露着他八颗牙齿的招牌微笑,冲着每个他经过的人都谦和的微笑微笑再微笑。
王博士见吕汉强施施然走过来,立刻就让出了自己拼死坚守住的大殿中央位置,甘心情愿的站在他的下手。
吕汉强先向崇祯施礼,然后对着围在身边的诸位敌人笑着道:“诸位大人,我们大明是有法律的地方,虽然大家君子很是,不,是非常痛恨那些侵蚀大明根基的商贾,这里当然也包扣我,但却没有办法定他们的罪责,法无禁止就为可行,这是上天赋予的,更有诸位坚持不征收他们的赋税,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来越富,我们的国库越来越空,他们将金银堆满了自己家的地窖库房,而我们的国库却没有一点进账,我们的边军不能发饷,我们的灾民不能得到救济,而诸位的俸禄也不能按时拿回家去是不是?”
看看一脸尴尬的诸位同僚,洒然一笑:“既然我们大明法律上不能禁止经商,又要按照诸位当初定下的条陈,不能向商贾征税,那么我们还不能去抢他们,结果就只能是这样喽。”说着一摊手,表示出了无奈。
“但是,我却用了另一个办法做到了再次为国家集聚财富的办法,那就是皇家驿递商行,这个机构,不但解决了十几万受过训练的丁壮温饱生计,给皇上招募了最忠诚的家丁,最主要的是,我通过这个举措,将本来即将拢进商贾手中的钱财分流出一部分,让他们再次流入朝廷。”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户部的三品侍郎,“只是可惜,不是流进了国库户部,这让你们多少失望,却是流进了大内内帑。”
崇祯脸上就有点红,有点尴尬,这事似乎还是有点理亏的。
“但是。”吕汉强一手拿着他沉甸甸的牙笏张开手,牙笏所指群臣辟易,对着满朝文武大声道:“但是,内帑就是万岁独自享用了吗?”然后也不等诸位大佬反驳,将手一挥,很有力的道:“没有,一点都没有。”
看看诸位的表现,吕汉强笑着道:“万岁登基以来,素以勤勉著称,太监宫女没在招募,更没选秀充实后宫,膳食不过十品,多以青菜为主,酒更没有,龙袍到现在没换,后宫除了太皇太后以及先皇遗孀用度不减,周皇后,田贵妃的月例胭脂却是先朝的一半,就在去岁冬天,御书房的地龙就几乎没有点燃过,砚台中的墨汁为之冻结,茶盏几成冰坨。”说这话时候,已经是泪眼婆娑,看看一脸羞愧的诸位同僚,再看看一脸感激的崇祯,再看看已经用袖子擦拭眼睛的王承恩,吕汉强轻声的问道:“而诸位做到了吗?”
没人回答,大殿里静的怕人,只有吕汉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金銮殿上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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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起砸饭碗(二更)
一顿亲情组合拳打出,打的崇祯眼圈发红,打的王承恩哽咽难平。
“王大伴。”这时候,吕汉强突然给已经呜咽的王承恩施礼。
王承恩闻听一愣,用袖子赶紧擦拭了下眼泪,恭恭敬敬的给吕汉强回礼:“吕伴读。”
“王大伴掌控内帑收支,请王大伴给诸位臣僚报报您从万岁登基到现在,大笔的开销如何?”
王承恩愣住了,但马上就明白了吕汉强的意思,转头往崇祯看去,崇祯苦笑着点点头算作同意。
不用看账本,这些大笔的费用都在他心中呢,于是朗声报道:“不记皇宫大内开销,即天启八月,支先皇发丧大典记银一百三十万一千两,同月修建先皇陵寝发银五十五万一千两,九月,登基大典为户部垫付银十一万五千两,同月,赏赐百官边军京营合计银一百一十一万三千两,垫付边军五年积欠合银一百万零七千两,正旦,赏赐百官及诸地王爷,京营边军和银五十五万两,垫付户部积欠边军以及官员俸禄合银一百一十万两,元年三月,垫付户部积欠边军饷银十一万两,七月,垫付户部袁督师银三十一万三千两,二年,正旦赏赐百官京营直卫皇亲一百五十五万两,三月,垫付户部拖欠工部银三十三万一千两,至昨日止,支付京营以及上直二十六卫军饷,甲杖被服等等,合计银二百七十一万两。还有——”
“别说了。”崇祯突然打断了王承恩的汇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诸位朝臣一个个都闭口不言,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些数字,就有千万两之多了,更别说皇宫里几万张嘴的开销,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算下来,就是上千万的开销,而替户部垫付的就有将近一半。(次数字不是很详实的历史资料,都是本人在看了各种书之后零零碎碎记得,不能当正史看待,呵呵了)
“王大伴,请说说从万岁登基,您的内帑收入多少。”
“先前每月有大约三十万两,而后,而后。”满面痛苦的道:“除了吕伴读报纸每月三万两之外,几乎没有收入。”突然咬牙切齿的对着户部以及满朝臣子道声道:“按照规矩,每年户部解送一百万皇宫金花银,却到现在不见一文。”然后咬牙切齿的问道:“户部赵大人,您什么时候将应该还上三年积欠的皇上养家糊口的金花银子?我还等着买米下锅呢。”
要账的来了,而且这个原本低声下气的债主,这时候有吕汉强撑腰,竟然也理直气壮了还。
户部尚书闻言,羞愧的无地自容。再怎么用圣人借口,却也的确不能自圆其说,就连皇上养家糊口的银子都欠着不给,这就没了人臣君父了,圣人也是不答应的。
崇祯抬起头,搓搓脸,也不知道是为舒缓一下面部肌肉,还是趁势抹掉眼睛里的泪水。
吕汉强就严肃的问户部那个站出来已经不知所措的三品侍郎:‘这位上官,我也是户部的,但我遗憾,一直没去户部上班,也没人跟我说户部的收入,阉党查抄的家产也不少吧,这可都放到了你户部,皇上那里似乎也没得到什么吧。”也不等那位尴尬的上司回答,吕汉强就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如此下去,皇上内帑存银多少,但无源之水只出不进,我不知道京营与二十六卫的饷银军费从何处出,你们百官都一个个高风亮节,可以不要年结赏赐,但京营与二十六卫的军汉,如果没了养家糊口的军饷,我不知道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他们,他们可以搜鼠罗雀,以报朝廷。”(历史上却有此言)
“放屁。”吕汉强暴跳的大骂一声。接着就是一个大脚。
这就开打了,这声怒骂和大脚让那个官员连连后退数步,竟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现在就让皇上下旨,就可你先来,不给你俸禄,死死盯死你不让你有半分贪墨,让你的家人去搜鼠罗雀为万岁尽忠,你干不干。”然后也不看那瘫倒在的家伙,对着崇祯就拱手道:“启禀万岁,为了让这位君子有机会表达一下他对万岁的忠心,臣提议——”
“不要啊。”没等吕汉强说完,一声撕心裂肺的哀求就响彻了大殿。
吕汉强笑了,转回身,面对着满朝文武,吕汉强戏谑的问道:“还有哪位君子想要证明自己是君子?我一并奏请万岁答应您的条件,以彰显你们君子的风范人品。”
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千里做官为了财,不赚钱,谁干这个,圣人的言论其实只是为了约束别人的,可不是拿来约束自己的,饿死一家大小,给你白打工,笑话,那是傻子。
看着已经噤若寒蝉的那个侍郎,吕汉强狞笑着道:“圣人言,子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做不到,那你为什么要求别人做到?”
“按照你们的说法,他们那写军喊是没有你们这样的高风亮节的,而一旦这些军汉没有养家糊口的生计,他们会做什么?外敌打到京畿,他们会拿不起刀枪保卫社稷根本,而平时他们没有吃喝,他们手中却有刀枪,想想吧,一个个高风亮节的君子们,那时候,你摸摸你们的脑袋还在你的脖子上吗?”
这一次,吕汉强的话彻底的吓到了在座的诸位,他说的的确如此,那些腌臜军汉,真的饿急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一旦哗变,那自己就是第一个被他们砍杀吃肉的对象啊,要知道,哗变可不同于反贼,反贼还要做做样子收揽民心士人,而哗变的军汉就是一种覆灭的破坏,想想历史上一次次的军士哗变的下场,不觉间一个个噤若寒蝉。
一个面色惨白的武将想出来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但在吕汉强逼人的眼神里,想了想那些饥寒哀嚎的士卒,就闭上了嘴,将头深深的低下。
“我不过是想要安置一些被您们这些君子抛弃的贱民,让他们不至于饥寒中铤而走险,我只不过是想为皇上的内帑开一个不扰民的活水,去给你们那些狗屁的新政擦屁股,我不过是想要让皇上的手头能有哪怕一点点余钱,来为你们这些尸位素餐,只会夸夸其谈的户部兵部工部等等再次垫付一些边军的军饷钱粮,让那些边军将士在替你们抵御外掳的时候,有一把还能用的刀枪,最不济,即便他们挥舞着拳头冲锋陷阵之前,能喝上一碗稀粥。难道这样是我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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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势力初成
吕汉强在大殿上彻底的羞辱了一番那些所谓东林君子,而这番高谈阔论,却深得崇祯的共鸣,看着被吕汉强噎得哑口无言的满堂朝臣,崇祯竟然有种无比畅快的感觉,多年来被这些君子裹挟的不能长出一口气的憋闷,这时候真的是一舒胸怀,畅快无比。
看着底下变得腰板挺直,做大义凛然状的王博士,崇祯突然感觉这个干瘦的老头是无比可爱。
再看着瘫倒在地的那个户部三品侍郎,崇祯突然转头看向即将卸任的首铺黄爌,“王博士深明大义,且具忠君爱国之才,朕决定升他为户部侍郎,黄爱卿以为如何?”
这就是插钉子啊,这次得到格外恩裳的王博士,一定忠心耿耿的为皇上盯住户部这个大饭盆的。再者,户部也是东林大本营,你这是在一群羊里放条狗,那我们以后还怎么上下其手?
“皇上,户部侍郎定员只有两位,这王博士若简拔于此位,那与礼数不合。”户部尚书赶紧出来说下现在的编制问题。
崇祯就看着瘫倒在地的那个侍郎,笑着道:“那就罢免一个把,反正尸位素餐者窃据高位,也应该罢免。”然后在大家惊愕的眼神里,不无促狭的道:“反正人家想要搜鼠罗雀以报君恩,以报朝廷,朕就不给他开这份没有必要的俸禄了。”
“万岁——”那瘫倒在地的侍郎惨嚎一声,翻身跪倒,向上爬了几步:“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无半点异心,而今——”
“够了。”崇祯将笑脸一收,愤怒的一拳砸在了龙书案上,小脸气的通红,“不要跟我说什么忠心耿耿,我问你,你平时在户部可有半点建树?你平时可有一个举措为这大明着想?只会夸夸其谈,却无半分实际,空谈误国,尸位素餐说的便是你。”想起这个户部崇祯就有气,不但整日惦记着自己不多的内帑,而且还欠自己的伙食钱,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自己就不想忍。
发了一顿脾气,出了一口恶气,然后再次正襟危坐,“就这样吧,朕决定,罢免这个无用的户部侍郎,用王爱卿取而代之,不知道首辅爱卿意下如何?”希望这个真正识大体的老王坐上户部的侍郎,能将自己的伙食钱给上吧。
既然皇上都说话了,于是大家就都将目光望向了首辅黄爌,希望他止住这个乱命。
皇上罢免谁的官,封谁的官,他其实说了不算,这都需要内阁首辅代表内阁在圣旨上附属背书才能作数,只要黄爌不背书,这道圣旨就是废纸。
因此所有的目光传转向了黄爌,一个个面带坦然的笑容。
黄爌是自己这帮东林捧起来的,虽然在严查阉党案中与东林要求的甚远,而且还“包庇”一大帮子阉党余孽,这很是让东林人等不满,但毕竟有这情分,也算是一党之人,这次党内出现了叛徒,而这个叛徒竟然要被连升五级,这怎么能行。在官场上,五品和四品,那就是一个几乎要用一生来奋斗的坎。他的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四品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到朝堂上,能够有话语权,而五品是没资格站在金銮殿上的,即便是如王博士和吕汉强等,一个不过是在礼节上备询的位置,当然,一年也不一定问上你一句。一个是被皇上树立成榜样的家伙,但大多时间,也不过是做个人形布景,虽然这家伙最近被大家逼的上蹿下跳,但也只能是上蹿下跳而不被大家正眼关注。而这个叛徒王万全一旦得到了话语权,而且已经明显的和吕汉强那个搅屎棍搅合到了一起,那就非常危险了。
叛徒会比敌人更可怕,因为按照叛徒阴暗的心理,他们只有疯狂的撕咬出卖自己的同伙组织,才能让别人认为他所作所为都是对的,才在内心里找到背叛的理由寻求安慰,那不就整天和自己等对着干啦?因此,绝对不能让他升官。
黄爌做为一个有大公心的忠臣,早就看不惯东林绑架皇上,将朝堂变成一言堂的做法,更在心中不满东林绑架自己,将自己这个首辅当成摆设的做法,尤其最不满的是,自己本来就是东林的一员,结果这东林党党魁竟然不是自己,而是钱谦益,温体仁周廷儒,这怎么能让大明第二人心中平衡?这时候心中好笑,哼哼,你不让我活的舒服,那我也要恶心恶心你们。反正我已经被你们逼的即将致仕了,就帮着吕汉强和皇上,砸你一个饭碗吧,于是稳步站出来,对崇祯躬身施礼道:“臣附